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仲夏夜之梦，梦中的婚礼
    眼前出现一团白光，叶芝摸索着向白光走去，隐约听见婚礼进行曲。
    白光尽头，毯子般的青草地，鲜环绕着一座华美的爱神雕像。
    爱神雕刻得栩栩如生，头戴环，长发宛如波浪，穿着开领长裙，嘴角扬着笑意，眼神宛如含情脉脉的少女。
    「你已进入爱神的神性领域！」
    眼前出现这一行小字。
    叶芝感到些许意外。
    不过，仲夏夜是一年之中爱神的神性最为活跃的圣日。
    再加上，自己得到爱神的赐福不久，她投来关注也有迹可循。
    “这处领域里不含敌意，应该类似密涅瓦的试炼领域，属于「考验」类型的。”
    在这陌生的环境里，叶芝已经冷静下来，观察四周，暗自分析道：
    “就是不知道，来自爱神的考验，究竟是什么。”
    余光所及，无果树旁的爱神雕像，仿佛眨了眨那双多情妩媚的眼睛。
    叶芝顿时睁大双目，只见神像竟然当真活了过来！
    这是一位极为美丽的金发女子，波浪般的金色长发闪耀着麦穗的光辉，戴着清新典雅的草编环，曳地的开领白色长裙衬显窈窕的身段。
    她的肌肤如绸缎般光滑，眼眸泛着珍珠似的辉光，朝着叶芝微笑，露出雪白的贝齿。
    “我认得你，为我献上动听乐曲的美少年，我非常喜欢你。”
    她眼底含着不掺杂情欲的温柔爱意，那声音犹如夏夜的微风，叫身心都为之松缓。
    叶芝微微一怔，这很显然是爱神的化身。
    作为高等神力的爱神，在她的圣日上，能像暗夜女神那样降下化身。
    可是，她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格蕾和希露德又去到了哪里？
    疑问萦绕在心中，但礼节仍是不可或缺。
    叶芝已经不是头一回和神祇打交道，手轻搭在胸口，低头道：
    “美丽的爱神，能在您的圣节为您献上乐曲，是我的荣幸。”
    “那首曲子叫做，《仲夏夜之梦》，是吗？”
    “是的，爱神大人。”
    “艺术与美总是密不可分的，那首曲子就很美，创作它的你，也非常漂亮。”爱神笑吟吟地说道。
    各种buff堆加之下，叶芝的魅力值快要点满了。
    爱神从不吝啬于表达自己的爱意，对于叶芝欣然赞美。
    叶芝一时揣摩不清楚爱神的想法，低垂目光，安静不语。
    幸好这里不是希腊神话的世界…叶芝暗道…否则美少年容易被宙斯盯上沟子！
    “为了感谢你，在这仲夏节的夜晚，我也予你赠礼。”爱神终于表明来意。
    叶芝抬起头，讶异道：“可是我已经收到赐福了啊？”
    “赐福是爱的显现，而非爱的本质，真正的爱情，是伴侣间心灵的交融——”
    阳光都会为爱神那头灿烂的金发而黯然失色，她纤细雪白的手掩在嘴唇，露出美丽不可方物的笑容，道：
    “所以，我要送给你一场，梦中的婚礼！”
    婚礼进行曲的乐声更加庄重了，空气里飘来玫瑰瓣的清香。
    在爱神祭坛的左右两侧，清晨的薄雾里缓缓走来两道美丽的身影。
    祭坛的左侧，红发的希露德头戴面纱，衣着一身丝绸黑色婚纱，露出雪白的一字肩，鱼尾的曳地裙摆刺有金银丝线，内敛而又奢华。
    她手里捧着一簇火红的玫瑰，比价值连城的红宝石还要漂亮，却依旧敌不过她那动人的面容。
    希露德那受伤的眼睛紧闭，眼帘低垂着，纤长睫毛微微颤动，面纱下的脸庞飞起艳丽的红晕。
    叶芝能听见她那紧张的呼吸与心跳，就连她的雪颈和香肩都隐隐泛起粉霞。
    叶芝呆住了，心跳的极快，他从没想过，希露德卸甲之后换上婚纱，会是如此地惹人怜爱。
    “这婚纱不是我选的，是她们所设想的。”
    爱神站在叶芝身后，轻轻笑道：
    “黑色婚纱的寓意，是忠诚的爱，是至死不渝……很美好，不是吗？”
