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和宿卫互看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兴致盎然。
于是两人便相约协定好一同去看看。
于是两人便先后进入那小帐篷之中,但随后两人就都齐齐愣住了。
这帐篷果然很是特别,外头看着小,但里面装了不少东西以后,再挤进来他们两个壮汉,却刚刚好。
而且一进来,便觉得没有吹着沙漠里那种冷风舒服多了。
他们不由都不忍不住互点头,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一种兴奋,若是用了这种帐篷,以后士兵们去野地里扎营的时候用最合适不过了。
尤其是锦衣卫这样的每次都是小团体作战,常年四处飘荡的包打听,确实方便!
“怎么样,不错吧!”白珍笑嘻嘻地看着从帐篷里爬出来的两人,颇为得意地补充道:“这可是咱们郡主钻研了许久才赶制出来的!”
李密和宿卫两人看着司空茉的目光里就多了不少钦佩:“末公子果然聪颖!”
司空茉淡淡地一笑,只是道:“好了,咱们既然该搭上的,该去抓野味的人也回来了,就把咱们的周城主放出来吧,也省得他在麻袋里憋闷得慌。”
说罢,她挥挥手,让众人各自找火堆坐下,若是实在不舒服也要睡在睡袋里。
“是!”魅七立刻从自己的马后解下那一只麻袋,打开口子将里面的人倒了出来。
仿佛货物一样被绑在马背上,又被抖了出来的城主大人被马儿颠簸得晕晕沉沉,魅七伸手将他嘴里的东西给拔了出来。
周云生跌坐在地上,脸色铁青,一双碧蓝的眸子冷冷地瞪着面前的人,好一会才咬牙切齿地道:“你们是疯了么,竟然敢掳走我!”
司空茉微微一笑:“不带走你,怎么能知道鬼军的下落呢?”
“本城主若是知道鬼军的下落,怎么会让你带走!”周云生看着司空茉仿佛在看什么荒谬的东西一样。
司空茉坐在篝火边烤火,看着他似笑非笑地道:“是么,那么你怎么知道蓝家的令牌是真还是假?就算是皇帝陛下也没有办法分辨出那令牌的真假呢。”
周云生一顿,随后嗤笑:“堂堂督查大人拿一个假令牌来寻人,寻物,一听就是假话。”
“哦?”司空茉轻笑,随后看向他冷冷地道:
“城主大人不觉得这个话太牵强了么,在我提到蓝大夫人的时候,你的反应也未免太大了,若你是陆相爷的人,陆相爷一定会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和蓝大夫人过世的消息。”
她费了那么多心思就是为了验证他到底是谁的人,陆相爷、鬼军和司流风的人里只有鬼军有关系的人是不可能第一时间得到蓝大夫人的死讯。
“若你是司流风的人,不会不知道我是谁。”
“你说什么,我根本不懂,想要蓝家的宝藏和知道鬼军下落的人不知凡几。”周云生顿了顿嘲弄地道:“何况,你是谁,与我何干。”
“呵……”司空茉轻笑,也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只是淡淡地道:“是么,且不说我是谁,但是有一点,不知周城主如何解释。”
她目光定定地落在他身上:
“不管是谁,只要是与我有一样目的的人,在知道我有第二块令牌,得到邀请一同去寻找鬼军和宝藏的时候,都不会像周城主的反应,你对我能找到鬼军和宝藏,你极度不屑,你甚至没有一点点对我提议的心动,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对宝藏和鬼军感兴趣的人。”
这种行为更像比较像是对寻找宝藏者比较感兴趣,再加上他拥有的鲛人油,那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就是裴炎也是当年从蓝翎手上得到过那些么一些,而一个小小律方城守,来历不明,却拥有不少鲛人油。
司空茉顿了顿,微微一笑:“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九千岁曾经欲调你前往京城,你说自己的模样并非中原人,怕会引发非议是么。”
“那又怎样?”周云生冷冷地道。
司空茉轻笑:“不,不怎么样,您在这律方城内处心积虑地做到城主的位置,却也不愿往京城去,你并非我们想像中的那么简单的一个人,只是千岁爷一直在观察你,到目前为止你做得都很好。”
她继续胸有成竹的讲:“但是对于我而言,你的行为与语言都表明了一件事——与其说你是在此图谋着有朝一日能找到蓝家的鬼军与宝藏,不如说你是蓝家鬼军放在律方的一颗棋子,监视着所有对蓝家宝藏与鬼军有所图谋的人才对。”
周云生冷冷地睨着她片刻,方才道:“说完你荒谬的故事了?”
司空茉挑眉:“没关系,你只管不承认,反正这一趟就劳烦周城主跟一路了,至于律方那里,本公子已让人留书下来,说您走一趟司礼监,并请律方郡守暂代理事了,司礼监律方行走衙门的人也会暂时进驻城主府。”
这个世间巧合不是没有,但太多的巧合只说明一件事,那就不是巧合!
周云生微微眯起碧蓝如海的眸子,眸光深浅不明地看着司空茉:“你一直在套我的话?”
他如今细细想起,她前面的沉默到后来的忽然开口,彼时仿佛总总皆无心,如今细想,句句皆深意!
此人若不是早已谋划周详,怎么会连后面之事都谋划周详了?
有司礼监律方行走衙门的人在那里,就算他的心腹想做点什么,也不容易!
司空茉笑笑,挑眉道:“自然,否则本公子废了好些时日呆在你的地牢里面,不等着你松懈了戒备,认为我就是个草包,怎么好让你放松警惕呢?”
一直到第五日她才开口,就是为了让周云生感受到司礼监和锦衣卫的人对不是他随便可以糊弄过去的,让他多少都会心生紧张。
人一旦有了紧张的情绪,他在犹豫着怎么处置自己的时候,多少便会焦躁起来。
再冷静的人一旦焦躁起来多少都容易出错。
周云生淡漠地道:“随便你爱怎么推断都可以,反正如今本城主也已经回不去了。”
说罢,他闭上眼,不再说话。
司空茉没所谓地笑笑,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如今周云生意经她手上的蚂蚱,蹦跶不掉了。
她看着众人各自围绕着火堆坐下,或者跟着魅六和魅七学着去搭她琢磨了许久才弄出来的帐篷,便也从怀里拿出一只精致的牛皮酒囊打开,轻品了一口里面的甜梅花酒。
淡淡的梅花香与清润的甜意,在微醺酒味的烘托下,一下子就让鼻息之间充满了湿润和微热的气息,将奔驰了大半夜寒进骨头里的寒意都驱散开了。
她微微眯起眼,这味道让她想起了上京的夏日。
这是裴炎在她离开前扔给她的东西,她还记得收拾行李时,他一脸鄙夷地道:“瞧你那破小身板子,怎么受的起大漠夜里的冷风寒沙,别给本座给冻成木桩子了。”
说罢当头就扔给她一只雕刻精美花朵的皮酒囊,转身就趾高气扬地走了。
她打开喝了一口,方才想起那几日,一群纨绔子弟跟在他屁股后头在府里秋山泉引水池子边。
取出冬日里封存在冰雪中的梅花花瓣与雪水兑上上好的女儿红、冰子糖、梅子、白牡丹花瓣不知在倒腾什么,只觉得他动作极赏心悦目。
彼时问他在作甚,只换来他翻了个白眼,顺带淡漠地附送一句——夏虫不可语冰,你这种俗人是不会懂得。
第358章 夏虫不可语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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