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儿臣先行告退,过后再来陪您!”洛婉卿欢喜的说完提着裙裾就往后面跑了,得着钱了她就财迷的什么都不顾了。
龙熠寒森寒的眸光盯着她,冷气呼呼的往外冒,她叫父皇和母后,叫的比他还顺口,像是她才是亲生的。
洛婉卿兴高采烈的那里顾得了那么多?名利双收有没有,最重要的就是解气,原来的洛婉卿是怎么死的?还不是让那个女人逼死的吗?!
兰兰让他不碰她,龙熠寒就四年不进她的房,她说不喜欢她的存在,龙熠寒就休掉她,她也是一个人,一条命,怎么就活得那样卑贱?!
今天她洛婉卿赢了,她亲眼看到了她灰头土脸嫉妒的要死的样子,她这大魏国第一美人,第一舞姿也有吃屎的时候?!
最重要的是她有钱了,她可以养她娘,让她过上好日子,尽管那是洛婉卿的娘,但是她认下了!她决定的事从不后悔!
她兴冲冲地来到更衣房,把身上这身衣裙换下来,这是皇后娘娘亲选的,不要让她搞坏了才好,那雪白的纱裙穿在身上将曼妙的身姿勾勒的淋漓尽致,自己看了都脸红,那丰盈的饱满,纤纤的腰肢,柔美妖娆让人喷血的线条,还有衬托出的清纯甜美,美到不食人间烟火。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恍然间有点不认识,这就是她吗?那么美的容颜那为毛受那个气?还为了个臭男人窝囊死,狗屁从一而终。
她对着镜子花痴了许久,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她就没见过那么美的人儿?!
搞了半天柔嫩的小手才把衣带解开,露出圆润饱满的肩头,雪藕般的酥臂,衣衫沿着如凝脂般的肌肤缓缓的落向下落,隔着屏风,妖娆的风光若隐若现。
她正在忙着的时候,突然举得后背一凉,一个人影出现在了眼前。
澄澈水亮的瞳眸猛然间撞进了冰寒彻骨森冷如冰的寒眸里,那寒眸里火光簇簇吓得她惊叫的喊出声。
“啊!”她赶紧把内衫拢住,里面好歹还有件肚兜,细嫩的小手赶紧抓起凌乱的衣衫挡在了胸前,“你怎么进来了?不是应该在宴饮吗?”洛婉卿瑟缩着身子不断的往退警觉的看着他。
“你是我的人,难道我不应该来吗?伺候我才是你的正事,不要异想天开,以为有母后撑腰就自以为是,那是我的母后,我比你了解她。”龙熠寒肆意悠然的看着她,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她的慌乱落在他的眸底,削薄的唇角微勾,露出狂肆的笑意。
他说完一步跨过来,纤长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逼着她与他对视,锐利的眸光扫过她的脸上又落到了她的胸前瞬间灼热起来空气中爆燃起烟火一般,滚烫的吓人。
今天晚上她美得惊人,他看的烦心,好容易她来了这里,他便跟着来了,在这样由着她下去,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恐怕再也难以克制自己。
“王爷过分了,我们两个除了主仆没什么关系,我不是你的人,王爷也不要这样乱说,怕你失了身份!”洛婉卿吓的瑟缩了一下,身子急促的往后退,用力的甩头,摆脱他禁锢的手臂。
“你敢说不是?睡过了还不算是,那怎样才算?要不要本王再帮你回忆回忆!”龙熠寒冰冷的嗓音,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一个晚上的气他受够了,他也不知道这气从何而来,但是龙祈佑出手接住她的那一刻,他就想杀死她,连同龙祈佑一起干掉!
