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没想到,在第二层就寻到了她。
她半趴在正中蜿蜒而下的扶梯把手拐角处,水波一样的绿裙贴着冰冷的大理石,显出柔软浮凸的身段。而纤细的高跟鞋就脱在脚边,露出一双丹蔻嫣红的玉足,轻轻摇曳,晃得温流心都痒了。
“宁小姐,”温流上来握住那双白嫩的脚,近乎痴迷地吻了吻,“应酬烦人,想休息一会儿么?”
“你的中文说得真好,”她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坐起身来,再次掐住他的下巴,“长得也够俊。”
“我活儿还很好,”温流不退反进,差一点点就能吻上她的唇,神色蛊惑,“跟我试试吧,我会把你弄得很爽的。”
她一巴掌把他的脸拍开,清脆一声,而后撑着他的肩膀,靠着一双赤足,稳稳地站在了扶梯把手上:“这么容易就让你得手,多没意思。”
骨肉丰润,玉立亭亭。
一巴掌不痛不痒,温流甚至都没生出气来,坦然打开手臂:“你想怎么玩儿?我奉陪。”
她闻言轻笑,朝着上面轻盈地迈了几步:“捉迷藏,好不好?”
捉迷藏?
这个角度实在是精妙,他差一点点就能看见她裙下风光,却因为这一点点,只能见到那白得晃人的肌肤,还有一截纤细得看不出任何威胁的大腿。
他眼里神色微深:“什么规则?”
她若有所思,环视周围,片刻后,低头问道:“这种房间的密码锁,是不是都有一张共通的卡。”
温流挑了下眉,利落地从怀里掏出那张卡,再上几步台阶,很轻佻地放在了她胸前的沟壑里:“你藏着,我来抓你?”
“一个人多无聊,”她把卡纳入指间,“去找五个人,一起来玩。今天搭讪那几个就不错,你肯定认识,不如叫过来?”
温流神色奇异:“看上他们了,我不够好吗?”
她笑,坐下来,脚轻轻踩在他膝盖上,语调低哑暧昧:“我不是你想要的战利品吗?还是说,你没有信心?嗯?”
迟源一不小心把杯子摔了,连忙捡起来,好在傅东君和陈承平都没看他。
温流实在是觉得有些意思了,看着那张雪白嫣红的小脸,突然笑一声,一口咬在她锁骨上,没用力,只是暧昧地磨了磨:“等着,今晚我一定要看到你哭出来的样子。”
她惊叫一声把他推开,他撤开两步,笑出几分玩味的邪气:“让你藏十分钟,赶紧去吧。”
整栋楼一共十层,每层八个房间,两个公用卫生间,一个储藏室。
傅东君沉声和宁昭同沟通进度:“他们扫到第八楼了,你从六楼开始看吧。格局变化不大,衣柜和床底都要看看。”
她顿了顿,轻轻用摩尔斯电码敲出一个单词:“transfer.”
她底细不明,温流即使对她有兴趣,也被她完全没有训练痕迹的身体迷惑,却不至于真的能放下心来。给她这张卡,他很可能把东西转移。
傅东君听明白了:“我们会注意他的举动,所有入口都有狙位,如果转移我们肯定能看见。”
她在肩头轻扣两下,而后脱下鞋,把它从扶手中间扔到了最底下一层。
几人一惊,看清后,立马抬起头。
她笑靥如花,指尖轻勾:“来.”
一个暧昧且放荡的邀请。看她顿时消失在原地,几人连对视一眼的时间都没有就朝着上面冲,而北欧男人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走进了电梯。
狡猾的东方小狐狸,肯定会用电梯把他们玩得晕头转向的。
第六层没有,第五层也没有,听着从上到下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宁昭同一个翻身把自己塞到床下,尽力平复着自己有些透支的体力。
傅东君在那边也有点急:“还没动静,要不你先停一停,找个地方躲一躲。”
床下应该不至于有监控,她把声音压到最低:“躲不了,他们也有房卡,能进来搜的。”
陈承平拿过电话:“开窗,朝上爬。”
迟源有点傻眼:“不是,没防护,很危险的……”
宁昭同则表达了认同,从床底翻出来走向窗台,轻巧一跃就扒住了水管,却在一瞬间身形滞住了。
聂郁的狙位正好能看见这一幕,连忙接入频道:“怎么了?”
