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果真其实所有的事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吗,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回忆过去就不必了。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离情看着缝竹说道。
“淮度亲手打造的魔窟到底生出了多少霍乱禁裂区的怪物,我想,即便我不说,你也心中有数。而这一切虽非因她所致,却唯有她的体质可以入的了那魔窟,我需要将她进行炼化。”
哦,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说來说去,还是要把老子打造成武器來用。
司洛突然开口:“所以,对她,也要像当年对我一样么。你承诺过我,要把你的天道给我看,你所谓的天道,就是再次重复当年对我的炼化,加诸在另一个人身上?”
。司洛被缝竹炼化过?像聂尊一样?
“什么意思,你对司洛做过什么?”
事关司洛,狡s当即冷下脸,根本不顾对方是不是什么天道之王,完全一副,‘你不好好回答我的问題你就死定了’的模样。
司洛突然提到的这件事让缝竹一瞬间微微惊讶,很快, 他就沉声说:“你以为你是成品么,我如果要让她和你一样,那我岂不是又要再次面临多年前被自己亲手培养出來的孩子背叛的情形?”
司洛缓缓抬起水雾一样的眸子,总一种氤氲的眼神,一动不动的看着缝竹:“你所谓的背叛,就是我再不参与你的任何计划,再不踏入三道半步,甘愿在继承体的世界一守就是百年,为你赎罪?若是背叛者的境况都如我这般,天下估计就沒有人会想要背叛了。”
司洛的这番话,让缝竹短暂的沉默了。
离情开口:“我想,我们沒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既然大家目的都已经很明确了,也沒什么必要就以前的事寒暄了吧?”
“所以,无论如何是你是不肯将她交给我了?”
缝竹直视着督月问到。
“沒错,如果你今日一定要带她走,就不要怪我整个离道要和你翻脸。”
突然,我感觉到周围的气流似乎在改变,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潜在力量似乎在酝酿,我下意识看向缝竹,缝竹神色姿态都很自然,单单从外表來看并不能看出什么。
不过,督月和塔莱的细微动作却被我察觉,两个人的脚全都在气流微微变化的一瞬间向后移动了一小步。
这个动作让我不由自主的警惕起來,目光不停的在这三个人之间來回的流转,因为,他们三个人虽然外在条件差距很大,可是,当他们齐刷刷往那里一站的时候,一种说不出的默契不经意间就流露了出來。
对战的时候,可怕的并不是你的对手实际上实力有多么的强大,而是,你的对手一旦是个群体,这个群体有多么的团结和默契,才是真正恐怖的力量。
“你们两个要是这样就太无趣了,现在是我來挑战天道,我就要看看所谓的天道的正义,你们却要打的不可开交,那我要玩什么呢?所以,你们还是先把我打败,再去私下慢慢玩,你们看,怎么样?”
说的出这么狂放的话的人当然是苍冥。
"这样站队的话,让人很难选择,两边都这么虚伪的话,到底该选择哪边呢?"
官涅一脸看热闹一样的好笑表情看着在场的每个人,满眼都是破碎的嘲讽。
“官涅。”高秦酒野突然开口唤道。
这一声轻唤令官涅全身一震,原本单薄的纯白色背影颤抖的摇曳起來。
“你真以为,这就只是你自己的手,所以你可以随便就丢弃?”官涅用一种近乎痛惜般的眼神盯着高秦酒野的断臂说道。
高秦酒野面色依然有些苍白,他垂了垂眼睛,下一秒,突然瞬间移动到官涅身边,用仅剩的一条手臂一把捏住官涅的肩膀。
“如果我永远不面对你,你是不是就打算这么永远躲在我后面?”
“沒错,我就是要这样折磨你。”官涅妖孽般的凤眼里闪动着一种疯狂的光芒。
高秦酒野说:“那今日,就让我们做个了结吧!”
此话一出,他便带着官涅用我几乎看不清的速度离开了中心广场,冲着中心广场后面的一栋大楼极速移动了过去!
中途官涅似乎做了反抗,两个人几乎是直接打离了现场!
“少了两个人,这场面有沒有让你们感觉到轻松了一些呢?”苍冥绕有兴味的看着在场的每个人,时刻不忘通过调侃体现他与众不同的旁观者地位。
缝竹周身气流莫名涌动,之前从未流露出來的霸气也沿他周身开始向四下蔓延。
袈裟长袍缓缓舞动起來,他的面门上是一层浩然之气:“苍冥,鬼道中人虽然素來离经叛道,但是禁裂区的规矩多半还是遵守的,你苍冥向來狂放,但是,在我天道地盘直面两个王,还敢如此口出狂言,看來是老夫一直以來都表现的太过和善了,要让外人以为我们天道中人走正路就是软弱可欺!"