“不用了!那事情过去就算了,我不计较了,那时你在犯病,我不用你负责,以后我喊你三皇兄,我们就做兄妹好了,或者是你根本看不见我就好了。”洛婉卿竭力柔婉的朝他笑了一下,然后慷慨大义的说道。
她没别的意思,就是不用他负责了,过去的事她不想提了,她都这么大方了,一个男人没必要那么狭隘,不就是睡过几次吗,反正他的女人多,过几天他就不记得了,洛婉卿这样单方面的这酱紫决定了。
她淡漠疏离的眸光坚决的已经与他划清界限,这让龙熠寒心里头本来已经高涨的火焰瞬间爆燃起来,眸光喷的出火。
“做兄妹你配吗?你只配伺候我?!”龙熠寒戏谑的眸光看着她,冷冽刺骨的话说完,他一个跟步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伸手就来撕扯她的衣衫。
他的眼角眉梢都带着杀气,浑身都带着暴戾的气息,她要做兄妹,想得美,她是不是还想着,让自己当兄长,风风光光的把她嫁出去呀?!
他已经要了她两次,那么激烈的欢爱,万一她的肚子里有了自己的种怎么办?!
他锐利的眸光顶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也许这个时候她已经怀上了也说不定。
洛婉卿哪里知道,身子狠狠的扭动着,纤细的腰身不堪盈盈一握,那种优美的线条,龙椅寒的眸光越发灼热了起来,xing感的喉结狠狠的滚动着,滚烫的呼吸吹到了她的脸上,她的心顿时的慌了。
“龙熠寒我们两个就算了吧?!我都说了不让你负责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若真的讨厌我,我以后就不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不是要娶兰兰为妻了?!那你在我这里算什么?”洛婉卿几乎都要哭出来,她的身子越靠越近,滚烫的呼吸吹打在她的脸颊上,她连心脏都慌起来。
以前种种的暴戾闪过她的眼前,那些强烈到嗜髓到疯狂已经在她的脑中留下强烈的印记,吓得她连腿都再抖,步步往后退,然,她退他进,一步一步。
他就像倨傲的王者俯视着自己的猎物一般,还是一个不听话的猎物,这让他心绪翻涌,胸臆中汩汩的酸气冒上来,让他难以自制,他吃醋了。
“不算什么?!本王要个女人而已,我就是把身边所有的女人都睡了,谁也不敢说什么?在父皇眼里我这是做好事,给大魏国留种呢?!”
他灼热的眸光看着她,呼吸粗重,那喉结上下翻滚着,说不出的烦躁,从今天她开始跳舞的时候他就烦,一直烦到现在,心里的火苗越烧越旺,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就想把她剥。光了。
“龙熠寒你休想再碰我!我再也不会让你得逞!我跟你说清楚了,你可以睡尽天下的女人,但是别找我!”洛婉卿使劲的挣扎着,想把自己的手拽回来,她这用力一拽,龙熠寒一跟步,就近了她的身,另一只手臂,狠狠地扣住了她的腰身。
“不让本王碰,那本王试试!”
魔。魅的嗓音带着极具的隐忍,眸子里的火光翻涌积聚着狂风骤雨之势,菲薄的唇一口含住了她的唇瓣,手掌箍着她的腰肢修长的双腿逼着她往后推,直退到了冰冷的墙壁上。
他暴怒的气息吹打在她的脸上狂肆暴虐,粗重的吻带着狂戾越吻越重,想要的越来越多,恍若疾风骤雨般将她吞噬。
发烫的手掌不断地在女人身上上下的游离,双手扣着那妩媚的身姿,要要揉进他的骨头里,身子拼命的贴了进去。
“不要…………啊!”
“本王想要的,没人可以不给!”粗喘的气息带着灼热的温度,灌进的耳廓里,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俨然已经喝多了,但是他火光汹汹的眸子让她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双腿轻易的被他分开,身子拼命地贴在一处,危险的气息像是要将她吞噬殆尽一般。
这感觉亦如他每一次的施虐,每一次的发狂,让她痛不欲生,死去活来,她不要在经历一次,不要!
“龙熠寒算我求你把,上一次你病发,也算我救了你一次,你不要这样对我了好不好?你和兰兰才是真心相爱的,我不想介入你们,以前是我错了,不应该嫁给你…………啊!”以前是她自不量力了,不应该嫁给他,不然怎么会那么惨?为他死过了他知道吗?!
她正苦苦哀求的说着的时候,他一口咬在她的肩头上,圆润饱满的肩头,锐利刺骨的疼痛瞬间让她痛呼出声。
“本王没让你介入,只是本王现在想要了而已,你以为凭你也可以介入我们吗?”魔。魅的声音带着蛊惑,钻进了她的耳蜗一般,引得她身子一阵的颤耸。
“我不要!……你要女人有的是?没有必要这样对我?既然你把我想的这样卑贱,何不放过我?当我从未出现?或者你从未认识?!”
