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关上,石琅的身影消失不见。
石芊跳下桌子,把盘子倒进了垃圾桶,然后走去浴室。
洗完澡她就躺进了被子,从下午一直睡到了傍晚。
周遭安静的过分,她翻了翻手机,懒懒的下床,从衣柜里随意挑了套裙子出去,却被人拦在门口。
“什么意思?”她不理解的问。
保镖严肃道:“抱歉,小姐,先生嘱咐过让您最好不要出门。”
“我只是去酒店楼下的餐厅吃晚饭都不行吗?”
“他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很危险的事?会威胁到我的人身安全?”
石芊连续的抛问,保镖面无表情的让开路,沉声:“餐厅可以去。”
夜色渐深,城市里霓虹漫天。
三楼的落地窗边,摆了一桌佳肴,椅子上的石芊却没吃下几口。
大厅里很是空荡,只有零星的人在用餐。
她转动椅子,面向窗,静默的看着外头繁华漂亮的夜景。
过了段时间,她准备走时,却看见服务生撤了冷菜又换了一桌新的上来。
“不用了,都撤走吧,我吃不下。”她低头拿起包。
“不合胃口?”
熟悉的声音忽然降落头顶。
石芊攥着包,震惊的抬起头。
此时她的眼前,是换了一身咖色风衣的石琅正站在桌边。
英俊清贵的男人把打火机放进口袋,接着问:“还是不想在这吃?”
她把包包斜挎到肩膀上,淡淡开口:“没有什么食欲。”
她第一次这样有些疏离的垂着头跟他擦肩而过。
他伸手拿起玻璃杯,喝了口她剩下的红酒。
“不是要去看电影?”
石芊停在原地,睫毛动了动。
只片刻功夫,石琅已走在前面。
她一路跟上,直到坐进他的副驾。
“选吧。”
他把手机丢给她,开走车。
她划开他的手机,默默的翻着。
一个小时后,他们抵达一间叫做水竹豪庭的私人影院。
门口除了石琅的跑车,还停了许多千万豪车,下来的都是成对的熟男熟女,穿的个个光鲜亮丽,就她是一身很学生气的针织衫百褶裙。
“哥!”
走在后面的石芊突然急喊了声。
石琅摸烟盒的手一顿,转身,看过去。
“我鞋跟断了,怎么办?”她脸有点红,声音不大。
他走近她,“脱了。”
下一秒,她就被他横抱了起来,走进了大门。
虽说名字是影院,但实际是一座依山傍水的大型山庄,装修的古色古香,房型像客栈,里头有温泉甚至还有树林,跟她认知里的影院完全不一样。
“欢迎光临,这是你们的房间号。”
着装得体的一男一女,给他们发了几个木牌子,说话时还有意无意的打量着他们。
“需要带路吗?”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不必。”石琅拒道。
七拐八折的鹅卵石路上,石芊拽他的衬衫。
“哥,你来过这?怎么认识路?”
石琅瞥着指示牌,唇角扯了扯。
“没吃饭,智商是不是也会掉秤?”
到了房间,他把女孩放下,从柜子里拿了双拖鞋过来。
石芊环顾一圈,发现里头分了几个隔间,摆了些奇形怪状的物件。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当时选的眼花缭乱,她就随便订了个地方。
“哥,这真的是影院吗?”
石琅闲适的坐在竹制沙发上,倒了杯花茶,喝了一口。
他反问:“不是你自己选的?”
石芊懊恼了一下,她突然不想看电影了。
肚子很空,她现在饿了。
石琅从柜子里拉出一盒糕点,倒在盘子里。
她捻了好几块,不停往嘴里塞。
直到吃腻,她又喝完了他泡的茶。
晚上九点,两人均换了浴衣,不过只有石芊一个人在林子里的露天公共温泉泡着,石琅临时接到一通神秘男人的电话,还在房间里敲电脑。
夜晚的林下温泉白雾茫茫,泡的人浑身发软,石芊把毛巾盖在脸上,闭眼舒适的躺在水里。
“救命……不要……啊!”
