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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丑夫后 第20节

    李婶有点犹豫,“可我不会吆喝,到时候一个都卖不出去,岂不是白跑一趟,还怪难堪的。”
    清言笑道:“您放心,到时候我陪您一起去,我也带几个小玩意卖,吆喝的事我来!”
    从李婶家回家后,清言一时间挺兴奋,他从小就羡慕小区里开小卖店那家的孩子,那时候是羡慕人家零食随便吃,现在想想,也没见那个孩子怎么吃自家店里的东西,倒是有人来买货,他比他家大人都热情欢实,卖钱赚钱比自己吃还香啊。
    卖东西是件挺有意思的事儿。
    他筹划了半个晚上到时候带什么卖,怎么定价,怎么做招牌,甚至还计算了需要带多少零钱。
    等夜深了,该睡觉了,清言一个人躺在床上,兴奋劲儿过了,开始觉得孤单了。
    自从他来了这个世界,这还是第一次一个人在屋子里睡。
    明明不大的屋子,此时却感觉空旷又冷。
    清言翻来覆去了好久,才终于睡着。
    邱鹤年说要在铁匠铺住两天,就真的两天完全没回家。
    在第三天的下午,清言眼见着这人还没回来的意思,终于决定不再等了。
    他决定去铁匠铺找人。
    清言这还是第一次去铁匠铺,离老远他就听见那边传来铛铛的声响,一下下的,有种力量感。
    清言路过一溜卖卤肉的、卖馒头的小店,吃食的香味完全吸引不了他。
    铁匠铺的门大开着,里面炉火旺盛,火花四溅。
    小学徒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铺子里现在只有邱鹤年一人在,他光着上半身,只穿了裤子,随着他捶打铁器的动作,身上肌肉的纹理的变化清晰可见,捶打数下后,他用长夹子将灼热的铁器伸进水里,伴随着刺啦的响声,一股烟冒了出来,邱鹤年胸口肌肉上的汗水也流了下来。
    清言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
    他停在了铺子门口,正在专心干活的男人还没发现他。
    直到手里的铁器差不多完成了,邱鹤年才注意到门口站着的人。
    他先是微微一怔,继而放下手里的东西,大步朝清言走来。
    清言觉得鼻子有点痒,他脸红地低下头。
    一只大手抓住他手腕,邱鹤年声音低沉:“外面冷,进来吧。”
    清言随着他的力道进了铺子,邱鹤年让他坐到自己这几天临时睡的木板床上,然后拿了件衣衫披在身上,又把刚才用过的工具都收拾好,铺子大门也虚虚掩了,手洗了擦干,这才走到他面前,蹲下来看着他,轻声道:“饿不饿,要不要我去给你买肉包吃?”
    清言低着头,不看他,也不吭声。
    邱鹤年也不急,他回身把自己的杯子拿过来,倒了热水,吹了一阵,感觉温度差不多了,塞进清言的手里,“这里燥,多喝水。”
    清言不拿杯子,挪开了手。
    邱鹤年也没坚持,他把杯子又放到一边,只蹲在这里,静静看着他。
    没多久,清言的睫毛颤动,一滴滴眼泪无声地从他漂亮的眼睛里流了出来,连成串,流了满脸。
    邱鹤年湖水般的目光,在看到第一滴泪水时,就如被一颗小石子砸破了所有的平静,泛起了波澜。
    清言哭着说:“你为什么不回家,你烦我了吗?”经历过伤害的他,就像个被抛弃过的孩子,内心其实极度的不安。
    邱鹤年的眼神柔软而愧疚,他说:“不是你想的这样。”
    清言伸手想让他抱,邱鹤年却往后退了一步,清言一下子哭得更厉害了。
    “我身上脏。”邱鹤年说,他试图伸手去擦清言的泪,这回却轮到清言一扭头躲开了。
    邱鹤年上前一步,不再管身上脏不脏,将清言抱进自己怀里。
    清言开始挣扎,但根本挣不脱。
    邱鹤年一下下抚摸着他的后脑,安抚着他的情绪,他说:“对不起,是我的错。”
    清言哽咽着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看着他,“那天,你为什么突然丢下我离开?”
    邱鹤年低头看着他,与他目光相对,叹了口气,他扭开脸,用好的那半边脸面对他,说:“你那样做,是辱没了你,我……配不上。”
    清言不哭了,他咬着牙,看着男人。
    在邱鹤年见他半天没说话,转头又一次看向他时,清言突然开口道:“我喜欢你。”一字一顿,无比清晰。
    邱鹤年愣住了。
    清言说:“我就是想被你抱着,想亲你,想摸你的身体,还想含住你那……。”
    他大胆的表白没能说完,因为嘴唇被男人的大手一把捂住了。
    清言刚想扯掉这只手,它却自己离开了。
    邱鹤年收回手,站起身,几步来到铺子大门处,将原本虚掩的大门严严实实地关上了,并上了门栓。
    这之后,他又一次回到清言面前,低头看着他。
    屋子里没点油灯,只有炉子里的火光。
    邱鹤年背对着那光,身体如战神般完美。清言完全看不清他的神情。
    可他听见对方说:“好了,现在,你可以接着往下说了。”
    第24章 入v章(2/3)
    清言脸红得快滴血,男人让他说,他反倒说不出口了,只伸手轻轻扯住对方披在身上的衣衫一角,依赖地晃了一晃。
    邱鹤年也没逼他往下说,只是嗓音极低道:“我失智伤了你怎么办?”
