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无名字的墓碑,生平事迹全都不想。
“四年我没来看你,你有没有在想我?”陆星洲就是在等自己亲手为谢知年刻上,他拖着沉重的身子来到墓碑前,摸着上面的纹路:“我来接你了,答应你的都做到了,这七年我拼命建立基地,终于创造安全的国度,现在再也不用担心丧尸入侵。”
“我不想放弃关于我们的点点滴滴,你看我为你建立的基地多美。”
走的四年的人还盘旋在心里?
“我没料中自己能坚持下来。”
陆星洲后知后觉流出泪,他抬着手捂着发红的眼睛,眼泪沿着鼻子滑落,渗入滚烫的爱意里:“你这一走就是四年,我梦里和梦外都见不到你,你这是打算不要我了吗?”
“这三个月。我都没梦到你。”
陆星洲自嘲地笑着,根根管子插在身上,仿佛踩在钉子上面,每走一步都是错的:“我承认自己来晚了,因为我慌了,到底该相信谁?”
“他们有的人说反复梦见一个人。就是正在遗忘你。难道你也在地下想我么,亦是你又得太快,等我等得着急,独自去投胎了?”
万家灯火点燃在寂寥的黑夜,繁华入眼的霓虹灯扫过波光粼粼的江面。
陆星洲为谢知年交上份完美的答卷,他四年病的很严重,期间看过不少心理医生,大多数都潦草敷衍过去,他呢手指被磨刀划开口子:“直到奇迹的出现,我明白了。他们都以为我修复不了这杖玉佩,可惜我做到了。这些年我找了好多人,走过很多地方,费了好大功夫,才把你给我的玉佩修复好。”
“你看还发光。”
玉佩的光泽照亮星空。陆星洲摩擦着上面,滚烫的眼泪跌落:“你在火光面前发过誓,说让我带着这块玉佩来求婚,这句话还算数吗?”
回答他的是寂静,陆星洲明知谢知年不会回复,还是继续自顾自地说起来,他用事先准备好的小刀刻着谢知年的名字:“我把基地交给宋晓寒管理,以后换做他走不开了,你曾在的学校,我将你比赛的照片贴在墙上,他们都说你很优秀,你是拯救基地的恩人。”
“我还在别墅里挖出之前的合照。”
“那次我们去游乐园玩的那次,和我们两个去玩水的照片,你把整个水都泼在我身上,用手拦住我的腰,轻轻地在我额头落下个吻。”完完整整的名字刻出来。陆星洲摸着自己满头的白发,他面容肉眼可见的暗沉下去,又点后怕地开口:“你会甩开我的手么?”
“我这一头黑发回不去了。”
陆星洲随便扯下根都花白,痴痴地靠在刻好的墓碑上,像是拥抱着青年,怀念着自己容貌逝去:“每染过去都会变白,挡都挡不住,算半个老年人了,你若是嫌弃我。”
“我会很难过的。”
他将头埋在墓碑前,不停地开始哽咽,眼眶都隐隐开始发酸:“以后再也不要甩开我的手,有什么都告诉我,别一个人打碎了往嘴巴里咽。”
“我要来陪你了。”陆星洲说完这句话,似乎一切都想好了,他丝毫懈怠,在刻完自己的名字后,立刻提着刀子,瞄准位置捅进心脏,浓烈的爱意充满着见爱人的期望。
捧着的玫瑰花抖落两片,银色刀子落地的清脆声。
“原来被刀子扎上原来这么疼,仅仅一刀,就疼得我受不住。”陆星洲重重地松开手,他卸下身上的职务,枕在血泊中,悄无声息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压抑哭声在海棠林里传开,连同郁结多年的忧愁都吐出来:“你身上七百多刀是如何挺过来的?”
他捂着窒息的心脏,想起自己还让谢知年挺过来:“你那时候的身体,疼极了吧?和我一样都想解脱,偏偏我还阻止你,抱你起来。”
“扯着你的伤口,才那么绝望的离开人世。”
仿佛不再陷入举目无亲的困境。
“好疼。”
陆星洲咬着的牙齿松开,他忍不住满嘴喷血,面对却死亡非常坦然,睡不着的眼皮子沉重落下,眼里眷恋地看着闪烁着的星光:“知年,你娶我吧。”
临死前,他不忘说出这辈子最想的话,身上沾染大量的血液,胸口处已经被浸湿:“你娶我吧,好不好?”
天空幻化成朝思幕想的谢知年,一举一动都牵系着陆星洲的心,人生如电影在脑海播放,从相遇到最后的相爱与相杀。他的记忆仿佛永远停留在童年编织的草环戒指上,带着强大的执念再次睁开眼,努力地扯着微笑:“娶我。”
“为我举行盛大的婚礼。”
他用手指堵住冒着鲜血的手,用尽余生地力气捧着玫瑰花,那悲伤的眸子被剧烈的情绪掩盖,尸骨无存的是脑海的信念,幻想隆重婚礼上的亲人:“我猜那时,我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被你用力捧在手心,就不会察觉到痛苦了。”
哪怕是谢知年一点目光为陆星洲而留,他就觉得自己人生足够圆满,呕吐的血液撒在当场,沉重地昏了过去,再也没醒过。
死亡的最后一刻。
陆星洲没有等到谢知年的答案,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人死后有没有黄泉路的存在,里面会不会有名曰谢知年的青年在等待着自己,万一没有又该怎么办?他就这么潦潦草草地结束自己的一生,没考虑其他的后果,抱着追随谢知年的决心下地狱。
--
第59页
同类推荐:
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
丈夫下乡后[七零]、
日久成瘾(糙汉,卧底,1v1,高H)、
梨涡(骨科产奶1v1)、
顶级暴徒、
万人迷她倾倒众生[快穿]、
耽美女配拒绝黑化[快穿]、
末世女穿进武侠世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