洛婉卿拼命的摇头,他刚要了别的女人,和兰兰发生过那种事情,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然他越来越狂热,越来越急切,纤长的手指轻易的将她仅存衣衫撕扯开来,一片一盘在空中飞舞,就像她此时的心。
感觉到危险越来越近,她的身子牢牢地箍在他的手中,狂肆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龙熠寒几乎要被她逼疯了,她居然对着龙祈佑笑,居然让他抱,对着他会脸红,这个女人居然真的喜欢上了龙祈佑?,对自己就是这样吗?“好一个从不认识!从未出现!哈哈哈…………”
巨大的气息在他的体内不断的冲。撞一瞬间就让他发狂。菲薄的唇含着她的唇瓣,发了疯的允。吸,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心理面男人的酸涩。
一股股的醋意不断地往外冒,他的吻莽撞没有方向,吻过她的脸颊脖劲一路蜿蜒而下,留下一串串属于他的印记,他要这个女人完完全全的属于他。
“不要…………求你!”她拼命的摇头,使劲的躲避他危险的气息。
感受到他那疯狂的气息,那危险犹如每一次无止境的肆虐,洛婉卿难耐收紧牙关对着自己的舌头重重的咬了下去,一股刺心般的巨大疼痛过后,顷刻间就尝到了腥甜的味道。
“啊…………”她痛呼出声,唇边的血淌了出来沿着殷虹的唇角蜿蜒而下。
龙熠寒眸色一暗,鲜血的味道瞬间蔓延在他的檀口间。他一双凤眸闪烁着凌乱慌张,菲薄的唇瓣触及到那柔软温热的湿漉,心底骤然一痛,脑中瞬间一片轰然。
“你想死?本王要你你居然想死?”他痛斥出声,眸光里毁天灭地般的痛,这个女人为了躲避他居然想自杀?!
慌乱中他单手捏紧了她的下巴,逼着她把嘴张开,殷虹的血顺着唇角淌了下来,好在咬的还不深。看着她发丝凌乱小脸尤嫣红渐渐化成了惨白,他眸光翻涌着波涛汹涌浪潮将疼痛和复杂层层的掩盖,本来陷入晴欲中一张俊脸泛着红润现在慢慢的转青,额头上青筋都蹦起来了。
“你想死?!嗯?”
他用手掐紧了她的下巴,在不让她伤害自己,他那么凌厉的问她,眸光里翻涌其滔天的巨浪,痛的撕心裂肺一般,一股住不住,留不住的恐慌感,让他无所适从。
洛婉卿眸光迷离,微喘着气息,虚脱的靠在墙壁上,身子缓缓的顺着墙壁滑落,一点一点的从他紧钳着他的大手中滑落出他危险的视线,沿着冰冷的墙壁一点一点的滑落下去。
“我再问你话呢?!”龙熠寒一声狂吼,从来没有过的屈辱,他的自尊都被这个女人践踏了,他特么疯了才要这种女人!
龙熠寒的手臂使劲的捉住她,将她提了起来,像是把她钉在墙壁上,死死地钉着她,逼视着她,他不能就这么算了!
“是!我真的不要你!以前的事两清了!你放过我行吗?你睡了那么多女人我嫌你脏行吧?!”洛婉卿提起最后一丝的力气看着他,一双澄澈的水眸渐渐地氤氲起了水雾,细微的声音但到刚刚能够送出檀口,但是犹如一把利刃插入她、他的胸口。
她嫌他脏?
龙熠寒震惊地看着她,满眼的不可信,这世界上就有女人嫌弃他?她特么竟然嫌弃他?!难怪她急切的与他撇清关系,弃之如履,一瞬间的唇角挽起勾出一抹笑意,笑意不断的加深。
他大手一紧抓在她的肩头上,喀得一声骨头的声响,巨大的手掌铁钳一般,紧紧地扣着她细嫩柔弱的肩头,像是要嵌入血肉中,她嫌他脏?那龙祈佑呢?
