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却又顺理成章,两个合租的女孩成了比闺蜜还亲密的关系。
她们学着互相拥抱、亲吻,指交,探索彼此的敏感带,开始能够熟练地挑动对方的情欲。她们一起囤卫生巾,点奶茶,一起骂单位上的男人,一起做饭。她们的经期逐渐趋于一致,连外貌也越来越像,最后她们决定一起装修这间六十平米的屋子,一起领养楼下那只无家可归的小橘猫。
装修完成那一天,小孟穿了件大摆的婚纱,妆容完整,从卧室里抱着猫走出来,扑进小姚的怀里。
欧根纱遮住了镜头,两个纤细的身影亲吻着窝进大沙发里,胡闹了一整个晚上。】
“卧槽,小孟这个腰臀曲线。”
江成雨恍然:“婚纱好美……”
迟源严肃地看着傅东君:“这会严重影响他们对女人的认知。”
傅东君笑骂一句,让他们闭嘴继续看。
【转折发生在突如其来的病痛。小孟常年熬夜,生活极不规律,直播时胃穿孔被送进医院。
手术必须尽快进行,然而小姚被告知自己这个没血缘的“姐姐”不具有签字权。她在手术室外泪如雨下,护士动了恻隐之心,决定为她修补完程序。她哭着连连感谢,护士偷偷问她,你们是恋人吗?
小姚一愣,然后重重地点了下头。
一月后,小孟出院,试探着告诉小姚,自己想换个工作。小姚神情复杂,抱着她,把思索许久的路子告诉她,问她,你愿不愿跟我一起移民?
小孟学历不足,但可以去社区大学学习护理,英语不好那就先念预科;自己学的法律,不可能在另一个国家重操旧业,但数理基础不错,现在开始转cs,找个工作也不算难。
小姚一一说来,规划清晰,小孟满心倚赖,自然一头扎进去。
小孟找了个收银员的工作,和小姚一起出门,下午三点钟回来,收拾家里,为伴侣做饭。两个人白天上班,傍晚依偎在一起学习,窗外万家灯火明明灭灭,她们不时交换一个亲吻,疲惫但甜蜜。
某天,小姚在超市的货架上看到了女用指套,抖着手付了账,回家一头扎进爱人的怀里。激烈的吻,放浪的动作,小孟爽得一边哭一边骂她。小姚咬着爱人的耳垂,低低喃喃:会有那一天的吧,会有的吧……
一滴眼泪流过耳畔,淹没在衣服里。】
傅东君心头一震。
会有那一天的吧……
鼻尖一酸,他死死捏住,低头片刻,又抬起来。
【一夜荒唐,晨光熹微从窗帘照进来,映透雪白的肌肤。小孟困倦地睁开眼,又闭上,摸到爱人丰满的前胸,于是安心地眯着眼下床,用力把窗帘拉开。
橘猫撒娇地跳上床,蹭着小姚的脸,惹得她哈哈大笑。小孟听得心头发软,含着笑转过脸,正见猫趴在小姚光裸的前胸,朝阳映得她双眼熠熠,含笑勾起的嘴唇柔软红润,颜色艳得像中世纪的油画。】
众人被镇住了。
橘猫油光水滑的皮毛正好覆盖住女人胸前的风光,但她侧着身,隐约能见一点沟壑的影子。朝阳照得她全身的肌肤白得几乎像在发光,下身被墨绿的被子盖住,于是显得上身更加润白。漆黑如海藻一样的长发半掩住肩和锁骨,虹膜是映亮的深褐色。鼻梁挺拔,玫瑰般的嘴唇扬起慵懒的笑意,那是欲望圆满后的餍足,动人心扉。
太美了……
那甚至都不是欲望,仅仅是美,一幕冲击力强到令人失语的视觉之美。
【东亚家庭的一贯戏码,小孟年纪到了,不免被父母逼着相亲。
对象是个修理厂的员工,字里行间对她做过女主播这件事非常不屑,甚至在饭局后轻佻地问她一晚上多少钱。她愤怒地将水瓶敲在他的头上,男人大怒上来推搡她,人们行色匆匆地投来视线,却没有一人驻步。
