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头对状元楼那名神秘的大厨,却产生了折服与惺惺相惜之情。
萧老爷子听到“与春共舞”,到底忍不住,去了状元楼用膳。
吃完“与春共舞”后,他又带了一份回家给萧老太太,旋即着人去请萧大老爷。
等萧大老爷来到,萧老爷子亲自抽鞭子,打了萧大老爷一顿!
萧大老爷被打得嗷嗷叫,丢尽了脸。
萧老太太刚吃完鲜美的虾子,就听道大儿子叫老爷子打了,吃了一惊,忙找了去问萧老爷子为何发火。
萧老爷子道:“萧遥一个好好的厨娘,若不是那逆子,如何会去了状元楼?”
那样好吃的菜肴啊,全都和萧家没有关系了!
想当初,是他在镇国公跟前的嘚瑟的,而如今呢,是镇国公在他跟前嘚瑟了!
萧老太太听了有些不高兴,但想到刚吃到嘴里的美味,也没好埋怨萧遥,就道:“过去的事,你提了做什么?”
萧老爷子叹了口气,摆摆手出去了。
这日,柳大管事正在笑呵呵地招呼客人,抬眼便看到镇国公领着几人踏入状元楼。
隐隐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气质高华且有股不怒自威气势的年轻贵公子,落后这位贵公子一步的,是一个脂粉气十足分明是女扮男装的美貌女子,再后面,是又是两名贵公子,最后,才是侍卫。
柳大管事连忙迎上去,亲自招呼东家。
镇国公笑着说道:“一壶上好的龙井,要快。”
柳大管事忙一边答应一边亲自去了。
他将龙井带到,便袖手立在一旁听候差遣。
镇国公道:“一道与春共舞、一道干锅鱼片,另外,再来一道东坡肉,一个时蔬,一份汤。”
柳大管事忙躬躬身,去了。
虽然镇国公由始至终都不曾介绍过随他而来的贵公子几人,可是柳大管事却通过他下意识露出的恭敬之色猜到,这位贵公子的身份及其带来的人十分不简单!
菜很快上齐了,柳大管事原想留下侍候的,可是被镇国公挥退了。
柳大管事便站到了门外,就在门口等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厢房的门打开,里头一个侍卫走了出来,道:“镇国公唤你。”
柳大管事进去,听到镇国公笑着说道:“是厨娘,若公子当真要见,这便让柳大管事唤她前来。”
那位贵公子还未开口,他旁边那名女扮男装的女子率先娇滴滴地开口了:“便唤她前来,叫我们见一见罢。能做出如此美食的女子,想必很是不一般。”
镇国公听了,不着痕迹地看了贵公子一眼,见贵公子面上带着慵懒的笑容,便知道贵公子是同意的,当下便让柳大管事去叫萧遥。
萧遥听到这要求有些吃惊,当即就道:“见我做什么?难不成觉得鸡蛋好吃,便要见一见那只下蛋的母鸡么?”
柳大管事道:“姑娘还请慎言。连东家也要恭敬的,是咱们都得罪不起的贵人,可不能乱说话。”
萧遥只得点点头。
连说话都得小心些,那么便说明,是一定要去见人的了。
萧遥洗了手,也不收拾自己,就穿了一身在厨房做菜的服装去见人了。
柳大管事看了一眼萧遥那张脸蛋,心里叹了口气,并没有出言提醒让她去掉那件围裙。
这样模样,还是不修边幅一些的好。
萧遥跟着柳大管事刚进入镇国公的私人包厢,便感觉到许多目光一下子落在自己的脸上,那些目光的热度,比镇国公带来的家眷可夸张多了。
镇国公笑道:“这位便是做出‘与春共舞’的大厨萧遥了。”又给萧遥介绍,“这位是刘公子,这位是陈公子,这位是许公子,这位是林公子。”
萧遥便一一见礼。
这时那位陈公子娇声开口:“我原以为是个妇人呢,不想竟是个如此年轻的美娇娘,可着实罕见。”
萧遥先前一眼便看得出她是女扮男装,所以此时听到她略带着些酸意的目光,并不觉得奇怪。
她生得好,有的女子见了她,是对美貌的喜爱,而有的女子见了她,则是对她美貌的嫉妒,她早便习惯了。
那位刘公子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萧遥的脸上,又快速从萧遥白皙的纤手上扫过,懒洋洋地道:“就是脸有些黑。你不是有许多美白的膏子么,赏她一些。”
萧遥听到这里,便知道这位叫刘公子的贵公子知道自己脸上是涂了黑粉的,当下说道:“实不相瞒,我脸上看着黑,其实是涂了黑粉的。”
刘公子的嘴角翘了起来,幽深的眸子里带着几分促狭,一脸惊讶地问:“这是为何?”
萧遥有点无语。
还能为何?
单身女子有极好的美貌,不是福气,而很大可能是祸事。
她待不回答,见那刘公子看着自己,分明等自己回答那般,眸子里还带着促狭,不由得道:“这自然是因为我相貌出挑之故了。”
镇国公与柳大管事听了这话顿时目瞪口呆。
刘公子没料到她竟如此夸赞自己,一时竟有些怔住了,回过神来之后,顿时哈哈大笑出声来。
跟他前来那两个公子也是瞠目结舌,回神之后,眼睛便看向了萧遥,打量她那张脸蛋儿。
倒是女扮男装的陈公子面上虽然带笑,但眸子里却有些冷。
这时刘公子笑完了,这才道:“你可真是个特别的女子,特别得,我生平第一次见。”
萧遥便道:“你也是个特别的男子,特别的,我也是生平第一次见。”
陈公子听到萧遥这话,瞥了萧遥一眼,眸子里厉色一闪而过。
刘公子脸上的笑容更深了,问道:“哦?我特别在何处?”
