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是你妈妈”
    几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终于，东京和京都两所咒术高专之间的交流会，拉开了序幕。
    “光小姐，这是你们的身份证明。”
    这天清早，五条悟把一包乱七八糟的证件，交给了宇智波光。
    其他世界的事情，不适合让太多人知道。
    所以，宇智波光等人在明面上，还是得有个能勉强说得过去的身份。
    比如……
    和五条悟相识的“国外咒术师”。
    咒术世界本来就有很多千奇百怪的能力，类似于艾斯德斯和大和这样的咒术师，也不是没有——就像擅长术式·冰凝咒法的里梅，还有牺牲咒力换来绝对强大的肉体力量的天予暴君——所以艾斯德斯她们挂上一个“咒术师”的身份，也并不显得很突兀。
    “……如你们所见，这是交流会场的地图。”
    “东京这边的学生，将会从这里入场，而京都则是从这里，不出意外的话，双方的活动地点将集中在这一块区域……”
    “按照交流会的规则，我需要和歌姬她们一起待在监控室里，在有意外情况出现的时候，才亲自赶赴现场……”
    虽然宇智波光已经提前“预知”到了交流会上会发生的事情。
    但考虑到会场区域还是蛮大的，只凭动漫里出现过的那几幅画面，并不能把每个咒灵出现的地点准确界定出来，所以还需要五条悟这个知道内情的当事人，来进行一个简单的推演。
    “按照光小姐你的预知，交流会的情况可能在原先预定的基础上发生一些改变，但偏差不会太大。”
    “现在唯一不确定的，就是咒术高专存放宿傩手指的地点。”
    没错。
    咒术高层不敢让宿傩复活的太快，所以并没有告诉过五条悟，存放剩下五根手指的地点——以五条悟的性格和行事作风，若是知道了地点，是真的有可能自己去把手指偷过来，给虎杖悠仁吃下的。
    不过，身为咒术高专的老师、并且是校长夜蛾正道亲手教出的弟子，五条悟还是知道一些内幕消息的。
    “根据我个人的推测，宿傩手指的存放点，应该就在这三处地方中的一处。其中这里的可能性最大。”
    “……”
    宇智波光顺着五条悟的手指，看向地图。
    三处地方，其中两处距离较近，另外一个则远一些。
    但是……
    “正好，我们也是三个人。”
    宇智波光略微想了想，也伸出一根手指：“这两个点，交给我和小艾，大和去这里，怎么样？”
    “若是发现了真人的下落，第一时间通过手机联络，另外……记得别和他产生直接的身体接触。”
    宇智波光这么说，当然是有原因的。
    单纯讨论硬实力，真人远比不上五条悟，甚至都不如同为四大特级咒灵的漏壶。
    但是。
    这家伙的能力，却可能是这些咒灵中最危险的。
    因为，真人可以“看”和触摸到灵魂。
    针对肉体的攻击，无论多强，艾斯德斯和大和都可以轻松应对。但是针对灵魂……
    宇智波光有点不确定。
    理论上，像艾斯德斯这种坚韧的灵魂，是不会被轻易改变的——大和就不好说了，但这种事情总归是有风险的。在真正确认前，还是尽量谨慎一点比较好。
    “明白了。”
    艾斯德斯和大和都点头应下。
    末了，艾斯德斯又问了一嘴“交流会”上其他咒术师的情况。
    “嘛……肯定是不如五条悟啦，会上的大部分参与者都是像虎杖悠仁那样的新人咒术师，不过倒是有几个能力挺有意思的家伙，回头要是有机会的话，我带你去见识一下。”
    在宇智波光看来，这批咒术师里最有意思的，其实并不是拥有“十种影法术”的伏黑惠，也不是拍手换位的东堂葵。
    而是一个目前还不太起眼的人——
    机械丸。
    咒术世界的科技水平，不见得比现实世界高多少，但是机械丸，却硬生生地手搓出一座高达。并且还疑似掌握与大蛇丸相似的灵魂分割技术，在被杀死前，提前留下三具承载自我意识的分身，成为涩谷事变中参团率最高的mvp。
    这样的人才，当个咒术师有点浪费了。
    要是挖过来，放到格罗博士那里培养一下，再给点时间……帮自己造一台真正的高达不过分吧？
