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一和道可盗陷入沉思,他们当然不会因为这点困难就放弃营救。只是,他们需要想一个万全之策。
道可盗喃喃道:“若是我们能知道他们里边的情况就好了。”
“他们守卫深严,我们不太可能无声无息闯进去,一定会惊动他们。”
“既然一定会惊动他们,不如我们干脆一点,声东击西,分头行动。只要将地牢守卫的人引出来,调虎离山,就可趁虚而入。”
“当我把他们甩丢过后,再回来与你们里应外合。”两人一拍即合,剑一已经主动代入调虎的角色。
“那好,事不宜迟,就这样做,也不必等到晚上了。药药,你跟着盗兄,跟着我危险。”剑一雷厉风行,将药药往道可盗身上一丢,纵身一跃,移形换影,转眼就到了地牢前。
地牢守卫以及巡逻队一怔,“这是甚么人,长得挺标致的一张脸,柳眉剑目,竟风风火火,如同莽汉一般。”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人如此猖狂,明目张胆来劫狱,张牙舞爪来挑衅。
“尔等杂兵,速速让开,敞开大门让我进去,乖乖听话,莫要反抗,以卵击石。”
他们闻言,怒极反笑,好似听到天大的笑话。
“来者何人?竟敢来我松上府的地盘上叫嚣!我等不把你大卸八块,难解心头之恨!”
剑一并不回话,他要的就是激怒他们,吸引仇恨。
“我剑下亡魂没资格知道我的名字,尔等既然不让开,那就吃我一剑。”
剑一手掐剑诀,声势浩荡,万千剑影悬于他们的头顶,剑芒万丈。
这一手唬住了他们,他们哪还敢逞口舌之力,纷纷出手,或掐法诀,或防御,或出手破剑。
那万千剑影直直落下,弄得他们很是狼狈。
“掠阵!”他们不愧是松上府顶尖的护卫,在破掉剑一的剑影过后,反应迅速,知道此人单枪匹马,剑术超凡,绝非单打独斗可以将其拿下,当即六人围成一阵。
剑一见状,微微露怯,一剑挥去,竟不能破阵。
“宵小鼠辈,以多欺少,仗势欺人,今天就放过你们。”剑一宛若高风亮节的前辈,大义凛然,随后身影一掠,竟然跑了。
“追!”一声令下,众人追了上去,就剩几个孤零零的狱卒在入口大眼瞪小眼。
“哪里跑来的傻子,居然在地牢前叫嚣?”
“这人不是来劫狱就是想来坐坐牢狱之苦。”
“看着吧,等等那傻子就被捉回来了。”
三个狱卒百无聊赖地聊起来,只是这般悠闲的时光渐渐少了。
原本看管地牢的人不过他们三人,都无需多管,任由那群囚徒自生自灭,最多不过是关照一下地牢深处的重犯。
平时也没有人会过来,也就没有人来管他们,那叫一个山高皇帝远,自由自在。
然而,从今天起就不一样了。
不仅巡逻的队伍多了,来看管囚牢的人手也增加了。空降的干不过地头蛇,这话的前提是这空降的只有一人。若是空降的多过地头蛇,那就反过来了,他们正是如此。
手中无权,被人管,这些也罢。
事还多了,这第一天,就多了两个囚犯。
其中一个囚犯还惹了金衣大人,实在是大不敬。关键这个囚犯还是新来的,他们还来不及管教,否则他们自信可以让牢狱里的犯人服服帖帖。
“那人会不会跟新来的那两人是同伴?”
“很有可能那个傻子就是计划来劫狱的,说不定劫的就是他们两个。”
“你们说,他们有没有可能还有别的同伴?”
两狱卒摇摇头,却是听到一个声音,“可能!”
这个“可能”自然不是摇头的两人说的,更不是提问题的这个人自问自答。
说这话的,正是道可盗。
三狱卒一惊,却是动也不能动。
眼珠子在动,身体却是被定住。
他们只是听到一道声音,然后胸前被人用指尖打了一下,接着就发现被定住,动不了,唯一能动的眼珠子便是见到面露调戏之色的道可盗。
“被我点了定穴,你们就乖乖呆着。”道可盗那双灵巧的手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又在他们身上摸索一番。
只见道可盗手上出现一大串钥匙,在三狱卒的眼前晃了一晃,十足的挑衅,然而他们动不了。
好在他们的嘴能动,他们能说话,他们有怒火。
“解开我们的穴位,我可警告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若是劫狱,你和狱中人的后果不能你们能承受得了的。”
道可盗风轻云淡地笑道:“这就不牢你们操心了。”
他们又见到道可盗肩上的药药,斥责道:“身为我松上府之人,你为何勾结外人,坑害族人?”
