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子衿环顾了一圈，微笑道：“不管是谁说的，我都不感兴趣。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主动出击。”
    泄露她身份的人处于什么目的她并不想知道，既然已经有人知道了，再藏着掖着倒显得自己处于被动状态。她站起身来，走向扎伊尔。
    扎伊尔和女王跳完一曲后便分开了，带着路加见见合作伙伴，顺便提点提点。见凤子衿过来，扎伊尔点头一笑：“菲伊伯爵。”
    漆黑的面具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黑眸和红润的双唇。凤子衿微微仰头，道：“恭喜你，后继有人。”
    “谢谢。”两人碰了碰杯子，彼此交换了心照不宣的眼神。
    路加神色复杂的看着她，思绪一下子回到在莱茵酒吧的时候凤子衿的样子，又一下子跳到那天扎伊尔给他看托马以及他的一干属下的死状照片，胃里突然翻涌了起来。
    “抱歉。”路加脸色一白，匆匆离开这里去了洗手间。
    扎伊尔耸肩，“这小子就是被我保护得太好了，什么场面都没有见过。”
    说实话，那些照片的场景算不得血腥，而且他还没有带路加到现场去看实景。光是几张照片就能让他恶心成那样，扎伊尔表示，这孩子实在是缺少锻炼。
    “如果你狠不下心，我倒是可以帮你锻炼他几天。”凤子衿俏皮的眨眨眼，“保证你下回见到他的时候，大吃一惊。”
    扎伊尔：“……还是算了吧。”
    想想凤子衿可能使出的手段，扎伊尔的还是更偏爱自己的孩子。
    凤子衿无奈耸肩，人家舍不得，那就不能强求了。不过她过来也不是为了说这件事情的。
    “扎伊尔，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大家我的身份。”
    这般被人偷偷摸摸的告诉旁人她的身份，倒不如正大光明的说，反正又不是见不得人。
    扎伊尔没有犹豫，“好。”
    作为合作伙伴，扎伊尔十分相信她，甚至没有询问理由。凤子衿满意一笑，瞥见了略带愤怒的女王的双眼。
    原来是她么。
    低头笑了笑，凤子衿突然说：“扎伊尔，你和女王是什么关系？”
    扎伊尔皱眉，“没有任何关系，菲伊伯爵，你不要瞎想。”
    那些市井流言全都是瞎说，他也一再向女王划清界限，可那个女人好像根本没听进去一样。那样赤裸裸毫不掩饰的眼神，流言能消失掉就怪了。
    虽然坐在远处的女王听不见两人在说些什么，但是从神色上来判断二人的交谈应该是非常愉快的。站在身后的侍女小声说道：“女王殿下，这里是公共场合，要注意仪态。”
    “我知道！”女王冷声回答。
    那些内阁的老家伙，开始催促她的终身大事，就连出席一个舞会，身边都要跟着一个他们的侍女，这种活在别人监视下的生活简直是让她受够了。
    要是扎伊尔能够答应和她在一起，自己又怎么会落得现在的处境？
    女王脸色愈发难看，看向凤子衿也不知不觉带了几分怨气。
    “看看，女王看我的目光可不太好啊。”凤子衿于扎伊尔分别后又回到伊拉身边，调侃道：“是吃醋了吗？”
    伊拉语气颇有些幸灾乐祸，“谁让你去主动找了扎伊尔？”
    恋爱的女人智商都低，明明不是别人的错，偏偏就能迁怒到别人身上。这也算是无妄之灾吧。
    瞧着伊拉欠扁的笑容，凤子衿露出牙齿，“不如你也告诉告诉我，托马为什么要绑架你？”
    一提到这个话题，伊拉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
    凤子衿是相当好奇，询问过安瑟，可那家伙口风很紧，半点也不透露。她除了知道两人有仇意外，一点详细的内容都没有。
    正当凤子衿要说“勉强就不必说”的时候，伊拉突然开口：“我抢了他的女人，就这样。”
    wtf？
    凤子衿难得的一脸震惊之色，伊拉这货还会抢别人的女人，没搞错吧？
    “那个女人向我求救，她说是被托马勉强的，所以我一时好心顺手就救了她。”伊拉面无表情道：“谁知道她竟然是托马的派来的卧底，我愤怒之下把她杀了，然后托马就嚷嚷着我强了他的女人，勉强不成就杀了她。”
    呃，怪不得他对爱情那么的怀有偏见。
    凤子衿有理由怀疑，当时的伊拉和有可能对那个卧底女人产生了好感。
    不过这种戳人伤疤的事情她就不要做了。
    舞会进行到高潮时，扎伊尔又站在了中央，宣布了两件事情。一、azrael与c4e达成合作关系，菲伊伯爵为表诚意特意前来舞会。二、舞会过后将有一场盛大的拍卖会在古堡举行，想要参加的客人们可以在古堡里住上一晚。
    消息一出，无论哪一条都能让人议论半天。azrael和c4e联手？那其他杀手组织该怎么活？这不是断人家饭碗呢吗？不是圈里的人只觉得是强强联手，而他人则是冷汗直冒。
    最近，应该没有惹到两尊大佛吧？
    女王听到后，心底一松，没看见身后侍女鄙夷的神色。
    怪不得大人让她跟着女王，果然是对扎伊尔旧情难忘。一国女王做到这份儿上，也真是绝了。
    侍女心中不断鄙夷着，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说穿了凤子衿的身份，在场的人倒是不觉得惊讶了。毕竟c4e的仇人也挺多的，贸然在公共场合露面，万一招来仇杀可就不好看了。
    一些打着小算盘的人见心中的计划落空，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许多，暗骂扎伊尔多事，暴露了凤子衿的身份。
    扎伊尔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还以为最近天气变凉自己不小心受寒了，浑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莫名其妙的背了一个锅。
    “走吧，时间不早了。”伊拉起身。
    凤子衿示意他停下，“不是还有拍卖会吗？我想看看。”
    伊拉对所谓的拍卖会不是很感兴趣，但是既然凤子衿想留下来，他自然不能丢下她回去。
    当晚，两人就留宿在了古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