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吃过饭后,他们下地去了,我又带上鱼杆钓鱼去了。初生的太阳映衬着兰天白云,形成状观的美丽景象,我心旷神怡,深深呼吸着这深山老林特有的醉人芬芳。
迎面走来了一位个子不高的老太,肩山扛着一小悃柴禾,轻松的迈着三寸金莲,老远就望着我笑容满面。我一惊,这不是朋友邻居老李的老娘么,106岁的老太。他们是湖南全家来支边的,她来时巳60多岁了,在农场托儿所带孩子,至今她每月还有700多元退休金呢。这么大年纪了,头不昏,眼不花。真的是这里山好水好养人呢。
我急忙迎上前去:“外婆,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去捡柴呢,你家里不是木材堆成了山么?”
说着,帮她放下肩上的柴。“没得事,我想早点出来走走,活动筋骨”她热情地拉着我的手说:“你昨天帮我的姑娘和孙儿医了病,他们都说好多了,今天还麻烦你给他们医一下”“没关系,这是我举手之劳的事”“你真是大好人哪,要活千岁千岁千千岁”她拉着我的手摇着。每当医治了一个人后,我都要看效果如何,看到见效时我很激动。我准备将柴禾给她送回去,她一把抢过去:“不用,不用,这点算什么”提起往肩上一扛迈着轻松的步子渐渐远去。
昨天,老李和我们一起聊天后准备离去,见她手撑着腰,痛苦地慢慢站起,一问才知道是腰痛。“走,到你家去给你打整一下”她笑笑说:“我就是不好开口呢”我给她点穴按摩后,又刮痧,然后又拔了罐。这里夏天是雨季,出去经常日晒雨淋,日积月累,毛病深存极了,几乎拔出的痧都是紫色和黑色。她感觉轻松了好多,我却衣服湿透了。我准备去洗澡,她硬拉着我坐一会,急忙去把水果端出来,我一看,来劲了,没见过,拿起一个金黄色带五个角的观看。她笑着说“没见过吧,这是杨桃,切成片就象五角星呢”我刚咬上一口,一脸的苦象,怎么好看不好吃呢?酸溜溜的,一股什么味。她见状笑着说:“有的人吃得来说好吃,吃不来就难吃了”又递上一个象橙子般大,长着很多手指一样的水果,我惊奇地端祥着。她又说:“这叫香咽,是治胃病顺气的,你吃嘛,好吃着呢”我搬了一节放在嘴里,又是一脸的苦象:
“怎么和橙子皮一样的味道,还苦、麻”她哈哈大笑;“你吃不来”正在此时,她的儿回来了“妈,快点去给我拿药,我头痛死了”我急忙拉他坐下:“来,我给你试一下”我开始由轻到重给他点穴按摩,先是太阳穴、神庭、百会、玉忱、风池、合谷等,不一会就减轻了痛苦。他就和我谈起病情来由,那是他2岁多时,随父母上山砍坝,父亲埋头在砍一稞碗口粗的树时,刚砍断时,他一头冲了过去送医院保住了性命,却落下这该死的病症,用了好多的药也只有短时的止痛。我深知这病痛将伴他终生,也只有安慰他慢慢来,会治好的。他说:“我痛起来真想自杀”我很同情他,决定给他治一断时间看效果。
我来到鱼塘边,鱼儿见我拼命逃窜,我抓起一把酒米撒下去,饿慌了的鱼群又跑了回来,很快钓了3斤多后,提着就到哥家里去了。哥嫂正在厨房忙着做饭。我开始收拾钓来的鱼,做起了鲫鱼奶汤,雪白浓香的鱼汤飘着葱花,味道鲜美极了,哥嫂吃着直夸我能干。
