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凌手中的火焰缓缓燃烧，此刻已经完全转换成了淡蓝色。
    不同于普通火焰，灵力所释放的火焰可以借助空间中其他灵气的消耗，来维持火焰的燃烧。
    林凌的灵力消耗不大，也就意味着空间中蕴含着极其浓郁的其他灵力，而且必然不是水火两种灵力。
    “对了，月儿，你领悟的世间法则是什么？能够感受到这空间中存在的灵气吗？”林凌仗着火焰的光芒，不断地在山洞的四周观察着。
    “嗯……”凡月低下了头，嘟着嘴道，“月儿也不知道……”
    林凌的身子一顿，忍不住地咽了口口水，绝望道：“月儿，你可是日轮境界啊，比云海境界可是高了整整一个大境界……”
    “哼！还不是因为主人唤醒月儿的方式不够完整，只恢复了月儿这么一丁点的修为，我连法则都还没有想起来呢。”凡月鼓起了两团腮帮子，倒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凡月卷的最后一页，一堆毫无头绪的数字。林凌在经过摸索，机缘巧合之下，解开了其中的秘密，因为唤醒凡月时，自己的修为有限，工具也算不上什么极品，自然而然的唤醒月儿的时候，会让月儿的修为大打折扣。
    但让林凌没有想到的是，就算是已经大打折扣之后，月儿的修为还是让他仰望的存在，真不知道月儿当年的修为到底达到了何等地步。
    唯一的缺点就是，她到现在也没有办法想起自己领悟了哪种世间法则，只有强大的灵力和神识能够帮助到林凌。
    被凡月这么一说，林凌反而有些内疚起来，美人说的话永远是真理。
    林凌不再自讨没趣，再次认真地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月儿闲着无事，化出了虚影，在空旷的空间中来回逛着。
    曼妙的身姿和天使的面容，只是那么随便几步，却足以让人血脉贲张。
    “从这里是独立空间来看，刚才的洞穴我们算是走对了。灵火渊刻在地上，意思是让我们走‘火’字卦位。但……这里除了每个洞穴上卦位清晰可见，再也找不到其他象征性的文字了。”林凌眉头紧锁，陷入了僵局。
    地面平整，有不同于沙粒的颗粒散乱在地上，如尘土一般。
    “主人，你看。刚才他们五人选择的洞穴里都有嗜血凶蝠飞出，也就意味着他们全都遇到了危险，时刻都处在战斗状态中。但我们这里这么安静，什么灵兽都没有，如果我们一直待在这里，岂不是稳操胜券了？”凡月为自己的想法心中得意起来。
    待在这里，似乎真的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但此刻的林凌，却已经想知道更多的东西……
    飞花门长老安排这里为第二场试炼，必然有其深意，千年门派的传承让林凌总觉得它始终盖着一层神秘的面纱。
    那么面纱的后面到底是什么？
    思考的同时，林凌手中的火焰再次慢慢变色，这一次是缓缓变作了深红色……
    林凌的心情莫名的紧张起来，火焰无论从温度、亮度、还是大小都给了他一种极为危险的信号。
    空旷的山洞猛然一颤，仿佛被巨兽在身边踩踏一般。
    “主人？！”月儿立刻依偎回林凌的身边，一双明眸不安地四处观察，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哐！哐！哐哐哐……
    连续八次巨大的响声无比粗暴地撞击着林凌的耳膜，那八个原本敞开的洞门赫然被八堵石墙封了个严严实实。
    “糟了！怎么会这样？”林凌不敢懈怠，猛然拔出七杀剑。
    亮红色的火焰光芒被七杀剑反射得洒满整个空间，就连它锋利的肃杀之意也灌满了整个空间。
    轰！
    空间再次发出巨大的颤抖，八扇门竟然同时向着林凌所站的正中央迅速压迫了过来！
    原本宽敞的空间迅速变得狭窄起来。
    “月儿！你快回书里去！”林凌的精神高度集中，手中的七杀剑灌满灵力。
    一剑百刺！
    灌注了先天剑气的一剑百刺与林凌一年前所使用时，早已有了天壤之别。
    此刻剑光闪过，稳稳当当地落在了石墙之上，厚重的石墙先是一声闷响，而后龟裂出道道裂纹。下一刻，应声碎裂，露出了黑漆漆的洞口。
    “太棒了！”凡月欢呼道。
    林凌缓缓舒了一口气，却再次陷入了沉思：“情况还不容乐观。这一剑不过是试探石墙的厚度，但若是我们找不到正确的洞口，怕是一样会被这个空间挤压至死！”
    “那怎么办……”凡月焦急道，“刚才还觉得可以在这里安心待着等到结束，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了变故。主人……要不，我们随便选一个吧？总比被这空间碾压来得强……”
    林凌摇了摇头，认真道：“第一个洞口或许可以随便选择，但是这一个……”
    “我在养云阁的野书上看过这样一个故事：空间与空间其实与人们的关系一样，你可以认识很多人，很多人也同样可以通过别人认识你。只要人与人的联系足够多，世间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与另外一个有所联系。”
    “也就是说，我们进入了这个独立的空间，那么下一个空间又会产生另外八个空间，若是在这里选错了，如此循环往复，我们这辈子怕是都别想离开这里了。”
    林凌的脸色严肃，虽然只是在书上看到的一个理论，但足以让林凌心生惶恐，毕竟他自己绝对不想亲身检验这个理论的真实性。
    “那简单啊！我们只要原路返回就好了。”凡月一脸天真回答道。
    “那你告诉我，我们现在怎么回到刚才那个空间……”
    林凌的话瞬间让周围的温度骤冷下来，他们来的那个门，早就消失不见了！
    “主人，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选错了，就永远也出不去了？”凡月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那倒也不是。”林凌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了那张淡黄色的空间符箓，“我想，这才是那两个长老给我们空间符箓真正的用意吧……就算其中有人真的陷入迷阵，也可以用这个符箓逃脱。”
    凡月长舒了口气，放松道：“那我们快用吧，这个空间实在有些吓人。”
    林凌摇头道：“现在还不行，太早了！会被淘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