她离开他就是为了龙祈佑吗?她这么急于离开时不是因为龙祈佑呀?!
“嘶………………”洛婉卿顿时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她没有喊疼,一声也没有喊出来,只那么倔强的望着他,死死的盯着他不放,努力用眼神逼退他。
然!龙熠寒是何许人,岂是她能逼退的?他的眸光极尽的崩裂,像是要将她摧毁。
“你嫌弃本王?!以为你是谁?敢跟本王说这些话?难道你想本王做了皇帝,后宫里只有你一个女人吗?再说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跟本王说这些?谁给你这样的胆子?!难道是龙祈佑?!你看上他了?对不对?!”
龙熠寒烦躁的看着她,骨节分明的大手扼上了她的勃颈,指腹慢慢地用力,纤长的大手慢慢的收紧,瞬间洛婉卿的眸中就迸发出痛苦的光芒,渴求的光亮一点一点的燃尽,心如死灰。他错了,她没有喜欢龙祈佑,她的身子已经脏了,配不上他了!
洛婉卿一双水眸里氤氲起了水雾,哭的悄无声息,龙熠寒立刻烦躁了起来,连眸光都脆弱的想要碎裂。
“说!你错了!”龙熠寒极尽崩溃的声音质问她,他只是希望她认错,只要她说自己错了,他还是会给她一个机会的,只要她说错了。
“你杀了我吧?你不杀我,就放我走!”洛婉卿纤长的睫毛忽闪了一下,然后把眼睛闭上了,等着他动手,这样和他无休止的纠缠下去,她宁愿痛痛快快的死去。
“洛婉卿!”龙熠寒低吼了一声,冷冽之气奔涌狂狷,然,她只是淡然一笑,眸光里只是求死的决然,她真的就不要他了!难道错过了,就真的挽留不住了吗?!
龙熠寒身子猛然间一晃,手臂也轻颤了一下,眸光颓然的看着她,从前在王府,她总是求着他,追着他,用尽了办法和他在一起,那个时候他毫不留情的将她舍弃了,直到了现在才觉得,以前舍弃的东西,现在好回味,只是可惜………………。
“滚!”龙熠寒一声爆吼,一只大掌愤然地收回,长袖一挥负在了身后,握紧又松开,倨傲的他豁然的转身,高贵优雅的身姿,挺拔俊逸,周身上下邪佞狂狷,不断的散发出那种嗜血的寒气,倨傲如他,怎么会向一个女人低声下气?!
洛婉卿清浅的一笑拭去唇边的血,莲步轻移躲过龙熠寒的身子伸手在衣裳架子上拽过一件披风将自己的身子裹了个严严实实。
“那好,王爷我换好衣服,这就走!麻烦你先出去一下。”她冷笑的看着他,那清浅的笑容让他心头最软的地方一痛。
“啊!…………”一声低吼,龙熠寒长臂一挥,一阵戾气奔腾飓风飞扬瞬间摧毁一切,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掀翻到地上,那暴怒的气息,毁天灭地一般。
巨大的衣架砸下来,连同着衣服,洛婉卿被深埋在里面,还惊吓得瑟瑟发抖,她知道他真的生气了,然,她没有迁就的理由,完了就是完了,过去的她再不想回首。
龙熠寒看着那衣架下面瑟瑟发抖的身子,暴吼一声,踢开脚边的屏风,“洛婉卿不要再出现在本王的视线里,不然你会死的很惨!”他说完拂袖而去。
等了好久,没有了脚步声,洛婉卿才敢把头冒出来,直到那妖邪俊逸的身影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她这才放下心来,从一堆破烂里爬了出来。
看着满地的凌乱她有些傻眼,所以赶紧在这乱七八糟里把自己的衣服找出来换上,把银票揣好,“他放过自己了?那真是太好了,比得了银子还高兴。”
………………
崇华宫在一片欢庆之中,歌舞升平,好不热闹,人人脸上洋溢着喜庆之色,皇后娘娘的生辰普天同庆,只是侧坐主位上两个男人尤为的惹眼。
龙炎天,龙熠寒,并排的坐在那里,一脸的生人勿进,浑身散发着寒气,自顾自的喝着闷酒,一杯接一杯,同样的动作,同样的节奏,懵翻一帮人,他们与整个欢庆的场面成了鲜明的对比,两个如此强大的男人,散发着同样的气场,在这欢庆的气氛中呼呼的放着冷气。
就连龙祈佑和龙景毓都躲出好远,谁都不触这个霉头,宫宴上的众位大人更是揣摩不出原因,但气氛陷入了一片诡异之中,明明是欢庆的场面却是像藏着巨大的危险,两个如此强大的男人阴郁的坐在那里犹如两可定时炸弹一般。
“喝酒!”
