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莫怪弟子的无理。老君是圣人，自然不会搞错了天庭的历史。人间短短万年历史有史书记载的不过才几千年。而华夏大地自古至今都流传着盘古开天辟地，女娲捏土造人，封神天庭初立等等仙神的传说故事，明代小说《封神演义》讲的就是封神之战，天庭初立的故事。而封神演义这个故事就发生在武王伐纣时期。周朝建立至今不过也才3000多年而已。您看看，是人间杜撰了神仙的传说故事，还是有神仙散布了虚假的神仙故事在人间流传？另外，人间所有的神仙异质类小说中记载的神仙最晚出现在人间也就在唐宋了。好像这天上的神仙到了明清乃至今天都消失了一般。可无论怎么看天上的神仙离开凡间也没有几十万年那么久。”别闹缓缓道来。
    太上不发一言。
    “老君您看，这微信交易群里，有哪吒，有李靖，有孙悟空，有嫦娥，有天蓬元帅猪八戒，有红孩儿，有八仙，有二郎神，有很多很多凡间神仙小说里的神仙。有孙悟空有猪八戒，说明明代小说西游记的故事可能是真的？有哪吒有李靖有二郎神杨戬说明明代小说封神演义是真的？这一切不会来的太奇怪了些吗？”别闹问。
    “你究竟想说什么？”太上问。
    “我想说的是，这明代神仙小说里的神仙是小说里的人物，那么今天的这些明代神仙小说里的神仙齐聚天庭微信交易群，是不是也是因为一本小说呢？”别闹说。
    “荒谬。哼！”太上老君已经准备下线了。
    “我还见证过更荒谬的，老君想不想了解一下？”别闹赶忙喊住太上。
    “且听你一言吧，反正天庭上的日子也忒松散了一些。”太上又坐稳了。
    “老君您能算出我是来自于何方吗？”别闹问。
    太上还真没看到坐在他面前的这个虚拟形象的本体在何方。他进入到这凡间的绿洲游戏，看到每一个虚拟形象实际上都是佩戴着vr头显的真人。而这个在自己面前说着莫名其妙话的别闹，却没有佩戴任何vr头显。他就是一虚拟形象，仿似与生俱来的就存在于这个游戏世界，这个判断很可笑，就像别闹讲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一样莫名其妙的可笑。
    就在此时，别闹的形象变了，他身着汉服的古人动漫形象在溃散，他变成了真人形象，赤膊上身，五条雷弧形成的龙游走在他的身遭。太上明显的听到自己佩戴的一体机发出了极大的嗡鸣声，那是散热风扇在狂飙。整个游戏世界都变成了抖动的画面，仿佛时刻都会像别闹之前的形象一样溃散。
    别闹很快就恢复了动漫形象。
    “老君，您刚刚看到的，就是我真实的形象。不过画质和特效都太高级，游戏的服务器经受不住太长时间。所以，我总是不能以真面目示人。那个缠绕雷龙的形象就是真我，不是什么虚拟形象。所以才会给游戏服务器造成那么大的负荷。老君，您和凡间的其他玩家都是身在家中操作游戏里虚拟的自己行动。而我，就是本体在游戏中，现实里明没有带着头显的真实本体。也就是说，游戏里的就是真我。我就是npc酒吧里的npc。”别闹说。
    原来并不是笑话。太上老君觉着自己脑仁疼。参悟的大道也没有这么拗口。
    “你是这个游戏的创作人员制造出来的？诞生了自己的灵智？”太上问。
    “非也。我的确是降生在游戏之中。被玩游戏玩家称之为npc的游戏原生角色。却并不是这个游戏里的，也并不是这个世界中的任何一款游戏里的，我来自于一个可能平行于这个世界的世界里的游戏。那是一个没有修仙世界却仍然有神仙故事的凡间世界。”别闹答道。
    “这位npc小哥儿，你说话向来都是这么拗口的吗？”太上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大了。
    “呃，或许是我经历的太匪夷所思了，所以我绞尽脑汁也只能说的磕磕绊绊。”别闹略显尴尬。
    “你是想变成真正的生命体吗？”太上老辣的切中要害。
    “老君圣明。我降生的那个世界虽然也是个游戏。但里面的所有原生角色都是与真实世界一般无二的人。并不是像这个绿洲游戏里的动漫虚拟形象。我们看起来也是有血有肉，也有生老病死，也敬天地，也祭拜祖先。只是没有人知道自己是供别人娱乐的游戏npc而已。所以我想找到变成真正人类的方法。老君是圣人，自然是有方法的。”别闹起身，一躬到地。
