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话说吴亦朱从治安拘留所里释放后随母亲回家居住，她想着梁队和刘sir要她做线人的事，觉得这又是一种既刺激又新鲜的玩法，又有报料费领取又可象和情人约会那样与刘sir漫步闲谈，何乐而不为？这简直是天大的美事。她首先报复性地将卢通达吸毒一事捅出，然后是黎奀，让警察抓了他们去戒毒，以泄愤而心中畅快。之后她把所知道的“粉仔”“粉妹”和盘托出，还乘坐着刘sir的公务车在市文化大广场一带指认吸毒者，好让警察把他们抓了，真是痛快，她心中兴奋不已。她再也不去发廊做洗头妹了。
    在交往中吴发现刘sir在投入工作时自然而严肃，表现出做警察的冷峻和执行任务的无情。但一旦离开工作，和她相处时他就显得特别别扭，吴就喜欢看他的这种窘态，虽然不祈望与他恋爱与结婚，但是看着他与女孩子交往毫无经验的嫩样，吴就觉得好玩与兴奋。为了找机会多些与刘sir联系与接触，吴乐意听刘sir的话积极去搜罗可疑的线索。
    吴想到了黄吉庆，刘sir曾问及他的去向，吴去了其父亲开的汽修厂了解后向刘sir报料说，鸡庆被他的父亲焊了个铁笼关了七天戒毒后被云照农资批发总汇的老板曾大步接走了，说是招为工仔，鸡庆有汽车牌照，可能帮曾老板开车去了。没有抓到鸡庆去戒毒，吴觉得有些失望。
    中秋节那一晚，吴打电话找刘sir，说发现重要线索要报料，刘平无法推搪，只得约见吴。
    吴陈述：中秋节前一星期六的下午，在老城区里，我路过大傻的门前时遇到了他在皱眉挠头，我就问大傻忘记了什么？大傻说，他妈上午去了何老板的印刷厂里上班后一直不见回家，很想去找他妈，叫我带他去印刷厂。于是我就带他一起去了，只见大傻妈在切纸机前工作着，将一大叠纸切成小纸块，我定睛一看，觉得这些小纸片非常相熟，啊！这不是用来包“白粉”的小纸片吗？我差点叫出声来，因为这些东西对我来说铭心刻骨，差不多神经过敏。我问大傻妈是谁定的货，大傻妈说是金鹰化工厂的成老总要的，他上午来找到何老板，说赶着要这些小纸片，并指定要她切，下午成老总将亲自开车来运，所以要加班切。当时印刷厂里没有其它的工人上班，我和大傻就一起帮大傻妈干起活来，把切好的小纸片一叠叠用塑料薄膜封装好，再装进纸箱。不久何老板和成中石来了，虽然成看到我老大不高兴，但也没什么，他只叫大傻妈和大傻搬纸箱上车，后来他就开车运走了。我一直在想成中石不是好人，我怀疑他与分包“白粉”有关。
    吴继续反映：中秋节前几天，成中石通过老城区街道办作宣传，分别慰问了姚红一家和大傻一家，说是节前对特困户的关怀，成中石成了慈善大使，我可以说成中石是一个套着双面面具的人物。
    刘平将吴的陈述和反映都记录了下来，并与吴一起去了大傻家了解情况，大傻妈说，这些小纸片成说是用来做复粉袋的标签的。刘平又通过吴找到了姚红的母亲、金鹰化工厂的仓管员张结彩进行核实，张说50斤一袋的复粉从来不用什么纸做标签，要说明的内容都已打印在蛇皮袋上了。这样一来成所要的小纸片在用途上确实可疑。
    为了了解更多的内情，吴每天都去新世界大酒店找姚红聊天，了解成中石，她从姚红的嘴里知道成经常与云照农资批发总汇的曾老板有联系，每当曾来酒店找成时，409房就是他俩的天下，容不得第三人，连姚红也被轰出去。
    姚红讲到，吴被关进治安拘留所时她曾恳求成利用公安局的关系把吴放出，于是成打了电话给治安科的欧科长请求放人，姚红对吴说后要求吴要感激成，知恩图报。吴亦朱回忆起了梁队和刘sir那次对她的讯问，难怪梁队会问她是否认识欧科，这原来是成给欧科打电话所起的作用，她恍然大悟。
    吴将所有的一切都向刘sir作了陈述。