她竟然直接闭上了眼。
有声音。
是,电梯运作的声音。
五个人抓她一个,如果外面的电梯动了,她肯定会被堵在门口。他们肯定也明白,所以除了那个北欧男人是坐电梯直达第十层,没有人会使用电梯。
而外面并没有多余动静。
她睁开眼,压低声音:“这栋楼里有藏着的电梯,正在运作,我听到了。”
一句话惹得众人精神一振,陈承平指挥道:“你先爬上去,努力再拖一会儿,我们找到东西会立马告知你逃生路线。记住,一切以自己安危为重,不要涉险,任务暴露了也没有关系。”
她打开窗落地,轻扣两声,意思是明白。
陈承平实在不放心,不免再提醒了一句:“找个趁手的武器,伤亡不论。”
伤亡不论。
她不免笑笑,走到门背后,轻轻握住了温流送给她的那支鞭子。
没开玩笑,她的鞭子真的用得很不错,镇北将军亲自教的。
二十分钟过了,还是没找到半点痕迹,温流的耐心几乎耗尽。
北欧男人对着他吹了个口哨,眉头一挑,用缅语道:“放出去,捉不回来了。”
温流笑出白森森的牙齿:“那今晚只能干你了。”
“哦,我不喜欢boy,”北欧男人摇头耸肩,那姿态简直像个美国人,“我还是喜欢白皮肤的妞儿,白皮肤的亚洲妞儿就更好了。摸着滑,叫得好听,下面还紧。”
“我明早会告诉你她紧不紧的。”
看温流说完准备走,北欧男人拉了一下他的衣角,笑道:“真不准备作弊吗?”
温流回头看他,两个台阶上,居高临下。
北欧男人又耸了一下肩:“总该有人告诉我们的狐狸小姐,主人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不听话的小动物,应该受一些惩罚。”
温流露出兴味十足的笑:“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想跟我抢猎物?”
“我们要抢的东西实在太多了,还缺一只狐狸吗?”北欧男人缓慢地走到他前面去,又突然回头,笑得有些不怀好意,“或者,你介意分享分享吗?我们可以准备一些甜蜜的惩罚,一起教一教我们可爱的狐狸小姐,一些应该知道的道理。”
“比如?”
“比如,跑得不要那么快,主人才不会缺乏耐心,”北欧男人笑着指了指隔壁,“所有的房间你都有监控吧?”
温流立马转身下楼:“当然。”
“累了。”宁昭同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小声朝着无尽的黑暗说道。
连着跑了快半小时,手脚并用,近乎跑酷的极限动作,她现在还有力气说话已经很不错了。
“我们盯上他们了,会在视野盲区行动,大约十分钟后,”那边陈承平顿了顿,“我让大波现在朝你靠,逃生路线已经发给他了,你还有力气吗?”
“这里是哪个房间啊……跑不动了……”她喃喃。
也是,胡乱跑了半天,连在哪个房间都确定不了了。
陈承平考虑了片刻,最后道:“你到窗口来,我让狙击手报位置。”
她轻敲床沿,三下。
陈承平一愣。
她猛地翻身起来,从衣柜里抓住一件柔软的睡裙,开灯推门进了浴室。衣物窸窣脱落,而打开花洒的一瞬间,她小声说了一句:“我会拖住温流。”
听说,最高明的猎手,往往会以猎物的模样出现。
而如今,游戏走到结尾,就让所有的光都聚集在此处。
她要收网了。
蓦地一处房间亮起灯,温流怔了一下,而后嘴角微微扬起。
北欧男人诧异地挑眉:“用中文来说,这是自投罗网了?”