    叶芝僵硬地点头。
    “别傻站着了，你还有一位新娘呢。”爱神笑着拍了拍叶芝的肩膀，让他转头看向另一旁。
    祭坛的左侧，棕发的格蕾戴着草编冠，穿着一身洁白无暇的婚纱，宛如童话里的公主，袖口和裙摆都饰有梦幻感的白色蕾丝，蓬松的裙摆长及地面。
    她手里是一捧金黄色的向日葵，灿烂、热烈、生机勃勃，就连格蕾的脸上也带着孩子气的微笑。
    她显然期待这一天许久了，明艳的笑容像小鹿般闯入叶芝的胸膛，和平时的爽朗相比，那笑容还有些腼腆与羞涩。
    叶芝也笑了，他其实知道那天格蕾在试炼中偷亲自己，只是一直装傻不告诉她。
    格蕾似乎也知道，因为真正重要的事情，用语言和眼睛是没办法了解的，只能用心灵去交流。
    “白色婚纱的寓意，是纯洁美好，是天真无暇……喂，伱都看呆了。”爱神失笑道。
    隔着清晨的薄雾，露水浸润在青草地，格蕾和希露德站在祭坛的两侧，手捧束。
    不知为何。
    叶芝心底突然升起一种非常可怕的猜测。
    他感到声音都变得沙哑，扭头看向爱神，道：
    “所以，试炼的内容究竟是……”
    爱神的神情一下子变得非常严肃，点了点头，说道：
    “你只能选择她们中的其中一个。”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爱情是神圣的，不容许第三者插足的，而我又是爱神，你说呢？”爱神笑吟吟地反问。
    “可是……”叶芝还想分辩，这特么的是奇幻世界，凭什么就只能选一个。
    爱神的脸色却突然沉了下来，催促道：
    “好了，快一点选择，婚礼还要继续呢。”
    “我不理解。”
    叶芝环顾格蕾与希露德，她俩仍是笑着的，表情却非常失落。
    这让叶芝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向爱神抗议道：
    “我难道非得参加这个试炼吗？”
    “爱情不就是不讲道理的？”爱神仍是笑着，眯起眼睛。“你觉得我很通情达理吗？”
    叶芝像是头一回见识到爱神的真面目，神色变得很古怪。
    她说的没有错，爱情本就是没有逻辑，没有道理，没有原因的！
    叶芝环顾低垂眼帘，表情悲伤的格蕾与希露德，一股巨大的失落将他笼罩，咬了咬牙，道：
    “我选择了其中一个，另一個，会怎么样？”
    “会掉下去。”爱神淡淡地说。
    “掉下去？”叶芝愕然。
    这是什么综艺节目吗？选了一个另一个就淘汰，就从地板掉下去了？
    “掉下去不会受伤，而是心灵的失望。”爱神说着玄之又玄的话，“与其三个人一起失望，不如让一个人独咽苦果，你觉得呢？”
    爱神笑眯眯地看着叶芝。
    叶芝却觉得，这漂亮的女神有些面目可憎了。
    “要是我两个都选呢？”叶芝沉声道。
    “那她俩就会一起坠落。”爱神似笑非笑，“到头来你只剩孤家寡人一个。”
    叶芝眉头紧锁，试着调用体内的灵魂领域，却发现在这神性领域中多半的神性全部失效。
    唯一能用的只剩下：槲寄生。
    叶芝心头震动。
    关键时刻还得靠你！
    “不用白费力气了。”爱神像是看出了叶芝的尝试，“你还是尽快选择吧。”
    叶芝沉默良久，看向格蕾与希露德。
    如果自己是格蕾与希露德，会愿意叶芝为了自己，放弃另一位同伴吗？
    她俩不会这样做的。
    叶芝很了解希露德，她宁愿成为同伴的盾牌，宁愿成为受伤的那一个。
    叶芝很了解格蕾，她善良得就像从童话里走出，珍视同伴、朋友、家人。
    爱情是自私的，叶芝很清楚，但亲情却是可以分享的。
    叶芝爱着格蕾与希露德，不愿错失其中的任何一个，她们也会相信自己，并认可他所作出的决定。
    望着黑白婚纱、风情各异的两位少女，叶芝深深颔首。
    明明没有用语言交流。
