哪咤试探着抬起头,天空是一片黑暗,只能看到寥寥几颗星辰,时不时忽闪两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他试探着抬出手,想要运转体内的仙气,可像是被刻意阻断一样,什么都找寻不到。
那被小七所说的神迹已慢慢消退了,但方才的图形已经留在了哪吒的心里。
四周无人,哪吒试探着走向那个树桩。
肉眼丈量的距离不过是十步,可说来奇怪,他越感觉靠近,两者之间的距离却越发遥远,又硬生生地走了几十步。
哪咤深呼一口气,从地上捏起一块石头砸了过去,试探两者之间的距离,直至得到肯定的反馈时,才坚定地走了过去。
这一次他只走了五步,便站在了树桩前。
好似天上的神树,树桩粗大的惊人,边缘并不规整,并不像是通过砍伐留下的。不知用了什么特殊的法子,一点一点侵蚀下去,最终留下了一个斑驳潦草的印记。
哪咤试地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树桩,可上面留下的木屑却突然划破了他的手指。
血液瞬间便滴落在树桩上,而那树桩则像是突然活过来一样,迅速就吸收了下去,短短一瞬,树桩上便再没留下什么痕迹。
哪吒看看自己的手,他分明感觉到方才有什么东西划破了手指,也感觉到血液慢慢滴落下去,可如今再看向手指,竟什么都没有了。
如同中了幻术一般。
黛玉此时正与哪吒共情,好似在这个地方留下了一双眼睛,能看到周围所有变化。
可她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幻术,更不知是在什么时候就莫名中了这幻术。
若追溯起来,天庭中最擅幻术的本是言灵仙君。
只是这言灵仙君自迷恋上地府小公主宝儿后,便去了堕仙台,洗去仙骨,入了地府,成了如今判官司司主薛恪。
从此再没有人能像他一般使出如此强烈的幻术。
如今的幻术更像是无形中的错觉,在没有来得及作反应时,便突然现身,引人深入进去,来无影去无踪,找不到半分痕迹。
“谁让你过来的!”
“快看看这小子有没有动神像!”
“这小子不错嘛,竟能一个人跑到这里。”
“殷婆婆,不然把这小子也带到后面吧……”
“杀了他,杀了他…”
“对,不能放过他!”
周围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哪咤还来不及作出反应,就被一群人摁住肩膀,又是推又是拉的回到了方才的神观。
刚入神观,便看到了地上丢弃的绳索。
昨天夜里,那哪咤本是被绳索捆绑在这里的,是小七偷偷溜了过来,给他解了绳索。
身边的村民骂骂咧咧地发泄着心中不瞒。哪吒正欲反驳几句,却又想起了小七临走时的几句话。
此处还有众多困惑,他无法一一辩个明白,又不能就此放纵下去,只得先随波逐流,勉强稳住身形。只得借着对小七浅薄的信任,盼她若真寻到了一个机会,能救他出水火。
那地上的绳子又被人捡了起来,捆在哪吒身上。
那些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蛮力。把哪吒束缚得死死的,无法再动弹半分。
天已大亮,阴云密布,天也似慢慢坠落下来。
第112章 入局
几人围在殷婆婆身后,似低声密谋,目光时不时会转向哪吒。片刻后,殷婆婆转身,先一步离开。
下一刻,几个人便把哪吒从地上拖了起来。
哪吒眸中闪过一道寒光,面上却扮着可怜模样,被身后人推得踉踉跄跄地往前走。
他抬起头,能看到殷婆婆的侧脸。
昨天夜里,他只惦记着与小七讨论神像与神迹,倒忘了把殷婆婆的来历摸个明白。
那殷婆婆过于年迈,脸上的皱纹纵横,比起方才斑驳的树桩也好不到哪般。
她似是有一只眼睛紧闭着,只用一只眼睛看人。只是仅存的那只眼睛上又带了一层青光。
殷婆婆年轻时应是个美人。她的个子有些高,但如今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所迫,她的背佝偻得厉害。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从腰部开始折了下去。
周围的村民都穿着破烂的衣服,上面都有厚厚一层补丁,已经无法分辨出原本的模样。
只有这个花婆婆穿的是一身火红的衣。那样的红,似乎只有毕方神火与凤凰火能与之相比。
那衣服下方还坠着凌乱的纹路,像是刻意为之,又更像是随手绣上去的,密密麻麻顺着下摆一路蜿蜒而上,直至到了心口位置。
殷婆婆手中还拿着一根拐杖。并不是昨夜所想的竹杖,而是一根雪白的手杖。
哪咤看了许久,也摸不清到底是用什么东西做来的。
黛玉只是匆匆瞟了一眼,便顿住了。
若她没有猜错的话,那东西兴许是一根白骨,但究竟是什么的骨,倒说不明白了。
哪咤特意多留了一个心眼,盯着那东西多看了几眼。
他仍记得,在凡间最为动荡的时候,他曾随着绛珠仙子去人间除邪祟。
那时人间有一个处,盛行以妙龄少女之骨制作武器,一时间惹得生灵涂炭,引得地府也多有繁忙。
那一趟去往人间,他不过做了一个陪衬品跟在绛珠仙子身后,最终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
而如今看着殷婆婆手中的那根骨杖,便再次想到了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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