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个月的光阴,如同细沙从指缝间悄然滑落,志愿填报工作已经完成。
水央选择了自己很感兴趣的宜南大学新闻传播学专业。她连调剂学校,都没有选北城的任何一所。
陈嘉屹在那天的晨光熹微中,匆匆交代了水央几句,便驱车离去,投身于忙碌的工作。他的身影在晨雾中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留下水央的目送。
……
这天夜晚,外头下起了雨。
水央裸着身体依偎在哥哥怀里。
陈嘉屹坐在床上,水央双腿弯曲,岔开坐在他的大腿根附近。
她搂着哥哥的脖子,被他挺立的性器肆意地顶弄着肉穴。身体浮涌,双乳顶上的红在蹭着男人的肩膀锁骨处,在空中一晃一荡。
水央扬起泛着红潮的脸,难抑的爽感让她微微张开嘴唇,眼睛像浸在一汪春水里勾人。
随着插送动作越来越频繁,水央止不住地叫床,发出诱人的呻吟,穴里被哥哥塞得满当,一颤一颤,是快要达到顶峰的昭示。
陈嘉屹好看的眉眼里全是沉溺,他喉结滚动,一只手紧紧搂着身上的妹妹已然被汗浸透的细腰,一只手托着她的臀瓣。
他吃着她的双乳,喉结滚动,身下靠腰腹发力,加倍加速地猛干挺动,滚烫的肉棒次次破开粉红的缝口东插西探,只留囊袋露在外面拍打着水央的阴户。
层层的嫩肉争先恐后覆上来吸他的肉柱,无死角全部包围,又湿又热又软,像绕梁紧缠的蛇。他被激得下身戳刺动作不断,折磨她胸乳的唇,砸吻的力度更大。
没一会儿,乳粒上全是暧昧的吮印和指痕。
男人的龟头狠狠凿进穴里耸动抽插,速度力道更加粗悍,每一次进入都将妹妹的阴道口全部撑开,里面的穴肉被翻涌暂歇,又在下一秒被狠狠的冲刺,始终没有全然退出来。
交媾处不断有乳白的黏液滴淌下来,不知是谁的爱液包容彼此。像是混着这夜外面雨水中潮湿的微腥,钻进水央的鼻腔。
水央觉得身体里的酥麻感一阵接一阵,他早就摸透了她的敏感点神经,时不时对着那儿捣两下。水央在其中某一次感到迷乱,不禁缩紧小腹,阴茎埋入甬道,夹绞着肉棒越来越紧。
“…嗯…啊……”
陈嘉屹坐着的床单被打湿一片,他忘情地吸着乳头,额上布满热汗,脸上全是暴虐的狂热欲望。
在精液射出之时,他发出性感快慰的呻吟。
……
云雨暂歇,雷声隐起。
水央从男人的怀里爬起来,他的身躯散发着暖意。
仿佛是为了印证什么,乌云翻涌,天色极暗,鱼缸里的金鱼受惊蹦出跳动。
水央看向身旁,陈嘉屹压着她做完几次,仿佛耗尽了一天的力气,沉沉睡去,熟睡了的男人像是在梦里不安,浅浅皱了眉头。
她伸手轻轻抚平哥哥的眉,动作有些许眷恋。
雨滴顺着玻璃窗打在宽大的整面窗户上。
水央赤着脚,往布满红痕的身上套了间长衬衣,向卧室阳台走去。
地下的地毯因为几个月的磨损,色泽不再是昔日的崭新,而是被一层尘埃覆盖,呈现出近乎于暗色的灰败。
水央静静透过21楼向外面俯瞰。
快要黎明的北城,数座高楼已经隐隐有星星点点灯光。
各处辉煌繁华之境又要在白日登场,却不知其内里藏匿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腌臜与龌龊。
……
她的目光看向很远处的一座山头,那里是一片墓地,山那片空气清爽,放眼望去荒凉寂静。
这里葬着她的妈妈。
世上唯一无条件对她好的人,不得不死在这里,没能回到家乡。
水央不喜欢这座城市。
贪婪和虚荣所腐蚀的画卷,空洞而虚有其表。过去18年里,她大多数所目睹的,所经历的,是那些在迷茫中挣扎,无助中徘徊的灵魂,如同一群被愚昧所蒙蔽的游鱼。
连她自己也被困在鱼缸里。
随着长大,她的身体已经被哥哥抚慰和填满,但心里的怅然却一日胜过一日。
她窝藏在自己的低迷情绪中,让哀伤如蚕茧般裹住自己,整日用皮囊在快乐。
假使妈妈在的话,会不理解她吗?
