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不知道,但不论是谁,都是圣上亲自选立的储君,来日会是一位贤眀之主。”郑郁语气平淡。
这个时候他不能回答是谁,他与林怀治虽认识,但这么多年也是只知皮毛罢了,若他真想夺嫡。他只能撇清关系,不能让北阳进局。
德元帝本就疑心,北阳此时决不能在皇子的党派中有所拥护。
林怀治嗤笑道:“贤眀之主?”
郑郁垂眸,不想林怀治再有狂言,道:“殿下,夜深了,不妨早些休息。”
良久,林怀治没再说话,转身离开。
看着林怀治离开的身影,郑郁知道此次回京最主要目的,就是查清林怀清的死,德元帝对林怀清虽然不像对林怀治那般疼爱,但也是对他期望与爱一身。
刘千甫敢这么做,或许是得到了皇后陈仙言及林怀湘的示意,他定要把这件事情查清楚,不管是太子还是刘千甫一个都跑不了。
翌日永王府
王府大堂内林皖居上位,堂内宾客满盈、筹光交错,堂下院中乐师奏曲,院中空地更有艺伎杂耍着太平乐舞。
一时间好不热闹。郑郁与林怀治坐在林皖下方左侧,身下是许志荻、王景阳、苗修等人,对面右下方是阿巴斯,身后跟着阿史那莫,余下则是李正远、甄士约及并州其他官员。
席间林怀治与并州等地官员一一祝寿,阿巴斯还奉上不少珍贵宝物。
而此刻郑郁心里想的是这宴会什么时候能结束,他与林怀治早令王景阳安排好人马围在王府外,昨夜也已经与阿巴斯商议好。宴会上要拿住并州城内的几名武将,以防永王被擒后兵士作乱。
“皇侄,这酒怎么样?也辛苦你大老远跑来为我贺寿,来!皇叔同你喝一个。”林皖擎着酒盏有些酒气熏熏地从主位上下来,按着林怀治肩膀深情道。
林怀治起身端起酒盏,平和道:“酒性颇烈,皇叔是我长辈,此番贺寿不辛苦。”说完一饮而尽。
林皖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对呀!我是你长辈,与你父亲是兄弟。”
阿巴斯听不得这些文人酸皱皱的话,说道:“在座诸位家里,谁没几个兄弟。”
说完挑眉看了郑郁一眼,郑郁心下了然。
“永王殿下可是醉了?”郑郁一脸不解问道,这林皖夸他两句还喘起来了。
“我哪有啊,郑御史想多了。”林皖笑着说,又拉着林怀治说,“皇侄,你在并州这些日子,我是最喜欢你了,小时候我去五哥府上还抱过你呢。”
郑郁嘴角抽搐,他从小就常听这句话,家里亲戚来,第一句话都是这个。
没想到林怀治也会遇到,再看林怀治已经跟锅底一样黑的脸,如果现在不是怎么多外人在,他怕是憋不住笑。
林怀治抽出被林皖拉着的手,平和道:“幼年之事,皇叔还记得。”
“记得,皇叔还记得......”林皖开始似是开始回忆过去。
“启禀都督,天卢县丞刘玉达尸体已找到。”林皖话被闯进来的兵士打断。
那兵士声如洪钟,堂内诸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林皖表情极为震惊,握着酒盏,怒道:“什么?尸体?刘少府怎么死了?我让他前来商议事务,昨日未到今日我派人去寻,不曾想是如此结果。你仔细说,刘少府是怎么遇害的。”
兵士单膝跪地,说道:“刘少府死前被人一刀毙命,属下在刘少府身上发现这个。”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纸张,堂内侍卫将纸张递给林皖。
林皖看完后神色愤怒,恶狠地看向郑郁,随后将纸塞到林怀治手中,怒道:“皇侄,你自己看!”
“哦,原来是这样。”林怀治展开看后不过寥寥几眼。
林皖在榻上坐下,大声道:“郑御史居然诛杀朝廷命官,他虽替圣上巡视赈灾,可也不能诛杀官员。皇侄,难道你要包庇他吗?”
“都督,此话可不能乱说,郑御史何曾杀刘玉达?”许志荻急忙辩驳。
林皖冷哼道:“刘少府临终前亲笔,郑砚卿日前行至天卢县,不曾想与刘少府产生纠葛,怀恨在心。于是昨日命属下将其一刀毙命,刘少府死前知道自己得罪于人,便将这密信留在身上。”
许志荻愤怒道:“这简直匪夷所思,郑御史为人光明磊落,赈灾一事亲力亲为。怎会与刘少府产生纠葛,分明是有人蓄意陷害。”
“不管真相如何,此事与郑御史脱不了干系。”坐在郑郁对面的李正远道。
林怀治看着林皖,冷声道:“那皇叔以为如何呢?”
他收不住的霸气威仪在此刻散开,压得堂内诸人有些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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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兵败
“皇侄啊,此事非同小可你就别管了。圣上许你参政,皇叔就教你如何处理政事。”林皖看了眼,此时正一脸淡定的郑郁说,“来人!将郑砚卿拿下,押入大牢候审。”
顷刻间,堂内两侧冲出手持长戟的士兵,院中奏乐的乐师见此阵仗大声惊呼,四处逃散,却被兵士立即挥刀砍杀。
血撒了满地,前一刻还奏乐的人瞬间就没了生气。在场的官员皆是随永王起兵谋反的人,见这场面并不害怕。
反而饶有兴致的盘算着,日后的路数。
“永王殿下,这般场景,你这是要谋反吗?”许志荻怒道,一旁苗修扯他袖子让他别激动。
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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