正当小孟都快绝望的时候,跟踪已久的小姚冲出来,用公文包使劲地砸男人的头,而后拉起她飞快地跑。
跑,跑,跑,跑过五光十色的街道,跑过冷冷清清的公园,跑过一整个不属于她们的城市,最后两人脱力地倒在跨江大桥上,紧紧相拥。
小孟哭得厉害,小姚喘着逗她,说你再哭,我就在这里亲你。小孟闻言握住她的肩膀,颤抖着,在人来人往中,吻上了小姚的嘴唇。
那一吻天荒地老,连世界都虚了焦。
然而,生活没有那么多顺理成章和水到渠成。小姚父亲重病,几天就撒了手,小孟帮着她把丧事办完。伤痛之下两人漏了端倪,父亲坟前,母亲哭着问小姚是不是和小孟在一起了。她跪着,跪得脊梁笔直,说是。
母亲昏厥过去,醒来后拿着刀,逼她跟小孟分手。
她从母亲眼里看出了不顾一切的决绝,双膝跪地,倔强过恳求过,终究点了头。最后,母女两对视一眼,菜刀落地,相拥大哭。
比起家乡的惊心动魄,她和她的分手显得那么平静。
小姚搬出来,找了另外的房子,独居,不再有新的室友。她干得很拼,升职加薪,逐渐成为律所的中坚力量。而小孟擦边考出了语言成绩,买了机票飞往异国,一边在唐人街端盘子,一边学着护理,除了那些觊觎她年轻容颜的年轻男孩儿,生活如死水般平静。
港乐又起,女歌手慵懒的唱腔浸着自由与甜蜜,唱我梦中人,一分钟抱紧,接十分钟的吻。
焦又虚了,各种镜头闪现而过。
小姚穿着高级的西装在庭审上舌战群儒、小孟裹着华丽的婚纱与一个外国男人走进婚姻的殿堂、小姚在酒吧买醉,周边是一群群不怀好意的男人、小姚齐整地穿着护士服,用流利地英语和病人交流,把针头稳稳地扎进静脉里……而后是一幕幕,不敢回想的往昔。
相接的红唇,犹怕不够紧的拥抱,动情的喘息,交缠的身体……
你是谁?
我仿似跟你热恋过。
你是我……梦中人。
梦醒了,就碎了。】
傅东君捏着鼻子,不让自己发出抽泣声,然而眼泪不给面子地从眼角滑下来,止也止不住。
导演最后这段煽情做得太好,迟源也有点感动,此刻理解地拍拍傅东君的肩膀,也不说话,一切都在不言中。
的确是好片子,导演技巧过硬,镜头美感十足,剧本又来得够有话题。只是苦了好观众傅东君同志,本来就容易动感情,题材又往他心尖儿上戳,一时哭得都停不下来。
喻蓝江去开了灯,看大家都还没出戏,也不慌着说话。江成雨也是个不经事的,哭得眼眶鼻尖都是红的,嘴里还嘟囔着“为什么她们不能在一起,凭什么她们不能在一起”……陈承平叹了口气,一把把傅东君抱在怀里,按在自己胸上。
傅东君受宠若惊:“队、队长。”
“哭吧,别憋着。”
傅东君闻言又开始哭:“队长……”
他何德何能,能遇见这样一个顶头上司。
陈承平摸着他的寸头:“队长好吧?”
傅东君猛地点了好几下头。
陈承平欣慰地笑了,压低声音:“既然队长那么好,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你妹妹到底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啊?”
傅东君一愣,而后猛地坐起来,狐疑地上下扫他好几眼。
陈承平稳着面色:“我就问问。”
“据我所知,是个直女,”刚看完那么好的一个姬片儿,傅东君说得也有点犹豫,“要不,我问问再告诉您?”