“这是邀请,”温流站起身来,松了松领带的结,“美人在眼皮子底下入浴,在中国人看来,前去一探,是件美事。”
北欧男人笑着看他推门的背影:“记得温柔一点。”
温流回头扫他一眼:“把那三个人带走。”
门被推开又关上,两声轻响,压在花洒的声音下面。
宁昭同仰面,任水滴洗过面颊。
极为难得的时间与空间。
然而外面的男人,怕是没有多少耐心。
片刻后,她关了水,缓缓地穿上内裤,再把窃听器扔进下水道里。
浴室的玻璃朦朦胧胧地映出一道玲珑浮凸的曲线,肩膀瘦削,腰细得不盈一握,而胸与臀比他想象中还要饱满。
温流兴奋地吹了一声口哨,裤裆里已经硬硬地鼓起一大团。
她解了头发,满头青丝流泻而下。
推开门,视野还没落定,腰上突然传来一股大力,紧接着强壮的男人便紧紧把她压在了墙上。
“wow!”温流凑近了,握住她尖尖的下巴,呼吸就吐在她鼻尖上,“真漂亮,比我想象中还要漂亮。”
她抬眉:“想象中?”
“我姐说,女人的妆越淡越花功夫,”温流在她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洗得真干净,宝贝你好香,你用的什么香水?”
她握着他的肩推了推他,却没有推动:“我没有用香水。”
“那就太好了,我真怕哪天在一个油腻的男人身上闻到了,想到你,对着他也能硬起来,”温流低笑,转到她颈间,吐息轻轻袭上耳畔,惊讶地发现她轻轻抖了一下,“哦,耳朵那么敏感?”
她话还没出口,耳垂被他一口含住,惊得她猛颤了一下:“啊……”
一声又娇又软,温流听得下腹一热,搂着腰把人摔到床上,一下子扑了上去:“不是捉迷藏吗,怎么不跑了?还洗了澡等着我?想尝口新鲜的可以诚实一点,我又不是、哦,你们中国人怎么说的?贞洁烈女?”
她按住自己的衣襟,一边喘着一边解他的领带。看她这么热情,温流笑了笑,把外套往旁边一扔,开始先脱自己的衣服。
领带松开,衬衫排扣一颗一颗地解下来,露出饱满的胸肌和排列整齐的腹肌。她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别开脸,被温流握着下巴扳回来:“怎么样,宁小姐,我还合格吗?”
她睫毛掀了掀,抬脚踩了踩他最鼓的那一团,满意地听到他呼吸更沉,轻笑着抬了抬下巴:“裤子脱了看看。”
温流笑骂一声,站起来开始解皮带。
她整个人都陷在松软的深黑绒料被褥里,白得简直像块羊脂玉,温流看着看着又没忍住,裤子还没脱完就扑上去,咬着她的锁骨模模糊糊道:“胸上这个印子谁留的,你身边那个男的?还是萨菲,他”
“说多少次了,萨菲是我儿子、啊……”她有点烦了,薅着他的头发一把把他掼起来,“你他妈属狗的啊,做个爱还咬人?”
“脾气真够辣的,不让我咬?”温流按住她的手腕,眼里压着沉沉欲色,还带着点笑意,“就让他咬不让我咬?他干得你很爽?他大吗?那么高的个子,肯定很大吧?”
她深吸了一口气,手掌蜷曲,握成拳头。
他凑上来轻轻地亲她的耳朵,语调喑哑:“别想他了,想我。我也很大,我会弄得你很爽的。”
她抬起眼,温流笑,看进她眼底里。
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她眼里一片清澈,没有一点情欲痕迹。
“你”
她一肘重重击在他下巴上,紧接着当胸一脚,直接把温流踹下了床。她猛地翻身起来,拿过床头大喇喇放着的鞭子,解开松散的收纳扣,缓慢地朝他走过来。
高挑漂亮的女人,满头海藻似的黑发肆意散在肩头,缀着蕾丝的黑睡裙掩不住曲线,甚至能隐隐看见嫣红的乳尖。一双腿又长又细又直又白,看不出丝毫训练痕迹,而他送出的鞭子柔顺地垂在她的足边,如同宠物。
温流靠着墙慢慢站起来,忍着一点眩晕,还带着笑:“我应该把刚才的误会判断为你只是下手太重了吗?”
她挑了下眉,鞭子在空中扬出一声利落的响:“要跟我试试吗?我活儿很好,会弄得你很爽的。”
熟悉的句式,温流大笑:“宝贝儿,我真喜欢你!”
“那么喜欢我的话,听我的怎么样?”