    宇智波光打算等事情结束后，找机会跟他接触一下，看看对方的意向。
    ……
    早饭过后。
    五条悟带着虎杖悠仁，先行出发了。
    到现在为止，虎杖悠仁“死而复生”的消息，还没有被伏黑惠等人得知。所以，这对师徒打算给其他人一份惊喜，为此需要提前准备一下，买个能装得下虎杖悠仁的礼品盒什么的。
    宇智波光则是在看了会儿电视后，才带着艾斯德斯和大和离开了五条家，朝着交流会的举行地点进发。
    “……应该就是前面了。”
    这里是东京市的郊区，也是一片山区。
    人烟稀少，植被浓密。
    宇智波光在一座小山的山顶上驻足停下，朝着下方的森林极目远眺，很快就从一片青葱的林木中，捕捉到了几个模糊的身影，目测应该是虎杖悠仁等人。其中一头熊猫的身影格外引人注意——这家伙其实是东京高专校长夜蛾正道制作的高级咒骸，同时也是高专的二年级生。
    “嗯……时间差不多了。按照五条悟提供的情报，他们这会儿应该要开始入场了。”
    “那我们也开始行动吧。”
    说着。
    宇智波光将新买的智能手机塞到艾斯德斯和大和手里，跟她们确认了一下，然后就发动“香格里拉”。巨大的传送阵图案先后出现两次，将两人送到了约定地点附近。
    而宇智波光自己，则是留了个影分身待在山顶，然后本体施展舞空术，往最后一处地点飞了过去。
    ……
    对于虎杖悠仁来说，今天是个很刺激的一天。
    身为宿傩人柱力，他从进入交流场地开始，就受到了来自东京、京都两所高专的重点关注。尤其是遭遇后者的全员追杀，一度身陷险境。
    可就在关键时刻，莫名其妙将他视为挚友的东堂葵突然介入，直接化解了这场追杀，然后开始了名为对决，实为指点的切磋交流。在这番交流下，他的拳法得到不小的提升，甚至领悟出了威力惊人的“黑闪”。
    为此。
    虎杖悠仁还在聊天群里实时汇报了一番。
    【鬼姬：黑闪……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回头我们练练手？】 【西中之虎：额……也行。不过还请大和小姐手下留情。】
    【鬼姬：放心啦，大家都是伙伴，我怎么可能对你动真格的呢。】
    【西中之虎：说起来，那群特级咒灵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不会是因为光小姐你们的到来，临时改变计划了吧？】
    【无名：不太可能。我们这两次过来，几乎没见过你和五条悟以外的人，就算是在咒术高专有内应的羂索，应该也无法未卜先知，预料到我们的到来。再等等，应该快了。】
    【西中之虎：羂索是谁？】
    【无名：嗯……】
    宇智波光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怎么说呢……
    难道回上一句“是你妈”？
    ——羂索，咒术世界的另外一位大boss，和宿傩一样都存活了上千年，曾经以脑花的形式寄宿在御三家之一加茂家的加茂宪伦体内，与人类女性交合生下了特殊咒灵九相图。而且……
    他还是虎杖悠仁的母亲。
    字面意义上的那种。
    大约十几年前，羂索寄生于虎杖香织体内，与虎杖悠仁的父亲结合并生下了他，然后神秘失踪……这对夫妻之间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宇智波光不太懂，也不敢问，只能评价一句“玩的真花”。
    还在群里聊着天的时候。
    宇智波光忽然眼皮一跳，隐约感觉到不远处的视线暗了下来，抬头望去，就看到一面巨大的黑色屏障，从天空中落了下来。
    “嚯~”
    ——帐。
    这是一种类似于大范围隐藏式结界的术式，可以将一片范围隐藏起来，不被非咒术师的人所见。
    宇智波光虽然不是咒术师，但因为被桔梗帮忙开启过灵力，所以也能依稀看到一些轮廓。
    既然这东西已经出现，那就说明……
    “已经开始了吗？”
    宇智波光轻吐了一口气，在溪水边站起身来，抬头四顾。
    ……
