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歌无奈地看了武珲一眼。
……还能不能好好喝酒了……这糟老头子坏得很,就是见不得我偷懒偷闲……
武珲饶有兴趣地回看他,就像是看到了上好的下酒菜。
许歌撇了撇嘴,小声嘟囔了一句,“得罪人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做,真不要脸……”
柳来秀在他身边将这话听得清清楚楚,脸上神情复杂,想笑又强忍着。
许歌清了清喉咙,从柳来秀的桌子后面走了出去。
那些公子听到武珲召唤许歌说话,心情顿时凉了半截。他们之前对许歌可不恭敬,听说许歌是个挺小心眼的人,他不会要进什么谗言吧。
大家忧心忡忡地望向许歌,胆子小点的不敢许歌对视,脸皮厚些的给许歌挤出些许微笑来。
许歌眼珠一转,很是严肃地背起双手,望向那些公子哥就像是在检阅部队。
“大王抬爱,让我说上几句,那我不说的话就是看不起大王,只是我这个人读书少,希望大王恕我不敬之罪。”
武珲暗中翻了个白眼……要是西蜀花晨阁和九霄出来的人都算是读书少,那天下读书人还不得找块豆腐撞死……
“但说无妨,孤恕你无罪。”武珲还是好奇许歌会说些什么,大手一挥就给了许歌一贴护身符。
许歌咧嘴一笑,背对武珲而立。
武珲并见不到他脸上得意的笑容。
那些公子哥见着许歌脸上笑容,一个个吓得噤若寒蝉。
许歌在大殿左右踱步,“各位公子肯定觉得自己是聪明人,方才陆兄不过是取巧得了位置对不对?”
他脸上笑盈盈的,可没人敢和他搭话。
许歌也没准备得到回答,他笑着说道:“在我看来,陆兄能够灵活应变,想到敬献的方法博取大王欢心,那也算是大大的本事。”
武珲轻咳了一声,对于许歌的用词有些不满。
“大王恕我无罪了。”许歌委屈地辩解了一句。
武珲闻言一愣,只能把话头咽了下去。他挥了挥手,示意许歌继续。
许歌重新转过头来,脸上笑意更甚,“陆兄的临场应变可称为天才之举,至于你们这些依样画葫芦的公子哥们……”他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指扫过每一位公子,“我不是看不起你们,我就是想说,你们都是蠢货。”
公子们望向许歌的眼睛都直了。
“许歌!”有个脾气暴躁的一拍桌子就冲了出来,“我看你不爽很久了!你是什么身份,不就是仗着师从花晨阁与九霄门嘛!就你这混混模样,凭什么在太和殿中大放厥词?你眼里还有没有大王?还有没有大燕朝廷?”
许歌耸了耸肩,“是大王让我说的。”
那人已经冲到了半步,被许歌这话生生止住了脚步。他有些畏惧地打量着武珲的脸色。其他人哪怕心中怒火冲天,此时也选择了静观其变。
武珲在龙椅上往后靠了靠,“理越辨越明,孤也想知道许公子何以会有这般出格的言论。诸位公子可是本王亲自挑选的年轻才俊,你这是在说孤的眼光不好吗?”
许歌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然呢,不是你眼瞎,还能是我眼瞎不成……
他心里议论着武珲,嘴上还是毕恭毕敬地拱了拱手,“我可没有质疑大王的意思,我就是管不住我这张嘴。我也知道我管不住自己,这才在之前求大王恕我无罪来着。”
武珲又被噎住了,他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怎么就这么轻易地答应了许歌的要求。不过君无戏言,这苦果他也只能自己咽下去了。
许歌见武珲不说话了,低头轻笑了一声,重新面对一众公子,“我知道我这么说你们你们肯定不服,年轻人嘛,谁能服谁呢对不对。”
他这老气横秋的语气,让在场众人的心情越发不爽起来。他们脸色更臭,这会儿许歌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怕真有人会当场要与他武斗。
可惜,许歌自问是个好人,不想让他们当场找虐。
他走到陆晨阳桌前,直接拿起酒壶饮了一口,“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在场所有人都不知道最后会有殿前十个座位,更没人知道大王的选拔标准为何。也就是说陆兄和你们一样,只是准备了贵重礼物,没有准备所谓的‘有用’之物。”
许歌朝陆晨阳眨了眨眼,“我想陆兄的第二份礼单,原本应该不是店铺吧。”
陆晨阳闻言一愣,有些为难地望向武珲。
“你不用回答。”许歌笑着摇头,“大王恕我无罪,可没有恕你无罪,你不好回答也是正常的,不如让我来猜一猜。”