“喝酒,年兄我敬你一杯!呃…………”所有的人都苦笑一下躲躲闪闪的,大有周公在此诸神退位的意思!
皇后娘娘与皇上倒是丝毫也没受影响,两人目光流转,相视一笑,频频的举杯,仿佛什么都没看到,对于那两个儿子的表现,皇后娘娘也只是淡淡一笑,甚为满意。
皇后娘娘玉手举起酒杯,“今天本宫甚是高兴,各位达人也要尽兴而归。”
“谢皇后娘娘垂爱!”众臣忙起身行礼,一场宴会轰轰烈烈的热闹,就只是那两个人让人皱眉,大家也只好恭敬地无视他们了。
“四哥你说怎么回事呀?你说二哥是为了兰兰心里不痛快,这个我理解,我心里也不痛快!你说三哥是为什么?”龙景毓一张俊脸凑过来,满脸的三八,俊眉蹙起愤愤不平道,“你说他生气什么?咱们兄弟四个只有他抱得美人归了,你说说!你看他那个样子?!”
“你少说两句吧?!”龙祈佑眸光微暗,握着酒杯的手不由的收紧,龙熠寒今天的表情他都看在眼里,知道龙熠寒喜怒不形于色,但今天似乎是…………难道他对婉卿?!
龙熠寒只顾低头喝酒,一杯一杯的往下灌,一语不发,沉默的空气像是凝住了一般,阴郁低沉莫名的让人难受。
龙炎天烈焰般的眸光盯着不远处的兰兰,又转向了他,一股股的火焰从心底里迸发出来,然后就随着酒水落下,一杯又一杯。
“父皇母后我来了?你们喝的可好?”一个突兀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一个小巧的身影进入了所有人的视线之中,只见她眉目浅笑,明艳多姿,只是那笑容浅浅的,眸光盈盈,让人见之失魂。
洛婉卿穿了件梨白色的绣花小衫,水色的长裙,如瀑般的长发垂落腰间如梦似幻一般,将那本来就清澈灵动的容颜衬托到了极致,她紧走几步过来,标准的露着那六颗呀,谄媚的笑着,俨然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好好!本宫今天太高兴了,收了这么好个女儿,来来婉卿过来陪母后一起。”皇后娘娘赶紧拉过她冰凉的小手,让她靠着自己做下。
“以后你就是公主了,谁若欺负你,你就告诉母后,母后给你做主,若是有合适的人,母后给你留意着,不会让婉婉委屈了。”她说着安抚的拍着她的手,似是给她的承诺。
这话一出,侧坐上的四个男人同时抬头,不解地看着他们的父皇和母后,然后又看向了那个小女人,每个人的心里都在慌乱不安,各怀心事,忧思难解。
龙熠寒眸子里霎时散发出危险的寒芒,直刺那个笑的一脸傻兮兮的女人,看她笑得那傻样,他纤长的手指捏起酒杯一饮而尽,薄唇紧抿成了一条弧线。
龙祈佑身子不由的前倾,一双大手握紧了,那本来清浅淡漠的眸子染满了焦急之色。
龙炎天和龙景毓看了一眼,随即眸光收了回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眸光同时憋向了,对席上的兰兰,兰兰一晚上都心绪不定,不求皇后娘娘赐婚也就罢了,但是龙熠寒息怒的缘由她全不知情,跟她无关,这感觉极为的恐慌。她的眸光顺着龙椅寒和龙祈佑的眸光看去,落到那不远出小小的身影上,正在给皇后娘娘讨好的倒着酒。