妈妈以身死终于换来她在陈家的平安长大。
现在她想反悔变卦了,心口泛着疼,唯一觉得遗憾的,就是没在妈妈人生的最后一程陪她走完,到死都没能送她回到心心念念的宜南。
她好恨,如果她长得再快一点就好了……
她闭住眼睛,留下了两行热泪。
但这些都已成过去,水央告诉自己。明天的日光会自窗外流泻而入,将她整个人蒙上一层闪亮的光影。
不会再下雨打雷,那会是风和日丽的一天又一天。
……
屋内一片漆黑,唯有天际偶尔划过的闪电,如同天神的怒吼,撕扯着夜幕,透进一丝惨白的光。
那道纤瘦身影背对着卧室,室内少许光线漏出去,隔着纱帘,但没把她照亮。
陈嘉屹被雷声惊醒,察觉臂弯已空,他撑着手臂从床上起身,被子滑落在他结实的腹肌处,他有些倦怠的眼看向阳台。
他的妹妹站在那里,像一点时明时暗的火光,长发四散,背影清绝。
似乎离他很远,站在潮水一样的夜色深处。
……
如果目光能够触摸,陈嘉屹的凝视便像穿透空气,穿过他们之间血脉相连的默契,看到的是暮霭沉沉的夜空繁星下一颗脆弱的心。
那是一种介于结束与开始之间的微妙时刻,如同天边的晚霞,如同流星转瞬,极美中带着即将逝去的悲凉。
……
水央察觉到身后的男人灼热的胸膛覆上来,他伸出有力的双臂紧紧圈住她。
“哥哥,打雷了。”她没回头,只启唇跟身后的人说。
陈嘉屹赤着胸膛,高大的身躯贴向水央的后背,低头柔情啄吻着她的脖子。
“嗯,不害怕吗?”他知道妹妹一直很害怕雷雨天。
水央摇摇头,时值此刻,她选择据实相告。
“没事,我早就不怕了,哥。”
今夜她的话似乎多了些,跟兄长道起过去时很是娓娓动听。
“小时候打雷,妈妈陪在我身边,后来换成哥哥。你后来出国了,有好几次,我特别害怕,书棠和可可就在微信跟我通电话安慰我,一直到很晚的。”
想起好友和妈妈,水央的脸上满是温然。
陈嘉屹抱着她的力气更紧了一点,他想起那两个妹妹的朋友,神色有些不虞,于是冷哼了声,嘴上又开始挑刺。
“我以后会一直陪你,之后上了北城大学,会有更好更优秀的朋友,少跟她们玩,其实很容易带坏你。”
世界上没有什么靠钱和权还办不了的事儿,妹妹不用担心会有人不愿意和她做朋友。
他很自信自己现在有这个实力给妹妹做依托。
但她自己交朋友的眼光实在差劲。
叁天两头就跟着鬼混出去喝酒打架。
……
时间仿佛凝固,男人的心跳在她身后,如同远处的雷鸣。她能感受到身后男人的坚硬,以及那些刚才滚烫的触感,它们伴着交织在一起。
她心口的伤疤在此刻似乎也感受到了痛苦,开始隐隐翻腾,又痒痒的,仿佛在提醒她,那些让她难受的往事并未远去。
“哥,你能不要再这样吗?”
她似是而非地问着身后紧抱着她,吻向她的男人。
陈嘉屹从她肩膀抬起脸。
“什么?”
水央没再说话,胸前大浮动了几下,侧头避开男人的索吻,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手腕蹭着他的小臂,使得力气很大,皮肤摩擦生疼。
陈嘉屹手倏然一空。
他听到了妹妹毫无波澜的声音。
“我睡觉了。”
“哥,你回你房间睡吧。”
水央走到门口扶着把手,是无言的驱逐。
……
雷声停歇,一切逐渐变得很安静。
妹妹的脸色如同干枯的芭蕉壳一样苍白,言语是冷声决绝。
他的心如同被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一种难以名状的痛楚悄然蔓延。
“哥哥陪你睡不好吗?”他拧眉,有些不满于妹妹来回变化的态度。
水央:“从我来例假第一天,你就叫我回房间睡,不要上你的床。”
“哥你忘了,我没忘。”
陈嘉屹顿感恼怒和不安,就和她刚才背对他的背影一般令他心慌。
他忍不住质问她:“那我们刚才做的事算什么,你又在玩?”
水央抬眸,“那倒没有,刚才我也很爽,只是现在我暂时不想跟你躺在一起睡觉。”
她没有反驳事实,只是用漠然的眼神看向男人。
陈嘉屹这下有些气笑了,它觉得眼前的妹妹真是一天一个样子。
几个小时前两人温存时,她如春风拂面般扬着桃花似的脸被他爱怜,眼中水光潋滟让人心醉神迷。
几个小时后跟他说,不想跟他躺在一张床上睡觉。
男人注视着水央,她静立不动,却似乎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蜕变。仿佛在抽离自己的丝线,一丝丝地剥离,那是她自身坚韧的纤维,也是他为她精心编织的茧壳。
……
论起谁对谁心硬。只怕他比起妹妹来说,就是跳梁小丑。
他的目光如同清潭般冷寂地锁向妹妹。
“你那天说爱我,是真的吗?”
水央也侧身直视陈嘉屹,他身上还有她刚刚挠的红痕,很深。
他眼里是不容置信,是不能回绝,仿佛在用这个问句逼迫她的肯定回答。
她嗤笑了声,语气很平淡。
“那哥哥在床上说爱我,是真的吗?”
破笼(1)(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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