他放下酒壶,突然翻身坐到了陆晨阳身侧。
陆晨阳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许歌拎起了胳膊,“陆兄衣袖上的墨点应该是刚刚染上去的吧。”
众人定睛去看,还真发现了陆晨阳袖口染上了些许墨汁。
“驸马大选这样重要的日子,陆兄自然不会穿旧衣服来。”许歌直接伸手去掏陆晨阳袖口。
陆晨阳有心阻止,可是他和许歌武功相差太多,及不上许歌的速度。
许歌手掌一进一出,掌心里便多了一根毛笔。毛笔在许歌指尖跳动,“我若没看错,这根毛笔应该属于午门外书写礼单的官员。”
宫中用笔绘有细细的金线,仔细打量确实能够辨认出来。
陆晨阳面露惊讶,没想到许歌观察得如此仔细。
许歌继续说道:“以我对陆兄的了解,知道陆兄是谨慎之人。你当时定然是担心在大殿上礼物被别人比了下去,这才防范于未然问门口官员要了支毛笔,好方便你修改礼单。”
陆晨阳目瞪口呆地看着许歌,最后担忧地看向武珲。
武珲不耐烦地哼了一声,挥手道:“你就照实说吧,孤也恕你无罪。”
“大王圣德。”陆晨阳奉承了武珲一句,随后无奈地要摇了摇头,“我出门紧张忘带了毛笔,这才问上官借了一支,没想到这都让许兄发现了。”
许歌将毛笔还给陆晨阳,“你承认个就好,我猜你另一只袖子里应该就是放着预备的空白礼单吧。”
陆晨阳也不狡辩,直接将另一只袖子里藏着的红色礼单取了出来,“备了三张,只是想要多做准备。”
毛笔与空白礼单放在一处,众人齐齐吸了一口冷气。
这一口冷气既是为陆晨阳谨慎小心,更是为许歌观察入微。光是这一点,后续站起的那些公子便远远不如了。
要些脸面的那些人羞臊的很,径直坐回了原位。
已经冲出座位的那人还不依不饶,“就算陆晨阳准备充分,他临时变卦就是天才,凭什么到了我们这里就成了蠢货?”
许歌叹了口气,怜悯地望向那人,“人啊,蠢不可怕,怕就怕蠢还不自知。你们像陆兄一样准备新的礼单了吗?你们除了空口说白话和剽窃别人,还会做些什么?绝境之处求变通,第一个是天才,后面的人不是蠢货还能是什么?”
那人气得浑身发抖,“小贼辱我太甚!看打!”他受不了许歌这般冷嘲热讽,直接与许歌拳脚相向。
事实上这次驸马大选并没有没收大家的兵器。对这事儿,许歌也是有些奇怪的,不过他没往深处去想。后来见到王宫内外侍卫防务,想必是武珲有自信,有魄力让众人持械上殿。
此时有人与他拳脚相向,许歌也不愿意拔剑。
他不仅不拔剑,还装模作样地退了几步,直接嚎了一嗓子,“大王救我!”其叫声之凄厉,内容之无耻,就连罗国都忍不住盯着许歌看了好几眼。
对方直接被许歌这一嗓子给喊蒙了,那脸色比吃了苍蝇还晦气。
“大胆!”武珲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殿中众人跪成一团。
许歌叉腰站着,装模作样地大喘气,刚刚那一嗓子可真是“把他给累坏了”。
武珲瞥了许歌一眼,圆圆睁双目瞪着动手那人,“此地容你撒野?”
那人满头冷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小人,小人……”
武珲一挥衣袖,“拖出去!”
金甲侍从立即上前,锁住那人双臂向外拖拽。
那人也是慌了手脚,急匆匆地喊道:“大王!您不能如此偏心!方才许歌也和鲁克动手!您……”
武珲脸色越发难看,执勤的金甲侍从立马再上来一人,将闹事者咽喉锁住,径直拖了出去。
大殿中寂静无声。
等到金甲侍从把人拖远了,众人听到大殿中央的许歌幽幽地叹了口气,“傻孩子,少爷我那是为大王试剑,和你能一样嘛……”
这话说的……实在是太贱了!
因为大殿非常安静,所有人都听到了许歌的“自言自语”。他们联想到方才与许歌对垒的鲁克,还有此刻被拖出去的闹事者,顿时感到了许歌的恐怖。
似乎和许歌对垒,总会输得很惨……
旗木德看到众人脸色变化,竟然隐约间还有些得意:这破事儿,老子早就知道了。
武珲深吸了一口气,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随后缓缓落座,语气生硬地说道:“下一个!”
许歌识趣地拱了拱手,重新回到柳来秀桌边坐下。
这一次,更没人敢站起来了。
“咳,那个什么……”旗木德举手站了起来,“外臣有宝献上。”
236 都是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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