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可以做到利益最大化，挑一个条件开得最高的合作。
    但这样的墙头草，真的适合拉拢吗？
    我心底是存疑的。
    刚开始，我就不赞同方正这么着急开口，因为只要你不开口，对方就没法摆出高姿态，我们可以慢慢观察，确定陈金果的态度。
    但方正太急了，这一开口，等于是让陈金果把我们拿捏住了。
    开价高了怎么办？不划算。
    开价低了呢，也不行，还有两家在报价。
    餐桌上，瞬间沉默了起来，气氛有些尴尬。
    不过，陈金果倒是很精明，面带笑容的说道：“呵呵，不着急，不着急啊。你们慢慢商量，跟上面也汇报汇报。总之，既然你们来了一趟，我肯定招待好。晚上别回酒店了，就在我这儿住下，别墅里有的是房间。哦，我下午还有个会要开，就让我女儿招待你们吧，带你们四处转转，放松放松。小颜！”
    陈金果说着，就冲楼上喊了一声。
    很快，从二楼的楼梯上，走下来一个年轻靓丽的女孩。
    陈小颜。
    长得很漂亮，精致的脸蛋，化着淡妆，更添靓丽，从她的身上，可以看到一股青春的活力。
    怎么说呢，总之，跟这样的女孩在一起，人都会显得精神不少，很有保护的欲望。
    这是陈金果的私人秘书，但能住在别墅里，说明关系不一般，猜都能猜到，这极有可能是陈金果的小情人。
    陈金果站起身，用餐巾擦了擦嘴，随后笑道：“小方啊，你们就在这儿住下，好好玩两天，有什么事情，及时跟我联系啊。”
    说完，陈金果就出门了。
    主人都走了，我们自然没有吃饭的兴致。
    别墅客厅里，陈小颜并没有着急，而是坐在沙发上，涂着指甲，说道：“海城这边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就是看看海景和海滩。不过，你们有兴趣的话，也可以登岛玩玩。”
    方正有些拘谨，道：“那麻烦你了，陈，恩，陈秘书。”
    陈小颜莞尔一笑：“别客气，你们要不要休息一下，还是现在出发？”
    这次方正倒是没有直接做主，而是看向了我和阿秋。
    陈金果都不在了，我们待在他别墅里也没什么意思。
    我说道：“现在去吧。”
    说是去看海，其实就是在各个景点转了一圈，然后在海滩的椅子上一趟，都不想动了。
    海城的天气实在是太炎热了，现在都入秋了，这边的气温还有三十多度。
    方正早早就去海里游了起来，躺椅上，阿秋和陈小颜倒是聊了起来。
    女人的交流方式，都是千篇一律的，而阿秋是个聪明的女人，很容易就跟陈小颜找到了话题。
    我也在观察这个女人。
    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陈小颜微微皱眉，说道：“吴前先生，你不觉得这样盯着一个女生看，是很不礼貌的吗？”
    陈小颜来海边的装备很齐全，不但换了三点式泳衣，还抹了防晒。
    听到这话，阿秋也看向了我。
    我笑道：“你知道我？”
    “我不是傻子，你们都到了我家别墅，我还能连客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吗？”陈小颜淡淡说道。
    我笑着问道：“呵呵，陈小姐，我想问问，陈总对我们这边，到底是什么态度呢？”
    “这么直接的吗？”陈小颜诧异道。
    我笑道：“呵呵，直接点好啊。大家都不是什么大人物，聊的也不是什么国际机密，合作这种事情，愿意就是愿意，不愿意就是不愿意。如果陈总的态度明确了，我们也省了很多时间，我的任务也就结束了嘛。”
    陈小颜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道：“呵呵，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虽然你说的很对，但你这个态度，让我感觉，你们不像是有诚意的样子。”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诚意呢？”我问道。
    陈小颜却没有回答我，反而站起身来，说道：“哎，今天海景不错啊，碧水蓝天，阿秋，要不我们去游一会儿吧？”
    “好啊！”
    阿秋欣然答应了。
    两个女人，很快去了海边。
    我独自靠着躺椅，望着陈小颜的背影，似乎抓住了一些重点。
    天黑的时候，我们就返回别墅了。
    本来，我是要回酒店的，但陈小颜却挽留我们在别墅里住下。
    吃晚饭的时候，也是陈小颜陪着的。
    “不等陈总吗？”我问道。
    陈小颜说道：“呵呵，他今天晚上要回家，所以不过来了。不管他了，咱们吃饭。”
    听到这话，我楞了一下，随即笑了道：“那吃饭吧。”
    陈小颜说得很直接，陈金果今晚要回家，那等于是承认了，她只是陈金果的情妇，并不是正室。
    吃完饭后，返回房间的时候，阿秋拉着我和方正去了她的房间里。
    “接触了一下午，你们感觉陈金果是什么态度？”阿秋直接问道。
    方正犹豫了一下，说道：“来之前，我是有些信心的，但经过今天的接触，我感觉人家好像不是很热衷的样子。而且，今天晚上陈金果都没有露面，我朋友跟我说，陈金果今晚在酒店里招待了一些客人，是赵炳的人。”
    阿秋也点头道：“那就是没戏了？我也感觉，陈金果没有合作的意思，之所以接待我们，估计是想给自己抬抬身价。”
    “不一定。”
    我却摇摇头，说道：“我感觉，陈金果是想投靠我们的，不然的话，也不会把我们安排在这里住下。”
    方正冷笑道：“住下能代表什么？那顶多是看在我爸，还有林总监的面子上而已。”
    阿秋也道：“陈金果这个人挺圆滑的，光靠试探，很难知道他的态度。那个陈小颜也是一样，下午的时候，我聊过一些，但只要涉及这方面的话题，她就不接话了。”
    我笑道：“圆滑好啊，不圆滑的人，那就说明很难改变立场了嘛。谁不爱钱呢，我觉得，还是要坚持一下，再观望一下陈金果的态度。林总监派我们来，肯定不是闲的没事干。”
    “你有主意了？”阿秋问道。
    我点点头，道：“嗯，晚上正式试探一下，不过不用找陈金果，咱这别墅里不是有个人吗？”
    “你是说陈小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