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主你怎么样了?”
差点自己就要触碰谢知年的指尖。
陆星洲仿佛控制不住的崩溃大哭,这一切的疼痛都比不过心疼。
“领主你怎么样了?”李健担忧地坐在床边,对方在睡梦中喊了谢知年八百遍,他坐在病床旁边:“医生说你患上了胃病,要好好调养身体,现在还疼了吗?我去拿点粥给你。”
过去了三天,每天都度日如年。
要是那天陆星洲没有昏过去,没把扳指交给宋晓寒,没过激的刺激谢知年,没放江钟吟进来该多好,听宋晓寒的话去彻查宁卓功,是不是结局就会重写?
谢知年会陪伴在他身边。慢慢地解开真相,在治疗下恢复原状。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哪里来的重生机会?
“你去吧。”陆星洲眼里死气沉沉,他看着天花板陷入空洞,久久醒不过来,似乎想就此解脱压力。
往前的陆星洲摔倒会站起来,他总是把使命抗在背上,告诉自己要坚强,而谢知年的死亡压垮他脑中的最后的稻草,他想借此消沉下去。
“你一个人呆在这里没事吗?”李健擦干眼泪,他的心都在颤抖:“宋队长昨天来实验室看过你,他说自己要去十三基地,处理那边的暴动。早上托我交给你一样东西,说其实你们的合约从一开始错的。”
“互相配合的关系到此结束。”
陆星洲疼得额头都是冷汗,他有气无力地接过板指,嘲笑着自己的计划,所有的光环都刹那褪去,压力导致的痛哭泪流不止:“是啊。”
“都结束了。”
他还有什么过去的呢?
他还有什么脸去痛苦?再次辜负谢知年换来的和平?
陆星洲捂着空荡荡的胸口,安排在十三基地暴动区域,他没想要宋北川会同意,肯定是宋晓寒态度坚定:“除此之外,宋晓寒还说了什么?”
“宋队长叫我交代你,不要太过自责,他支持你拿晶核做实验。”
李健长痛不如短痛,咬着牙一口说出来:“还说,在很早的时候,他就提醒你去调查宁卓功,还说你会后悔自己所做的,但造成这悲剧的不是你,还有他的原因,因为他一直知道宋二公子深爱着你,跟江钟吟只是逢场作戏。只是为了一己私欲,让宋知年依赖他,才置若罔闻不告诉你真相。”
“这是你们两个造成的。”
两个人承担后果,各分一半的责任,无论是谢知年还是旁观人来看,谢知年迟早都会走向死亡,只是活着的时间长短而已。
“他的良苦用心,我收下了。”陆星洲知道这是宋晓寒为自己找借口,他手中的扳指发出蓝色的光,望着窗外的阴雨连连,才明白什么是难过到平静的绝望:“他多久出发的?”
“大约早上七点。”
李健随着陆星洲目光望着窗外,空中的白陵湿透了,仪式的火光微微上冲:“天还没亮的样子,就带着异能者出去了。”
陆星洲捏着手中的扳指,经历过太多人情冷暖,看破世俗就再也不会痛:“有没有说多久回来?”
“宋队长并未告诉属下。”李健摇着头,如实地开口:“可能会一辈子在十三基地守着,他临走的时候,带走了块染着鲜血的碎布,缝在自己的衣服上。”
陆星洲怀揣着无法形容的心情,忍不住的咳嗽起来,唇角淅淅沥沥地落下血液,在白色手帕中尤为明显:“路途遥远。”
“叫他多加小心。”
陆星洲也想带着谢知年的衣物远走高飞,他也想带谢知年看很多景色,体验对方在时光中的颠沛流离,吹过谢知年吹过的晚风。可他还有基地要镇守,那双眸子里充斥着绝望:“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这是他递给谢知年最好的礼物,他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埋葬在海棠树下。
阴阳两隔的痛苦磨平棱角。
陆星洲白色的床单被吐得血液染头,血液让轻薄的床单加重几分,他盯着手中的扳指:“等我死后,你把玉佩和戒指埋葬在海棠树下。”
“这是我最大的心愿。”
“扶我起来吧,把小米粥换成面。”
还没有死亡就记下遗嘱,李健见陆星洲振作起来,破涕为笑:“您终于想通了,要吃饭了。”
哪里有那么容易想通?
陆星洲生长在悲伤中,奠定要反反复复地思念谢知年的伏笔,但他不敢停下脚步,也不敢露出悲伤。基地是谢知年用命换回来的,他没有解除丧尸危机,对不起谢知年白白的性命。
融城依旧是那个融城:每年的哀悼仪式照样举行,不过去年又多了个亡魂罢了。
在末日的第八年。
传闻中暴动不止的基地得以平息,陆星洲把十三基地改名为「思年」基地,专门用来血清研究,任命宋晓寒为其首院长,安排上百名博士进行配合「拯救末日」项目。
末日的第九年。
融城基地与鄂都交战,最终鄂都沦为融城第二基地,陆星洲立下异能者与幸存者法则,整治鄂都中的混乱现象,并安排基地中的江钟吟,立下异能者监狱,将违反法则的异能者关押。
末日的第十年。
丧尸得到有效的镇压,「拯救末日」项目获得圆满成功,陆星洲联合宋晓寒与江钟吟等人加快制作血清,恢复末日前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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