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这么出去走一趟,收个厉鬼,居然就能收两百块!
方思贤皱着眉头:“这太多了,回头我们找机会退还给她们罢。”
萧遥道:“也好,但是我觉得他们未必肯收。”
她收鬼看起来的确很轻松,可是对陈家的意义却非凡,陈家给这么多钱,估计也是因为这一点。
萧遥帮陈家的忙,虽然很多人打听,但都不知道事实如何,因此萧遥收鬼的名声,并没有传得到处都是。
但是孙镇长却还是知道,萧遥解决了一直困扰陈家的难题。
知道这个消息,孙镇长的心情很复杂。
一方面,他担心陈家帮萧遥出头,悄悄给他穿小鞋,另一方面,他有希望请萧遥救孙庆生——孙庆生日日夜夜撞鬼,基本没怎么敢睡,看起来异常可怖。
该怎么办呢?
孙镇长思来想去,放出风声,马上就要分田到户了。
他相信,萧遥听到风声,一定会来讨好自己。
到时,他顺着台阶下来,再让萧遥帮忙救一下孙庆生,应该不难。
然而风声放出去了,却没什么动静,萧遥还是一如既往我在家里看书,极少露面。
有人打听到方思贤那里,方思贤不以为然:“按照正常分就是,我们没打算讨好,占国家或者其他人的便宜。”
孙镇长从中间人那里听到方思贤的答复,很是愤怒。
当然,更愤怒的是孙母,她看着孙庆生一日比一日消瘦,一日比一日萎靡不振,心都要碎了,得知萧遥还拿捏,更是恨得牙痒痒的。
却说远在城中的小陈先生,他去发小家里玩,被发小看到身上带着符箓,不免遭遇了一番嘲笑。
小陈先生并不生气,因为他从前也是这反应的。
他告诉发小,说着符箓有用,能驱鬼辟邪。
发小当即大笑,将那符箓拿过来看了看,便交还给小陈先生。
在小陈先生回家之后,发小见那用红布包起来的符箓还在,忍不住又哈哈笑了起来,不过想到小陈先生似乎颇为重视这张符箓,便随手拿到车上,打算到时还给小陈先生。
这天夜里,他开车回家,经过一段公路时,发现开了许久还是在原地打转,以为自己累了看错,忙揉揉眼睛,见还是在原先那段路打转,不免毛骨悚然。
发小一边安慰自己世上没有鬼,一边继续开车。
然而开了半个小时,他还是在那一小段路。
这一下,发小知道有什么不妥了,心中发毛,冷汗流了下来。
发小急促地喘息着,看向窗外,见到处黑沉沉的,除了自己的车灯,竟没有半点光。
这很不对,因为这段路,是有一个路灯的,虽然只有一个,但的确是有灯的。
发小擦了擦冷汗,揉了揉眼睛,继续看向前方。
这一看,他的牙齿顿时咯咯直响。
因为车子前面,有一队人正在送葬,当前是一具黑沉黑沉的棺材,棺材上,一人露出半边身体,对着他笑。
发小不住地咽口水,企图动一动,可感觉身体僵直,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这时,棺材上那人忽然出现在他面前,伸出手,问道:“有烟吗?”
发小牙关咯咯响,吓得几乎休克,他不住地在心里默念各种思想理论,可那人还是惨白着一张脸趴在车头问他要烟。
第451章
发小陆战直着眼睛看那要烟的鬼,抖着声音道:“有、有、有……”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地伸手去摸放在一旁的烟。
汗水从额头上流下来,流入了眼睛里,弄得眼睛不仅模糊还灼灼生疼,可是他却完全没心思注意这个。
由于惊恐,他的手摸了好一会儿,才摸到放烟的地方,刚摸到烟盒,指尖又碰到一个软乎乎的东西。
刚碰到这软乎乎的棉质东西,陆战眼前顿时一亮,那个要烟的男人消失了,长长的送葬队伍也消失了,压抑恐怖的氛围消失了,眼前重新明亮起来。
陆战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瞬间瘫软在座位上,可是下一刻,他又马上坐直,伸手将刚才摸到的东西拿起来。
那是发小小陈锦忘了带回去的符!
他当时曾经嘲笑过陈锦长在红旗下居然迷信并随身带着的那张符箓。
陆战咽了咽口水,低头摸着手上的符箓,赫然觉得,这是世界上最为可靠的东西。
他将符箓放进口袋里,马上驱车回家。
走出了这段路,他看到路旁有两个老人家乘凉,生怕又是不干净的东西,忙一手开车一手将符箓握在手上。
车速慢下来,陆战发现,握住了符箓,老人家还是老人家,并不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心中一动,便停下车,从车窗里探头出去问:“两位老伯,你们刚才一直在这儿乘凉呢?”
他从前是唯物主义者,突然遇上这个,总觉得不可信,所以需要确认一下。
一个老头说道:“可不是么,这里有个路灯,离家又不算远,能坐着聊聊天。”
另一个则问:“你刚才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开车,一下子停车?我们还以为车子出问题了呢。”
陆战听了,忙问:“你们看到,我刚打火熄火?”
难不成一切只是幻觉?
可是那么逼真,有可能是幻觉吗?
两个老人点头,其中一个有些不解地问:“难道不是么?我们还站起来大声喊了两声,你那里也没有应答,倒是把另一边的人给吵着了,问我们怎么回事。”
陆战看了一眼老人家指的另一边,忙摇摇头,擦去手心的汗,道:“不是,我就问问。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另一边距离他刚才那地方更远,那里都听到了,他却没听到,这绝对有问题。
一路开车回到家,进了屋,陆战才彻底放松下来。
他直奔沙发,瘫坐下来,不住地擦手心的冷汗。
妻子见了他这个样子,就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正在低头看书的陆战父母闻言抬起头来,见了陆战这个样子,脸上也露出担忧的神色:“怎么回事?”
