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男人?”
“就是说‘小小年纪有什么想不开的事啊。’那个。”
白斐含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她问的是她撒酒疯拉到的那个路人,说:“不知道,也许是路过的,也许是送女朋友回学校的,是个陌生人。”
“哦。”白斐含看到,虞梦桢的神情,竟然有些失落。
她又何尝不是有点落寞呢。
如果和龙晖只见过一面也就罢了,以后回忆起来都会觉得很浪漫;可偏偏命运之神让他们又一次相见。
又一次相见,如果不发生点什么,那就有些遗憾了呀。
她有点神情恍惚的,一半是因为病,一半是因为心中那点绮丽的情思。
表演老师,也是班主任,在下课后把白斐含叫到了办公室,问她到底怎么了。
白斐含说:“没什么,就是身体没力气。”
庞老师坐在办公桌后,点了支烟,他和白斐含也不客气,直接说:“身体要养好,打起精神来,学校马上开运动会了,你可要为系里争光啊。”
白斐含虽平时看着弱不禁风怪瘦弱的,但短跑是她的强项,一百米二百米几乎无人能敌,大一的时候曾经帮助表演系拿了两个第一。
“我知道啦老师,您少抽点吧。您身上有烟味儿,回家又该被师娘说啦。”
白斐含和庞老师关系很好,她当年本来犹豫要不要参加艺考,是庞老师在考场外发现了她,见她有准考证却犹犹豫豫的,当即说“你天生该吃着晚饭。”
白斐含这才坚定地走去考场。
“宋老板没为难你吧?”庞老师把烟掐了,问。
白斐含想,原来他知道我去陪老板吃饭了。
这位庞老师把白斐含视为爱徒,曾经嘱咐过她,前两年不要去为了赚块钱迷失自己,多多积累,在学校把基础打牢,以后的路才能走的坦荡。
白斐含也确实了他的话,前两年除了和虞梦桢肃嘉陵偶尔出去之外,几乎连校门都不大出的。
一是她性格确实懒散到了极致,一是因为她家里宽裕,不需要她过早地赚钱。
白斐含,像被大人抓住偷偷做坏事的小孩,有点不好意思,说:“没有,他把我当小孩。”
“那就好,以后要去和我打个招呼。”
“好。”
从庞老师办公室出来,白斐含心里暖暖的,她父母常年的忙于工作,没人管她,在她心里,是有一点把庞老师当一个精神上的长者的。虽然庞老师看起来很年轻,只有三十多岁。
白斐含这周前半段恹恹的,后半段因为庞老师的关心又振奋起来。但她总感觉她忘记了什么,或者,她刻意在忽略什么。
——“真不告诉我?”
——“如果我们还会再见的话,我就告诉你。”
。
到了周日,白斐含见这春光实在是好,如果再不出去,那真是“辜负春光”了。
她简单打扮一下,头发分开梳成两个麻花辫,她头发本就带点天然卷,蓬蓬的,松松的扎成小辫,再配上满是胶原蛋白的脸蛋,像个洋娃娃。
白斐含没有走车水马龙的喧嚣南门,而是走了相对僻静的北门。
到了门口,她这一周的遗憾都不见了。一周没出校门,颇有点怕见他,又怕见不着他的心理作祟。
而真正见到了,那些纷繁的情绪全都没有了,只剩开心。
白斐含穿过人群,径直走到那辆橙色摩托车前,抬起头,说道:“好巧。”
龙晖用右手一扫眉边疤痕,飞扬又邪性,摇头笑说:“不巧,我等了你一周。”
第4章
危险
龙晖今天依旧是一身黑色,他看白斐含这种扎麻花辫配白色荷叶边长裙的搭配,又觉得她像个精致的洋娃娃,新天地那晚的小妖精不见了。
她真的是妖精变的吗?怎么可以一会儿清纯,一会儿魅惑。
“上来吧,带你兜兜风。”
白斐含对坐摩托车兜风一事已经有点惧怕,面露难色。
龙晖俯下身在白斐含耳畔说道:“害怕?”
白斐含感觉到龙晖开始靠近的时候就有点害羞,她害羞起来,脸是不红的,只有耳朵,红得像是新摘下来的西红柿。
龙晖呼出的热气喷到白斐含的耳畔,白斐含忽然怀疑那不是热气,而是龙晖的嘴唇呢?
但白斐含相当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心里已经心跳如鼓了,表面上还淡定非常:“我是怕了摩托车了,上回坐一次,回去发了一周的烧。”
龙晖收起调笑,抬手捏了捏白斐含的耳朵。
他的手大而有力,还布满茧子,虽然捏她耳朵的动作做得轻轻柔柔的,但白斐含还是想起了她拿头盔时,这双手曾经附上她的手。
白斐含知道,龙晖这是听她说发烧,摸她耳朵安慰她呢。类似抚摸小猫的脊背,小狗的头头顶。
他又拿我当小孩!
白斐含一扭头,龙晖的手悬在了空中,他潇洒地将手收回,摸了摸眉尾的疤:“讨厌我?”
“讨厌你把我当小孩。”白斐含急得直跺脚,看在龙晖眼里,却更是孩子气的一个动作了。
“还说你不是小孩,哪有大人跺脚的?”龙晖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就这么说这话,不像是在逗人,更像是在调情。
白斐含又跺了两下脚,才昂起头,很骄傲的说:“现在你看到了。”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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