兰兰的眸光里顿时迸射狠戾的光芒,银牙几乎咬碎!她所有的美,所有的好,所有的光芒都被她遮挡了,以前自己是万众瞩目的明珠,所有人的心头之宝,现在不知不觉的镜被她取代了。
她狠狠地拧着帕子,朝这边走过来。
“寒哥哥,炎天哥哥不要喝得太多了,酒多伤身。”她柔婉的笑着凑了过来。
龙炎天手臂微顿冷笑了一下,一杯就一饮而尽,一言不答。
龙熠寒蹙眉,“兰兰说的对,酒多伤身,少喝些!”啪的一下,啪的一下酒杯贯到桌子上,壶碗乱蹦,周遭的人心惊肉跳。
兰兰的脸也尴尬起来,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正在这沉闷之时,突然有一个声音传过来。
“大家痛饮哈!不醉不归!”洛婉卿拖着一杯酒冲大家频频的点头,龇着牙,一副惷光满面的样子,一双酥白的手臂上还大大方方招摇过市的带着皇后娘娘送的那个玉镯,那个玉镯是…………。龙熠寒眸光里瞬间划过一丝狠戾。
这是全场的大臣们沉浸在一片欢庆中,这些朝廷大臣们对着小姑娘十分的赞赏,就是刚刚一舞惊为天人,让他们也不得不折服,所以一个个站起来举着酒杯示意。
“谢公主!多谢公主!共饮此杯!”
洛婉卿手一扬,一杯酒就喝进去了,一张小脸顿时爆红,舌头伸出好长,“这就真辣呀!真是好酒!咳咳咳…………”
“哈哈哈…………”这些平时严谨的大人们,也被她精灵可爱的摸样都笑了,宫宴上一片欢笑声,皇后娘娘也忍不住笑了,“这孩子…………”
“你慢一点!”龙祈佑关切的喊出声,身子微微前倾,俊眉微蹙,眸光里全急切。
龙明哲冷眼的瞅着这两个儿子,一双威慑的眸子深眯,若有所思。
……………………
月光高照,银色的月光从窗子里缓缓的倾泄进来,清冷的映射到地面上。
房间里烛台上一盏灯随风摇曳忽明忽灭。
一阵冷风吹过,烛台上的光灭了,随即又垂死挣扎着渐渐地染上星火,幽静的夜里悄然无声,所有的人好像都进宫贺寿去了,连看守也没有,一股股阴冷的诡异气息让人毛骨悚然。
洛海明身子颤抖着,深幽的眸光看着桌子上的那个锦盒,锦盒的盖子开着,里面放着一只血淋淋的手臂。
一张苍老的面孔,头发胡须几天的时间已经变得花白,一双眼睛带着绝望,原本健壮的身子已经折磨的极尽枯槁。他死死的盯着桌子上那张血书,如果七天还不把东西交出来,他们就把他女儿的头送过来。
他静坐在那里如一尊石像,只有嘴唇和眼珠还在微微的抖动。
知道这秘密他守不住,无论如何都是守不住了。
“想好了没有?你机会不多?!”一阵邪肆的声音突然从窗子外面传进来,如来自地狱的魅音,加之桌上那血淋林手臂,那是他女儿的手臂,突然心头一热,嗓子口一腥一口鲜血喷溅了出来。
身子颤抖的犹如强风吹走落叶不断的凋零枯槁。他强撑着身子,死死地钉着桌子上的东西,一滴滴热泪滚落下来见落到斑驳的手臂上,他早就已经被打的不成人形,如果不是龙祈佑他早已坚持不到现在。
“我想见婉卿,只见她一眼我就把东西交出来。”洛海明苍老的声音说道,他以为把洛婉卿送进王府,只要她和龙熠寒琴瑟和谐,便不会有这样的凶险,是他想错了!
