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琰脑子里又浮现出那天对面窗户里的景象。只一瞬间就让处于青春期的少年勃起了，他不得不故意把包搭在身前挡住自己的异样。
    两人停在了小树林边的小路上。
    “顾景琰。”
    巫桐叫他的名字，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如同审判一般的场景无端给顾景琰增添了几分紧张的心情，他的心跳莫名加速。
    “王老师说你的英语成绩太差了，让我帮帮你。”
    “就这个事？”他愣住，同时心中松了一口气。
    “嗯，不然呢？”少女眨着眼睛疑惑地开口，腮边的发丝随着风轻轻拂面，“你觉得我找你有什么事？”
    巫桐柳叶眉下的眼睛颜色浅浅的，嘴唇红润，娇嫩欲滴，顾景琰这个直男在想她是不是涂了网上说的唇蜜。她浑身散发着小白花的温柔气质，从他的角度甚至能看见白净的脖颈。
    顾景琰的喉结动了动。
    “没什么。”他垂下眼眸，老师说让她帮忙就是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顾景琰严重偏科，数理化生特别好，能拿接近满分，语文成绩中规中矩没那么强但也不拖后腿，唯一就是英语只能拿及格分数。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小学还在英国待过几年，按道理来说那两年完全足够让英语成为他的第二语言。可他除了一些基本的日常对话说得还算流利让他听力能拿一些分，英语其他部分一塌糊涂。
    英语老师估计也是想让他总分再加点才让巫桐这个常年霸占英语年级前三的学霸来帮帮他。
    “这次考试题你有什么问题吗？有的话现在就能问我。”
    “不用了，你不用帮我辅导。”他拒绝，“要是英语老师问起来，你就说我不配合就行。”
    “不问你就别说。”他又加了一句。
    巫桐偏了偏头，顾景琰理所当然地理解成她答应了。他不觉得巫桐真的想按老师说的做，她每次放学都很早回家，如果要替他辅导的话至少得多花接近一小时。
    更何况他还想去上网。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巫桐你也早点回家吧。”他抬手腕看了看表，准备转身离开。
    和巫桐面对面说话，总会联想到那种场景，为了不让她看出异样，他想赶紧先走。
    她应该是不知道吧？
    “顾景琰。”少女再次叫住了他，音量不大不小，声音听起来有点甜甜的，像猫抓一样掠过他的心弦。
    “我知道你偷看我自慰。”
    少年身形一紧，背影僵硬了几分。
    风吹过路边的树叶发出簌簌的响声，夕阳逐渐向下，把两个人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气氛沉默，顾景琰背对着巫桐，不敢回头看她的表情。
    完了，她知道。
    承认还是不承认……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少年转身，90度鞠躬。
    思考的这几秒，直觉告诉顾景琰，他应该立马诚恳地道歉。
    偷窥这种行径很恶劣，他在巫桐心中形象可能已经是个超级大变态了。要不要再解释两句？可是能有什么好解释的……
    巫桐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承认了，甚至没用上任何威胁手段，有些意外。她还以为顾景琰会打死不承认或者倒打一耙。
    他没有。
    那更好了，这才是她想要的人。
    好一会儿都没有听见巫桐的声音，少年迟疑着直起身，刚一抬头，面前小小的身影就贴了过来。
    顾景琰还没来得及和她拉开距离，就感觉到一只柔软的小手准确地摸到了自己的某一部位。
    “巫桐？”他呼吸一滞，血液快速流转往头上涌。他没想到少女这么大胆，声音因为羞怯震惊变得有些高昂。他瞪大眼睛看着她，可巫桐冷着一张脸，表情认真地像是在做一件很肃穆的事情。
    顾景琰舌头都打结：“你你你你、你干什么？”
    “嘘。”巫桐让他不要说话，手里刚刚软掉的东西正因为她的抚摸慢慢苏醒，变大变硬。
    她只是轻轻摸了几下，鸡吧就急不可耐地立了起来。
    巫桐轻笑，听见笑声他涨红了脸。
    顾景琰喉结滚动，他头脑发懵无措地站在原地，手都不知道怎么摆，却没有想到把少女推开。
    她怎么可以，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突然就这样摸上来了？
    这是在对他性骚扰？这是在报复？
    “很爽？”她问，语气里全是戏谑。
    快感在下腹不断堆积，顺着脊椎传输到大脑皮层。
    “才没有……”
    明明就爽到飞起，脸都红得要滴血，还一副宁死不从的样子在争辩。
    很爽，真的很爽。
    再摸摸都快射了。
    他要咬紧牙才能让自己不喘出来。
    “嗯？”
    大概舒服了两分钟，巫桐停了下来。顾景琰在她拿开手的一瞬间露出了不解且不舍的表情，他很快回过神，眼神变得清明，巫桐讥讽的唇在他眼里逐渐清晰，耳朵因为羞愤变得通红。
    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巫桐很满意他的表情，心情畅快。
    果然又大又粗。
    “不需要我辅导那我就先走啦，顾景琰。”她干净利落地背着书包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她就这么走了？这是什么意思？
    顾景琰舔了舔后槽牙，他的鸡吧现在还直挺挺地立着，困在没有太多弹性的校裤里实在难受。
    “巫桐！”他脑子一热，叫住了没走多远的长发少女。她转过身，逆着光，表情模糊，但他隐约看见她的笑容里藏着狡黠。
    顾景琰想起曾听见班里的同学偷偷评价巫桐。说她像可爱的小兔子，乖巧又可爱，说话做事软绵绵的。
    十足的软妹。
    可现在他面前哪有软妹的样子，分明就是个引诱他上钩的小恶魔！
    哪有小白兔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地摸男生鸡巴的？
    “怎么了？”
    明知故问。
    顾景琰意识到她就是在戏耍自己，冷笑了一声，长腿几步就走到她面前，唬人的气势很足。
    可他还没开口就被打断了。
    “顾同学真是个变态。”
    “明明是你摸我……”她在贼喊捉贼，良家少男争辩。
    “喜欢偷看我自慰？”
    “那是……不小心看见的！”
    “哼，骗人，我看见你在窗户边徘徊了好多次。”
    “……”顾景琰觉得自己的辩解很无力，因为这确实是事实，所以巫桐是不是想要报复他。
    他无奈低头：“你想让我做什么……”
    “顾景琰，去我家补习英语吧。”
    “不要！我还要去网吧！”他想都没想就拒绝。
    少女沉思了一下，托着自己的下巴，看起来很苦恼。
    “难办啊……那我告诉别人你是个偷窥狂也没关系吗？”说着她拿出手机似乎是在翻找着什么证据，“你也不想让大家知道对吧？”
    “……你不怕我把看见的说出去？”他就连这句威胁都显得底气不足。
    “你不会的。”巫桐勾起唇，反问他，“你会吗？”
    她认定顾景琰不是那样的人。
    顾景琰哑言，咬牙屈辱地屈服了：“好好好，我答应你。”
    “那走吧。”巫桐催促着，迈着欢快的步伐走在他前面。
    “啊对了，”她转过头来，“这段时间都要来哦，不然我会告诉其他人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