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魂偷偷瞥了眼贺沧脸上的神色,簇起眉峰,义正言辞道:“主子你比我们都清楚,如今坐在那个宝座上之人,他难当大任,主子当真忍心将百姓交予他的手里?”这亦是暗魂对着东方闲云如此大声说话。
从前,东方闲云是他们的主子,是他们的天,是引领他们不断前行的明灯,所以,他不敢亦不需如此说话。只因东方闲云素来皆是冷静非常,总是在进与退之间拿捏的乎常人的好。
魑魅组,素来除了银魄敢时不时的顶撞外,暗魂与贺沧一直处于听命行事状态。
东方闲云冰寒的脸在听到暗魂的话后微微有些松动开来,纤细之手微微摩擦了下指尖
半晌之后。
“对五弟,你们有何不满?”东方闲云清冽的嗓音滑过暗魂与贺沧快要干涩的脑内。
“一个不懂如何治理天下之人,
主子您认为将大6命数交予他会如何?”
贺沧似乎将多年来积累下来的勇气一股脑的挥而出,那张被刀痕割破的脸,竟然此时异常的美好起来。
那抹伤痕,是贺沧替东方闲云挡下的一刀。
依照当时的情形来说,东方闲云有八成的机会可以躲过那一刀,可是作为属下,贺沧毫不犹豫的将那两成的机会消灭,而,消灭两成危险的办法,便是自己为东方闲云挡下那一刀。
贺沧的脸原本亦是刚劲俊美,在那一战,他毁了自己的脸。
此时东方闲云脑海里涌现了过往情怀,眼神慢慢逡巡着暗魂与贺沧的脸,两人皆是从少年便跟着自己,似乎好处一点未得到,多数时候自己总是拿着一张冰脸对着他们而已。不管是严苛的训练,亦或是一次次的征战。那时,他亦是心高气傲之人,从未去想过他们的感受是何?
他记得丰硕就是因此而
兀自摇,东方闲云叹息之间,便命两人起身说话。
“待我暂且思量一番。”这是东方闲云初次这般举步难行,素来他皆是果断之人,从不拖泥带水。
暗魂与贺沧皆是知晓,这便是有转圜的余地,毕竟眼下主子并非单身一人。
三人分风踏月般的再至竹屋。
星光仍不见淡,只是这夜似乎比方才更是浓了几分。
东方闲云抬手触及门扉,推入。屋内烛火依旧不断燃着,只是却少了两人的身影,慕容彦与念儿皆不在屋内。
屋内弥漫着一股仍未淡去的香味,那是**散的味道。暗魂与贺沧亦是一
幅不明了的模样,怎会这般的巧?在他们与主子相见之时,王妃与小主子便无端失踪。
此时东方闲云所想的并非是这个问题。**散虽然是能将人暂时软化筋骨的迷药,可是,依慕容彦的内力而言,这种仅是雕虫小技而已,怎会这么容易的被迷晕带走。他细心的勘察过屋内,并未有任何打斗迹象。
所以,东方闲云料定慕容彦确实是被迷晕了。
难道?
脑子里突然窜起的想法直接冲破了东方闲云最后一根冷静神经!
“暗魂、贺沧。回鎏金。”东方闲云简单抛下一句话,随后便以着绝对的轻功离开了竹屋。
暗魂与贺沧只觉身边刮过一阵强而有力的冷风,待风静止之后,东方闲云亦消失的无影无踪。
东方闲云
一边运用轻功疾步而走,一边心里不断盘算,他知晓这定是东方鲜鱼所为。只是,他不猜不透是为何?若是为了斩断一切危害他帝位的不利条件,那么如此手段似乎太过小人了点。
大元年四月二十二日
东方闲云与暗魂、贺沧再次踏进鎏金国地界。此间,东方闲云错算了一步,那便是慕容彦与念儿被掳走的那一夜,在他们回到竹屋之时,其实他们并未走远。
但是,东方闲云因担忧过渡,二话不说就直接狂而走。
就此,他错过了营救的最佳时机。
“陵安”街上仍是热闹不凡,熙熙攘攘的街道两旁皆是茶园书斋,东方闲云头戴斗笠一路慢慢而行。
而,暗魂与贺沧便跟随其后,四双眼皆是警惕防备。
“主子,何时动手?”贺沧上前,挨近东方闲云身子一分,低语问道。
东方闲云淡笑不语。
寒光凌厉的双眸看向两旁鬼鬼祟祟之人,眼神一眯,负在身后的手微微一弹,在路人毫无察觉之下,直接将那些人打晕。
他不是很喜欢苍蝇。
半个时辰之后。
三人寻了一家客栈入住,那家客栈是陵安街上最为生意兴隆的客店,每日皆有无数人投住,换句话而言,此地鱼龙混杂,是传播是非之地,捏造事实之所。
东方闲云选了最为上等的三间房,三人各一间,未叫任何吃食,仅是叫店小二莫要打扰,三人便洋洋洒洒而去。
引的客栈店小二一脸迷茫
夜不缓不慢而来。
鎏金国德顺殿
德顺殿是东方鲜鱼倾尽了几千万两白银赶工建造而成,殿内皆是经过细心打磨,青石地面犹如女子凝脂肌肤般细腻柔滑。入目皆是金色,就如一座如金子打造而成宫殿,顺着琉璃灯盏隐隐微光,可见青石地面之上躺着一个人。
此时的慕容彦仍是处于昏迷之下,青丝犹如黑色锦缎般柔亮,闪耀
而,东方鲜鱼便是静静在旁欣赏着这抹难得的安静景致。
那张绝艳的脸上皆是玩味的笑意。
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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