    曾大步暗暗庆幸令狐冲跳楼死得干净，他通知了他的所有下线后就停用了用“孙文”开户的手机，他的下线也纷纷停机，四处逃窜，一下子贩毒渠道处于阻塞状态，曾也不敢贸贸然行动，只好在云照农资批发部龟缩着。毒品一时无法批发出去，惟有在他的关公神像下囤积起来。
    令死后几天，邻近县市的下线似乎都平安无恙，曾心定了许多，认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国庆节前的低迷可以理解，节后公安一定会对禁毒有所松懈，销售将可以重整旗鼓。
    陈局和梁队回来后将情况向局党委作了汇报，并召开了总结会和案情分析会。对前一阶段的工作进行了总结：二组的同志虽未找到梁水满但挖出了令狐冲，使案件有了新的突破，美中不足的是没有生擒令。一组和三组也表现出色，分别抓获了李生来和崔天雷。三个组在随后的扫毒工作中抓获了不少吸毒人员，群众都反映现在文化大广场一带干净了许多，政法委也对我们前一阶段的工作予以肯定。现在对案件的侦查进入了关键性的阶段，种种迹象表明，制贩窝点很可能就在金鹰化工厂或农资批发总汇内，成中石和曾大步嫌疑最大，应对其进行监控，为了不影响生产和经营，在没有确凿证据前也不能冒失行动。下一阶段的主要任务是：继续侦查，摸清制毒窝点及生产人员、毒品窝藏点、产销渠道及制贩毒主要成员等。
    陈局也向周边地区负责缉毒的刑警二队作了通报，凡与“孙文”手机有过联系的都被列为黑名单，并将其手机查询的结果打印了出来，包括开户时登记的姓名、身份证号、手机号及开户所属地等，要求各地缉毒警重点侦查黑名单上的人。
    有农户反映，云照农资批发总汇经营“伪劣产品”过期农药、兽药。结合节前开展的清理和规范市场经济秩序的行动，云照区组织了农水、工商、公安、物价等执法部门对其进行了大检查，内容包括其各大仓库的农药、种子、化肥、兽药、饲料等的生产许可证、产品质量及包装等。
    陈局通过云照区公安分局秘密派出了刑侦科的老潘前往参与，在检查中，曾大步作为老板，始终陪伴着检查组。
    老潘对农资批发总汇进行了全方位的考察，又找了其业务经理杨百顺进行了谈话。经了解，不同类型的仓库钥匙由不同的仓管员和负责人共同保管，一把锁需要两条不同的钥匙才能打开，仓库物品日进出量大，利用仓库制毒、藏毒都不大可能；仓库背后围墙内为生长着极其低矮的杂草山坡，一览无余，也不可能制毒和藏毒；这一幢四层高的办公楼，一楼为办公地点、会议室及曾大步的一厅一房休息室，二楼以上为员工宿舍，并没有什么隐蔽的地方，制、藏毒也不可能。
    如果曾要将毒品藏在农资批发总汇，则只有一个地点，就是他的小套间。老潘询问了在此住宿的几个员工，了解了曾的一些情况：曾虽是老板但基本不管业务，放心由杨管理；曾时常开的士头外出，出入无定时也无规律性，外出时大都只带新招的阿吉，出车前通常都有个纸箱叫阿吉从他的室内搬上车。
    曾大步引领检查组检查完各大仓库后回到了办公楼，叫阿吉进会议室准备茶水。当他打开自己的房间进去取东西的时候，老潘和一些随行的同志进了他的小厅看了一会儿，只见厅内除了靠墙的沙发和茶几外，就是用于烧香拜祭关公的神坛了，神坛的底座大得不合比例而且偏高，这引起了老潘的警觉。
    曾拿了些开会用的东西及专用茶缸后就出来锁上门进了会议室开会去了，而老潘则去了停车场研究起那辆的士头来，发现二排座底部有改装过的痕迹，老潘记下了他的车牌号：粤wq22116587，车门印字：云照农资批发总汇。
    老潘回来后向陈局作了汇报：云照农资批发总汇的环境决定了它不可能成为制毒窝点，但曾大步居室内的神坛底座有可疑，可能就是藏毒点，曾的的士头底座有改装过的痕迹，内中有暗格。
