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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恋与深空】左右缝缘(秦彻×你 黎深×你) 第十章雨天

第十章雨天

    (清水,剧情章,刀片预警)
    阴雨连绵的天,落地窗隔开了你和外面的潮湿空气。
    你站在窗前呆呆望着雨,今年的秋天来的格外早。
    一场秋雨一场寒,最近天天都这样,顶配的别墅里空气永远温暖清新,可你还是从脚底凉到心口,被外面厚重的乌云压得喘不过来气。
    打开窗伸手接了一掌雨水,捧回屋里就已经流的半滴都不剩了。
    抓不住的,这辈子你能抓在手里的东西,少得可怜。
    越想握在手里,就越不遂你的愿,一样一样,离开的飞快。
    四岁的时候想抓住妈妈的手,她却还是走了,毅然决然的跟你爸爸离婚离开了那个家,你当时不懂什么是离婚,你只知道你妈妈不要你了。
    会怪她吗?不会了,长大之后才明白如果自己也嫁了那样一个总是家暴的酒鬼,也会头也不回离开的。
    只不过唯一的遗憾,是你的存在,他们这场充满硝烟的婚姻里的牺牲品。
    你被接到了爷爷奶奶家,还没有苹果大的手掌同样也抓不住爸爸离开家打工的衣角,印象中,你很少见到他清醒的模样,总是醉醺醺的,只是听说身边的女朋友换了又换,结局都是被他打跑。
    不过还好,万幸他没和你这个女儿动过粗,可能也是因为回来看你的次数屈指可数。
    童年短暂,青春期难熬,你变得越来越孤僻不爱说话,你没有什么朋友,更没有其他同学都有的零花钱,每天的生活就是两点一线,只知道埋头学习,不是你爱学,而是爷爷嘴边那句「如果不好好学习就考不上大学,就会没有工作就没有饭吃,我们老了…不能养你一辈子…」把你死死锁在书桌旁,你成绩优异,哪怕考了第一名也很难听到夸奖,但是如果退步,两位老人的叹息就会死死钉进你心里。
    你不想让他们失望,你害怕让他们失望。
    你很争气,录取通知书证明了你的努力,你在他们温暖又慈祥的泪光里踏上去大学的火车,你抱着他们死活不愿意放手,眼泪滴进了你的心口,却只是拍拍你说「你长大了,总是要去奔前程的…」
    你终于学会放手了,离开了那个你待了十八年的地方。
    你的学费也让家里压的喘不上来气,但你很懂事,很早就开始勤工俭学,你聪明又漂亮,文静乖巧的性子总会讨人喜欢,外面盯上你的异性也越来越多,你在他们身上感受到了被喜欢,被爱,只是好景不长,社会复杂,你也只是他们眼里刚出厂的玩具罢了,你的优点也仅仅只是新鲜,单纯,且好骗。
    为什么总是留不住身边的人?一定是你不够好…所以付出全部他们也不会回头再看你一眼…但明明一开始…是他们先说的爱你…
    都会离开的,你早就接受了,你现在最擅长的就是放手,就像你毕业之后回到家,看到爷爷的棺椁,你就知道,有些东西是你永远都抓不住的。
    你离开了故乡,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生活,仿佛距离真的能让你忘记那个小镇,忘记曾经受过的伤,简历递了一家又一家,你也终于,勉强能在这个世界上立足了。
    走到这一步,你身边空无一人。
    每个人,都只能陪你一阵子而已,接受现实与忍受孤独,是你要做一辈子的命题作文。
    手机提示音响了,你拿起来看看,嗯,不是秦彻,你划掉了app的广告消息,轻轻设置成不允许通知。
    他多久没联系你了?一周多了吧…他不会回来的,他给过你一个家,只不过这个家里,又只剩下你自己了。
    太短暂了,和他在一起的日子短得竟然像一场梦。
    从夏到秋,叶子会枯黄,远处的山景泛起金色,你们的关系也走到尽头了。
    想想还是快乐占了大多数,他是你艰难的生命里,最美的那抹颜色,你真的很感谢他,也很喜欢他,喜欢到不舍得放手,喜欢到想要不顾一切去爱他。
    好想爱他,好想爱这个世界啊。
    做不到了,你不再是工厂新生产的那个洋娃娃,没办法再死皮赖脸的抱住他求他不要离开了。
    美好的东西总是昙花一现,在你面前精彩的绽放又极速消失,血淋淋地告诉你,你什么都不配拥有。
    他就像你八岁时在橱窗里看到的漂亮芭比,再怎么眼巴巴地想要,也被别人买走了。
    别人的心肝宝贝,借给你抱两天就不错了。
    还敢贪心?你也配?