    扑通——！
    时间是“帐”落下的二十分钟后。
    与交流会场地相距数公里的一栋楼宇内。
    有着一张布满缝合线的脸、身上穿着绘有网格图案的黑色衣物的青年男子，正在将一根暗红色的手指攥在手里，仔细看了看，嘴里吹着轻快的口哨。
    背后是几个已经躺在血泊里的咒术师。
    “这就是夏油杰那家伙说过的，两面宿傩的手指吗？”
    “嘛，没想到这么重要的东西，看守的人却这么弱，真是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真人嘴里啧啧有声了几句，然后就将五根宿傩手指全部放进包裹收好，吞入腹中，再往外走了几步，从楼宇的顶层窗户处一跃而下，朝着自己过来时的方向走去。
    这里已经是山麓区域的边缘。
    但仍然处于森林的覆盖下，两侧的树木植被相当茂密。
    真人好像散步一样，慢悠悠地往前走着。
    忽然。
    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的顿了一下脚步，再扭头朝着斜前方的某个方向看去，目光过处，捕捉到了一条陌生的身影。
    “嗯？”
    那是在十几米外的树干上。
    一个穿着t恤仔裤，一身休闲运动打扮的黑发刺猬头女孩，朝着他招了招手，露出见到熟人般的浅淡微笑：
    “哟~”
    “……”
    真人错愕了一下。
    他也算是阅人无数了。
    ——自从以咒灵的身份诞生于世后，被他亲手改造和杀死过的人，就不下于四位数之多。
    所以，这时候，真人很容易的看出来，眼前的黑发少女年龄并不大。目测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白皙清秀的面孔，娇小纤细的身材，此刻坐在树干上，牛仔短裤下方一双白生生的小腿，还在空气中轻轻晃悠着，脚上踩着白色的平底鞋。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只是个普通的人类女孩。
    但是……
    “什么时候……”
    来到我旁边的？！
    刚才，自己从咒术高专那里出来的时候……身后有跟着尾巴吗？
    虽然心里有些疑惑。
    但真人还是咧开嘴巴，露出了一个稍显肆意的笑容；“又来了个送死的家伙吗，咒术高专那边，什么时候培养了像伱这么小的咒术师？还是说，你并不是咒术高专的人？”
    “……你猜。”
    宇智波光单手撑着树干，纵身一跃，就从树上跳了下来，轻飘飘地落在地面上。
    “从恐惧和怨恨中诞生出来的诅咒，真人，对吧？”
    “我很好奇一件事情……就是在你的眼中，我是什么样子呢？”
    宇智波光是真的很好奇，这个能看到灵魂的家伙，视角会不会和别人有所不同。
    但，真人却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这家伙脸上依然挂着那种肆意张狂的笑容，语气戏谑地说道：“那种事情，我会如实告诉你的……在你成为我的收藏品以后！”
    说话间，真人往嘴巴里一探，就将几团拇指大小的东西抠了出来，然后顺手一丢。
    这一刻。
    就看到这几团形如人脸的东西，在一两个呼吸间膨胀开来，化作一尊尊怪模怪样的巨人，张牙舞爪地扑向了宇智波光。他们的身体就像是被剥了皮的牛羊，或者被水浸泡发涨的巨人观，呈现出渗人的暗黄色和血红色。
    ——改造人。
    虽然模样已经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但这些东西，确实都是人类。甚至都还是“活着”的人类。
    宇智波光微微闭上双眼，幽幽叹了口气。
    “虽然早就知道……”
    “但你的恶趣味……还真是令人作呕啊。”
    伴随着这句话，宇智波光身形闪烁了一下，有如离弦之箭般向前掠出，干脆利落地挥拳直击，再一个垫步纵身而起，一个回旋侧踢扫向另外一个改造人。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