    陈局早已安排了一组专门盯稍着曾大步，听了老潘的汇报后，陈局指示一组重点留意其室内的神坛及其的士头的动向。
    中秋节后国庆前，梁标大队长和刘平专门带上了适合远距离摄影的照相器材、摄像机和望远镜，驱车前往市郊20公里外的金鹰化工厂外围。他们察看了周围地形，暗中将值班的门卫拍摄了下来，然后选择了一条合适的线路上山，躲在高处用望远镜观察厂东边的保安宿舍，靠山的窗户是敞开的，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里面的动静，自称是阿耀、阿昌、阿发和阿毛这几个所谓的保安绝对想不到他们的一举一动正被峭壁石岩上的梁队和刘平监视着，只见里面有三个人，有一人正从黑色塑料袋中取出白色粉末，过秤，倒进搅拌机，再拆开一大包葡萄糖粉倒进去，并用水搅拌。只见桌面放着天平秤、制毒模具，还有风干了的白粉和一大叠包装用的小纸片、纸盒等。梁队和刘平分别对这些进行了录像和拍照。
    过了一段时间，有一个人从石岩脚下的水沟边冒了出来，走入那块小空地，推开了那虚掩着的门。这个人有点熟，梁队和刘平都不约而同的“咦”了一声，想起来了，他就是从戒毒所里逃跑出来的梁水满，想不到他跑来这里躲起来制毒，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石岩脚下一定有山洞，梁队对刘平细说着，刘平点头表示赞同。
    傍晚时分，厂下班，工人逐步坐车离开。这些制毒的分包也完毕，每十盒装一箱，装了两箱。这时候，成中石出现了，他是从他的套房小门走出空地的，手里还拿着茶缸，清楚地听到他叫：阿耀过来。一个人从保安宿舍里冲了出来，相信那人就是成中耀了。他俩说了一会儿话后就一起进了保安宿舍，这些人正在清理现场，把所有的制毒工具分放进两个纸箱，成中石在旁边指手画脚，阿耀顺着他的意思忙得团团转，一会儿后这帮人清理完毕，把纸箱搬出小空地，消失在石岩脚下。一定是搬回了山洞。成中石尾随着走出小空地，返回他的套房，而阿耀又尾随着他，搬出了一箱啤酒。所有的一切都被拍摄了下来。
    一切都干得那么平静而无所顾忌，足可见他们日复一日已不知干了多长时间，出产了多少毒品。到开饭的时间他们派了两人去食堂打饭菜回来，连梁水满在内共四人就在小空地里摆上台一起吃一起喝。在门卫当值的那个人一直都没有回来过。
    不久，成中石从正门离开了他的套房驾驶一辆白色小轿车离开了金鹰厂往市区方向驶去。梁队打电话给二组，叫人在市郊北路口守候一辆车牌号为粤wr11448999的白色小轿车，并对车上的人实施跟踪盯稍。
    天黑了，梁队和刘平撤离。
    一组接到陈局的命令后不敢有丝毫的松懈，24小时盯稍曾大步，晚上还要爬上山坡的围墙看着他的卧室灯光关了才肯放心。这晚的七时，曾大步驾驶的士头来到了市东郊的一间蛇餐馆，他首先包了一单间，叫服务员关上窗户打开空调开了三个茶位。他在等人，若不进行毒品交易，他一般不会带上阿吉，今晚他单独出来。一组始终紧盯着他，过了十来分钟，他的朋友还未到，他上了厕所，一组赶紧进了他的单间在台底粘上了窃听器，在车上做好接收录音的准备。
    大约过了半小时，成中石驾驶白色小轿车也到了蛇餐馆，意想不到的是随后还有我们治安科的欧亚禄科长，停车后成和欧一起进了曾开的单间。这晚，一组和二组负责盯稍的同志不约而同的走在了一起。
    一组当即打电话向陈局汇报，说我们治安科的欧科长与成中石和曾大步走在一块了，现正在市东郊的一间蛇餐馆吃喝着，望指示。陈局明确指出，欧科与他们接触纯属私人行为，你们不要受他的影响，不要暴露，继续工作。陈局接着又说：“待会我亲自打电话给欧亚禄，看他如何应付我，你们准备一下。”一组回答：收到。