药药把头一甩,“哼,要你管!”
药药才懒得解释,此刻的他已迫不及待,因为他已感受到父母的气息,就在牢狱里面,越是靠近,越能感受得到。
“金衣大人对你们敦敦教导,没想到还是出了叛徒。叛徒不得好死,连累祖宗十八代。你的良心呢?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那三狱卒破口大骂,越骂越起劲。
“聒噪!”道可盗眉头一皱,给他们每人连扇三巴掌。
他们的脸瞬间肿成猪头,然而他们的目光吃人,好似要将他们眼中的叛徒生吃活吞。
道可盗顺手点了他们的哑穴,在他们的目光下进入地牢。
一入地牢,道可盗就捂住鼻子。
这气味,跟尸水有得一拼。
而关在地牢的这些囚犯,没有选择,没有自由,就连呼吸的空气也无法选择。
那自由呼吸的空气,大概,他们已经忘了是什么样的了。
人的鼻子就是这样,如果你一直在臭臭的地方生活,闻着臭臭的空气,长期以往,鼻子也习惯了这种味道,你也就不觉得臭了。
由于实在太难闻,道可盗把自己的嗅觉封闭了。看了看在肩膀上的药药,“药药,需要我帮你封掉嗅觉吗?”
药药缓缓摇头,他的心早已飘到了尽头。
囚牢内的囚徒今天狂欢了两次,嗓子都喊哑了。虽然他们不知天日,时光流逝不知时分,可他们的肚子饿了,到了晚饭的时刻。
他们埋怨着,“这狱卒干什么吃的,怎么还没把晚饭送来?”
此刻见一人进来,还以为是送饭的,却是见他双手空空,大失所望。
他们觉得很奇怪,因为这人后面并没有跟着狱卒,而且面容也是陌生得很。如果他们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第一次见此人。
不过,又见他手上有钥匙,说不定是新来的狱卒。
“喂,小狱卒,你是新来的吗?”
道可盗眼眸转动,淡淡一笑,缓缓点头。
“不错。”
药药忍着笑,他知道道可盗又要开始忽悠了。
“是不是到饭点了?我们可都饿了。”囚徒们小鸡啄头,摸着干瘪的肚子。
道可盗暗道:“不好,那送饭的如果来了,可就知道有人劫狱了。看来不能耽搁了,必须尽快找到光兄他们。”
道可盗面不改色,计上心来,说道:“这后厨打瞌睡忘了时间,放心吧,饿不死你们。”
“我这还有块干粮,回答我的话,我就把它给你。”道可盗晃了晃手中的那块干粮,诱惑道。
那囚犯头发稀松,又油又湿,见到这块炒米糊,双眼放光,咽了几口唾沫,这可是上等的口粮,都忘了上次吃是什么时候。
“狱官尽管问,小的知无不言。”
道可盗满意地点点头,“我问你,今天是不是有两个新来的囚犯。”
“不错,一男一女,那女的美若天仙,那男的傻里傻气。”
道可盗一怔,怎么光兄被说成傻里傻气了。
“你们对那男的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那囚犯说道:“倒也不能怪他,他新来的大概不知道金衣大人。也就是金衣大人将仙女带进来的时候,那新来的叫嚷着放开仙女,惹火了金衣大人。结局可想而知,被打得那叫一个惨。”
道可盗暗暗自责,虽然意料到余光可能会受刑,可真的发生的时候,还是很痛心,心生悔意。
“光兄,受委屈了,我一定为你报仇,找那松上金的麻烦!他在你身上打的伤痕,我都要帮你一一揍回来,全数归还!”
那囚犯说着说着,不禁佩服道:“虽说他傻里傻气的,无端端去惹金衣大人。不过,他倒是个铁铮铮的男子汉,被打得那么惨,硬是一声不吭。”
“听这话,光兄还掳获这群囚犯的尊重。”道可盗为之侧目,暗暗点头。
“最后一个问题,他们两人被关在哪了?”
“具体的我不清楚,不过你一直往前走,应该就在不远处。不过,狱官大人,您为什么不去问问其他的狱官?”
道可盗把手中的干粮随手递给他,神色不满道:“不该问的别问!”
“是是是……”那囚徒得到食物,抓起来就啃,
吃急了,有点噎着,捶胸顺喉。
他已经没有兴趣知道其中缘由。
道可盗摇摇头,不再理会他,对着药药说道:“药药,我们走,接着找雷徒儿和光兄。”
第一百三十七章 声东击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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