缝竹虽是这么说,却并不见他有什么明显的动作。
但是,当我再看向苍冥的时候却发现苍冥不知何时变了脸色。
他的脸色变成了一种青灰色的,说不出來的诡异的颜色,仿佛是被什么灾祸所纠缠而透露出來的一种惨淡。
也可以理解为,这是一种恐惧的颜色。
到底是什么会让苍冥这样?难道是缝竹在做着什么我看不出來的事?
“难怪能做天道之王这么久。”苍冥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十分的勉强,似乎是在拼命的忍耐着什么。
再次张口时,缝竹声如洪钟,每个字都给我的耳膜一种压力:“听说,你从塔莱这儿抢走了一个女娃子,现在,是否是你该把她归还的时候了?”
苍冥身体似乎有些站不稳了,而我则还在皱着眉观察着他,因为这周围除了气流的流动变得有些古怪以外并沒有十分什么异常,为什么苍冥却是一副受了什么不得了的内伤的样子?
“原來天道之王连自己手下的这种儿女情长之事都管。”苍冥还想继续洒脱不羁的笑,却笑的十分吃力。
“大人,让我自己來可好。”塔莱突然站出來,神色镇定身姿优雅的问道。
缝竹看了塔莱一眼,空气中一股不引人注目的寒流涌过。
“我当然可以让你自己來,但是,塔莱,你不能再丢我的脸了,我要你把那个女娃娃抢回來。”
缝竹的声音似乎是时刻都可以改变的,从刚刚的声如洪钟又突然变成了一种沉稳而又带有磁性的声音,说话的语气也像是一个**老爹对众多儿子嘱咐江山争霸的口吻。
禁裂区的和尚都是这样变化多端的么。。
其实,苍冥这个人虽然狂放不羁,但我却对他很有好感,至少,我并不想看到他被谁打的很惨很丢尊严的在这里。
而且,尽管他霸道又张狂,可是,他当初那一脸焦急满眼怒火的紧紧抱着边莹的场景我至今仍然历历在目。
他,的的确确是爱边莹的。
苍冥猩红血衣的衣摆突然狂乱的舞动了起來,沒有念力的我无法细致的感受到他周身气流的变化,却看的到他惨灰色脸上那双眼睛里不断流淌着的一种晶亮的东西。
一定是刚刚缝竹那番话提到了边莹,让他有这种瞬间要爆发了般的奇怪样子。
“我不用抢回來,她也迟早都会回到我身边。”塔莱慢慢走到苍冥的面前,一只手平整的端在胸前,对苍冥一字一顿的说。
苍冥嘴角微微勾起:“那不如试试吧,试试看,这么多年你都沒能做到的事,是不是现在就能够做到了。塔莱,你不是真的爱她,无论我是生是死,她都永远不会再回到你身边,这个世界只有一个道理是不会改变的,那就是,失而,无可复得。”
塔莱眼中顿时泛起浪潮,单手手指拨弄了一下玉石戒指!
轰!一个暗黑色的罩子突然从天而降,将两人罩入其中!
仿佛是一个独立的空间,这两人就这样消失在了一个黑漆漆的罩子下面!
难道,这就是当初他对我和聂尊使用过的那一招?
是要让苍冥丧失五感吗?!
下意识的看向聂尊,正好对上聂尊也正在看着我的眼睛。
果然,他也一定是想起了曾经的那件事。
我用眼神示意他,有沒有什么办法,我不愿意苍冥被打败,虽然我不知道这是对塔莱的气愤还是单纯的对苍冥的支持。
可是,我又自作多情了,我忘了,聂尊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聂尊了。
他见我示意眼神,凝视我半晌,然后静静的将目光自然的从我这边移开了。
我慢慢攥紧拳头,对着一直站在我斜前方的她说:“你看见了么,即便你出來给我力量又能怎样,他还是要对我这个态度。”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随着她回头的动作,一头红荡荡的头发自然的流泻摇摆下來,她明眸皓齿,眸光澄亮:“那你就,把从前的他找回來啊”
“我不是,还特意送了一个戒指给他么,这样,你都沒能把他留在你身边么?”她笑的多情,抬起一只手指了指聂尊的手。
第五十三章谁欠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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