    清言仰着头看他,目光如水,“我疼了,就狠狠咬你。”
    男人的胸口处,现在还有淡淡的没完全消退的牙齿痕迹,第一个晚上,清言疼极了咬了这么一口,他才恢复了神智。
    邱鹤年沉默了一阵,似在考虑什么,声音嘶哑道:“铺子里镇日烧火,屋内燥热。”
    “嗯。”清言没明白他此时提及这个的原因,不过还是应了一声。
    之后,男人的声音更低更哑了,说:“清言不热吗?”
    清言怔了一下,低头看了眼自己,他穿着外出的棉袍,外面还套了棉马甲,炉子里火正旺,坐在这里他都能感受到火苗炙烤的热度,摸了摸额头才发现自己出汗了。
    他正想回答“是挺热的”,话还没说出口,却突然顿悟了什么,一时间睁大了眼。
    男人看他明白了,就往后退了一步,让出了空间。
    清言咬着唇站起身,眼睛里雾蒙蒙,快羞哭了,却还是愿意抬手摸上领口的盘扣,一粒粒解开……。
    尽管铺子里很热,可皮肉直接与空气接触,还是让清言的身体微微发颤。
    他就这样白晃晃、嫩生生地倚靠进男人的强壮的怀里,在他耳边哭着说:“你欺负我……。”
    男人肩上披着的外衫落了地。
    现代世界的“思想巨人”,在一个古人面前一败涂地。
    过程里,清言好像听到了有人在铺子外叫门,而且不只一次,只是已经顾不上了,他双脚都离了地,手死死抓着环在腰腹上的手臂,疼得厉害时,想咬人,可努力回头也根本够不到。
    到后来,清言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了,只记得炉火很红很热,他很渴。
    太阳落山了,天蒙蒙黑。
    周边的吃食店铺在收拾摊位准备关门回家了。
    大门紧闭了好半天的铁匠铺子终于开门了。
    学徒小庄手脚利落地浇灭了炉子,拿了钩子往出掏煤渣。
    他嘴上什么都没说,心里却在嘀咕,中午他出门给镇上送货,师父明明嘱咐了他早些回来,别在外面贪玩。
    可他急急赶回来了,铺子门却关了,怎么敲都没人应。
    他还以为师父有事先走了,可附近馒头铺的老板拍胸脯保证他师父就在铺子里没出去。
    他没办法,就只好在外面等,冷了就去馒头铺里等。
    后来,村里一个姓马的女人来取打好的铁锅,又敲了一阵门,还是没人应,那人等的不耐烦,说明天再来取,就走了。
    小庄是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有余,那道紧闭的厚实的大门终于被从里面推开了。
    一股热气从里面扑了出来,他师父探身看了看他,说了声“回来了”,小庄心里说“早回来了”,他跺跺脚底沾上的灰,恭敬叫了声“师父”,就进了铺子。
    一进门,他就愣了愣,因为铺子里不只师父一人,这两天师父住的板床上,现在有个身形单薄的人背对着这边躺在上头,好像在睡觉。
    “这是你师娘,他来的路上着凉了,我让他在这休息了一会。”师父如是说道。
    小庄“哦”了一声,怕吵到师娘,压低了声音道:“我说怎么敲了好久门都没人应,师父你是和师娘一起都睡着了吧?”
    小庄一边干活一边说话,没注意他师父脸上的神情,过了一阵没回应,在小庄感到纳闷打算回头看一眼的时候,终于听见他师父迟来的“嗯”的一声。
    清言是被背回家的,幸亏当时天黑,幸亏他已经没什么意识了,就不知道臊得慌了。
    等他再醒来,已经是半夜了。
    邱鹤年靠坐在床头,把他抱在怀里,一口口喂他吃粥。清言浑身都难受,疼得厉害,却又困倦极了,根本睁不开眼,也毫无食欲,他哼唧着不肯吃,只想继续睡。
    邱鹤年的态度却强硬,他说:“乖,清言,你如果不吃,我们就再来一次。”
    闻言,清言身体一抖,下意识就张开了嘴,他闭着眼,没看见抱着他的人倏地沉下去的脸色。
    一碗粥喝完,清言说什么都不肯再吃了,他闭着眼睛哭着说:“再吃我就不活了。”
    勺子就没再递到他嘴边,他终于又能睡觉了。
    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清言才彻底清醒过来。
    他听见外屋有锅碗瓢盆的声响,鼻子里闻到了肉香,肚子顿时感觉到饿了。
    蹒跚着下了床,清言披了件衣袍,出了里屋门。
    邱鹤年正用汤勺捞汤里的八角等香料,没注意身后的动静。
    清言慢腾腾挪过去,弯下腰,双臂从身后搂到他脖子上,整个人软软地趴在了他背上。
    邱鹤年侧头过来,没拿东西的手握住清言手腕,轻轻捏了捏,“醒了?”
    清言用毛茸茸的头发蹭他的颈窝,“嗯”了一声。
    两人就这样温存了一阵,清言问:“今天没出去吗?”他本来想问的是“今天没去铺子里吗?”但“铺子”两个字就让他想起昨天下午,自己两脚就没沾过地,竟冲动在那种地方站着就把“事”办了,清言从没想过自己能有一天“荒淫无耻”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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