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泰山“咕嘟,咕嘟”几口把瓶里的啤酒喝干,抬起头道:“都说了,卖完了,你没听到啊!”那三角眼的小子闻言恼怒起来:“你他妈的还想不想在这干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石泰山伸手又抓过一瓶啤酒,嘀咕着:“我管你是谁呢,你又不是城管。”
三角眼听到了他的话,看了看身旁几个同伴,那三人都用揶揄地目光瞧着他,心头火更大起来:“城管,什么城管,这里我说了就算。”说完他走上前两步,看架势是想伸腿去踢小板凳,小桌子,却不料石泰山猛地站了起来。
他身材高大,足足比那小子高了一头,此刻怒目圆睁,吼了一声:“你想干什么!”
还别说,他这一吼颇具威慑力,不仅因为身材高大,更因为他的相貌,这石泰山天生就长了一副打手相,若不是此刻因为烤羊肉串,穿了一身比较陈旧的衣服,会更具威势。
那三角眼是附近一个小混混,平时忙于看场子摆事,倒也没注意过在这里支了几个月摊的石泰山,今天因为心情不好,才提前回来,此刻看看眼前形式不对,回头冲那三名同伴叫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砸了这鸟摊。”
后面那小姑娘似乎很喜欢这三角眼的嚣张,看到这里居然嘻嘻笑了起来,另外两个小子气势汹汹地走上前,其中一个原本手里就拎着根棒球棍,另外一个从身上掏出一柄超大的卡簧刀,这刀弹开,足有一尺,刃口锋利,就是八号的铁丝都能一刀砍断。
罗天歌坐在那喝着酒,不动声色,石泰山却受不了,街头做生意,客人喝多了闹事的不少,可以理解,但象这种上来就要砸摊的倒还真没见过,就算是收保护费,人家也会先客气几句,现在的流氓已经学会了斯文,而这几个过来就要惹事的小子自然勾起他心中的怒气。
三角眼叉腰站在那里,后面那手拿球棒的细高条一马当先冲上了前,挥舞着棒子就冲着那摆放家什的手推车上砸去,后面的小姑娘鼓起掌来。
俗话说,坏人生意就是断人生路,那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石泰山那手推车上放的是烧烤所需的备用佐料和木碳等等,他此刻见状猛地把手中的啤酒瓶一摔,骂了句:“老子摆个摊你们还来欺负我!”
他想冲过去,但那挥舞着卡弹刀的小子却拦住他的去路。这种事,如果是一般小摊主遇到早就隐忍了,这些小混混可是真会动手扎人的,那么长的刀扎上准没好。
石泰山见那卡簧刀挡住去路,便要硬闯,那拿刀的小子也没料到遇见了吃生米的,咬了咬牙便用刀划了过来,他是划不是扎,一看这小子就混的有年头了,对付一个烤肉串的一刀把他扎死,自己可犯不上。
石泰山哪怕这个啊,身子往旁边一躲,一拳闪电打出,正中那小子的肋下,直把他的肋骨打断了好几根,哭爹喊娘地倒在几步远的地上。
这时那边细高条的球棒却已经砸了上去,装佐料的口袋被打飞起来,里面的东西洒了一地,看到这情况石泰山怒目睁,直比打到他身上还疼,冲了过去伸手抓住棒子,飞起一脚便把那细高条踹到后面的小姑娘身旁,小姑娘见两个自己无比崇拜的对象几下就被打倒在地,不由尖叫起来。
石泰山转过身向那三角眼走去,那三角眼也看呆了,不过他从初中就在外面混,能打的人见的多了,这时指着石泰山骂道:“你这臭烤肉串的,还敢打人,你是不是活腻味了?”
石泰山心道,我打人?你们跑过来欺负我,还说我打人!他过去就要动手,不过那三角眼油滑,竟然撒腿便跑,嘴里还放着狠话:“傻大个,你等着,这事没完,有本事你就别走。”他跑的没影子,却不管倒在地上的同伴了。
石泰山看着还在那里发傻的小姑娘,冲她一瞪眼:“看什么,带上他俩滚蛋!”
小姑娘看了看地上那折了肋骨的和刚刚爬起来的,也不说话,心中的偶像瞬间崩塌,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同样,那个爬起来的小子也自己跑掉,只剩下断了肋骨的倒在那里哼哼呀呀的叫个不停。
这小子叫了几声,见没人管他,从口袋里摸出两只小粉药片,龇牙咧嘴地塞进口中,没一会竟然站了起来,然后低着头一瘸一拐地走去,他现在连看石泰山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
罗天歌这时笑道:“你要小心了。”
石泰山又拿起一瓶啤酒,道:“小心什么?”
罗天歌叼着烟卷,微眯着眼,任烟雾在面前袅袅升起,说道:“打了小的就会来老的,打了少的就会来多的。”
石泰山不服:“多了又怎么样,怕他不成,我的金刚拳也不是吃素的。”
他想的也没错,只不过低估了那三角眼的能量。
这三角眼确实只是个不入流的小混混,但他有个表姐,是远近闻名的一朵花,可惜却是个马子,现在跟了附近一个流氓头子吴三,这吴三罩着一家夜总会,手下有一票人,三角眼的表姐在那夜总会里当妈咪,常干些拐骗中学生小女孩的勾当。
说话间,罗天歌和石泰山身前的啤酒瓶子已经摆了几大排,时间也已经接近午夜,忽然街头有汽车的喇叭尖锐响起,五辆面包车向这里冲了过来,直停到两人对面的路边。
石泰山看了一眼,嘴里道:“还真来了不少。”
其实三角眼回夜总会没敢直接找吴三,他找了那个表姐,本来和卖烧烤的发生点矛盾,他那个表姐也是懒得管的,但架不住这小子添油加醋,他们姐俩家都在这片住,名声自然不好,这小子拿他表姐的名声说事,说那卖烧烤的把她都骂了,所以她表姐才一个电话打过去,吴三亲自带人来了。
五辆面包车,上面装了满满的人,打开车门走下来黑压压一片,足有六七十号,这些人手里都拿着铁棒,镐把,砍山刀。
看到这种情况石泰山也皱起了眉,他能打是不假,可一个对付六七十个手里有东西的混混,还是不太现实。
这时,对面为首的一人说话了。
第九十七章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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