外面黑影一纵便不见了,想是回去禀报了。
洛海明苦笑了一下,现在真是敌暗不明,他就是众人嘴下的一块肉,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婉卿。
………………
夜越来越深,宫里的宴饮也渐渐的进入尾声,皇上和皇后娘娘早就已经回宫休息了,众大臣们有些已经喝高了。
龙熠寒,龙炎天更是不必说,身子已经力不能支了。
龙祈佑和龙景毓只能一个人搀着一个,晃晃悠悠的往外走。
“今天就喝到这里了!都散了吧!”龙熠寒沉着眸子说道,即便是喝多了,那个冷寒之气不减分毫。“洛婉卿给本王把马牵过来。”
“三哥!洛婉卿被母后册封了公主,以后住在宫里就不跟你回去了。”龙景毓搀扶着他,费力的说道。他心说这就是不能多喝,多喝了就成了这模样?!真是的,受苦的不还是他?!
“寒哥哥你喝多了!”兰兰赶忙拿着锦帕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浓重的酒气扑鼻而来,今天他真的没少喝。
“我没喝多!你让洛婉卿给我滚出来,不侍候本王她想死吗?!”他则歪着身子,少有的失态。
“好了好了!她回去了,让她回去伺候你!”龙景毓不耐烦地哄诱着,心说倒霉了,每次都让他收拾这样的残局,最后终于把他送上了外面的马车,兰兰也跟着上了车。
龙炎天和龙祈佑也上了另一辆车,他不得不把龙炎天先送回去,龙祈佑回眸皇宫的方向,那个人儿早已经看不见了,不过还好,她现在是公主了,龙明昭亲口承认了,不管皇后有什么图谋,但是好歹他有了这一层身份保护着。
洛婉卿在后面看着,眼见着一波一波的人被送走,直到看着龙熠寒和兰兰公主坐进了马车里。
“婉婉公主!皇后娘娘有请!”小宫女微微一福过来轻声道。
洛婉卿点了点头。
皇后娘娘住在凤仪殿,帘栊微挑,洛婉卿莲步轻移,来至近前。
“参见皇后娘娘!”洛婉卿微微一福。
此时皇后娘娘正歪在贵妃榻上,鲜红的豆蔻紧捏着眉心,今天晚上她也喝了一些,头有些晕。
“你来了!以后叫母后,今天晚上寒儿对你做什么了?”皇后娘娘说着侧起了身子,审视的眸光落到她勃颈下面的一点红痕上。
洛婉卿的身子一顿往后退了一小步,原来宫里的眼线那么多,什么都逃不过皇后娘娘的眼睛。
“你别怕呀?!你是母后的乖女儿,若是寒儿知道珍惜就好了,现在母后不是正在帮你吗?!女人不易,作为皇帝的女人就更不易,寒儿将来是要做皇帝的,身边自然是会有很多的女人,但是他可以宠女人,却不能专宠,不管女人有多少个,你只能是正宫你懂吗?”
洛婉卿讷讷的看着,听着,也不敢答言,皇后娘娘温婉慈爱但是浑身上下,言语之间都带着那种威严,让人不敢越雷池一步,更何况今天晚上龙祈佑对自己的关心,是不是太显眼?皇后娘娘有没有不高兴?!洛婉卿偷眼看着她,不放过她的每一丝表情。
洛婉卿迟疑的说道,“可是皇后娘娘,他喜欢的人不是我?…………我也不喜欢他了。”洛婉卿越说声音越小,最后连自己也听不到了。
皇后娘洞悉一切般锐利的眸光看着她,莞尔一笑,“那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宫帮你做一个女人,你看看这么美丽的容颜,这样好的姿色,怎么掩藏起来呢?本宫要好的宠你教你,教你,你放心的跟着本宫就是了。今天做的很好,不要让他轻易的得到你,太容易得到,便不会珍惜。”
她说着拉过她的小手让她坐在旁边,然后轻轻和抚弄着她的发丝语重心长道“孩子,这些话你以后会明白的,寒儿以前对不住你,这些母后都知道,就当是母后对你的补偿。”她说这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回去休息。
洛婉卿这才告退出来,心里莫名的温暖,皇后娘娘居然对自己这样的好,有种找到了亲生母亲的感觉,这感觉比在自己母亲柳凤莹那里还要强烈。
自己是应该好好的做个女人了,以前的教训太惨痛了,可是要做成皇后那样的,她还真没自信,让她和那么多的女人共侍一夫,即便让她有一妻的头衔,丈夫的心不在那里有什么用?!
第一百一十六章.为谁疯?为谁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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