    这时车上的接收机传来了他们三人的对话声。
    成中石说：“欧科，节前市区治安大为好转，吸毒的都给你抓了去，你这个治安科长的功劳可不少啊？”
    曾大步说：“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靠什么吃饭的你也知道，这几年来你也得益不少，有几十万了吧？！当然在你的帮助下我们度过了一劫又一劫，我们已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人了。”
    欧亚禄说：“早知道难以抽身，几年前把你抓获时法办了就什么都好过，天下太平。成中石你也是，当时你在市内红得发紫，是市政协委员、金鹰厂的老总，我不明白你怎么就为这个姓曾的毒贩而拿着糖衣炮弹来轰击我，拉我下水？”
    成说：“时过境迁往事休提，我也知你欧科是为人民币服务的人。照我分析，令狐冲死后只是抓获了他的下线及众多吸毒者，警方似乎对我们并没有掌握到什么证据，或根本没有怀疑上我们。我说警方应满足了或可以交差了，节前花了那么大的精力抓了那么多的吸、贩毒人员。欧科你说是不是？近来缉毒的刑警二队究竟查到什么程度？掌握着什么线索？欧科你应多留意或想办法阻止，查下去对你也不利。”
    欧说：“凭我的职业嗅觉已闻到了火药味，最好现时大家抽身上岸，这是最明智的选择。我这个治安科长只是管面上的，戒毒所可以管一下，但大案要案轮不到我插手，保密性也强，到现时的地步我直感到背脊梁在冒汗。”
    曾说：“过五天就是国庆黄金周了，缉毒队可能正想着去哪度假，小心他们是必要的，但不能过于害怕。欧科，你戒毒所里关了那么多人，节后罚些款后就大部分将他们放了吧！我们的生意要靠他们来消费。”
    成说：“欧科，我习惯于做慈善家，乐意捐助，国庆节又快到，我想代表金鹰化工厂于后天去强制戒毒所对戒毒人员进行慰问怎么样？”
    欧说：“好主意，就是要做个榜样给外界看，搞好自己的形象，好好掩饰自己。我明天征求局领导的意见，同意后再拉几个企业来赞助，再请求政法委出面、牵头，扩大规格，再邀请报纸、电台、电视等宣传媒体一起上，就以‘远离毒品，珍爱生命，奉献爱心’为主题搞它一个体体面面。”
    成说：“想不到欧科在这方面有如此独特的才能，随你安排，一言为定，我暂定慰问金为一万。”
    欧说：“这个好办。我早已有此想法，成总第一个支持再好不过了。”
    这时，欧科的手机响起，是陈局打给他的，他马上起立，走出房门，在蛇餐馆门前的停车场听了陈局的电话。欧科刚好就靠在二组车门的旁边，让二组听个正着。
    欧也没有回避，正面回答陈局说：“现正和金鹰化工厂的成老总吃饭，陈局，我有个想法，准备后天搞一个‘远离毒品，珍爱生命，奉献爱心’为主题的活动，发动社会各界人士参观戒毒所，关爱戒毒人员，奉献爱心，成总表态愿意出慰问金一万元”
    一组的接收机继续传来成和曾对话。
    成说：“云南的老董准备十月三日带货来到，五千克，一百万，要我们准备现金，你看怎样？”
    曾说：“按目前形势虽是冒险了点，但节后我相信还是安全的，附近地区的下线都没事，就是死掉个令狐冲。继续干，你我各注资五十万，怎么样？”
    成说：“我也这样认为，好，就按你的意思各自出资五十万，再干它一次，春节前结束收山。我明年打算出国，离开这个共产党统治的国家。”
    曾说：“这次打算给多少欧？”
    成说：“这个没多大用处的家伙，就封三千红包他算了。”
    曾说：“三千也够多的了。”
    成说：“饭后随我去金鹰厂，又生产了几箱货，你去提走它好些。”
