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受伤太重,又有药物刺激,堂兄失却了记忆不成?
鹿鸣山自己配的药,药性他自己最清楚。致幻药物用了太久,本来就可能有这样的隐患。方才为了救急,用药又猛了些。但刚才白清颜一口叫破了他的名字,看来不会是全然失忆。鹿鸣山不由询问,
“堂兄,你可记得你睡过去前,你在做什么?”
“我?昨夜,我还和姬何聊到半夜,他说若是你去做外使,他一定不会亏待你。清羽,我也觉得他说的是,不管是我们两国的关系,还是我和他的私交,他都不会叫你受了委屈。他在那边也是堂堂王爷,又有兵权,我也嘱咐了他对你多加照顾a
“等等!”鹿鸣山听到这里,已经确定了大半。恰巧这时纪宁推门进来,鹿鸣山伸手指过去,
“那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纪宁在外面本就是心急如焚。若不是冉尘拦着,他早就冲回来了。饶是这样,听到里面似乎有了点动静,他也是一把推开门就闯了进来。
抬头见到白清颜睁着眼睛看向自己,他心中不由狂喜。大踏步跨到白清颜面前,抬起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前,
“你醒了?你不知我这几日
说到这里,竟是哽咽了,再说不下去。可心中,他明明还有千言万语要对白清颜说。、
要对他说:那日见他差点丧命狼吻,自己也仿佛跟着死了一次;
要对他说:这几日他不醒过来,自己是多么仓皇而恐惧;
要对他说:早知他身受寒毒之苦,自己绝不会那样心狠手辣;
要对他说:自己其实这十年来,日日夜夜都不曾忘却了他。
最重要的,还是要说明白这几日煎熬下,终于痛下的决心:
前尘不可追,十年前的事情这场亡国的战事,和这些日子来的报复,早就抵得过了。我不恨你
了,再不恨你了。只要你活着就好,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就好。
纪宁哽咽片刻,才算稳住了呼吸。他用力捏着白清颜的肩膀,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来。白清颜偏头望着他,语气中带着疑惑一一
“你是谁?”
“白清颜,你?”
纪宁只当是白清颜心中记恨自己,不肯与他相认。更用力地握住白清颜的肩膀,
“我是纪宁啊!你是不是恨我?我知道你恨我这些日子欺负你,可我也只是恨你十年前你那样对我”说到这,他却猛地住了嘴,转了话题,“但今后却不会了!你现在无处可去,你便留在我身边。什
么李大人王大人,我看谁敢动你分毫!你只要
说到这,却见白清颜脸色越来越奇怪,一把将纪宁推开!
“你究竟是谁?我身为玉瑶太子,怎么会无处可去?你这人穿着狼邺军服,为何跑到我的马车中来? 来人晌,将他给我押出去,好好审问!”
“白清颜?你不认识我了?我是纪宁啊!你们玉瑶已经
“纪将军!”
纪宁话还没说完,就被鹿鸣山厉声打断。鹿鸣山不由分说地将他拉出马车,推到僻静处呵斥道,
“我堂兄才醒,你来刺激他做什么?!是嫌他死的不够快吗?他早就忘了你是谁一一你还不给我滚远些!”o
纪宁专横这些年,何曾吃过这种呵斥?但此刻,他心中却一点气恼也没有,只有一句话在他脑子里不住冲撞着一一
白清颜忘了我是谁?怎么可能?明明几天前,我们还在那榻上做了那些事他还在我怀里哭
过,叫着我的名字啊!
“什么叫忘了我是谁?”
“他失忆了!根本就不记得你!你快滚,别在这里碍事!”
“失忆?”
就像是听不懂这话,纪宁失魂落魄,却被鹿鸣山毫不客气地推开了。纪宁想去找白清颜问个清楚,鹿鸣山却比他更快一步,将那马车门砰地一声在他鼻尖前关上了。、
“失忆?
喃喃重复着,纪宁脸上一片茫然。他还有那么多话想对白清颜说,那千言万语才冲到喉咙,还一个字也未说出口
却也,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的必要了。
道歉也好,思念也罢。万千回忆或者锥心之痛,都不再有分说的必要。因为白清颜已经将他从脑海中,彻彻底底地忘记了。、
这一瞬间,纪宁才感觉到什么是锥心之痛。原来十年前所受那些酷刑都不算什么,这个人若是真的忘了他,才是真的将他的心挖了一块下来,血淋淋的,几乎能听到寒风从伤口中穿梭而过的声音。、
“不,不可能的!白清颜!我是纪宁啊!你不记得我了?我是纪宁啊白清颜!”
鹿鸣山从马车里,毫不客气地将车窗掩上了。纪宁痛彻心扉的呼喊虽然没有完全被挡住,但好歹是隐隐约约,听不清楚了。白清颜蹙着眉头,迟疑问,
“这人是谁?为何一直喊我的名字?”
“谁知道他是谁。堂兄你根本不认识他。不过是个狂人吧。”鹿鸣山翻了个白眼,“此人大概是倾慕你风姿卓卓,借此机会接近你。你不从,他就想折辱你。死缠烂打,臭不要脸,都是些不好的回忆,你不必在意,忘记了都是好事。”
鹿鸣山出身玉瑶贵胄,与白清颜一样,言谈间本来是很文雅的。但是此时气急了,说话也难听起来。
82.你这样折辱白清颜,他当然厌恶你!难道还会喜欢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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