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功体修为以及使用兵器的习惯皆不相同,所以留在上面的各种招式也肯定大有不同。不过明珠没有任何修为,看不出来也正常。明珠察觉到什么了?
明珠又靠近了些风云碑,伸手触摸崖壁,还是那般坚硬,整块岩石都是黑黢黢的,带着莫名的威严,让人不敢小觑。明珠竟也在这一刻感知到了一种与众不同的威压,很清晰地知道,那是来自风云碑的挑衅。
它在挑衅四境所有的武者。
明珠忍不住笑了起来,脑子里突然就出现了一个耀武扬威的少年形象,看着坚硬的石壁,倒也不那么瘆得慌了。
随着周边的人越来越多,明珠也忍不住焦躁起来。
明珠,来这边。贺兰松行怕她被伤到,忙不迭走过来,拽着她的手腕到旁边去。
明珠慢了两小步,压低了声音快速对着石壁说道:有个女人,身怀宝物,她的宝物可能会吞噬你的力量。
贺兰松行脸色微变,但仍旧忍耐着,将明珠带到东郡武者所在的地方后,才问道:明珠刚刚说,有东西能够吞噬风云碑的力量?是什么人告诉明珠的?
明珠皱着眉,仍是心中忐忑,但是对着父亲,她倒没有那么多顾虑,直接将梦境中的发生的事情告知了他,又说:我只梦到了一部分,也不知道风云碑究竟有什么特殊的能力,为什么会被吞噬我只看到,那副卷轴吞噬了风云碑的力量之后,上面就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字,就像是话本子一样,记录了每个人的生平
明珠说的相当委婉,那根本不是话本子,而是,剧本。对于活在这部剧里的人来说,那副卷轴,就是司命簿,将他们的一生,用几十几百个字,牢牢困住。从此,生死富贵,皆不由己。
贺兰松行摸了摸女儿的头发,安慰道:明珠别担心,我会派人仔细留意。
纪无痕却是察觉到了什么,再次警惕起来。
方盈玉极其善于隐匿,除了来到这里的第一日,他似乎看到了对方的身影,从那之后,不论是他还是东郡王抑或是西岭雪,派出去的人,都没有传递回来任何消息,关于这个女人的行踪,也再无一丝波澜,只知道她离开南国后,曾经到过东郡。
此后,便像是从风华大陆消失了。
就在几人心思各异的时候,钟声再次敲响,风云碑正式开启。明珠便也收回了心思,看向那些武者。如果方盈玉真的出现了的话,明珠相信,自己一定能够认得出来。
几日下来,无事发生。倒是南国武者出场的时候,明珠再次看到了夏侯荻业。
只是看了一眼,明珠就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视线。
夏侯荻业的心,瞬间被冻成了一坨冰。来之前,他想过无数次,与明珠的再次重逢,或许对方已经不需要他了,也或许,她身边有了新的人,更甚者,明珠还在记恨他但唯独,他没有想过,对方的眼神,如此陌生又漠然,就像是在人群中扫过一个完全不认识也毫无关系的路人。
他不能接受。
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夏侯荻业再次抬眼看去的时候,明珠正在跟纪无痕说话,风写月在她身边蹦蹦跶跶,仍旧像个未长大的孩子似的。
纪无痕脸上带着笑,眸中温柔情深,丝毫没有把旁边的风写月当成一回事,甚至还有点宠溺地安抚了他一句,活像在看一个傻孢子。
察觉到阴冷的盯视,纪无痕迅速锁定了目标,随即恍然大悟。虽懒得搭理他,不值一提,但想起之前明珠过的那些憋屈的日子,再给他添点堵也无妨。
想到此,纪无痕握住了明珠的手,问她:要再过去看看吗?
风写月不甘示弱,立刻抓住了明珠另一只手:我也要去!
想到夏侯荻业那条阴冷的毒蛇,纪无痕就觉得,风写月这个傻孢子,也不是不能忍。反正,也只是个想得多的少年人罢了。
前几天晚上他就看到北域盟主和夫人前来拜访东郡王,临走之前似是说了一句:如果当时生的是个女孩子就好了,郡王这么多出息的侄儿,找个上门女婿那不是随便挑?
纪无痕就知道,两境这算是正式谈开了,不会因为两个小儿女的感情之事,影响到四境局势。也就意味着,风写月这个傻孢子,彻底没有机会了。
明珠走到风云碑的侧面,几乎是站到了悬崖之上。
纪无痕立刻收回了心思,小心翼翼握住她的手,警惕又敏锐地关注着四周。随即,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红颜开始蠢蠢欲动。
风写月这次倒是很有眼力见,贴心地站到了明珠的右侧,以防她不小心掉下去。然后叽叽咕咕地跟明珠讨论:风云碑的岩石特别坚硬,想要在上面留下招式,起码也得是大宗师的修为
明珠立刻抓到了重点:所以你跟我一样,是来看热闹的,不是来竞选天下第一的?
风写月立刻垮了脸:明珠
纪无痕忍不住扬起唇角。
明珠又安慰他:你还小嘛,还在长身体呢,修为没有达到大宗师也是正常的呀。
说起来这个,风写月又萎缩了两分,啊啊啊啊啊他的身高也是一大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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