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看到了，竺法洛？”
    这几天郑谦一直没有来过分打扰陈愁，也没有询问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偶尔来了解了解恢复情况，可这天实在是忍不住了，他想知道那个伤了陈愁的猛男更多内情。
    岂料，陈愁居然告诉郑谦，他见到了竺法洛？
    此时的郑谦，正斜靠在原本属于陈愁的病床上。而陈愁，则沐浴着阳光站桩。经历了这次极为严重的伤势，他的气质似乎又发生了一些莫可名状的变化。
    只是这么随意地站桩，却给人一种生机盎然的感觉。
    就仿佛他是传说中精灵族的【生命之树】。
    给人以无穷的希望，仿佛只要待在陈愁身边，就会觉得十分舒服。
    “对，竺法洛和乌雅兆云都在那艘船上。可以看得出来，她不希望商彦雄死，却也没有让乌雅兆云阻我。反而是别林所洛夫的人要伤害商容烟时，拦下了他们。”
    “就在我即将杀掉别林所洛夫时，乌雅兆云抢先一步杀了他。”
    “然后我一时技痒，对乌雅兆云出手了。”
    “如你所见，我输了。”
    陈愁这番话的信息量很大，郑谦感觉自己的cpu差点烧了。
    这么来说，那乌雅兆云应该和竺法洛关系不错。
    而且他真的是一位天降猛男。
    就连郑谦认为天下无敌的陈愁，都输给了这位人物。不由得皱起眉头，“愁兄，你老实跟我说，在这个世界上的那么多高手里面，你能排第几？还有多少人能打过你？”
    陈愁歪着头，很认真地回忆。
    然后又摇了摇头，“不知道，而且世界上，肯定不止一个像乌雅兆云那么厉害的人。如果不是他最后留手，我怕是要被打死。不过我这次有些进步，应该让他的手臂骨裂了。”
    “而且有很多收获，这一战收获颇丰。”
    这次？那就说明，之前这两个人也交过手？
    “答应我，小可爱，以后别随便技痒了，好吗？如果真的痒了，我可以给你找妹子。全上沪的漂亮妹子……哦不，亲爱的，全世界，全世界你喜欢谁，就上谁，可以吗？”
    “不要每天都是打打杀杀的，没事总痒什么？”
    郑谦一脸认真地说道。
    陈愁：……
    这也就是郑谦吧，不然随便换做是谁，陈愁保证可以让说出这一番话的人永远没法满嘴跑火车。他索性直接闭上双眼，整个人神游物外，微微摇晃起来。
    要说他也真的是一个怪物，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居然现在就可以站桩了。
    只不过生理机能还没有恢复到巅峰状态。
    “行了，你好好休息，我先撤了。”
    “记住我说的话，如果再这么不把自己的生命当一回事，你就死定了。”
    郑谦狠狠瞪了陈愁一眼，推门离开。
    但忽然，他停住了脚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能不能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陈愁淡淡睁开双眼。
    “竺法洛本人漂不漂亮？”
    说着，郑谦还扯了扯自己胸前的衣服，“大不大？”
    陈愁忽然发现，自己对于郑谦的忍耐度是真的高，不是一般的高。就连他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郑谦在自己面前满嘴跑火车，说出这么下流的话，他居然没有任何愤怒。
    有的，只是无奈。
    见陈愁似乎不愿意回答，郑谦耸了耸肩，非常识趣地离开了。
    今天他从陈愁口中听到了桩趣事。
    当年乌雅兆云在小日子执行某个任务时，顺手炸了小日子神社一次。也是那次让他名声大噪，小日子六大财阀合力发布悬赏通告，干掉乌雅兆云者，可以得到一千万美金。
    但转眼十年过去，乌雅兆云仍然活得好好的。
    还有一件事，真正奠定了他的地位。
    1985年，刺杀友哈济各。
    这位梵蒂冈的皇。
