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喘不过气好难受!
下方犹如被凌迟一般,持续而尖锐的疼痛袭上脊椎。两只手痛苦地抓在车板上,指甲在地上留下一道道抓痕。连挣扎都做不到,那双缓慢收紧的手,夺走了自己所有的力气。眼前阵阵发黑,胸中火辣辣地疼,大张着嘴想要喘息,却引不来一丝空气两脚扑腾着,窒息的感觉甚至淹没了下半身的剧痛
好痛苦真的要这样死了吗
白清颜突然睁开双眼,大口大口喘息起来。他弹起身,胸膛中一颗心怦怦乱跳,背后早就是冷汗淋漓。
白清颜扭过头,在车中镶嵌的铜镜中看到了自己一一面色惨白,眼圈淤青,惊魂未定。他的手慢慢摸向自己的脖子 圈指痕高高隆起,青紫色的僵淤触目惊心。、
那件事之后,已经过了三日。可白清颜还没能从那一场噩梦中醒来。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纪宁去了哪里。更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有一瞬,真的想要扼死自己。、
三天前,他从地上一边咳,一边挣扎着爬起来。醒来时,车内空无一人,纪宁不知所踪。车门大敞着,寒风从车外呼呼吹进来。、
这三天里,纪宁未曾露过面。而白清颜,也几乎未曾合过眼。只要他进入浅眠,被扼住喉昽侵犯的梦就会将他惊醒。
白清颜的头越来越疼,送来的饭菜也几乎没有动过。虽然醒着,依然浑浑噩噩。以至于车门拉开的声音他都没有听到。
一样东西摔到他面前,发出一声闷晌,他却过了许久才注意到那声音的来由。、
解开地上那团软软的锦缎包裹,他不由倒抽一口气一一那玉瓶由整块白玉雕成,瓶颈上却环着天然形成的鲜红纹理,像是鲜血沁入玉中。血沁玉本来难得,就算在玉瑶,这东西也极少能见到。、
正因为此,白清颜一眼就认出来了它,正是自己压在箱底的那一个!
根本来不及细看,他一下子扑到车窗边,探出头去向后看,却只看到了一个远远遁去的黑色身影。那是谁?这东西,是他丢进来的吗?他从哪里得到的这东西,又想要做什么?
白清颜失魂落魄地回到车内,将那药瓶捡起来。拔出瓶塞,一股熟悉的异香传来。这味道他太熟悉了这瓶子里藏着他支撑他苟活了十年的药,也藏着他心底最深的秘密。
但现在,瓶子空了。那香气也不过是长期储存了药物,残留气味而已。、
对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药是筹码,白清颜要想活下去,就得听他的。想到这里,白清颜苦笑了一下。对方大概并不知道,这东西自己吃了太多,早就到了失效的边缘。之前城门前那场惨战又让他经脉倶裂,丹田内更是残破不堪。就算将这一瓶都吃下去,又能苟延残喘多久昵?
比起这个,他更在意的是一一和这药瓶存放在一起的,他的秘密,是不是已经被发现了?
__那件衣服,是不是落在对方手中了??
白清颜心内焦灼,将包在药瓶外的锦缎在手中不断揉搓。手指在极为柔软的织物纹理上擦过,却意外摸到一处粗糙的地方。他心内一动,将那地方拿起来在眼前细看。原本看上去纯白无垢的锦缎,在光线下透出了一行小字一一今夜子时,等我来见你。
字迹娟秀,不知是用什么特殊材料写成,不透光来看竟然全然透明,想来是为了避人耳目。那人没有落款,白清颜也只能静静等待午夜的到来。可他心中却还有别的一层忧虑一一自己虽然并没有身带枷锁,终究是一名囚犯。这人就这样定下密会的事情,不怕被人发现?
也幸好,纪宁几日不来了,想必今晚也不会来了吧?那就好,不怕他们碰到一处,再生事端。、
亥时才过,白清颜心中就开始紧张。他捏着那药瓶,咬着嘴唇,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车门。以至于车门当真晌动时,他却过了好一会在反应过来。
面前那人是一一纪宁?
难道,那药瓶是纪宁送来的?
这念头无端叫白清颜背后沁出一层冷汗。纪宁见他脸色难看,心里一下子不快起来。他冷冷哼了一声,走了过来。两只手直接环在白清颜脖颈上,覆盖在那一圈青紫僵痕之上。、
虽然他没有用力,可这一个动作,却在白清颜心里引起了惊涛骇浪!他两只掌心都湿漉漉,不由地攥成拳头,声音也颤抖着,
“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纪宁声音冷酷,"我在想,这可真配你。”
纪宁的手掌慢慢收紧些,紧贴着白清颜的喉咙。白清颜呼吸更加急促,几乎喘不过气。、
“这东西在你脖子上,却好像一圈锁链,将你拴住了,哪里也不要想去。只能臣服于我,匍匐在我脚下。
听了这话,白清颜不知为何,想到的却是一只奴颜卑恭的狗。他身上一僵,狠命将纪宁推幵。纪宁已经习惯了他这些日子的驯顺,一时不备,被推得后退了一步。他眸色一暗,一下捏起白清颜下巴,
55.你只能臣服于我,匍匐在我脚下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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