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年见斗篷快要脱落,他面容泛着狠绝,勉强地挣脱绳子的束缚,一口咬在审问的异能者手臂上,直到扎进柔软的血管里,血液带来的兴奋让他神经无不活跃:“都怪你送上门来。”
“我忍不住。”
他贪婪地吮吸血液,却立被踢翻在地:“活该你死。”
“他不是幸存者,他是丧尸,快拉开距离!”
现场乱做三团,宛如热锅上的蚂蚁,在白开水中不停地挣扎:“是丧尸!我亲眼看见他的牙齿是尖的,紧急戒备,紧急戒备!”
等待谢知年的是无数异能攻击。
他先是被异能退出十米的距离,五胀六腑似乎移动了位置,看着众人围着异能者的时机,又跌跌撞撞地爬起来。黑色长发藏匿在帽子里,仍旧找着江钟吟。
“该死!”
异能者们围着谢知年形成一圆圈,他们身后散发着不同的光芒:“完蛋了,前面是宋队长的帐篷,千万别让他闯进去了!快点把他制服住!宋队长少了根汗毛,我们就真的闯祸了。”
“宋队长身备研究任务,快点阻止这怪物。”
众人再次的宽限换来谢知年不停歇的脚步。青年似乎明白众人打他,在暴露面容后变得癫狂,四肢呈现诡异的弧度:“别打我,我好疼,我没有吓着你们。”
“我的脸好好的。”
谢知年把伤害归咎于面容,猛然地吐出鲜血,附近都是火花迸溅,他不得不用手捂住脸,似乎被自己丑陋整的绝望,更为自己丑到令人攻击而绝望:“我没有吓着你们。”
“求求你们不要打我,我只是饿极了,我没有吓着你们。”
他面色全都是痛苦,流出的血液滴落在锁骨处,他看着面前黑色的帐篷,迟钝地用手将拍开两边,将头放进去:“钟吟哥哥。”
最后的帐篷是此心最大镇定:“救我!”
他说:“钟吟哥哥救我。”
帐篷里传来玻璃掉落的清脆。
时间突然静止,只听传来「刷」地声响。
谢知年不解地回过头,硬生生地逼出口血,没有来得及反应,紧接着木刀就刺入进他的腰间,凹陷出诡异的弧度,冰冷的尖锐口子带着灼热的血液,他扒拉着帐篷的手渐渐地松手。
身子不受控制地摔倒在地:好疼。
他捂住穿透进身体的木刀,狼狈倒在地上,哇地两声吐在对方的鞋子上,疼的他闷哼几声,视线落在白鞋上面的图案,仍然不放手地抓住救命稻草:“求你。”
“救我。”
“我不想死,我想活着。”
直觉意识到男人不是江钟吟,他尽量往上抬起头看,做出可怜的模样。只见对方淡蓝色的眼睛散发着温柔,附近的异能者见人跪下来,温柔的目光里充斥着泛滥的怒光。
——宋晓寒。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章 基地领主的恶毒月光6
“住手。”
男人温柔的尾音挑开僵持不下的氛围。
要用诗句来形容宋晓寒外貌,莫过于《爱莲说》的出淤泥而不染,他单单站在血泊中,却没让白衣有半点的污秽,反而让金属眼眶衬得那双眸子更加清澈,眉眼柔和仿佛是泼落好的山水画卷。
他指着倒在地面上的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们怎么会把他伤成这样?”
“队长我们不是故意打扰你做实验的。”
异能者们不忍心打破宋晓寒的温和:“都是因为这怪物居心叵测,我们也是出于无奈,才对他使用异能,他不仅咬伤了王聪,还不配合我们检查,把营地弄的一团糟糕,你看这些都是他弄的。”
至于看没看清他是丧尸,众人不敢说出口。因为害怕损失上好的研究尸体。宋晓寒望着地面上的人,那句话在脑海浮现:哥哥救我。
除去钟吟两个字,声音与梦中重叠:“也罢。”
“我不追究你们的责任。”
宋晓寒不喜欢用武力解决,他没回复异能者,他蹲身,温柔地安抚着斗篷中的人,透过青年背影仿佛看到另人:“你别害怕了,有我在,他们不会伤害你,你还会说话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需要我帮你疗伤吗?我们这里有血清。”
凋零的爱意在头顶盘旋,只要还会说话就有拯救的希望。
刹那间,谢知年内伤比外伤还恐怖,嫉妒的代言词沿上来。
他身上像是有块无形的巨石,压得他的背弯曲不止,头恐慌地低下来。腰间的疼痛让他无法维持半跪着的姿势,整个人痛苦蜷缩成团,脸上的冷汗交错地滑落,咬着牙齿开口:“不用了。”
“不用,我找不到人就离开了。”
他挡住红色的眼睛,任由血水混合着泪滑落:方才的求救成为笑柄,像自己嫉妒的人求救是在伤口上撒盐,小人绝不允许自己低人一等。
为什么偏偏是你?
为什么你过的比我好?
现代社会无嫡出与庶出的命称。俗话说一山不能容二虎,宋家出了两个不同门系的青年,兄友弟恭奠定要成为泡影,下人们对比两人都是正常的,不正常就在于谢知年心胸狭窄。
谢知年见不得宋晓寒比他活的风光,咳嗽的血液侧面反应他不甘心。
断断续续的哭声响起,宋晓寒不知所措:“你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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