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潮生昏迷了足足一个星期才苏醒。
这期间,林若风负伤亲自来接唐婉宁回去,也被她拒绝了。她告诉林若风,她和小葵在这里过得很好,不用担心她。夏潮生毕竟是因为就自己受伤的,她希望至少等到夏潮生苏醒之后,自己有机会当面跟他道一声谢谢再离开。
林若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嘱咐唐婉宁,既然她的身份暴露了,也不能继续以前的潜伏工作了,就趁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一下,不用担心党内的工作,自己会等她联系,到时候再来接她,说完也就默默离开了。
病床上的夏潮生当然不知道这其中的曲折,他醒来之后来来往往探望的人很多,可这其中偏偏没有唐婉宁的影子。他在一次次开门后失望,以为唐婉宁已经回到了共产党那边。
也就是这个时候,又有人敲门。夏潮生已经疲于应付他们,索性闭上眼睛装作自己已经睡着了。
护士把门开了一条小缝,看见里面的夏潮生双目紧闭,便又关上了门,对门外因为消息不灵通而姗姗来迟的唐婉宁道:“唐小姐,不好意思,夏师长睡着了。由于你不是军区的人,除非他本人首肯,否则我不能放你进去。你明天再来吧。”
病房里忽然传来夏潮生高亢的声音,“让唐小姐进来!”
护士重新打开病房的门,见夏潮生满面春风地枕着自己的手臂,活像是孔雀开屏求偶,哪还有熟睡的样子。她惊讶之余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等唐婉宁进去后,默默在她身后关上了门。
夏潮生高兴道:“我以为你走了!”
唐婉宁微笑,故意说反话道:“你很希望我走?”
夏潮生连忙回答,“当然不是了!我昏迷的时候,脑海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叫我,叫夏潮生,叫夏夏,还叫老公,就是因为听到这个声音,才支持着我的意志力,让我醒来的!我怎么可能希望你走呢!”
唐婉宁害羞地背过身去,“胡说!我怎么会叫你老公!”
夏潮生得逞,笑嘻嘻地调侃她,“我也没说是你叫的呀!是不是你心里也想这么叫呀?被我说中不好意思了吧!”
唐婉宁被她气到面红耳赤,转过身来随便打了一下他的腿泄愤,“你再胡说我真走了!”
夏潮生皱了皱眉,神情突然有些严肃,“你再打一下试试?”
唐婉宁坐在病床边,关心地问道:“怎么啦,是不是打疼你了?”她能体谅夏潮生这次重伤,睡了这么久,才刚刚苏醒过来,也许情绪不太对,所以没有跟他计较。
夏潮生意识到自己吓到了唐婉宁,对她笑了笑,握着她的手解释道:“不,你没有打疼我。我的意思是,你竟然都没有打疼我,你的力气也太小了,达不到惩罚的效果啊,所以让你再打一下。”
唐婉宁松了一口气,瞪了他一眼,责备道:“我看还好是因为纱布包的厚,才没打疼你吧。既然没事就好,我怎么可能再打你呢,你还非要疼这一下不可?”
夏潮生搂着她的手臂撒娇:“就要嘛,就要你疼我。”
唐婉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耍宝了?你是不是谁假扮的夏潮生啊?”说罢,故意去揉他的脸,“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带了人皮面具。”
夏潮生捉过她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柔声道:“难得在你面前示弱一回,你还欺负我。”
唐婉宁眨了眨眼,原本打算看望完夏潮生之后就和他告别的,此刻口中正酝酿的别话全都融成了一汪春泉,顺着喉咙直流而下,尽数灌进她的心底,温温热热的,让她张不了口。
示弱,似乎是一个很少真实地出现在他们两人之间的词。
从前年少无知时,她就连表达情绪都是莽撞的,每次在他面前哭都是疾风暴雨的,带着命令式的要求他;而他总是傻傻地跟在她身后,替她挡刀,保护她,安慰她,默默满足她的所有要求。那时,他们都不懂什么叫做“示弱”。
后来重逢,她带着目的不怀好意地接近他,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地应付她,两个人勾心斗角、逢场作戏,看似都在示弱,实际上则是谋算的博弈,各自费尽心机想让对方输。那时,示弱是他们工具,是他们博弈的手段。
直到此刻,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算计,他为了救她重伤在床,他抱着她,真真切切地在跟她示弱,只是想要她陪着他,怜爱他,而她……又怎么舍得把告别的话说出口。她首先是一个心会跳动的人,其次才是一个共产党员。
唐婉宁心软了,软到像是在高温下无法停止融化的雪球。她默默对自己说,再照顾他几天吧,等到他的身体恢复一些了,能下床走动了,再离开吧。
facile的话:
夏潮生:早知道示弱这么管用,早该天天扮柔弱了!!
唐婉宁:事业心往后稍一稍,恋爱脑要占据上风了。
第一百四十回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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