陈承平心里踏实了,摆摆手:“告诉我干啥,我就问问。”
傅东君看着他。
“真就问问。”
心心念念的人拍了一个电影短片,让他能在大屏幕上看见她肆意展露风情,这种体验实在太新奇,自诩“老子什么没见过”的陈参谋长当晚也不免失眠了。
当然,主要是馋。
雪白无暇的皮肤,不盈一握的腰,紧致的长腿,腿根凹陷处的光影……印象最深的还是她把猫抱进怀里那一幕,皮毛油光水滑,肌理透得发光,光想象那种触感他都激动得差点没守住。
妈的,文化人真会玩儿,怎么能拍得这么色。
要是有一天他能把酥酥也这么扔进她怀里——
我操,不能再想了。
他趴在床单上,两下把自己蹭射了,扯过纸巾随手擦了两下,翻过来盯着天花板。目光迷离一瞬,气还没喘匀,胸口一起一伏像风箱一样,思绪则被吹得逸散出去。
也不止是馋。
如果是只是馋倒好办。另外那个女主角,叫过玄的那个老师,腰臀曲线都不像亚洲人了。分明那才是更能引起男人基因欲望的丰满,他却偏偏连一点心绪起伏都没有,反倒光盯着那截光裸平坦的细腰,光想想都差点冲晕过去。
爱比欲难熬,欲能任意转移,爱却强势得多。
汹涌袭来,非你不可。
昨晚冲得有点过头,问题又太难一时理不清楚,第二天起床时参谋长心虚气浮,脑子里像一团乱麻塞着。
好在这两天放假,也没人抓他去上班。
洗漱完,他认认真真把信回了,附上字斟句酌的观后感,然后溜达着去食堂吃早午饭。司务长看了眼时间,奇了,迎上来:“领导,您这是刚起还是没睡啊?”
“爬,少烦我,”陈承平没好气地推开他,“整点儿清淡的,昨天熬夜了。”
“今天不是放假吗,什么工作那么忙。”
陈承平觉得脑子动得有点慢,也不敢乱扯,随口两句把司务长糊弄走,开始扒拉盘子里的菜。
天气也热了,本来胃口就不好,心里还装着事儿,一顿饭吃得就多少有点味同嚼蜡。不过淬锋食堂不准浪费,所以他还是努力把东西全塞进肚子里,最后喝了半碗汤,大步朝着一队的宿舍区走去。
自然,是来找傅东君的。
结果傅东君被老黄抓壮丁了,宿舍里就姜疏横一个人。姜疏横递来个安卓平板,用眼神告诉他“要不你等等”。
等……也行。
陈承平盘腿坐上傅东君的椅子,抱着平板,点开了那个眼熟的粉色电视app。
《北京大学-光学(国家级精品课)》《揭露男人道貌岸然的一面》《191步枪:新枪入列》《pla:就tm你叫鹰酱啊!》《在这里,没有军衔,没有名字!#猎人集训》《【算了,班长不同意】假如小金毛想喊火箭军军犬一起玩儿》……
“什么有的没的。”
陈参谋长似懂非懂,看得有点懵。
小姜一狙击手学学光学不奇怪;qbu大规模配装已经是前几年的事儿了;pla那更是焊在自己脑门儿上的东西……但是鹰酱是什么?
点进去,哦,美军。
妈的,老美就老美,叫她妈什么鹰酱,傻逼不傻逼。
陈承平骂骂咧咧地点进下一个视频。
猎人集训他没去过,但类似比赛他参加得不少,甚至如今旅里选拔用的还是他带回来的模式。他不感恩那些非人的折磨,但不得不承认,如果他不是在其中一战成名,带着名声荣归故里,凭他学历上的硬伤,他都不一定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
“你爱看这个?”陈承平问姜疏横。
姜疏横看他一眼:“大数据觉得我爱看这个。”
哦,大数据。
不明白,改天问问宁老师。
刷新,刷新,刷新,一个个视频刷下来,看完即完,什么也没记住。长视频他没耐心看完,姜疏横这首页推荐又太同质化了,还都是他每天看得头疼的东西,干脆点到热门榜单,看看现在的年轻人最感兴趣的是什么。
酸菜鱼,王刚的美食视频,川菜,不错,做得挺地道……中国人修仙这件事是瞒不住了,什么东西?哦,武术……xxx发表重要讲话……如何搜集网络免费资源,一键解锁轻松大学生活……操。
他停下往下翻的动作。
《求求姐姐给我的幻肢放个假吧——宁老师《梦中人》cut》
封面是两条细长的裸腿,陈队长以自己昔日王牌狙击手的观察力发誓,这确实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位宁老师的腿。
嗯……都上热门了,他看一看,也没啥大不了的吧。
陈承平稳了稳呼吸,大拇指按上去,点开视频。
黑底白字呈现在屏幕上,是作者寄语:“姐妹们,我必须要解释一下。一开始我真是穿了裤衩子的,但是,但是——”
音乐起,一截细瘦的脚踝,旋转,而后转场到一双眼。碎星样的眼波,热泪盈眶。香肩半露,运镜往下,正巧卡在一点沟壑边缘。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滤镜打得连关节都是粉的。
音乐骤停,几声暧昧的喘息,又起。
难耐的泪,抓紧床单的手,微微张开的嘴唇,绞在一起的小腿,音乐律动频率近似某种可怕的活动……色调渐暗,又复归黑暗。
字幕又起:“呜呜呜我现在每天都要看两遍《梦中人》,一边看(冲)一边哭太上头了。宁老师给我的幻肢放个假吧我真的一滴都没有了呜呜呜”
一滴都没有了……幻肢……冲……放假……
老同志陈队长受到了剧烈冲击,一瞬间甚至觉得被核弹砸了脸。
是、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拉到评论区,第一条:【超市我!(震声)】
??????
