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花收入储物戒,薛行知低头,冰冷的唇情不自禁的贴到了谢锦的手背上。
谢锦吓的一哆嗦,想将自己的手拽回来,可是没拽动,他气呼呼的抬头,“你……这是在亲我吗?”
“不是。”薛行知撩开眼皮,唇角泛起清浅的笑意,“这不是亲,这是贴。”
说着,他眸光微变,循循善诱道,“想不想知道什么是亲?”
谢锦果断摇头:“不想。”
薛行知:“……”
“师兄真是……”薛行知低低一笑,无奈的叹气,声音轻到散在风里,“什么时候都不解风情啊。”
凉风一吹,又被抱在怀里,谢锦掩唇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
就在他快要睡着时,耳边落了一道灼热的呼吸,“阿锦有什么愿望?”
无论师兄的愿望是什么,他都会努力帮师兄实现的。
费力的睁开眼,谢锦仔细的想了想,嫣红的唇瓣分开,他神色认真的道,“吃好喝好睡好玩好。”
薛行知:“……”
好朴实无华的愿望。
虽然谢锦的愿望似乎不用特地放百花灯,但薛行知还是一人准备了一盏。
从薛行知的身上起来,谢锦感觉小腿有点酸,他低头解开腰带,脱下外袍放到了地上,将外袍铺整齐,仰躺了上去。
薛行知将两人的愿望写到白纸上,放进花灯里,准备叫谢锦一起将花灯放入水中,回头就看到谢锦安详的闭上了眼睛,双手交叠搭在肚子上,欲安稳入睡。
薛行知:“……”
沉默了片刻,不想打扰师兄的青年蹲下身,自己将百花灯放入水中。
他的背影看上去委屈又孤独。
彻底许完愿,薛行知起身弯腰准备将人抱起来回宗门,却被一道剑气逼得后退两步。
一道劲风吹过,薛行知再睁眼,躺着的谢锦已经落到了一人怀里。
沈栖迟一身落松雪衣,清绝出尘,似雪中月照。
他的五官在月光下分外俊朗,宛如谪仙降世。
夜风习习,金纹滚边衣袍泛起微扬的弧度。
沈栖迟目光沉沉的看了薛行知一眼,随即勾唇冷笑,捏着谢锦的下巴亲了下去。
被惊的睁开眼的谢锦下意识挣扎,下巴上的手指却捏的越紧,不给他挣扎的机会。
唇齿交缠了一会儿,沈栖迟偏头,警告的看向薛行知,“不要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
话落,便带着谢锦消失在了原地。
薛行知眼底猩红,心脏被愤怒与嫉妒紧紧攥住。
两次了,已经两次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栖迟将师兄带着,却毫无反手之力。
心脏的钝痛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薛行知麻的跪倒在地,胸膛急促的起伏,手指头被他攥得咯噔作响。
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没入地底。
他好没用啊……
*
没有搞清楚状况的谢锦一路乖巧的躺在沈栖迟怀里,眼皮渐沉,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落雪峰。
谢锦趴在软玉榻上,芙蓉面因为酒气熏得眼尾绯红,像是海棠醉日,艳丽无比。
青年肌肤白皙,脸颊泛着酡红,羽睫轻轻颤抖,殷红的唇一张一合,像是在邀请人一亲芳泽。
沈栖迟坐在榻边,低垂着眼帘看陷入浅眠的青年,抬手贴了上去。
突然被一阵冰凉冷醒,谢锦拨开贴在他脸上的手,愤愤道,“你干嘛?!”
晚春的风有点寒凉,沈栖迟的衣摆被风吹得扬起细微的弧度,清冷昳丽的脸被幽晃的烛火映得迷离独绝。
他垂了下眼,瓷白的手指轻扣榻板,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阿锦。”
不知为何,明明不知道对方是谁,谢锦却被这一声低喃吓得脊背一凉。
谢锦抖了抖身子,眼珠子轻轻一转,露出乖顺的笑,“我好困呀,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不好?”
“不好。”沈栖迟半敛着眸子,深处含着暗光,他抬起头凉凉一笑,“阿锦就是欠cao。”
就是因为欠cao,才会出去和别人喝酒,喝醉了被轻.薄了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沈栖迟心底的怒意快要压不住,要是他再晚去一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闭上眼,沈栖迟将怒意往下压了压,笑得有几分怪异,“阿锦,我们来玩游戏好不好?”
“不要。”谢锦咽了咽口水,他总感觉不是什么好游戏。
见沈栖迟周身的寒意越来越浓,谢锦撒娇似的咕哝,“明天再玩行不行呀,我真的好累呀。”
沈栖迟眸底寒光更甚,紫府里的飞霜剑直接钉到了谢锦身后的墙上,剑锋离谢锦仅有一寸距离。
谢锦吓得吞了口唾沫,讨好的笑道,“我玩,我玩还不成吗。”
沈栖迟面无表情的看他,“过来,坐我腿上。”
谢锦不太愿意的磨蹭,下一秒,身旁的飞霜剑发出锐鸣声。
这下谢锦的速度立马就快了起来,老老实实的爬坐到了沈栖迟腿上。
沈栖迟长睫半掩眸光,左手抚上谢锦纤细的背脊,他轻笑一声,笑得意味不明,“阿锦,我每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说谎,我就脱你一件衣服,怎么样?”
嘴上问着怎么样,却根本没给谢锦拒绝的权利,飞霜剑还在两人身后不远处插.着。
谢锦跟个鹌鹑似的窝着沈栖迟怀中,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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