陆战急促地喘气,不住地搓着有些冰冷的双手,嘴上道:“那个,你们相信这世上有鬼吗?”
陆爸爸扶了扶眼镜道:“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
陆妈妈道:“世上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所以有鬼魂之类的也不出奇。”说到这里耸耸肩,“不过算了,你们不爱听我这一套。”
陆战听了,就问:“妈,看来你是相信的,那你见过么?”
陆妈妈摇摇头:“我没见过,不过你外婆和你舅母都见过。”她说着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时还处于抗日战争时期,一队鬼子闯入了你外婆的村庄,将两个水嫩的大姑娘给糟蹋致死,当时村里人都恨不得去拼命,但知道打不过,因此悄悄集合起来商量,一定要给两个年轻姑娘报仇。正商量着呢,忽然听到枪声响起来。”
陆爸爸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头继续看书。
这故事,妻子和他说过不止一次,他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陆战妻子却还是第一次听,气愤得厉害,连忙追问:“后来呢?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些鬼子都死绝了?”
陆战也竖起耳朵,认真地听着。
陆妈妈道:“我们以为有八路军来帮我们打鬼子,因此连忙派人去看。这一看,可不得了了,并没有八路军,倒是躲在附近的村民说,那些鬼子突然疯了似的,开始自相残杀,嘴上还说什么‘不是我杀的你们’这种话,我们一想,这不就是那两个姑娘的鬼魂回来报仇么。”
陆战妻子忙点头,握紧拳头:“一定是的!就该弄死那些鬼子!”
陆妈妈也点头:“对,一定就是那两个姑娘的冤魂回来报仇。”
陆爸爸听到这里忍不住抬起头:“兴许真有八路经过,打完了即刻就走呢?那村民见八路走了,便随口扯到封建迷信这些事去。”
陆妈妈气得翻白眼:“你知道什么,总是乱说。”她说完之后,又说到陆战舅母。
说是有一天大集体到半山腰上收割稻谷,眼见天色不早了,收割的那座山上又有很多坟山,大家就早点回去。结果舅母想起落下了一把镰刀,忙回去找,谁知道这一去,居然久久没有回来。
陆战舅舅担心,就召集了村里的小伙子,一块上山找,找到陆战舅母时,陆战舅母正坐在泥坑里,往嘴里塞泥。大家一看,这不是中邪么,连忙把人带回去,又请了村里的神婆给两张符,喝了些符水才好起来。
陆爸爸听到这里,忍不住再次发表评论:“分明是那个年月饿得厉害,压力又大,因此一时魔怔了,拿着泥巴当饭吃。”
陆妈妈气得很,当即道:“你不会说话就别说!”
陆爸爸见陆妈妈生气,摸摸鼻子,看了一眼陆战说道:“你问儿子,看儿子信不信你这一套。”
陆妈妈忍不住又翻起了白眼,悻悻然道:“谁不知道你儿子和你一条心,总说唯物主义,半点不迷信。”
这时陆战忽然开口:“我以前不信,今晚过后,就有些信了。”
此言一出,陆爸爸和陆妈妈都大吃一惊,纷纷看向陆战。
陆妈妈脸色凝重,担心地问:“你今晚可是碰见不干净的东西了?”不然不至于一下子就改变态度的。
陆战沉吟片刻,才说道:“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不干净的东西。”之后将今晚遇到的事说了出来。
由于当时实在太恐惧了,他提起来时,冷汗又冒了出来,心中也发凉。
陆妈妈听了,马上道:“一定就是不干净的东西!”又十分庆幸,“幸好陈锦忘了把这符带回去,不然还不知道会如何呢。”
陆战妻子也后怕得不住地点头,道:“幸好没事。”
不迷信的陆爸爸道:“你平日里总不会遇上这些事,怎么刚拿到陈锦落下的符箓,突然就遇到这些奇怪事了?会不会,你是被洗脑了,潜意识相信这符箓有用,因此才会有那样的幻想?”
陆战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幻想,总之我的手指碰到符箓,还没想起有这东西,那些可怕的幻象就消失了。再有,就算我看到的东西是幻觉,可我为什么总是开车又熄火?别人叫我我也听不见?”
陆妈妈很肯定地道:“指定是撞着那东西了。”又看向陆战手中的符,说道,“你回头问问陈锦,这是哪个大师的符箓,我们也买一些带着。不管信不信,带个也算是心理安慰。”
这话没毛病,因此陆爸爸没有再反对。
这时电话响了,陆战拿起来,正是陈锦打来的,问他有没有看见他那个符箓,说是回去发现不在身上了。
陆战道:“兄弟,多亏了你这张符,我今晚……”他一五一十说了,末了问陈锦,“是哪里的大师?给我介绍介绍,我们也要买几张符防身。”
陈锦哈哈笑了起来:
“这下信了吧?白天还说我搞封建迷信,有时这东西就是这么玄妙。你往科学角度想,兴许有个第四维空间,里头有人穿过我们三维世界,被我们看到,并且对我们造成了影响,而那符箓,正好是可以抹平第四维让一切消失的呢?”
陆战道:“行了,反正我也是要买了防身的,你小子别埋汰我了,赶紧告诉我是哪个大师的符箓。”
萧遥拿着两百块不知道干什么,又过两天,就见陈锦带着一对青年夫妇来买符箓。
陆战夫妇看到萧遥,目露惊艳,反应过来之后,陆战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小姑娘,我们是来买符箓的,你们家大师现在在家吗?”
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10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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