第二条:【想和姐姐一起过端午节呜呜呜,人家已经准备好艾草了(bushi】
?????艾草?!!
【姐姐躺着就好了,我可以自己动(害羞)】
【弗洛伊德的精神理论把“我”分为三种,自我、本我、超我。前两个我已经懂了,宁老师能不能教教我第三个。】
【姐姐明天休息日好好休息。我叫好好休息(害羞)】
【这个手!啊!这个手!让我舔舔!让我舔舔!】
……
陈承平三观碎了。
外面的世界——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心里想着,手却很诚实地点向了下一个,再下一个,再再下一个……最后宁老师单人cut刷完,只能看看过玄老师的采访。
“……你们的采访请求她都拒绝了。啊,是的,宁老师很宅的,活动范围除了通勤去学校就是自家小区……忙的话,不太清楚,不过很充实肯定是真的。宁老师现在每天锻炼六小时,工作六小时,对(笑),天天卷我……”
“为什么锻炼那么久?哈哈,我猜是有危机感了,上次她来杭州找我,被我按在地上爬不起来……是开玩笑啦……互相认识倒是不算早,但我很早就听过她的名字,对,我可是宁老师第一个粉丝……”
“……用什么花形容她?让我想想……嗯,白玫瑰吧。”
陈承平一凛。
“因为宁老师家里种了很多白玫瑰,特别金贵,上次去她家问她要一支,她不肯给。一支都不肯给,一支都不肯,太吝啬了!哈哈,开玩笑的,不过我想那可能对她有什么特殊意义……宁老师不像白玫瑰吗?张爱玲那个比喻,天边白月光,冷冷清清的,但是带刺,气质就很像……而且白玫瑰的寓意也很合适,‘我足以与你相配’。完了,我觉得回去我的主页又会推送好多我和宁老师的混剪了……啊,你们不是都嗑我和宁老师的cp吗,那怎么能说我是红玫瑰呢……”
心猛地颤了一下,而后就像绑了热气球,轻飘飘地浮起来。
【我足以与你相配。】
她种了满园的白玫瑰,暗夜流芳动人心魄,却不肯轻许于人。只在那个清冷的年夜里,用剪刀轻轻剪下最美的一朵,插在他的心口上。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而那一枝春,便是她全部的不可言说的心绪与恋慕。
原来是这样。
她……原来……
是这样。
胸口满满当当的被什么东西填满,撑得他眼眶都有点发胀。他盖上平板起身,沉声道:“我先走了。”
姜疏横奇怪地点点头,看着他冲出去,脚步甚至有点急。
不多会儿傅东君推门进来:“刚看见老鬼下去了,他找谁啊,急匆匆的。”
姜疏横回道:“找你。十一点过来的,刚刚才走。”
“等我的?那他跑什么,都等了俩小时了,什么事能这么急,”傅东君一头雾水,把桌上的平板递给姜疏横,“他最近都有点怪。”
姜疏横点头,打开平板,微微一愣。
《“我是她的第一个粉丝”——凤凰娱乐过玄采访》
tag是#梦中人#过玄#宁昭同——
姜疏横有点困惑:“最近宁老师是不是拍了一部叫《梦中人》的电影?”
“啊,对,昨晚我们还去心研所放了,怎么了?”
姜疏横看着历史记录里的二十多个宁老师混剪,一时语塞。
顿了顿,他示意傅东君看。
傅东君探头过来:“你刷了那么多?感兴趣啊,早知道昨天叫你一句——我操。”看着姜疏横异样的眼神,傅东君猛地反应过来:“队长看的?”
姜疏横点头。
“我靠……”傅东君惊讶地看向门口,喃喃道,“我开玩笑的啊,事情不会真变成这种走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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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忘更了,今天补上
018外面的世界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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