    她们却仿佛用心灵，听见了叶芝所说的话。
    于是，格蕾与希露德也目光闪烁，轻轻点头。
    旋即。
    叶芝看向爱神，缓缓开口道：
    “这世界上有成千上万的玫瑰与向日葵，于我来说，她们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因为我为其中一朵玫瑰与向日葵所付出的时间，使得她们变得格外珍贵。”
    “她们对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我对她们，也是独一无二的。”
    “所以？”爱神目光深邃。
    “所以。”
    叶芝顿了片刻，伸出手掌。
    “小孩子才做选择——”
    叶芝攥紧五指，沉声道：
    “我，全都要！”
    爱神忽然笑了，笑得枝乱颤，笑得倾国倾城。
    啪！
    她打响手指。
    叶芝与格蕾与希露德之间，裂开巨大的沟壑，万丈深渊横亘在叶芝眼前！
    轰隆隆！！
    格蕾与希露德脚下的地面塌陷，不约而同，坠入深谷！
    叶芝一愣，怒视向爱神。
    爱神平静道：“我说过，你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她们都会掉下去。”
    “这次可不要松手了！”叶芝突然大吼。
    “你说什么？”爱神一愣。
    叶芝无暇回答，纵身跃入深渊，坠落的失重感与恐惧感让他全身僵硬，风如刀般划过脸颊。
    铮！
    槲寄生冲破神性领域的束缚。
    叶芝的灵魂领域再一次能够使用！
    爱神微微一愣，看着深谷里叶芝身上所绽放的璀璨光芒，似有所查，眼中露出震撼之色。
    “银槲之剑？！”
    叶芝背后展开无形的诗神之翼，向着深不见底的下方疾速飞行。
    他的眼睛根本看不到格蕾与希露德所在的位置，但他凭感觉就能听见她们的心跳。
    喀啦！喀啦！
    狂猎赐福·狂猎之锁！
    叶芝的左右双掌，射出两条铁链，闪电般射向深谷底部。
    铁链冰冷，却如情人的手，一旦缠上就会紧紧锁住，不会松开。
    铁链无情，人岂非是有情的？
    叶芝感觉到锁链的触感，惊喜道：“有了！”
    喀啦！喀啦！
    叶芝使尽全力，将两条锁链带回身边。格蕾与希露德如乳燕归林，左右投入他的怀抱。
    “叶芝！”两人异口同声。
    叶芝左右抱住两人，心快要跳出胸口，红着脸道：
    “我不知道怎么说，总之——”
    “你们都是我的翅膀啊！！”
    格蕾和希露德脸颊通红，不约注视着叶芝，又彼此眼神交汇，甜甜一笑。
    深谷旁，爱神目光异彩连连，失笑道：
    “今年的仲夏夜，也算看了出好戏了。”
    “不过，银槲之剑竟然在这个人类的身上。”爱神轻声自语，“这是把抹杀神性的剑，没有神不会为之恐惧，那帮人是不会放过他的。”
    “好在，他还没有踏入圣域，气息还在可以隐藏的范围。”爱神摇了摇头，哑然道，“不过嘛，他的那两位情人也有天命在身，倒让我期待起三个人的故事。”
    “这回，就给三个人一起赐福吧！”
    啪！
    爱神打响手指。
    神性领域消散。
    月光如水，晚风清凉。
    后园，凉亭里，叶芝睁开双目，感到软玉在怀，低头望去。
    格蕾与希露德倚靠在他的左右双臂，呼吸均匀，双目紧闭，脸上带着放松的笑意。
    叶芝想起方才试炼里的场景，神情微动，仰望天空。
    爱神……其实也没有那么不近人情嘛。
    「你已获得来自爱神的赐福！」
    「赐福·心有灵犀：该赐福由叶芝、格蕾、希露德三人持有。不论多么遥远，你们都可以进行心灵感应，配合更加默契，合击时威力成倍提升。」
    叶芝心头一震。
    合击时威力成倍提升？
