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愤愤不平:“那叔孙通就是一个毫无傲骨,趋炎附势,见风使舵的小人!他十日前不是才游学归来,或许就去过咸阳宫,事先探听到隐秘也说不定。”
“那文通君本应是封给大兄的,却叫他叔孙通抢去了……”
“闭嘴!”不说起文通君还罢,一旦说起,孔鲋就要气血逆流!
“你只知道文通君原本是应该封给我的,那你可知诏书显然早就在仙使身上,若无昨日生变,那个封诏确实应当是落在为兄身上!”
如今在私下,孔鲋到底是不再隐忍克制:“若非你贸然行事,都不曾知会我一声,会有昨日之事,又会有今日之果?”
“你还说叔孙通,今日若非他灵机应变,截断了仙使已到嘴边的叱骂,一旦再现昨日那般辛辣的辱骂,孔门将陷入万劫不复!”
“叔孙通确实见风使舵,但他也确实救了吾等、救了孔门。否则哪怕孟、荀两门式微,也未必扶不起一面旗帜来。”
“至少,叔孙通还是孔门门生。”
哪怕诏封叔孙通,就相当于孔氏族人丧失圣人余辉荫庇,变成寻常士人。但至少没让事情陷入最坏的地步,孔氏族人也未遭屠戮。
仙使是真有无上神通的真仙使,他们就算是儒门至圣孔子的八世孙又如何?
难道在始皇帝,在天下
千万黔首心中,还能比仙使更重要?
“今日之果,也是为兄最初致歉时不够赤诚所致。”
孔鲋正因自知缘由,才更加悔恨。
“应当闭门思过者,哪里是叔孙通呢,正该是你我二人啊。”
孔鲋只觉了无生趣:“自此以后,你便同我在阙里守庙隐居,不得踏出里门一步。”
孔襄犹自不愿,“孔门儒生被叔孙通带入咸阳了,我等正该开坛讲学,再收门徒……”
“砰!”
孔鲋又一掌,劈断了身侧的一条凭几。
“仙使果如叔孙通所言,不曾追究二十儒生身后是否有主使者,虽你确实不是元凶,却也有知情放纵之嫌。”
“为兄多番隐忍将你护住,你不谨小慎微、深居简出,却还张扬郡县?哪日有人看你不惯,都不必入咸阳去告你,县中都会将你拘拿!”
“闹得大了,终于叫始皇帝株连,夷了孔氏三族?”
孔鲋此时将事情掰碎了讲给孔襄听,就怕他面服心不服,来日惹出事来。
“就算你自己不惜命,也要为至亲和孔氏族人性命,孔氏香火传承考虑一二罢!”
孔襄此时是彻底明白自己究竟闯了多大的祸,愧疚、悔恨、羞耻,又瑟缩地应下:“听大兄之言,我以后一定不再外出惹事。”
“你想外出也不能了,为兄会看住你的。”
孔鲋心如死灰,道:“为兄会日日带着你在阙里闭门思过,研学先师著作。”
后来孔鲋果然带着其弟孔襄,在孔庙旁守庙隐居,终生不曾出过鲁县。
此乃后话了。
而眼下叔孙通遵仙使之令,召集了愿意跟他入咸阳的儒生,又经过考校选拔。
最终成行,离开鲁县赶赴咸阳,身后也跟了三百儒生。
至于‘儒者不入秦’?如今天下一统,又正逢巨变之初,如何能同诸侯并列时相提并论?
……
咸阳,章台宫。
朝议散后,几员心腹上卿及侯爵留下议事,议到将近日跌时分。
有仙使刚新派一个吏员坐神兽送回的信件,被呈递进来。
嬴政拆开密信,读完足有五页的内容。
沉默半晌。
在王绾等人心生疑惑时,将信纸传阅下去。
殿中众位上卿凑在一起看完信,却是无人开口。
半晌无声。
最终,还是李斯不由疑惑开口:“你们说,仙使究竟是单纯,还是聪敏?”
半晌无人应答,可见难以抉择。
最终,冯劫:“二者相冲吗?”
就不能又单纯又聪敏?
关于仙使又单chun又聪敏的话题,未能进行下去。
隗状换了个话题,赞道:“仙使此举,竟一力破了科举取士中,百家学说敌我难容的困局。”
“结束百家争鸣,使百圣归秦化为‘秦学’,亦是深远之大计啊。”
但仙使在信中却是轻描淡写,直道‘始皇陛下先见之明’。
虽确实如此,但仙使本人何尝不是亦有远见卓识呢?可本人却只当寻常,不以为意。
王绾又一次感叹:“仙使所在国度,真是令人向往啊。”
李斯想到仙使信中所言‘汉家儒宗’叔孙通,不知又是何等人杰。
但为何,仙使建议给叔孙通配上博士刘季呢?恐是两人在原本历史上,有何渊源了。
李斯看向上首的陛下。
既然陛下对他已经恢复信重,他就好想知道仙使究竟是如何预言他李斯的了……
会是‘法家亚圣/后圣’一类的称呼吗?会否也名传千年不朽呢?
“廷尉有话要说?”李斯看过来却沉吟不语,嬴政因而出言问道。
即使是出神被抓包,李斯也不是会慌乱的人。
思维之敏捷,当即道:“臣之长子由,前往淮阴接韩王孙信及其母,今日正是信中抵达咸阳之期。”
嬴政疑惑:“此事朕早已知晓,有何问题?”
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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