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忙忙赶到医院门口,江遇却突然间停走了脚步。
他不知道要不要送她进去,听说像她们这种上流阶层,都特别注重名声,尤其她还遇到这种事,一些思想闭塞的家庭,甚至觉得这样只会给家族蒙羞。
看着怀中昏迷不醒的人,江遇犹豫了几秒还是跑进了医院。
医生迅速安排了洗胃,经过检查确定为精神毒品过量,爱神这种毒品过量极易致死,投毒的人应该没有买到纯正的爱神,否则这个时候怕是早就心脏骤停了,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情况依旧不容乐观。
等安粟苏醒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一周了。
微风拂起病房里的白色窗帘,安粟慢慢地睁开眼睛。
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低着头的母亲安初筱,她正抹着眼泪,轻轻抽泣着。
安粟哑着嗓子,尝试几次才发出点声音,“妈。”
低头抽泣的漂亮女人瞬间抬起了头,一脸惊喜地看着她,“安安,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女人连忙伸手打算按响呼叫铃,转念一想又连忙跑了出去,“我去叫医生,安安你等一会儿哈。”
不一会儿,安初筱就带着一个年轻的医生走了进来。
医生单手抱着一病历本,关心地问着安粟问题,“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安粟轻轻摇了摇头。
“有感觉胃不舒服、恶心呕吐吗?”
安粟又摇了摇头。
“头还疼吗?有没有记忆断片的感觉?比如说记不清自己的名字又或者说记不清发生了什么?”
安初筱有些紧张地看向她,安粟再次摇了摇头,“我的记忆没出问题,我记得很清楚,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
医生写字的手顿了顿,“按理说会出现记忆抑制的情况,如果没有的话那说明情况良好,不久就可以出院了哈。”
年轻医生又示意安初筱借一步说话,“安夫人,下午再仔细做个检查,要是身体和心理都没什么问题,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不过之后这个心理状况依旧还得多注意下,有什么反常的记得来医院。”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安初筱送走医生,就坐下陪安粟聊天,时不时喂她点水果。
分针转了半圈,安承业也急急忙忙从公司赶到了病房。
安承业围着安粟嘘寒问暖,说了不少关心话。
安粟躺在床上,看着这似乎很平静和谐的氛围,不由地问出了声:“你们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安初筱削苹果的手一顿,安承业顿时沉下了脸,却没一个再继续说话。
安粟了然,朝着安承业问道:“薛栾呢?你们怎么处理的?他们薛家怎么说?这事不能这么算了吧?”
安承业点了点头,“这事当然不能这么就算了,不过你放心,这事除了我们两家几个,不会有人知道。”
“父亲,我担心的是被别人知道吗!我就想问,薛栾怎么处理?”
安承业叹了口气,有些不敢直视安粟,“你也知道,这事不好起诉,捅出去对我们两家都不好,我知道你不在意,但你也明白,大家族考虑的事情总会多一点;薛栾那小子已经被薛老爷子打得住进了医院,甚至薛老爷子都亲自过来和我磕头认罪了,他们薛家为此赔给我们不少东西,任何事都得适可而止,况且我们两家牵扯甚多,搞不好就是两败俱伤,你懂吗?”
还没等安粟说话,安初筱就气极了,站起来不停锤着安承业,“安承业!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不是和我说绝对不会放过他们薛家吗!他把我女儿害成什么样啦!什么叫不好起诉?我看你是收了人家好处,不好再说什么吧!这可是是你女儿啊!你这种行为是什么啊!是什么啊!”
安粟从来没见过母亲这样生气过,印象中母亲一直都温温柔柔地,没和谁急过。
安承业似乎也重来没见过夫人这个样子,气得他一把抓住了安初筱的手臂;
“够了!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安粟不仅是你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我是没追责他们薛家吗!薛栾那小子罪大恶极,但好在没进行到最后一步,安粟现在不也好好的;我当然也不想看到这样,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就该想着有什么更好的解决方法;既然他们薛家认罪至此,还赔给我们整个马崎海的贸易线!你说说看,接下来我该怎么做?是起诉薛栾把他送进监狱,搞得大家都知道安粟发生了什么?还是杀了他们薛家唯一的血脉,惹得他们疯狂报复我们安家吗?”
安粟躺着床上,冷眼地看着安承业,“父亲,我原以为你是爱我的,没想到我在你眼里也只有价值。”
安承业缓了缓气,颇有些语重心长地朝安粟说道:“父亲一直觉得你很聪明,比你弟弟更合适继承安家产业,也知道这事你不好受,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所以不能以妇人之仁去看待问题,一个合适的继承人,就应该知道怎样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怎样才是利益最大化。”
安粟有些失望地看了安承业一眼,随即闭上了眼睛,“我知道了,父亲。”
安承业以为安粟想通了,满意地点了点头,“公司还有点事,我先回去处理下,你注意休息,晚上我再来看你。”转身又朝安初筱说道:“好啦,你就消消气,你看女儿都想明白了,你照顾好她,我先忙去了。”
安初筱没有理会,有些心疼地看着安粟。
安承业走后,安粟抓住安初筱的手,“妈妈,别哭了,我没事。”
19.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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