    这就是我们热血沸腾的组合技！
    怀中两人微微颤动，叶芝低下头，正好与两人的目光交汇。
    格蕾和希露德同时扬着脸颊。
    希露德的眼神温柔似水，宛如冰山溶化后的河流。
    格蕾的眼底里带着希冀，仿佛河流穿过一片向日海。
    她们的呼吸微促，清香飘来，叶芝感到内心一阵悸动。
    月光皎洁，夜晚寂静无声，唯有悠悠风吟，叶芝恨不得就这样一直抱下去。
    但是，格蕾和希露德很快从叶芝怀中的挣脱。
    气氛忽然间变得有些尴尬。
    叶芝轻轻咳嗽了两声，看着脸颊微红的两人，道：
    “你们的婚纱，都挺漂亮的！”
    两人脸上的红晕愈发明显了。
    很显然，她们与叶芝一起经历了梦中的婚礼。
    她们在梦境里经历了怎样的纠结，叶芝并不清楚，但从她们脸上的神情来看，似乎也和自己一样，想法变得更加坚定。
    希露德目光闪烁，道：
    “叶芝，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也是！”格蕾赶忙道。
    叶芝道：“我也有话要对你俩一起说…不过，还是你俩先说吧。”
    “那，我们也一起说？”希露德看向格蕾。
    格蕾微微点头。
    夜晚安静极了，晚风温柔，月色衬得夜色美如画卷。
    酝酿片刻后，叶芝听见格蕾和希露德异口同声道：
    “叶芝，我喜欢你！”
    叶芝大脑‘嗡’的一声，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剧本不是我同时向你俩告白吗？
    你俩这整的是哪一出？
    然而。
    体内的迷雾神性，竟在这一刻极速成长！
    叶芝好像听见了迷雾女神那畅快恣意的大笑声。
    “结果有些偏差，不过，也算你过关吧，叶芝！”
    耳畔，传来悦耳的提示音，叶芝喜忧参半，有种甜蜜的负担。
    「你已完成诡术师的晋升仪式！」
    「你已成为四环诡术师！」
    希露德目光灼灼：“你的回答呢？”
    格蕾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也紧紧盯住叶芝。
    叶芝摸了摸鼻尖，道：
    “咳，我的意思是……总之，三个人一块儿过夜，啊不是，过节吧！”
    晚风里飘来打闹声，钻牙坐在树梢，揉了揉眼睛，轻咦道：
    “一眨眼的功夫，叶芝怎么就过关了？”
    “唉……”
    小松鼠仰望着皎洁月亮，叹气道：
    “没看到他们三个打起来，可真是遗憾啊！”
    无聊。
    钻牙心想。
    下次我要看到血流成河！
    夜已深。
    叶芝躺在床上，望着漆黑的天板，嘴角仍旧挂着微笑。
    “叶芝，你睡了吗？”格蕾的心声小声说道。
    格蕾与希露德也同样获得了「赐福·心有灵犀」，这让三人可以随时随地进行“加密通话”。
    “还没有呢，你呢？”
    “我也……睡不着。”格蕾顿了片刻，道，“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说。”
    “什么？”
    “就是，我们之前签订的契约，快要期满了。”格蕾小声说，“我想，继续留在你身边，所以……”
    “我也想你留在我的身边。”叶芝笑道，“所以，不论你愿意待多久，都没有问题！”
    格蕾那边不说话了，叶芝能想象出她红到发烫的脸颊，过了许久，她轻声回答：“嗯。”
    “我、我！得回一趟龙之乡！”格蕾说，“我原本和长老们说在外游历一年，现在，我得和长老们再解释一遍！”
    叶芝一愣，旋即道：“要我陪你一块儿回去吗？”
    “你在晨霜岭也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而且……”格蕾兀自傻笑道，“等以后，等找个机会，我们再一块儿回龙之乡！”
