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喝道:“休得妖言惑众!今日才动手,不过是因为,今日才确定你便是流窜犯王娘子!””
萧遥不甘示弱,扬声道:“那便拿出王娘子的卷宗,与我对质!你若不敢拿,便是心虚!”
皇帝不住地点头:“步步紧逼,不错!”
太后看了皇帝一眼,说道:“我看,她是想拖延时间。”
卢公子、张先生与王先生还有先前嘲讽过萧四姑娘的高瘦青年,以及几乎是一边倒支持萧遥的老饕们都站了出来:“县尊大人不如还是拿出卷宗,以免冤枉了好人。”
一些受过萧遥恩惠的老百姓以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百姓们也都纷纷点头,扬声道:“没错,县尊大人请拿出卷宗。”
县令有些骑虎难下,便没有说话,只是看了师爷一眼。
师爷听萧遥口口声声说要王娘子的券宗,却不提要画像,当下大声道:“券宗在衙门里,要拿也容易。只是你能易容,谁知道会不会垫了鞋底,垫了肩膀,让身高发生改变?依我看,你还是洗掉易容,露出真面目让大家看一看!”
萧遥冷冷地说道:“你们不拿券宗,却要我洗掉脸上的黑粉,可是心虚?”
县令与师爷被这倒打一耙的行为气了个倒仰,不过想到萧遥怕是不敢露出真容,已到走投无路之境,脸上又忍不住露出笑容来,当下再次逼迫萧遥洗掉黑粉,露出真容。
萧遥与支持她的人马上反对,要求先看券宗。
林东家恨不得即刻将萧遥拿下大牢,听到两方一直争执不下,当即站出来:“最佳的法子,是用清水洗脸露出真容,不知萧姑娘敢不敢?”
一面说一面让人准备清水。
温文生怕他们在清水里下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便跟着去。
不一会儿,清水被端来了,萧遥还在支持者的支持下和县令并师爷两个扯皮。
她越是扯皮,师爷与县令便越是要她露出真容,倒不像原先那般,急着要将她带回县衙再行处置了——其实眼前支持萧遥的人很多,他也没法子直接将萧遥下大牢,还不如让萧遥露出真面目,失去支持呢。
皇帝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案桌,含笑看着萧遥:“小狐狸。”
这时萧四姑娘上前一步,声音温和地道:
“我是相信萧姑娘的,只是,如今这般各执一词也不是办法。不如萧姑娘便洗掉易容,露出真容,摆脱嫌疑?我们江东民风还算开放,便是女子亦可以抛头露面,如我这般,故此萧姑娘不必害羞。”
县令、林东家等忙都纷纷附和。
萧遥看了一眼那清水,露出迟疑之色。
师爷见了,更怀疑萧遥真的是某个犯人,当即又催促:“萧姑娘为何不敢答应?清水与澡豆都已准备好,萧姑娘莫不是心虚?”
萧遥觉得差不多了,当即说道:
“你口口声声说我心虚,也不知是何居心。诬蔑我的是你们,证据却要我来拿,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我这人素来讨厌吃亏,这样罢,若我能证明自己并非流窜犯王娘子,你们须得给我白银三千两补偿!”
县令冷笑:“你果然是王娘子,因此才如此贪婪。”
萧遥冷冷地看向他:“我只是讨厌被人冤枉。”
林东家似笑非笑:“萧姑娘既讨厌吃亏,也讨厌被人冤枉,看来讨厌的东西不少啊。区区不才别的本事没有,但是这些年也赚了些小钱,愿意拿出来为父老乡亲们验证萧姑娘是否为王娘子!”
说完,当即就命人拿来三千两银票放在萧遥跟前。
他见萧遥左一个借口右一个借口,还提出要银子,分明就是不肯露出真容,因此越发笃定她是被追捕的犯人。
这时师爷站了出来:“慢着,萧姑娘如此藏头露尾,即便不是王娘子,也有可能是其他女逃犯。因此若萧姑娘露出真容,是通缉榜上的女逃犯,那也该拿下大牢!”
县令马上点头附和。
林东家也点头,他差点着了萧遥的道儿了。
老百姓们见清水准备好了,澡豆准备好了,就是银两也准备好了,马上齐声叫萧遥赶紧洗脸。
众人纷纷鼓噪,萧遥只得点头,并要求:“去拿屏风来。”
这一点,倒没有人反对。
萧遥说到底也是女子,断没有当众洗脸的缘故。
屏风很快拿了来,林东家与县令分别指派了一个丫头进去服侍萧遥洗脸——他们担心,萧遥洗完脸,又进行易容。
萧遥对此没有反对,很快领着两个丫头进入屏风后头开始洗脸。
太后看了这么一会子,已经有些乏了,优雅地打了个哈欠,对皇帝说道:“那萧姑娘啰里啰嗦的,若再拖下去,我便先带小石头回去了。”
皇帝笑道:“这都是计策。”
萧遥洗脸很快,洗清洁完之后拿帕子擦干脸蛋。
两个进来监视的丫头看到萧遥的脸,都目瞪口呆,久久没有回神。
回神之后,一个丫鬟道:“请萧姑娘再洗一次。”
她们也以为萧遥是流窜犯王娘子,因此进来监视萧遥时,怕被萧遥发难拿下,特地离萧遥远远的,此时见萧遥这般长相,以为她趁她们站得远特地易容,便如此说。
萧遥既然做到这一步,也不想再扯皮,当下让两人站到自己跟前,再次拿了澡豆认真洗脸。
丫头们见她洗了又洗还是那张脸,便知道她不是易容,再在近处看到萧遥那张脸蛋,忍不住道:“萧姑娘,你生得可真好看。”
是她们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人。
萧遥微微一笑:“所以我才要易容。”
两个丫头了然地点头。
这般容貌,若不遮掩了在外头行走,太危险了。
县令见萧遥洗了许久不曾出来,心里越发肯定萧遥是犯人,但也不好催,只得耐心等待着。
这时屏风后忽然有了动静,充当门的屏风被两个丫头抬到一旁,接着,里头走出了一个美貌姑娘。
众人一直看着这里,此时见了,一时竟找不出什么形容词,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世人都说有女子长得倾国倾城,或许,这便是倾国倾城了,便是日光,都不及她的容色之盛。
四周陷入了沉默之中。
忽然,砰的一声,有杯子掉在了地上。
皇帝见众人盯着萧遥直看,心里头冒起一把火,再听到这杯子坠地的声音,以为是丫鬟不小心,刚想呵斥,扭头才发现,失手掉了茶杯的,竟是太后。
而且,太后此刻的神色有些奇怪,目光更是紧紧地盯着萧遥。
皇帝收起心中的万千思绪,有些担忧地问太后:“母后,可是有事?”