    “观你现在的状态，除却没有人类的肉身，其实与人也无甚差别了。反而少了肉身的拖累，没有了生老病死，这倒正是普通凡人想修也修不到的状态呢。人修行，就是要脱凡胎得仙体觅长生。你虽未成仙，却也间接成了永恒之体，何苦还要那皮囊？”
    “人生而贪婪，总想追求得不到的东西。弟子降生之时也是肉体凡胎的凡人，自然也有这凡人贪婪之相。我师妹4岁时，父母被山匪劫掠虐杀。人生本来已是无望，可是冥冥中的天意，让她和我同时遇见了我们的师傅，人生从此便有了希望。可是这希望有多大绝望就有多强。老君，您体验过这种自己的一切都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吗？当然，您已成圣，世间万物都在您的掌控之中，您怎么会有被别人掌控的感觉呢？”别闹看似自嘲的笑笑。
    呵呵。太上心道，我什么样人，什么样事儿没接触过，你这小伎俩我还看不出来？想套我？太上老神在在，就是不发一言。
    别闹无奈，又道：“天庭里，功德点的最终功用与修炼相关吧。当众仙修炼遇到瓶颈，久久无法突破，功德点就转变成可以用来交换资源的货币。并且是众多货币中最稳定，所有人都能接受的最佳货币，对吧？那老君，您需要功德点来做什么呢？修炼吗？您已经是天地间至高的圣人之境，您的上面恐怕只剩堪比天道的鸿钧老祖了吧？可以说，您再想突破，用功德点怕是万万万万难了吧？永恒不灭的时间用炼丹来打发吗？所以需要用功德点来换取炼丹的资源？”
    太上不答。心想，你懂什么？
    别闹又继续问：“这个世界的凡间人类，已经通过科技登上了月亮，并没有发现广寒宫和嫦娥仙子。人类也发现了太阳系在银河系之内，银河系之外还有更广袤的宇宙。人类发现了最快的速度，光速，一秒钟300000公里。人们观测到了无法企及的距离，光年之外，光行走一年的距离。有人计算出宇宙的半径有11万亿光年，什么意思，就是光从宇宙的中西飞到宇宙的边界，需要11万亿年时间。天庭的时间单位是时辰的话，一个时辰等于2小时，一小时等于3600秒。一天等于24个小时，1年等于365天。老君，以你的速度多久能到达宇宙的边界呢？”
    “你这是何意？”太上不解。
    “人类弱小而无知。但尚有征服宇宙的雄心。老君，你只是成圣了而已，就不想更进一步了吗？”别闹问。“或者说，天庭之所以完全隔绝了与人间的连接，是因为众圣早就看出了人类的潜力无限且探索未知的野心无限，惧怕被人类超越。所以切断了凡间人类修行的路？”
    “放肆！”
    别闹接着说：“也或者，这天地间的灵气并不是无穷尽的？盘古开天地，天地形成阴阳循环，不周山连接天地，大地的灵气通过不周山滋养着天界，不周山崩塌后，天地阴阳格局被破。大能隔绝天地，建立天庭小世界，只是为了维持住天道不破？”
    这小子脑子里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老君，弟子我可是打碎过世界壁垒的人，与我合作吧！一个游戏玩了几十万年还不腻吗？即使你能更进一步也不过是第二个鸿钧老祖。成就天道也不过是掌握了天地间的规则。等人类开启了星辰大海时代，你空守着满地ai的星球，掌控者这样世界的天地法则还有什么意思？和我合作，由我来破开这个世界的空间壁垒，到一个新的世界建号重来，挑战自我，岂不快哉？”别闹完全开启了忽悠模式。
    “你脑子是不是在生下来时被驴踢了？”
    “你还是不信我说的话是吧？你天庭有电脑吗？有因特网吗？有wifi吗？有手机吗？有4g甚至5g频段的移动网络吗？你用过qq吗？你认识马华腾吗？微信是你开发的吗？你的微信能连三界你知道吗？天庭的人从来不用微信的网络连接凡间是为什么呢？一个凡间普通的坤包在微信交易群拍出100000功德点的天价是因为天庭的傻缺特别多吗？老君您是修为成圣的至尊，脑子里除了天道就只是浆糊吗？”别闹毫不客气就是一大串问题。
    太上有点懵，我这是在哪里？我要废了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老君，和我合作吧。去我师傅的那个世界。那里没有修炼的人。你去了，就能开创比鸿钧老祖更伟大的成就。凡间有句话，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老君，你应该比凡人还要去争那口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