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有帆的话多少给了晏若为慰藉，让她从困顿里稍微醒过来了些。
    乌有帆的手指顺着晏若为的脖颈一路摸上去，她的目光停留在晏若为的耳垂上面。
    晏若为顺着乌有帆的目光，摸上自己的耳垂，才恍然原来是在看自己的耳洞。
    为了舞台效果晏若为打了耳洞，她自己险些都忘了，但是乌有帆却发现了。
    “打耳洞了？”
    乌有帆问她。
    “嗯，为了舞台效果，不疼的。”
    乌有帆被逗笑：“我还什么都没问呢，你就告诉我不疼了。”
    晏若为脸染上薄红：“不想让你担心。”
    晏若为有点紧张或者不好意思的时候就会抿嘴，相处久了才能发现，央珏知道这回事，而乌有帆现在成了第二个知道这回事的人。
    她拥有和晏若为一样敏锐的洞察力，聪明地发现了晏若为的小动作，视线被引到了晏若为的嘴唇上。
    乌有帆在看晏若为的嘴唇，晏若为同样在看乌有帆。
    她在揣度乌有帆此时的意图，出于本能地在揣度。
    晏若为突然觉得有些口渴，她把眼睛挪到自己的胸口上。
    “mommy，你在看我，你……要和我接吻吗？”
    晏若为是个很奇怪的孩子，她自己常常把性和爱混杂在一起，叫人分不清，又好像是去亲吻寄托在乌有帆身上的自己。
    一句话说出来，情真意切，一时之间叫人不懂究竟是爱在上风还是性处上头。
    总之乌有帆感到心痒，久久平静的心弦突然被人撩动了一下。
    满打满算她们认识并不久，还处在对对方的熟悉阶段，但是现在这个人这样看着她，叫她“mommy”，还问她“你要不要和我接吻”。
    于是乌有帆也被这个人的奇怪和魅力引诱了，她说了声“好”，随后把嘴唇贴在了晏若为的嘴唇上。
    乌有帆没有闭上眼睛，因为想看看晏若为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表情、会怎么做。
    而晏若为最开始也是没打算合眼的，结果和乌有帆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晏若为就像受到惊吓一样阖上了眼睛，她在等乌有帆动作，而乌有帆也在等她。
    更准确地说，乌有帆在试探她，在诱导她。
    晏若为伸出舌头去舔乌有帆的嘴唇，她等了很久，并且不介意继续等下去，但是晏若为不敢让乌有帆等的太久。
    乌有帆是晏若为的“mommy”，天底下哪有“puppy”让“mommy”去等的呢？
    晏若为本意是用这个行为向乌有帆传递一个信号——我有在认真对待你。
    但是乌有帆比晏若为想的还要狡猾的多，在晏若为伸舌头的时候她直接张开嘴巴，于是晏若为的舌头就直接顺着乌有帆的唇边滑了进去。
    进到不属于自己的空间那一瞬，晏若为卡顿了一下，她有一点死机，值得庆幸的是很快就恢复了。
    她触碰到了乌有帆的舌头，所以学着自己看过的教学那样用自己的舌头去触碰乌有帆的。
    她们经历了一个非常青涩的吻，晏若为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好不好，从乌有帆的嘴巴里出来之后晏若为也没敢去看乌有帆的神情，只知道乌有帆笑了下，说了句“是个很纯情的孩子”，然后距结束了。
    结束了这个青涩的亲吻。
    乌有帆去勾晏若为的长发，一圈一圈卷在手指上，在玩一个卷头发的游戏。
    她对晏若为说：“可以了，我以后会慢慢教你的。”
    这种温吞的态度让晏若为安心，虽然在为数不多的接触中晏若为发现乌有帆的员工多少都有些怕她，不过至少在晏若为的心里，她私心觉得乌有帆其实是个很宽厚的人。
    像大海一样，宽广，宽阔，沉稳。
    在乌有帆身边，晏若为能够体会到类似于和央珏在一起时的安心，不同的是多了几分悸动。
    央珏像是晏若为的姐姐或者妹妹，和她在一起晏若为绝对不会想到什么关于性的，可是乌有帆不同，她会让晏若为有很多关于性的幻想，会让晏若为想要被她捏扁搓圆，为她口交，让她快乐。
    晏若为的衣服全被乌有帆脱光了，她两腿并拢，被要求把两只手固定在一起放到身后。
    晏若为觉得自己是个供人欣赏的艺术品，乌有帆是她唯一的观众。
    “腿打开。”
    乌有帆就坐在晏若为不远的地方，半张脸隐匿在黑暗里，而晏若为整个人都待在灯光之中。
    这种场景通常出现在电影里审讯犯人的环节，警察出现在光里，而犯人在黑暗中。
    不过此时却是反了过来。
    并且审讯的过程也不会要求其中一方打开自己的双腿。
    这灯光把晏若为全身上下都照的明亮，一切无所遁形，阴影无处可藏。
    所以晏若为知道乌有帆一定看到了——
    她一定看到她湿了，阴毛上面有晶亮的水珠。
    让这场不知名的观看变得更像审讯的是乌有帆的话。
