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方亮，从大王洞府中就没走出来活着的男人。
    别的妖精不敢问，只看大王铁青的脸色就吓得缩在一旁，只有赖秋飞来飞去绕着小青的脑袋不停问她，“到底怎么样？和人做那事到底舒不舒服？”
    小青对她没办法，咬着牙说：“别问了，马上要比试了。”
    白素贞早就在场地等着她，见她一副女子形态走过来笑着说：“这下看你顺眼多了，没那么别扭了。”
    小青一愣，随后暗恼，竟然忘了变成之前见过的那个书生的模样。这时白素贞又说：“我看也不用比试了，你一条小雌蛇还妄想娶我？”
    小青跃上大石提气运功，“不行！明明说好的，不能反悔。”
    她从第一眼见白素贞就变成男子的模样，旁人觉得她爱玩，只有她自己知道是为什么。直觉白素贞会爱上一个男人，会身穿嫁衣同男人拜天地，所以她下意识地就想成为符合“标准”的人。
    现在的她已经气息不稳，燥意浮动，她怕白素贞说反悔就反悔了没等法力稳定便急匆匆出手。她深知白素贞道行有多高，这一击都不需她用四分力便能接下，所以不管不顾地攻过去。
    可没想到白素贞徒然脸色一变，她不仅没躲甚至主动向前来迎，她也没有出手抗衡而是生生挨下这掌让小青浮躁的法力穿过她的身体而后稳稳接住小青。
    这一击够重也够狠，让半仙之体的白素贞闷着痛呼身体颤抖，她为了稳住元神不受伤害竟然化出半个原型来承受那道法力。
    那无比漂亮的蛇尾放肆地炫耀它的魅力，蛇鳞莹白如润玉。可惜小青无心欣赏，她像个慌乱的孩子急出眼泪，“你怎么不躲啊！你为什么不反击我啊！”
    白素贞接稳小青后便无力般半伏在她的身上，双手扣着她的肩膀，她细弱地说：“先带我回去疗伤。”
    小青抱着白素贞往自己的洞府飞驰，她一直在哭，不知是后怕还是内疚。
    那些道行了得的法师一群人都没能伤了白素贞分毫，怎么就让她一个不入流的妖精给伤到了呢？
    进了洞府见到妖精们处理一些凡人尸体，这让白素贞皱了眉头，“往后不可随意伤人性命。”不知想到什么她又淡淡笑了，调侃道：“难不成青大王脾气这样不好，床笫之间不合心意便要杀人？”
    小青顿时路都不会走了，人的身体那两条腿该怎么迈来着？
    “你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还有几步就能进房门，可小青不会走路了，俩人在门口抱着，周围的妖精分出神识好奇地打量着……
    白素贞想笑，低下头，正好让额头蹭过小青的下巴，一张口轻轻的气息洒在她的脖子上，“还不抱我进去？身上疼。”
    小青如被雷击浑身僵直，随后红着一张俏脸将没用双腿变成了蛇尾抱着白素贞快速地游进了房间里。
    众妖精：“……”
    白素贞要化原型疗伤，她爱面子，不让小青偷看让她在屏风外等着。竹制屏风没什么稀奇，主要洞府内浑然天成，天然形成的石室内在空间很大，而收口处一个小屏风便能阻挡视线。
    可小青怎能老实？探出神识钻进石室里面。
    咕噜……
    她止不住吞咽。
    好漂亮的白蛇啊啊啊啊！！
    怎么办，好想和她一起缠缠！蛇蛇缠缠，缠缠！
    屏风外的青蛇不断扭动，蛇腹摩擦地面发出沙沙声。小青抱着自己的蛇尾乱扭一气，身上沾上了地上的灰土但丝毫不会影响她的美貌。那长尾摇着、转圈地扭，最后整个妖化出了原型一大条长蛇扭成一团，仿佛要把自己系上。
    屏风内已经化成人形的白素贞正在打坐，她闭着双目，可唇角却轻轻勾起。
    过了几天，白素贞恢复出关。
    小青伏在她的膝头，问：“你怎么会被我伤到呢？是不是你想嫁给我，才故意要输给我？”
    就算是妖怪这么贴着也是有些太亲近了，但白素贞没有推开她，而是上半身往后仰摆出个更加放松舒适的姿势。她说：“你别想太美了，我接下你是因为发现你灵力躁动，如果我躲开让你击到别处或者反击你强压你的法力你就会法力失控伤了你自己。”
    所以她选择把自己的身体当作棉花承受下那一击。
    白素贞轻抚她的发丝，说：“可不算是我输给你了，下次再真正比一回。”
    小青将脸埋在她的膝头，闷声道：“行，你不能反悔。”
    白素贞阖着目躺了一会儿，突然问：“那些死人怎么处理的？你们给吃了？”小青又僵了一下，白素贞暗笑，安抚似的又摸摸她的发丝。
    小青蹭她的掌心，说：“没，怕你生气。我们给埋了。”
    她用脸颊追逐着手掌，半晌后，抬眸看着那女子，说：“人身性欲都是骗妖的，那些个人来摸我，我没有半点欢愉。”她的那双眸子缓慢地、渐渐地柔出了水雾，嗓音软教人骨头也酥。
    她说：“我没有人的欲望，哪怕修出人身也不行。他们的气味，那浓郁令人作呕的淫欲气味让我厌恶，我盛怒之下杀了人。”
    白素贞没急着说话，她用手指轻轻碰了小青的肩膀，小青塌下肩膀缠上她的小腹，用脸颊额头蹭她的身体。白素贞又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她柔得娇嫩的眼尾，问：“小青，你当真没有人的欲望？”
    “那你现在，在想什么？”
    小青有些痛苦又似欢愉的轻哼一声，她的双腿变成了蛇尾，献宝样的往白素贞的手心里塞。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可我……现在特别想缠在你身上，还想……和你生蛋。”
    白素贞冷着张脸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最后她还是握住了那节蛇尾，手指轻轻爱抚。
    “我也想知道人的身体该如何快乐。”
    小青心里有些甜蜜还有些激动，她刚想说：那我们可以试一下。
    就听白素贞说：“陪我一起去人间吧。”
    尾尖失落地垂下，燥热的心也凉下去了。
    “……好。”
    白素贞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去了。脑海里有一段类似的记忆，她会对小青说：傻青儿，你对我的感情其实是你理解错了，天下情爱从来都是男女结合。你懵懂不经事，等你见识多了便明白我的话了。
    此刻，她不大想说这样的话。到底为什么她也说不清楚，其实她虽然本领高强但也是懵懂生灵，甚至心智都不如人间老者。只不过现在她不想再装作强大又理智，往常如此不过是担心自己被旁人轻视欺负了，可这条小青蛇让她放下了戒心。
    “你我有缘，唤我一声阿姐吧。往后我带你修炼，你陪我一起游历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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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小声提示一下是双重生，但她们都没有前世的记忆，只会时不时突然想起些没头没尾的片段
    小白已经很明显在套路勾引了，可惜小青还傻着呢不知道已经走进姐姐的套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