太后回神,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目光却还是凝视着萧遥,看着看着忍不住道,“你让她过来,过来让我瞧一瞧。快——”
皇帝点点头,当即让太监前去将萧遥请来。
他也不愿意那些男子直勾勾地看着萧遥。
萧三老爷几乎是贪婪地注视着萧遥。
他已经许久不曾见过她了。
这时张先生回神,含笑说道:“萧姑娘如此气质,定不是什么流窜犯王娘子,更不可能是别的犯人!”
卢公子看着萧遥的脸蛋,见她盈盈目光扫过来,一下子涨红了脸,不住的点头道:“没错,萧姑娘必定不是什么流窜犯!”
又想起萧遥先前说,是因为生得好,不想惹麻烦才易容,不由得又点头,说道,“是该易容,是该易容。”
这样美貌的姑娘,没有任何背景,若不易容,怕连渣都不剩。
萧四姑娘吃惊地看着萧遥,眸光里有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惊艳与羡慕。
想不到,萧姑娘竟生得如此美貌。
萧二公子目瞪口呆,很快便涨红了脸。
从前他说她藏头露尾,如今看到她这张脸,想起那些话,怪不好意思的。
城中那些公子少爷们也纷纷红了脸。
想不到,萧姑娘竟是如此佳人。
萧遥含笑看向张先生与卢公子:“谢过几位为我说话。”说完看向县令与林东家几个,“几位,你看我像流窜犯么?”
县令几人嗫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生得这样齐整的女子,哪里是什么流窜犯?
生了这样的样貌,只要露出点意思,便能嫁入高门享受荣华富贵,哪里需要做流窜犯?
萧遥见了,将那三千两银票拿在手上:“这些银票便归我了!”
众人都觉得心情有些复杂,如此美人,第一件事居然是拿银票,实在太不像那张脸能做出来的事了。
不过,那张脸如此好看,便是喜欢这些阿堵物,叫人看着也是赏心悦目的。
萧遥将银票放入袖中,这才沉下脸色看向林东家、县令与师爷几个:“你们为了谋夺我的吉祥酒楼,故意诬陷于我,此事我绝不善罢甘休,此间事了,我必去衙门击鼓鸣冤!”
县令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这样的指控,那是万万不能认的,一旦认了,自己的仕途就到头了,当下连忙说道:“这都是——”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师爷打断了,只听师爷扬声道:
“你要击鼓鸣冤,我们亦不惧。萧姑娘你身为京城大户人家的逃妾,以为来了江东地界便无人认得了么?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某当年在京城,曾见过你一面。”
县令一听,眸色一转,马上扬声附和。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不是萧遥死,就是他们亡,他们自然要拼死一搏的。
若萧遥倒下,那么他们自然就不会被击鼓鸣冤了!
卢公子、张先生、王先生以及一种老饕都被师爷与县令的无耻给激怒了,纷纷大声喝骂讽刺。
萧遥没料到两人竟然如此无耻,当即恼怒非常,伸手拿过盛汤的大勺子,对着师爷的脑袋就是一敲:“一个读书人一出口便败坏女子的名誉,看我不教训你!”
师爷哪里想到,萧遥说打人就打人的,而且在众目睽睽之下便打,当下一边躲一边痛叫。
老百姓们与老饕们见师爷再三为难萧遥,早看他不顺眼了,又听到诬陷萧遥名声的话,更是愤怒,见萧遥打他,都大声叫“打得好”!
萧遥打完师爷又打县令:“你作为一个父母官,不思量着多为百姓办实事,反而为了一个吉祥酒楼诬陷百姓,也该打!”
县令挨了一勺子,眼前冒出了许多金星,又惊又怒,叫道:“居然殴打朝廷命官,反了你了!来人,马上拿下她——”
那些衙役连忙上前来。
张先生王先生几个连忙上前拦下,嘴上说道:“县尊大人还请三思——”
萧遥挥舞着大勺子,就要绕开众人上前打人。
就在这时,来到之后一直站在一旁的太监走到萧遥身边:“萧姑娘,刘公子有请。”
他身后的护卫上前一步,挡住那些衙役,威风凛凛:“我看谁敢动!”
萧遥听到皇帝找自己,有些不情愿,却还是点头,跟着太监走向皇帝。
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9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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