萧遥道:“特别在,一本正经地明知故问。”
刘公子一怔,旋即再次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畅快不已。
萧遥见他笑得高兴,心里有点儿不痛快,很想上前,给他一巴掌,打掉他脸上的笑意。
刘公子笑道:“你真是太有趣了。离开状元楼,到我家去做大厨,如何?”
镇国公听了顿时有些紧张,却不敢表露,只用眼角余光去打量萧遥。
萧遥摇摇头:“我才离开萧家,并不想再去大户人家。”
刘公子道:“与我家相比,萧家便算不得什么了。你若肯去,我把厨房交由你管,你看如何?”
陈公子脸上顿时露出焦急之色,目光看向萧遥,又带着冷意与要挟之意。
萧遥心中嗤笑,面上不显,只是笑着摇头:“谢过公子厚爱,不过我并不想去。”
刘公子闻言并不失望,只是点了点头。
镇国公听了萧遥的回答,暗暗松了口气。
刘公子之后,又问了几个菜是如何做出来的,萧遥都一一回答了。
在回答刘公子时,她能感受到,那位陈公子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越来越冷。
她懒得理会,便眼角余光都不给陈公子一个。
且她也不想再搭理刘公子了,当即道:“这几道菜的相关,柳大管事并东家都知晓,诸位若有不假,可问他们。我怕是得继续去厨房烧菜了。”
刘公子笑着挥挥手:“去罢。”一顿又促狭地道,“你把脸涂黑,我刚见,以为是个笨手笨脚的烧火丫头呢,把碳灰都弄到脸上了。”
萧遥忍无可忍,直白地翻了个白眼:“你的脸这样白,难不成是个笨手笨脚的粉刷匠么?”
陈公子顿时冷喝一声:“大胆!”
刘公子摆摆手,畅快地哈哈大笑起来,一边萧遥一边说道:“无碍,哈哈哈……你可真是个有趣的人!”
萧遥又翻了个白眼,双手拱了拱,便出去了。
刘公子笑着看向镇国公:“想不到,状元楼这位大厨如此有趣。”
镇国公笑道:“她性子天真直率,还请公子莫怪。”
“不怪。”刘公子笑道:“这般有趣的人,与她说说话,倒把心里头的烦闷去了。”
陈公子眸中闪过嫉妒,却是不敢再开口。
萧遥想起那位恶劣的刘公子,几乎是一路翻着白眼回到厨房中的。
晚餐的高峰期结束,萧遥与众大厨都可以休息了。
这时镇国公领着柳大管事进来,对萧遥道:“刘公子对你的手艺很是满意,这两柄玉如意是给你的打赏。”
萧遥一看,竟是两柄玉如意,并一对羊脂白玉手镯,顿时大吃一惊:“这也太贵重了罢?”
镇国公眸中复杂之色一闪而过,嘴上道:“是贵重了些,但刘公子家大业大,这些于他来说不算什么。另,这对手镯是我这个东家赏给你的。”
萧遥听了,只得收下。
王厨子在旁看见,嫉妒的目光那是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住。
会做几个菜,居然被打赏了玉如意以及羊脂白玉镯,这运气也着实太好了些!
因此私下里就跟其他厨子说闲话:“那么贵重的玉如意,说是因为做菜好吃才打赏,谁信啊。分明是看上她那张脸了,还特地叫了她去见呢。东家送羊脂白玉镯,想必是看在贵人的面上,提前交好萧遥。”
萧遥夜里与温文温雅一道识字,没有出去,并不知道王厨子乱传这样的话。
直到第二日,她才听到王厨子的流言。
本来,她昨日就不满刘公子了,今日再听到王厨子这样散布流言,心里头的怒火刷的一下掀得老高,直接端起一个从餐桌上收回来的剩菜残羹盘子走到王厨子跟前,对着王厨子的脸就拍了过去,口中道:
“一日不嘴碎你便不能活是不是?一个大男人,比乡下的嘴碎婆子还要嘴碎,你可真有出息的。”
王厨子被拍了一脸的剩菜残羹,勃然大怒,可是打又打不过萧遥,告状吧,后台也没有萧遥的后台硬,最终只能恶狠狠地咽下这一口恶气。
晚间回了家,他特地去问他老叔王管事:“叔,有没有什么法子收拾了萧遥那死丫头?”
王管事闻言不快地道:“收拾她做什么?你可长点心好好琢磨菜式罢。”说完怕侄子当真起了什么坏心眼,就又道,“你给我听着,不许动她。咱们状元楼有了她,生意大好,我们的月俸以及额外的打赏能增多,全靠了她!”
这是个生金蛋的金母鸡,谁敢动,他首先便要拼命!
王厨子见就连老叔也不愿动萧遥,心里头更是气闷不自在。
萧遥发现,自己识字奇快,不过几日功夫,便记下了常用的字,就是写起来,总会记不清怎么写,缺胳膊断腿的。
为了巩固认字,且也让温文温雅能跟着练字,她决定去买些笔墨纸砚回来,再找个临摹的帖子,每日里坚持临摹。
这日趁着晌午时没什么客人,萧遥让温文温雅磨练刀功,自己便出门去买笔墨纸砚。
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9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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