    曾说：“好的，不过运回我那也是存放着，近来滞销。”
    欧听完电话后又回到了单间，接收机传来了他的声音：“是公安局陈局的，想找我闲聊。我已将后天组织慰问团参观戒毒所的构想向他作了请示，他表示支持。”
    一段时间都没有传来他们的说话，大概他们在顾着吃饭。过了一会儿大约吃饱了，曾开口说：“欧科，这包给你，近来市道诸多阻滞，难做，希国庆后欧科大力支持。”
    欧说：“既然已下了船，硬着头皮也得顶硬上。”
    三人出了房，曾结了帐，已到了晚上十时，欧首先开车离开。
    随后曾开车尾随着成去了北郊的金鹰化工厂。一组和二组跟踪着，但没有进厂，只得在过了厂的路边把车停靠着。
    没过多久，曾驾驶的士头出了厂门，径直回到了云照农资批发总汇。一组跟踪着他，看着他进了仓库围墙的大门，后一组把车拐向了侧边的围墙，爬上山坡，攀上围墙遥望曾的小厅，夜晚透过茶色玻璃窗，可以清楚地看到灯光中小厅内所发生的一切。曾拿出钥匙打开神坛后座的暗锁，拉出横条，然后返回前座揭开盖，将放在沙发上的几箱东西放了进去，再盖回，插入横条后上锁。这一切都被一组看个正着。
    成中石送走了曾大步后，大约过了半小时，他才开车离开金鹰化工厂，去了新世界大酒店，叫来了姚红一起住进了他长包的409房。二组始终盯稍着成。
    第二天，梁队将相片冲晒出来后与刘平一起认真细看，发现金鹰化工厂的保安阿昌、阿发和阿毛的头像与通缉令的有些相似，于是认真对照分析，初步确认这三个保安为通缉犯，他们是：
    于单其，男，1975年8月14日生，身份证号码：44030119750814xxxx，户籍地址；广东省深圳市罗湖区xxx路xx苑xx楼304f。立案单位：深圳市公安局xx分局。
    汤米四，男，1970年6月17日生，身份证号码：44052419700617xxxx，户籍地址：广东省潮阳市xx镇xx村。立案单位：深圳市公安局xx分局。
    王冠永，男，1973年12月11日生，身份证号码：45012219731211xxxx，户籍地址；广西省南宁市武鸣县xx镇xx村。立案单位：深圳市公安局xx分局。
    另外从照片中可以看到制造毒品的添加剂、白粉、搅拌机、天平秤、制毒模具等，还有这几个保安的现场分包操作。证据确凿，可以肯定，金鹰化工厂的保安宿舍就是制毒工厂。从一二组反馈回来昨晚的消息可以初步认定成中石和曾大步就是制、贩毒头目，公安局治安科的欧亚禄科长也牵涉其中。分包出来的毒品就藏在云照农资批发总汇曾大步的住房小厅神坛里。
    梁队请求陈局，是否立即实施抓捕行动。陈局说，这单案件牵涉面广，不单是只抓获成中石和曾大步那么简单，省公安厅缉毒处来电说云南方面有线报表明坤昆贩毒集团有人走私毒品已从缅甸越过了中国国境，可能于国庆节后会偷运进我省转卖，我市为重点监控城市。近月来我们的侦查工作没有白费，那个云南的老董可能就在国庆节其间带毒品来与成或曾进行交易，省厅缉毒处指示，要求我们监视成和曾，对其电话施行秘密监听，有云南老董的消息随时上报，但先不要打草惊蛇。此次行动，省厅缉毒处也要积极介入，已指示了周边地区做好统一行动的准备，待到老董出现，进行毒品交易之时，务必将其包括大毒枭老董在内的所有涉毒人员一网打尽。各地区要乘胜追捕曾与“孙文”有过电话联系的一二线贩毒分子，收戒吸毒人员。
    遵照指示，陈局对梁标大队长布置了下一阶段的任务，就是既要秘密监视成和曾，防止暴露后外逃，又要放长线钓大鱼，引出老董来进行毒品交易，以便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