洗着洗着,石芊就听到树林里传来女人的叫声,吓了她一跳。
本来她还被热水烫的有点头晕想睡觉,这下都精神了不少。
“啊啊啊……来人啊……救我……”
“求求你……不要……”
石芊从水中起身,捂着胸口,心跳砰砰的往漆黑的树林里看。
听到叫声变得越来越凄惨骇人,她忍不住爬上岸,往昏暗的地方走了一点过去。
可谁知,她刚凑近,一个黄毛男人就突然蹿了出来,一把扯住她的手腕。
“你做什么?滚开!”石芊用力甩开他的手。
看见他不怀好意的淫笑,石芊被吓的浑身发毛,转头就跑。
可高个强壮的黄毛男人速度更快,马上就拦住了她的路,还伸手拽住了她的浴衣。
“我正愁发泄不了呢!”
“啧啧,你可长的真美,看起来年纪很小啊,都出来干这一行了,我用一下也不为过吧,大不了明天多给你点钱咯!”
“你在胡说什么?让开!”石芊没太听懂,却又意识到了点什么,她肩膀一颤,想跑,却没能跑走。
“贱货,都出来卖了,还装什么?”
“老子他妈的能看上你,是你的服气!”
石芊一个瘦弱的女孩根本抵不过一个有身手的成年男子。
她正想呼救,却被他立刻捂住了唇,直接往林子里拖去。
“唔唔唔……”她咬住他的手。
“嘶——你这臭婊子!”
这一口,痛的他直冒火,抬手就抽了她一巴掌。
“啪!”
与其说是一巴掌,不如说是一拳。
他用的力气很大,石芊被扇得头部霎时发晕,她耳朵里嗡嗡直鸣的,什么也听不到,脸泛起麻,嘴角溢出一丝血,明明想挣扎,却侧倒了下去。
眼见就要被他拉进树林的暗处时,男人脸上突然中了一刀,血流不止的倒在地上。
石芊肩上染了他的血,双腿无力的瞬间瘫软在地上。
“哥……”
她哑着声音,头晕的有些张不开眼睛。
石琅阔步走来,在她身前蹲下。
他漆黑的眸紧盯着她,指腹一点点抹去石芊唇角的血。
随后又起身,垂眼走到痛叫的黄毛身边,他拎起黄毛的衣领,眸光一瞬间黑的瘆人。
“你是嫌活的太长了么?”
黄毛看着石琅阴沉冷戾的脸不寒而栗,他奋力扒着他的手,鲜血涌流的五官恐惧的扭曲成一团:“不……不……别……别杀我……求求你!”
石琅笑了笑,“还从来没有人在我这里求到过什么。”
他猛的掐住他的脖子,黄毛男人痛的眼球都快裂开。
“唔……饶我……一命……”
黄毛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窒息的哀求道。
石琅轻蔑的看着他死前的样子,手上的力越收越紧。
“老板,那是我的侄子,是郑家一脉单传的独子,他为石家卖过数次命,这回只是冲撞错了人,他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会教训好他,求您高抬贵手容他一命!”
一个约摸四十岁的女人弯着腰满脸紧张的恭敬求到,她叫郑兰,是负责经营这个山庄影院的人。
“我会尽我所有来补偿令妹。”
“若您能留他一命,往后郑家上下百口人唯您马首是瞻。”
石琅忽然松开手,一脚把人踢开。
他一把抱起地上的石芊,越过郑兰,扔下最后一句话,语气毫无温度。
“那郑家和他,就由你来做选择。”
郑兰眸色剧变,看着地上的刀,摔倒在地。
.
山庄中央的一间温泉屋里。
石琅给坐在浴池里的女孩用棉签静静上着药,先是脸颊,再是唇角。
“疼吗?”
石芊摇头,她双手环胸,整个人还有些后怕。
“你会怎么处理那个男人?”
石琅将棉签扔进垃圾桶,垂睫:“你不用管。”
她噤了声,果然这个人还是最厌恶别人干涉他的决定。
越是干涉,他就做的越狠。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忽然扯他的袖子,红唇一动:“那你是这里的老板,为什么不告诉我?”
石琅捏着玻璃杯,看着她搭在衣上的指尖。
“就不能是到这里才知道这是我的产业?”
