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自己猜测中的邬母完全没注意到女儿僵硬的神情。
“啧……我上次怎么就没留个小苏的联系方式呢!”她一拍大腿,很是遗憾地感慨着:“要再想找个人家条件这么好的可难了……”
邬月见目前没再纠结之前的问题,悄悄松了一口气,道:“难什么,哥哥也很优秀啊。”
邬母没搭她的腔,还在沉思着什么,突然说:“月月,要不这样,你把她的联系方式给我,我去跟她聊。”怕女儿反驳,又补充道:“你放心,我不去插手,就是问问什么原因分的手,看看能不能补救!”
她似乎是铁了心要帮儿子挽回苏玥,至于原因嘛,满意这个儿媳妇只占一小部分,最主要是看上了苏玥的家世,之前就一直希望邬父的小日杂公司和人家的医疗器械公司合作,带着他们赚大钱。
邬月心里冷笑一声,装作没听到的样子:“什么?我这边网有点卡,而且妈,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紧睡了,不然明天起不来。”
她不知道自己和哥哥刚刚挂电话时的样子一样,都是没有犹豫,不顾电话那头母亲的“喂喂”声,果断挂断。
室内没了夹杂着电流滋滋声的母亲的声音,只有室友追剧玩游戏的细微声响,照比刚才已经很安静了,可邬月的睡意却消失得一干二净。
母亲会猜到他们分手的原因吗?真的会联系到苏玥吗?会不会知道了她和哥哥的事情?如果知道了……会不会再也不让自己见到哥哥了?
以后再也见不到哥哥……
她禁不住越想越多,巨大的恐慌感让她的脑子乱成了一团麻,不仅睡不着,还觉得肚子绞痛了起来,只能翻身爬下床,带着杯子去外面接了杯热水。
回来的时候路过公共卫生间,听到里面传出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好啊……分就分!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
好像是马婧文,她终于跟那个男生分手了?不过,怎么感觉自己遇到了这么多分手的,这段时间是什么分手季吗?
邬月明明被那通电话弄得心累至极,现在却还有心情腹诽,怕不是情绪回光返照了。
她面无表情地打算回去,没成想一转身就撞到了一个急匆匆来上厕所的女生,手里的杯子在这样的撞击颠簸之中倾斜到了她这边,里面的热水瞬间洒了她一身,从左胸到肚脐,火辣辣的刺痛感席卷这一片皮肤。
“啊!”那女生也被溅到了小臂和大腿,吃痛地喊了一声,本来还皱着眉想跟人理论一番,可等回神看到邬月的惨状时,她什么火气也没了,惊慌地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儿吧?我宿舍有冰袋,我给你拿!”
果然,刚刚调侃的好心情只是情绪的回光返照而已。
邬月呆呆地站在原地,感受到自己身上被烫到的部分好像在一鼓一鼓地胀疼,睡衣被浸湿地贴在身上,又重又不舒服。
不知道怎么了,她心里好像有一根线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压断了,委屈的感觉蔓延到鼻子,一吸就有种酸涩的感觉。
她来不及管那个女生,转身就往宿舍跑,回去火速放下杯子,低头拿着手机去了楼梯间。
阴暗的楼梯间里,只有“安全出口”的绿色指示灯发着微弱的光,白色的安全门一关,整个楼梯间只能听到吸鼻子的声音,还伴着丝丝回声。
邬月站在楼梯间角落,这时反而没了顾虑,咬着唇直接拨通了熟悉的号码。小腹又开始绞痛,她蹲在地上用一只手捂住,另一只手举着手机,放到耳边等待接听。
滴了很多声后,那边的人才接通。
“喂。”
在邬尧低沉的声音传来的那一刻,她咬紧下唇的牙一松,眼泪就从上面冒了出来,颤声说:“哥……哇呜呜呜呜呜……”
邬月实在控制不住了,哭泣声先理智一步冒了出来。
邬尧原本以为她又要搞什么事,还做好了心里准备,现在却被她意料之外的大哭打了个措手不及,脑子空了一瞬后,蹙眉问她:“出什么事了?”
“我……我……”邬月简直哭到不能自已,连话都说不完整,断断续续地回答他:“我被热……水……烫了哇……呜呜呜呜呜……”
“……?”邬尧脑子又空了一下,将手机从耳朵旁边放下来,再次确认了一下对面是邬月,又翻到日历,确定了自己没穿越,也没做梦。
他默默地听着她哭,等她声音渐弱,才出声:“好点了吗?”
邬月抽泣着:“不……不好……”
“你把湿衣服换下来了吗?”邬尧是一个理智的成年男性,不管她是求助还是发泄,他都要站在自己的角度,准确并冷静地为她提供解决思路。
“没……”被他这么一问,邬月才感觉到睡衣上的水渍已经变凉了,湿衣服提供不了任何保暖效果,现在仅仅是被微风吹了一下,浑身都止不住地打颤。
邬尧心里无奈:“先去换了。”
她嗫喏:“那,电话……”
“我不挂,”他说:“去吧。”
三十七、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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