    当然没有直接将他杀死，只是割断了他的胡须。友哈济各第二天醒来，洗漱时才发现居然少了半截，同时在床头的茶几上发现了一张纸条。
    【苏联的社会主义路子或许走错了，但社会主义没错。——乌雅兆云】
    这张纸条让友哈济各惊出了一声冷汗。
    也从那天之后。
    他就再也没去东欧各国演讲，没有去煽动工会闹事。可即便如此，苏联解体的大趋势还是无法阻挡，最终湮灭于历史的潮流之中。
    虽然友哈济各不是导致这个红色帝国解体的主要原因，但却也是至关重要的催化剂。
    如果不是他四处游走煽动情绪，或许……世界没有那么多的或许。
    敢于行刺友哈济各不是关键，关键是亲自前往梵蒂冈，那才是厉害的地方。要知道那里作为世界天主教的圣地，有着十分惊人的顶级高手，那是教会最深沉的里子。
    比如保罗，比如理查德，比如米勒。
    当时的教会第一高手巴尔纳巴斯并不在梵蒂冈，得知此事后满世界追杀乌雅兆云。后来证明，他没能奈何兆云。不仅如此，人们再看到巴尔纳巴斯时，他只剩一只手了。
    如今时过境迁，无论是当时的教皇友哈济各，还是巴尔纳巴斯。
    都早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但，乌雅兆云还在。
    而且他的实力还是那么超然，举手投足之间就将陈愁打成这副鬼样子，已经足够证明他的强大了。只可惜，他不在谦璐集团，更不在谦璐安保天团。
    郑谦听到这个消息后，却是不慎唏嘘。
    多希望认识认识这位人物。
    如果能够结拜成为异姓兄弟，那岂不是快哉？
    全世界还有谁敢惹我？
    ……
    一个月后。
    世界ai大赛即将正式开始。
    郑谦来到谦璐研究所，正在调兵遣将。
    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一排科学家，顿时就感觉到无比心潮澎湃。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在他的深入调教下，这帮人早已经引起了人工智能界的集体瞳孔地震。
    先是季沐汐为第一作者的无人驾驶论文，刊登《科学》封面。
    接着还是季沐汐，与钱晨并列第一作者，以恬恬的手术过程为引，以世界首例ai对人类手术为题，整理成为了一篇惊世论文，刊登《柳叶刀》封面。
    碍于郑谦不想自己太过于高调，让钱晨将自己在邺北进行的手术整理成了论文。
    以她为第一作者，将论文投稿至《柳叶刀》，同样引起了强烈轰动。
    紧接着，就出现了一个非常神奇的现象。
    当得知谦璐研究所，又准备投稿关于人工智能神经缝合的论文时。
    《柳叶刀》和《科学》杂志的主编集体打来电话，强烈呼吁在他们的杂志投稿。甚至就连同样为世界顶级期刊的《细胞》也坐不住了，几乎每隔两天就会打来电话。
    问问最近有没有新的文章要投稿。
    这可是世界最顶级的三大学术期刊（之三）啊，人送外号cns！
    现在就算是谦璐研究所想要低调，也根本没有办法低调了。
    从这时开始，研究所内给郑谦起了一个新外号。
    【行走的顶级影响因子】。
    妈的，随随便便指导大家安排的项目，就能够刊登世界顶级学术杂志封面。
    如果这是在体制内工作，凭借这几个封面论文。
    基本上就等于将来必定会平步青云。
    只可惜……
    他们是在谦璐研究所。
    只能每年拿几千万欧元的薪资，偶尔有突破，郑总还会奖励一个小目标。唉，也就仅此而已了。拿这点钱，虽说不上什么大富大贵吧，却也是枯燥且乏味。
    偶尔休息时，也敢参加同学聚会了。
    吃鱼子酱时，也可以不用称重了。
    给老婆买礼物时，腰杆子也硬了，可以不用看价签了。
    大家问起来在哪工作，也不至于没在古歌等顶级公司而不好意思开口。碰到同学想要把自己挖到美利坚时，也可以用【区区几百万美金还想挖我】来婉拒了。
    这样的生活，真就还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