饭后,我们要到山那边的二队去看蟒蛇。走在他家屋后梯坎上面,这里还有很长一排楼房,门前的果树好丰富,他指给我看:“那棵就是木瓜,看看去吧”我仔细的端祥着:惊喜的脱口叹道:“好象金字塔呀”只见塔形最下边的黄透了,地上还掉着不少,有的已经腐烂了。中间是深绿色的,越往上就是嫩绿色的小瓜,到顶上还正开着花呢。整个结构就象大蒜一样,围着柱子挂在主杆上,奇妙极。他给我解释说:“下面的黄色生吃最好,熟透了的,中间的把皮打了用来煮汤和炒起吃。顶上的最嫩吃凉伴,又脆又香”我听得如痴如醉,竟呆呆的站到那里。“妹子,傻站着干什么呢?还有好的呢”我不好意思地笑了。随着他走到一颗树前,只见枝杆上吊着好多象大东瓜一样的什么东西,面上凹凸不平,我好奇的垫起脚尖去摸了一下。哥笑着说:“这叫米多罗,又叫波罗蜜,还没成熟呢,里面还很多内容呢,有些很好吃,有些不能吃”我又想起了那天傻起吃波罗,让我嘴痛了一个星期呢。我又跟随他走,到了一颗挂满金灿灿的果树旁,他伸手摘下一个熟透了的果子递给我:“这叫鸡蛋果,又叫蛋黄果,你撕开皮吃吧,就给吃蛋黄一样”我慢慢品尝着,真的很不错呢,中间有颗核。他又指着旁边牵着腾结着黄色、青色果子的植物对我说:“那是西番莲,就象柠朦一样,用来做饮料的”我好奇的在地上捡了几个,分开一看,里边是金黄色的,象香瓜中间的壤一样,有很多籽呢,偿一下,又香、又甜、又酸,远比柠朦的味道强多了。我见识了这么多,真的乐坏了。
走进金黄色的像胶林里,踩着铺在地上的干树叶和枝丫叭叭作响。“妹儿,你看这是像胶籽,可用来榨油,也可以用来给猪作饲料呢,炒来吃也香,就是有点微毒,吃多了会头痛呢。还可以捡来卖钱,有一段时间收5毛一斤呢”我从身上摸个口袋出来就捡。多漂亮啊,有拇子般大小,综色显白色的花纹。哥不解地问:“拿来有什么用”“我带回去送人呢”他笑着说:“傻妹子,看你能带多少东西回去”一会就捡了一口袋。
2队也是两排楼房紧挨着,旁边是球场,花台、草坪。有的人把席子丢在草地上,头上撑着伞在睡午觉哩。我们走进一老工人家里,他热情端茶递水,并对我抱谦地说:“蛇身上的味很难闻呢”我说“没关系,来见识见识”他打开了一个大躺柜:“蟒蛇正在冬眠呢”我一看,吓得一身起鸡皮疙瘩,只见一条有50多斤的两条深棕色带白色花纹的大蟒蛇各自盘着一大堆。
老工人把蛇头拉着摇了摇,蛇懒懒的动了一下。哥急慢去把一条蟒蛇抱出来照像,老工人拉住蛇头。在太阳底下,哥和老工人一起,把蛇抬在我肩上,让我捉住蛇头照像,我吓得满脸通脚打颤,看着我的狼狈样,旁边的当地人笑得背气。我只好硬着头皮照了像。又把蛇放回柜子里去了。
老工人介绍蟒蛇的来历:“这是十年前砍坝时发现了几十个蛇蛋,拿回家让老母鸡抱出来的,蛇刚出壳就八方逃窜,吓得老母鸡咯咯飞出好远,有三只小蛇乖乖地呆在那里,邻居要了一条去喂,就这样十年喂成这个样。去年有人出20000元一条没有卖,结果被林业局知道找上门来,除了不准卖外,连蛇生病或死亡都要上报,不然要追究刑事责任。蟒蛇一个星期喂两次,一个一次要吃一个鸡或鸭子,我们真的招架不起了,又没得一点补贴,还成了祸事呢”
他又笑了笑说:“不过这家伙跟人处久了还很通人性呢,出去耍了到时就回来了,十年了,感情还是很深呢”
多么纯朴善良的人哦!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我的版纳情结《四》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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