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上的药物还没完全代谢出去，徐阳身上没什么力气。已经十岁的方方，轻轻松松把徐阳扑倒了。还好方之铎在后面接着，徐阳才避免了摔在地上。
    原来方方的身高已经到了徐阳的下巴，不知不觉中这孩子也要长成大小伙子了。
    徐阳摸摸方方的头，“为什么不去上学？”
    方方委屈的抱着徐阳不撒手，“爸爸，我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我好害怕…”
    徐阳只好安慰方方，“别胡思乱想，爸爸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方之铎在心里给方方竖了个大拇指：我的好儿子，会说就多说点！
    徐阳到了家直接回了自己房间，反锁房门。一想到自己身上被安装了定位器，徐阳就怀疑他房间里有隐藏的摄像头。徐阳上蹿下跳的把房间里里外外找了个遍，结果什么也没找到。
    他像做贼似的开了门向外看了看，没人。又反锁门房，在床底下翻翻找找，找出一个包裹严实的黑色塑料袋。
    方之铎好奇的问题，答案就在这里。
    黑色塑料袋里包裹着一个粉色长方形半透明塑料盒，徐阳盯着盒子纠结了一会儿，把里面的飞机杯拿了出来。
    说到这个东西的由来，很多年前，陶南十八岁生日那天，很多师兄弟都送了陶南礼物，王珂那个不着调的就送了陶南这个。不过被徐阳没收了，还罚了王珂抄经文。
    徐阳在洒内寺的时候用过几次，离开洒内寺后还从来没用过。徐阳拿着那东西去了洗手间，仔细清洗，而后坐在浴缸里操作起来…
    徐阳大概怎么也没想到，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的东西，就藏在浴室热水器的灯里。热水器加热时本来灯就会亮，徐阳从来没想到那里面能有什么东西。
    方之铎很好奇徐阳回房间做什么了，虽然徐阳说是要睡一觉，但大白天的拉窗帘…徐阳白天睡觉从来没这个习惯。白天拉窗帘会让他一时分不清白天黑夜，容易睡过头，所以徐阳通常都不会拉窗帘睡觉。
    方方在房间里写作业，方之铎帮方方把门关好，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电脑打开，耳机戴好，屏幕上很快出现了浴室中的景象…方之铎一开始还以为徐阳在泡澡，但仔细看去，浴缸里根本没有水，徐阳手上也不是浴花…鼻子一热，方之铎竟然被刺激的流鼻血了…
    等到徐阳结束了开始洗澡，方之铎才缓过神来。他默默把监控存档拷贝到移动硬盘里，这可是珍贵影像，可遇不可求。
    到了晚饭时间徐阳才出来，方方已经坐在桌前大快朵颐起来。方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食量惊人，一个顿饭至少要吃三大碗米饭。
    “慢点吃。”徐阳倒了杯果汁给方方，而后坐在方方身边。
    方之铎照例坐在方方另一边，给方方夹了口青菜，又做贼似的偷瞄了徐阳一眼。
    方之铎再也无法直视徐阳了，虽然这种想法很可笑，但方之铎一直以为徐阳因为是出家人的关系，他是禁欲的，无欲无求。没想到徐阳竟然会用上那种东西，要知道方之铎自己都没用过好不好！
    那东西真的有这么好吗？会比他的手还舒服？
    想着想着，方之铎看着徐阳的眼神逐渐哀怨起来。他把桌上的甲鱼汤往徐阳那边推了推，说道，“这个汤…专门给你做的。”
    甲鱼汤，滋阴壮阳补肾。
    徐阳没想那么多，只知道方之铎给他的一般都是好东西。徐阳盛了一小碗汤推给方方，方方刚要喝，却被方之铎拿走了。
    “这个太滋补，小孩子最好不要喝，会影响发育。”
    “这样啊…”徐阳养方方的时候是在寺庙里，每天粗茶淡饭，也不知道什么滋补不滋补的，只知道营养均衡就好了，“那你喝？”
    汤已经到了方之铎手里，徐阳也没有要回来的道理。没想到方之铎竟然激动的手抖了一下，碰着小碗乐开了花。
    “谢谢～”
    方方见两位爸爸感情这么好，一碗汤也要推来推去，也跟着笑了。
    “爸爸…”
    “嗯？”
    “嗯？”
    两个爸爸同时回应了方方。
    “爸爸，你今天晚上能陪我睡吗？”方方低着头吃饭，也不知道是在和谁说话。
    徐阳消失了两天，方方一定是想他了，徐阳和方之铎都自然而然的认为方方说的是徐阳。
    “可以啊，不过只能今天一晚。方方已经大了，要独立，不可以每天和爸爸一起睡。”
    方方点点头，说道，“我知道，我长大了，要避嫌。爸爸你放心，我懂的，在学校上厕所时我都不看别的同学，我知道只有结婚了才能看。”
    徐阳和方之铎都被方方说懵了，两个人疑惑的对视一眼，方之铎问，“你说的是男同学吗？”
    “是啊！”方方甚至一脸期待的等着两个爸爸刮奖他。
    “方方啊…其实…”
    方之铎一度欲言又止，应该怎么解释呢，告诉他男人和男人本来是不能结婚，男人和男人本来也不该成为夫妻的。但方方跟在他们身边生活太久了，他的生命中最重要的就是两个爸爸。
    方方甚至一直以为自己是徐阳生的。以前方方太小，徐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就随着他幻想了。没想到这个历史遗留问题现在却变得如此棘手。
    性取向这个东西虽然说是生来注定的，但一个孩子从小在他们身边被潜移默化，现在他们也不确定方方到底是不是天然弯还是被带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