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姜蜜久久不说话,只以为她是还没消气,起身便要往外走。
就在这一刹那,一阵难言的恐惧笼罩在姜蜜心头。在她自己都还未反应过来的瞬间,她掀开被子扑了上去,抱住谢知让的劲腰。
男人愣在原地。
姜蜜见他没有动静,双臂渐渐放松。
从背后抱住一个人,这是她最讨厌的姿势。在她心中,这样的动作意味着他要走,而她在挽留。
她厌恶这样即将面临失去的惴惴不安和不确定感。
她以为他深夜偷偷回来看她,心中定然是在意她的,可他此刻却一句话都不说。
理智回笼,姜蜜闭眼,掩去眸底难堪与失落,彻底松开谢知让。
就在她双臂垂下的那一刻,她忽然被一股凶猛的力道扑倒,随后唇上便传来一阵撕咬的疼痛感。一双手却温柔护在她的脑后。
姜蜜愣了一下,随后攀上他的脖颈,任他予取予求。
谢知让宛若一头不知满足的饿狼,直到口腔中有血腥味弥漫,他才渐渐安静下来。他一下一下吻着,温柔安抚姜蜜。
“阿蜜……”他开口,声音低哑而缱绻,“你在留我,对不对?”
姜蜜发出一声呜咽。昏暗月光下的眼,水润而通红。
谢知让见她又要落泪,仿佛有一只手在撕扯他的心脏。他俯身,吻去那一滴滴泪水。
“对不起阿蜜,我不该同你置气的。我没有怀疑你和陆施琅有什么,我只是见你们二人志同道合、聊得开心,心里很不痛快罢了。我……”
“我不是因为这个和你生气的……”姜蜜摇摇头,打断谢知让的话。
谢知让愣了一下。
见她咬紧下唇、眼中露出犹豫之色,他连忙道:“阿蜜,如果我做错什么、让你不高兴了,你便只管和我讲,我都会改的。我猜不到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别一个人生闷气,好不好?”
“谢子晔,撇开你我之间的夫妻身份,你可心悦于我?”
谢知让看着姜蜜那双倔强的、只想要个答案的眼眸,沉默。
什么甜人腻人的话,他都能说得出口;可就是这般郑重其事的陈情,他说不出来。
谢知让忽然低头,在她光洁额间落下珍重一吻。
他张嘴,声音滞涩,却带着无与伦比的真诚。
“我爱你姜蜜。在这广阔世间,我只爱你。”
姜蜜揪紧他的衣领,眼前是一团又一团的水雾。她甚至说不清楚话。
“你只爱我……那你……那你和王姑娘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你是不是……对每个姑娘都说这样的话?”
今日她豁出去了。
那些什么理智、筹谋,她通通都不要管了。她受够了这样日日夜夜猜疑不安的日子。
她盯着谢知让,仔细观察他的每一缕神色。
谢知让却是被她这话问得愣了一下。
王姑娘?
永顺侯府的王宜真?
他忽然想到二人吵架之前,姜蜜便问过他王姑娘的事情。难道她那时候便已经在同他置气了?
但他此刻没时间细想,连忙出声解释:“我和那王氏一点儿都不熟,说过的话加起来没超过十个字,更不要说什么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了。”
姜蜜见他神色不似作伪,稍稍冷静了些。她吸了吸鼻子,继续问道:“那信是怎么回事?”
信?
谢知让反应过来,顿时咬紧后槽牙,恨不得立马回到宁安侯府,把谢知言那个蠢东西给拉出来打一顿。
“那是王氏写给谢知言的,不是写给我的。”
听到这话,姜蜜不敢置信。
“她……她写给二哥的情书……怎么就能给你呢?你莫不是在哄我?”
“我哄你作甚?”谢知让无奈道,“那确确实实是给谢知言的。”
“京中都在传,当初是你要娶那王姑娘。倘若没有我横插一脚,那王姑娘便是二哥的弟媳,他俩怎么能有私情呢?这不是乱……乱……”姜蜜憋了半天,实在说不出口。
“阿蜜,”谢知让在姜蜜额头郑重地亲了一下,“你我是天作之合、命定良缘,怎能说是横插一脚?”
姜蜜被他这话一噎,心里却泛起一点甜意。她拍了一下他的胸膛,嗔道:“哎呀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别想轻易哄了我去。”
谢知让听她语气又娇又软,便知她心里的气多半是散干净了,吊着的一颗心终于安稳放下。
“我哪敢哄你呀?你一生气,我魂儿都要被你勾走了,可不敢骗你的。”
见他这般油嘴滑舌的样子,姜蜜忍不住笑开,强装出不满的样子轻哼一声。
这又娇又傲的模样,谢知让爱极,笑着亲亲她的面颊,这才将当年之事娓娓道来。
原来这王宜真和谢知言乃是两情相悦,谢知言回家请母亲去永顺侯府提亲,但谢二夫人怕误他前程,便说待他金榜题名之时再去向王家提亲。谢知言虽失落,但答应了母亲的要求。
少年人的感情最是诚挚,也最是冲动,二人偷偷见面几次,但发乎情、止乎礼,谁也没有逾矩。
某次二人私会时,不小心被外人撞见。谢知言连忙将王宜真藏了起来,矢口否认。可没想到的是,王宜真不慎掉落一块香帕,还被人捡了个正着。
永顺侯府家规森严,谢知言怕王宜真失了名声被家中责罚,只得谎称那帕子是青楼妓子所留。众人都笑谢知言年纪轻轻便狎妓。
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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