她已经离他很近了,一个并不太适宜鞭子发挥的距离,他因此敛了一点笑意:“我得向你认错宝贝,一分钟之前,我以为你想要我的命。”
“嗯?不是你让我带着鞭子来见你的吗?”她抬手,抚过他的喉结,指尖一路往下,直到他至今还鼓得张牙舞爪的一团,“既然怕我杀了你,怎么还硬着?”
他握住她的手,带着她伸进自己的裤子里,几乎有些濡湿,他轻叹一声:“我以为我终于碰上美人计了,兴奋得差点儿射出来。”
她用力抽回手,把鞭子换过来:“竟然没有过?”
“有过,在我二十一岁那年,一个叫得特别浪的泰国女人,”温流笑得越发深了,“之后,就没有了。”
是没有,还是因为他对那个女人的处理,不敢再有?
突然她神思一凛,立马一掌推出架住他迎面来的一肘,同时先一步跃起一记膝击顶在他胸骨上,利用反冲力拉开距离。这一击力道吃足了,温流闷哼了一声,却不敢停留,再次扑上来想绞住她。
这女人手里还有鞭子,距离越远越吃亏!
房间空间有限,而这条鞭子经过特殊处理,杀伤力比她想象中低了不少。温流下巴上挨了一鞭,一条血痕触目惊心,更显出三分戾气:“你很奇怪。”
“嗯?”她喘着气,盯着他的动作。
“你好像并不想杀我,但也不想睡我,”温流又笑了,“你的身手好得不太合理,可是全身上下没有一点训练痕迹,连口子都看不见一个。”
她略略扬眉:“有什么猜测?”
“我本来以为你是精心培养的杀手。”
“我是吗?”
“你不是,否则刚才你会选择直接掰断我的兄弟,”温流轻啧了一声,好像也有点困惑,但更多的是兴奋的好奇,“萨菲不会在这关头得罪我,你和萨菲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笑了笑:“不如直接去问他?”
“嗯……”他好像真的在考虑,却在片刻后摇了下头,笑得诡秘,“还是和漂亮的小姐交流比较有意思。”
话音未落,他猛地就地一滚,她意识到什么,大步冲过来狠狠一鞭抽向他的手。那一鞭破风声过耳,手背上立马一道皮开肉绽的伤,温流强行忍住,抓过脱下的裤子退到门和墙的夹角处,飞快地抽出枪套里的枪,拉开保险栓抬起枪口!
她大惊,抽过旁边的椅子一跃而上踩着床借力,从上往下朝着温流狠狠砸去!
两声枪响贴着耳畔过去,手里的椅子四分五裂,她借着势能扑下来按住温流的手腕,左拳重重砸向他的脸。温流用力侧了一下头,那一拳全数落到了墙壁上,骨节处鲜血淋漓。他神色一厉,一肘捣在她肋下,她疼得下意识蜷缩起来,而温流趁机提气用全身力量把她紧紧压在了门上,枪口抵在了她太阳穴边。
温流喘着气笑:“你是不是太缺乏常识了?”
滚烫的枪口灼着皮肤,还带着硝烟味道,她剧烈地喘着,没搭话。
“别乱动,我接个电话,乖一点,”裤子里的手机一直在响,估计是下面人听到枪响了,温流也不去捡,用脚开了外放,“说。”
那边人说的缅语,她听不懂,额头贴着冰冷的门,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没说几句,那边把电话挂了,温流笑:“听明白了吗?”
她微微喘了一口气:“我不会缅语。”
“我说,让我再玩一会儿,”他把右手缓缓下移,沿着后脑、脊柱、最后到达双腿之间,将枪口顶在她的入口处,“怕吗?”
她整个人一僵。
“看来还是挺怕的,”他笑,“你知不知道他们怎么处理玩完的女人?他们会在把她们强奸到马上高潮的时候拧断她们的脖子,再往她们的阴道里开一枪。就是这个角度,只要一枪,盆腔会碎成好几块,里面全是碎肉……你抖得好厉害,很害怕?”
“不要……”
“不要?”他咬住她的耳朵,“不要什么?”
“别杀我!”她嗓音里带了哭腔,“我错了,别杀我……”
听到她求饶,温流瞬间有些兴味索然,按住她的腰肢轻声恳求:“宝贝你再挣扎一下好不好,你这样让我好扫兴。”
008你好像不想杀我,也不想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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