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永羹给他一击,他便还沈永羹三击。
沈永羹让他停止,他便失败后笑得深不可测。
这样战斗最后以失败结束。
漫天的红光罩住沈永羹的身躯,他看着谢知年跪倒在地,头发遮住大半张脸笑得那样凄凉,上前察看,那人似乎构不成威胁。
“你笑什么?”
谢知年捂着黏腻的血液,靠着双手勉强能维持身姿风骨:“笑我倒成了你的手下败将,不自量力赶上去送死。”
沈永羹神情暴虐,眼睛犹如繁星点点:“你故意激怒我。”
“伤害自己。”
“沈永羹。”谢知年想撑起来说什么话,可是他再也坚持不住,猛然地吐出口大血,后又没说任何话,硬生生跪倒地面。
沈永羹无法淡定,睫毛里都被眼前这一幕刺痛着,他迈着跨越过去。
他不想谢知年有事,血脉里的忠诚骨子一时半会改不了。
可那面前的人仿佛失去生命的迹象,跪着的姿态或许僵硬,黑色头发遮住那人大半张脸,唇瓣里透露着苍白。沈永羹心下一紧,他手指伸出去,探着谢知年的呼吸,昏死过去的谢知年安静地不带任何威胁。
安静的呼吸里打在他的手指:微弱的呼吸总比断绝好。
战斗后总是尸横遍野。
沈永羹见过太多的残忍,他见过秃/鸟/叨食,见过断壁残垣,他见过数人为权利而互相撕咬啃噬,唯有心中的净土不受打扰。
一日为不死雀,终生为不死雀。
他帮谢知年上过药,见证对方跌落神坛到东山再起,别人关心的是禁司荣耀与成功,而他关心的是谢知年身上的骨头冷不冷。
谁知有双白皙的手指攀上他的手臂,与之同时而起的是张偏激的脸:“沈永羹,你心软了。”
输了。
输的彻底。
沈永羹不知道何时闯进陷进里,未反应过来,一掌打在他的胸膛。
“别说的冠冕堂皇,你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即使在我封印我的神力后,你也没杀我的胜算。”谢知年阴森的抬起头,举手投足间彰显着狠绝神色,他咬碎牙齿中背叛的怒火,周身的金光瞬间爆发出来:“以我血肉,铸就骨。”
“日月同行,变幻莫测!”
沈永羹瞳孔睁大不得不受击,连连被打退了几十步,落在旁边的树林上,「哇」地吐出一大口血,那双黑色手套不慎被对方刮下块布料。
刮下的布料继续飞扬在空中。
沈永羹白皙的骨头露出来,指尖的血液往下坠落,那双掌心比手腕白了一个度。
“你好卑鄙。”
他手指的骨头露出来,那是根没皮的手指,丑陋又渗人,下意识地遮住。
“换你做我的手下败将。”
谢知年见着沈永羹小动作,他跌跌撞撞站起身,收起匕首,他拖着残废的身躯走过去,看着沈永羹对方目光阴沉如下水道的阴沟,便勾着嘲讽地嘴角:“被灵力刺伤的感觉不好受吧?”
“你得记住死亡的滋味。”
这句话不说,就不会找死。
虚空间里028清楚自家宿主激怒沈永羹的原因:以暴制暴。
在感情中和权谋中,沈永羹都败在谢知年上,输的彻底,谢知年想要沈永羹重新再相信自己,只有维持以往的人设来攻击沈永羹,成为神是没有感情的,他正帮助沈永羹断念。
028明白自家宿主洗白方向,顺便点了赞。
沈永羹咬碎地牙齿,心里生出扭曲地感情:“你刚才倒下是假的。”
他低声自嘲地大笑:“你没受伤?”
谢知年提着匕首:“假假真真,你太注重表象。”
“我说你是活该,完全没毛病。”
沈永羹的疼痛宛如蜈蚣爬上心脏,血丝黏着液/体,啃噬着露出双眼里的吃疼,他头发根根直竖,狭长的眸子紧眯,太久都没与谢知年正面交锋:“话别说的太早。”
他腾空而起,眸若冷电,裸/露的骨头紫气丛生,似点点星辰坠落而下,贯穿工厂里的一草一木:“你身上的药快要发作了。”
谢知年原地愣住片刻,他身体刚才战斗的太凶,勉强用血液压住暴动,如今体能消耗完,药物钻进鼻子。
他瞬间面色潮红地倒在地面,呼出去的热气难以忍耐,周围的幻象零零散散。
沈永羹:“两种迷烟,一是能让人短暂无力的软骨粉,你割破手指防止扩散。”
谢知年面部充满浴火,他双腿软起,蜷缩自己双腿。
沈永羹擦拭嘴角的血,他蹲下身子,手掌贴近谢知年的心脏:“另一种是春/药。”
要说心里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黑色艳月悬挂天空,乌云密布地雷声遍布世界。沈永羹手指拢着,谢知年身体滚烫,他勾结上下一动:“你现在后不后悔骗取我的同情心?后悔你打我这一掌心,因为没有我替你解毒,你就会爆体而亡。”
“死于情/欲。”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6章 不死鸟的病娇禁神司5
沈永羹神情接近扭曲, 他的指尖游行在谢知年唇瓣上,忍下升起来的怜惜和爱恋,他现在能受过伤还能跟谢知年说话, 可见他的实力恐怕不止传说中的, 还要厉害几百倍。
谢知年可谓是拼尽使出的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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