    她问晏若为：“你其实没那么喜欢我，不过你一直在努力劝说你自己更加喜欢我，因为你知道感情需要时间去培育，而你给自己私自上了情感催化剂。
    爱和被爱，你很期待，对吗？”
    “对。”
    晏若为不想否认，也无需否认，既定的事实而已。
    “我知道了。”乌有帆回答。
    “你会口交吗？”问出来之后乌有帆就笑了，没等晏若为回答她自己就先说话了。
    “问了个多余的问题，你连接吻都不会，怎么会口交，不过还是和你确认一下比较好。”
    “是不会，不过我有看过，我可以试试。”晏若为答。
    刚才说那话的时候乌有帆就站起来了，从她所在的阴影里面渐渐朝着晏若为靠近。
    她用手指点在晏若为的脖颈中央，一路向下滑，食指指尖最后停在了晏若为靠近心口的位置。
    “你很适合绳索绑缚，很完美的骨架，如果用黑色的绳子作为装饰品，勒出一道道红色的痕迹，会很好看吧。”
    晏若为抬头，视线停在了乌有帆下巴的地方，平时她比较高，不过这种仰视乌有帆的姿态反而有种诡谲的安心。
    毕竟乌有帆的强迫一直很温和，她不会干扰晏若为自我保护一样缩在角落的样子，只会陪着她，然后用柔软的攻势让晏若为一点点松懈。
    最后被俘虏。
    乌有帆大概也知道对于晏若为这种人来说，温和的才是最有力量的，如果硬碰硬的话，晏若为要么会激烈的反抗，要么会直接溜走。
    乌有帆见过很多人，也熟知人性，所以对待晏若为这样的小孩很有一套。
    “mommy说的对。”
    晏若为说。
    mommy，又是mommy。
    乌有帆突然重重捏住晏若为的乳头，在手里毫不留情蹂躏了两下，导致晏若为发出痛苦又刺激的哼吟。
    “你真的很会叫，你知道吗，可爱的puppy，我的小狗。
    每次只要你叫出这个称呼我就会想掐死你，这种打心底升起的施虐欲有时候也会让我难堪，毕竟我希望我在面对你的时候能够稍微冷静一点。
    但是你看上去并不想让我冷静。
    不会的话，那就先试试吧，来吧，现在试试给我口交。”
    回到训练基地的时候只有安在宿舍，她懒洋洋爬起来和晏若为打了个招呼，然后视线就定住了。
    “怎么了？”晏若为不解。
    “我就说你出去一趟，我以为你去逛夜店所以显得没睡好，还是那么萎靡，原来你去猎艳了，你的吻痕没遮好。”
    晏若为立马去最近的镜子面前看了眼自己的脖子，在锁骨的位置果然有一片红痕。
    晏若为在这一秒恍然大悟，怪不得乌有帆在她走的时候提示要穿高领，后面似乎还说了一句什么话，晏若为因为睡眠不良头脑迷糊，没有听清。
    现在想来应该是告诉晏若为有吻痕。
    安给了晏若为一个“我懂”的眼神。
    “过的开心吗？”
    晏若为：“……开心。”
    “开心就对了，好好享受性吧，我喜欢有人给我口的感觉。”
    晏若为：“我应该也会喜欢。”
    安显得惊讶：“他竟然不给你口？sobad。换一个。”
    晏若为解释：“不是啦，因为她是我的姐姐，所以我……”
    安秒懂：“哦——lesbian——”
    话刚说完，另外两个舍友也回来了，短暂的一天休息时间大家都在忙碌自己的事情，晏若为和她们还是不熟悉，所以只简单点了头就去训练了。
    主题曲对于晏若为来说还是有些吃力的，毕竟晏若为训练的时间并不长。
    动作和舞蹈强度不算难，不过还是需要好好练习才能做到合格的地步。
    比起晏若为，安显得要轻松太多，在晏若为眼里她就只是对着视频看了半个钟头左右，差不多就把整个舞蹈学会了。
    这个时候节目组请的舞蹈老师甚至还没有带领大家学习舞蹈，安就在组织训练的前一天晚上竟然就奇迹般会了。
    晏若为这才认识到自己和a班成员的差距。
    选秀节目的节奏就是飞快，从拍摄、剪辑到播出都要在非常短的时间内进行，有时候累得倒头就睡，甚至连洗澡的精力都没有。
    初舞台播出后晏若为惊讶发现自己似乎有了粉丝，在上下班的路上会冲自己热情挥手打招呼，还会叫她的名字，这感觉有些奇妙。
    实力不够，只能当侦探来凑，晏若为半夜在床上趴着仔仔细细分析节目组给出的信息。
    【某位c班成员有男友但是让节目组卖姬圈人设。】
    正在分析第一条的时候乌有帆的微信发过来了。
    【在训练吗？】
    晏若为回：【没有，舞蹈学的七七八八，但不算特别熟练，只能靠着找间谍升官了。】
    晏若为和c班的成员基本都说过话，卖姬圈人设首先要有一个卖的对象，晏若为搜索找了几个和【姬圈】、【女同】等词汇讨论度比较高的c班成员，然后逐个分析。
    最后只剩下两对，都是在镜头前走的比较近的类型，离开镜头不好说，晏若为决定第二天试探一下。
    其他的关于间谍的线索晏若为也尝试分析了一下，但是相对来说范围都更广，并不好找，只有这个线索比较便于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