    陪格蕾回龙之乡，性质类似见家长，现在还不是合适时机，叶芝沉吟道：
    “你独自回去吗？”
    “三长老来接我，她好像已经知道我在晨霜岭了。”
    格蕾顿了一下，认真道：“你放心，等长老们帮我检查完龙之心，我马上就会回来的！”
    藏在格蕾身体里的巨龙心脏，叶芝对它了解不多，就算是为了格蕾着想，也该让她的长老们帮她仔细检查一番。
    她的长老们，都是巨龙，叶芝还没有接触过，不过从格蕾的描述来看，似乎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
    叶芝嗯了一声，有些怅然若失，想不到格蕾要离开领地一段时日。
    习惯了格蕾的陪伴，一想到要与她分别，叶芝就有些遗憾。
    但「赐福·心有灵犀」，已经将彼此牢牢绑定在一起，即使远在他乡，叶芝也仿佛时刻与她并肩。
    “等你回来，我再给你做好吃的。”叶芝笑道。
    “普通的食物就可以……”
    “那可不行，一定会是魔兽做成的！”
    “唔！”格蕾表示抗议。
    叶芝没有理会，转头和希露德进行心灵感应，同时暗叹自己竟然这么快就习惯了双线程操作。
    “我得回北境了，叶芝。”希露德开门见山道。
    叶芝愕然：“什么？”
    本以为能快进到大被同眠，结果我一身武艺没有用武之地？
    “我……还得去北境继续调查，无名老人的事情。”希露德对叶芝没有隐瞒，低声道，“我想，有关祂的过去，会揭开旧纪元的历史，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那种事情很重要吗？”叶芝试图挽留。
    “叶芝……当今时代并没有圣域，如果想要成就圣域，就只有向历史溯流。”
    希露德轻声道：“我想…只有拥有力量，才可以守护想要守护的人。”
    顿了许久，希露德表明心迹，柔声道：
    “我才可以更好的保护你，叶芝。”
    希露德很少如此直白地袒露心声。
    但经历过梦中的婚礼，叶芝感到与她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
    她的话语将叶芝打动，叶芝沉默许久，低声道：
    “你们走之后，就剩我一人了。”
    “格蕾要走？”
    “她要回龙之乡一趟，检查体内的巨龙心脏。”
    “……你会很孤单。”
    “但我不想让你们失望。”叶芝抒出一口气，微笑道，“就算只剩自己，也得继续起舞，只要舞步不停，就有再重逢的时刻。”
    “叶芝。”希露德若有所思。
    “怎么？”
    “你和格蕾……是不是……已经亲过了？”希露德忽然道。
    “啊？”叶芝猝不及防。
    “同一起跑线的话。”希露德话语里带着强烈的胜负欲，又有几分羞涩，强硬道，“我不会输的！”
    叶芝的话语梗在喉咙。
    想到自己有「天赋·银白独角兽的眷顾」、「赐福·强化感觉」。
    一身的绝活，又岂会输给龙裔和女武神？
    “等你回来。”叶芝正色道。
    “嗯…晚安！”她轻轻一笑，切断心灵感应。
    叶芝望着黑暗中的天板看了许久，盘算着日后的计划。
    雪林之役、成为伯爵……事情得一件一件来。
    此外，四环骑士的晋升仪式，是在一场竞技大会中取得优胜。
    “伦都是不是最近有竞技大会来着？”
    叶芝喃喃道：“好像只容许三十岁以下参加……那我岂不是能大出风头了？”
    忽然间，脑海中浮现黛西那坏笑的模样，叶芝倏地坐起身来，喃喃道：
    “事已至此，先看看四环诡术师到底给了什么新赐福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