她松开他的衣服,整个人缩在浴池里,声音有点不开心的问:“那你为什么要开这种情趣影院?”
到现在她才知道,这地方竟然是有钱男女专门带着包养的小三小四来的,有时还会多人运动,怎么脏怎么来,怎么变态怎么来,怪不得那些男女的叫声那么惨。
“没什么原因,有市场需求就有服务供应。”他喝了口红酒。
“石芊,除了你,石家所有人都是生活在黑暗里的人,不要问你哥为什么会做一些你接受不了的事,这是个很愚蠢的问题。”
除了她……
石芊听到这三个字,怔忡着。
她背身,身体靠在浴池里,整个人慢慢沉下去。
眼前突然浮现出来一些很久远的画面。
年少的石琅跪在石家祠堂,咬牙忍下石栋天一鞭又一鞭,后背已经模糊不堪,地上都是他的血。
三岁的她趴在门边,透过缝隙,只看到一眼就被保姆抱走了。
那时的她不知他为何会挨打,甚至都不懂为什么全是尖刺的鞭子扎在他肉里,他都一声不吭。
“姆妈,是哥哥不听话了吗?爸爸为什么要打他?”她抱着保姆的脖子眼睛红通通的问。
保姆连忙哄她,“小姐,你看错了,那是玩游戏,不是真的!”
“真的吗?”
“当然了,我们去厨房吃蛋挞好不好?”
话题巧妙转移,三岁的小姑娘因为可口的蛋挞瞬间破涕为笑,把哥哥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祠堂内,石栋天眯着眼睛,每一鞭子都抽在石琅裂开的肉上。
“石琅啊石琅,你有什么资本说出那些话?你觉得石家烂透了,可你和石芊都是踩着别人的尸体才有机会出生的!你不让石芊学杀人,不让她涉黑,是以为有一天石家败了,她就能全身而退吗?”
“我告诉你,她只会死的比谁都快!”
石琅仿佛没听到似的,低声:“我只是不想未来有人跟我抢石家的继承权。”
“我知道你觉得石芊是可造之材,以后想培养她进石氏,刮分权利,可只要做了这一行,为了上位,兄妹以后必有一天会刀刃相见,我不想对亲人下手。”
啪——啪——
石栋天将鞭子狠力的抽在他脸上,霎时俊俏的脸上冒出一条刺目的血痕。
“还在嘴硬!”他又往肩上抽去。
石琅闷哼一声,咽下口中的血沫。
“石氏未来只会是我的,任何觊觎或者有威胁的人,我都会除掉,这话并不掺假。”
石栋天听着儿子冠冕堂皇的理由,冷笑:“呵,你真以为我看不穿你么?”
“石芊她压根就不可能会跟你抢公司!她那么亲近你,你说什么她都会照做!她将来只会成为你石琅最得力的手下!会是最好的杀器!”
“而你宠她到这种地步,又真的会杀她吗?”
石栋天叹:“石琅,她有天赋,你不让她做黑,未来没有信得过的人帮忙,靠你一个人怎么可能扛得起石家?”
他垂头,看着地板,良久。
“给我机会,我会证明。”
后来,石琅在祠堂跪了两天两夜,终于等到了石栋天松口。
石栋天扔了一本名单给他,全是美洲毒窟头目。
“我可以不让石芊学习怎么杀人,如果你能让我满意。”
石琅捏着本子站起来,对他鞠了一躬。
沧桑的石栋天对着那道年轻的背影,缓缓开口:“石琅,人不能有软肋。”
他的语气像是忠告,又像是无奈的规劝。
而为了让妹妹不碰枪不进杀人营的石琅,在被父亲狠厉毒打后,接下了一个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来证明他有能力超过父亲,护住妹妹。
而那时的石芊,懵懂、淘气、无知,她不知道哥哥不陪她的日子里整天在干些什么,她不知道他是经历了多少场惨烈的厮杀才能回来,她把所有任性和坏脾气都给了他。
就因为他没能把她想要的礼物带回来,她撒脾气把汤碗砸在他衣服下藏的伤处,又把他赶出去淋雪,害他伤口感染。
那回,他病的很重,却没法住院,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又去美洲抢货,一周后,他专门带回了她想要的礼物,可她却觉得已经过时了,当着他的面把东西摔碎了。
……
还有很多很多她努力去回避想起的画面。
石琅唇里含着酒,把她的头从水里提了出来。
她垂着头,红了眼眶,泪没有预兆的滴在温泉里。
“抬头。”
她没动,他挑起她的下巴,眯眼看着她。
“哭什么?”
她红唇抿开,握他的手腕:“你能不能……主动……亲我一下?”
石琅看着她发红的眼眶,吸着鼻子求吻的可怜模样,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她小时候,很可爱,很吵闹,却也很脆弱。
她和石家的每个人都不一样,不会尔虞我诈,不会喝人血,不会勾心斗角,她是一个真正的孩子,热烈而生机,阳光而明媚。
她会为亲人流泪,会担心他会不会死,会记得石家所有人甚至佣人的生日,会趴在他全是伤口的背上睡觉,会红色眼睛任性的向他索要礼物。
他心脏软了软,手指缓缓的抚摸着她带伤的唇角,怜惜的抬起她的下颚,
就这么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已经俯身,慢慢吻了下去。
他吻的很轻,像哄小孩子一样。
她不满足,主动张开唇,去含咬他,厮磨他。
湿漉漉的女孩一下从水里起来,大片水花溅在他的浴衣上,她双臂环着他的脖子,跨坐在他大腿上。
他托起她的臀,感受着嘴里的小舌兴风作浪。
她尝到他嘴里的酒味,越吻越醉,越吻越晕。
分开唇时,她晃着头,脸上红如霞晕,向石琅醉问:“哥哥,你喝的什么酒,为什么……这么晕?”
石琅扶着她的腰,启唇。
“一种,你不能喝的酒。”
“包括,这里点的香,你大概也不能闻。”
她晕的很严重,眼里竟然出现了三个石琅。
“什么酒,什么香,好晕。”
她从他身上跳下来,去找醒酒茶,喝了一杯,可身体却越来越不对劲。
脚下更是没站稳,足后跟一滑,她狼狈的跌入了温泉里,整个人都沉在水中。
她吃了好大一口水,挣扎着浮出水面,双手努力攀着石壁,却怎么也爬不上来,因为身体软的根本没力气了,眼前也好像全是雾,什么都看不清。
“……好邪门的酒,我只尝了一点你的口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可屋子里哪里还有人,石琅不知何时走了。
她断断续续的喊,都没人回应。
身体热的口渴,下身泛起难以忍受的灼烧感,她咬唇合并着双腿,试图平静下来。
渐渐,她闭上眼,软在温水中,全身无力的靠在石壁上。
过了一段时间,屋子里似乎响起了脚步声。
紧接着,她的后面哗啦一声,温泉水中下来一个人。
她张开一点眼睛,想转头看一眼,却骤然被一具颀长躯体压在石壁上。
“哥……是你吗?”
她刚问出口,腰间的浴衣带子忽然松开了,散在了水里。
后面站着的人没回答她的问题,让石芊有点心慌,她一只手撑住石头,另一只手去抓漂在水上的带子,想重新绑住,脚却一滑,险些跌倒。
背后的人及时在水中扶住了她的腰,稳住了她摇晃的身体。
“哥?”她晕眩着问。
那人溢出一声低叹,很轻,也很熟悉。
“哥……你刚才去哪……呃啊。”
私密的甬道乍然挤入了巨物,还混着温泉水进去了,男人耸腰,撞顶的力度从温柔到强悍,不停给予着她,又硬又满。
一直空虚折磨的私处突然被这么充满,她溢出一声满足又痛苦的低吟。
“疼——”
“忍一忍。”
石琅的薄唇抵在她耳朵,“这里的酒和香是海外特制品,混在一起学名叫春毒,专用于亵玩女人。”
“你身体太差也太敏感,只一点点就中了药性。”
“想明天走出这里的话,就放松些。”
她阴道生的窄又紧,他被夹得皱起眉,抵着一个敏感点狠撞。
芊琅(十一)邪门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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