    你伸手关上窗,因为旁边非要陪你一起看风景的小彻,松软的毛发已经粘到一块了。
    你抽出纸巾把他它身上的潮湿擦干,摸摸它圆滚滚的脑袋,起身去给它准备吃的。
    你没胃口就算了,总不能委屈自己的小猫。
    你蹲在地上看着它大口大口吃饭总会觉得很治愈,它可爱又活泼,胆子也越来越大,粘人还会哄你开心,它是你遇到过最棒的小猫。
    野性难驯的小狸花也会这样听话,你真的把它养得很好。
    「小彻,多吃一点…」手感顺滑柔软的毛发被你从头顶拢到尾尖「妈妈永远都爱你。」
    猫撸够了,看看时间你拿起工具想出门上绘画课,却被小腹突如其来的疼痛强控在家里。
    来例假了…算了…和老师请假吧…大雨天的实在是不想折腾了。
    你裹在被子里蜷成一团,手脚冷得像冰块一样。
    这次怎么这么难受…简直疼到你脑子都要不清醒了…想去找止疼片吃,但你可能买的不对…有时候吃了会肝疼好几天…
    天呐…下辈子不要做女人了…别吃了,长痛不如短痛,睡一觉吧…明天就好了…
    不行…疼得根本睡不着…要不然问一下专业人士吃什么合适吧…不然你真怕自己死家里都没人知道。
    犹豫了半天还是点开和黎医生的对话框,最后一句还停留在他叮嘱你不要泡澡。
    多好的人啊…秦彻怎么能说你和他有染…太过分了…
    那次争吵,是他吃醋你有男性朋友还是占有欲爆发责怪你让别人看了私处,你已经想不明白了,或许都不是,他怎么会为了你吃醋?只是让你早点滚蛋的说辞罢了。
    没关系…你会离开的…不用他赶你也有这个自知之明的。
    指尖在发送键上悬停了半天,还是按了下去。
    「黎医生,有没有没什么副作用的止疼药?给我推荐个吧」
    「你怎么了?哪里疼」可能没在忙,黎深居然秒回你了。
    「嗯…来例假…小腹痛」
    「有的。」他发了个药名给你「不太好买,进口药,要在医院开。」
    这么麻烦啊…「那你可以帮我开一盒吗?我点跑腿去拿,药钱转给你」
    「你发个地址给我吧,我这会儿没什么事,给你送过去。」
    「不用的,不用麻烦你…我点跑腿一样的哈哈哈」这么负责吗…真是受宠若惊…
    「这么大的雨,未必点得到。」下一条又进来了「我今天休息,不麻烦。」
    啊…休息还辛苦他跑趟医院…他还说不麻烦…怎么这么好…
    发给他吧…再不懂得求助你就要疼死在床上了…
    定位发了过去「谢谢黎医生,雨天注意安全哈。」
    「好,等我一会儿。」
    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你轻叹口气,那么优秀的人会愿意帮助你,也算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了。
    会嫌弃和你做朋友吗?他会不会觉得你的私生活太混乱了…算了…不要随便揣测别人的想法,对你好就受着吧,总会有机会报答的。
    大概半个多小时过去,家里门铃响了,你起身去开门。
    「还好吗?」你裹着厚实的棉质睡衣捂着肚子,看到他一如既往严肃冷漠的脸,给他扯了个虚弱的笑「嗯…吃了药就好了…」
    黎深扶你去沙发上坐着,拿起杯子去烧水器那接温水,温暖的水流让你的手掌也热了起来,他拆开药盒拿出来一片递给你,你刚想接过,他看着你苍白的小脸突然开口「要饭后吃,吃过饭了吗?」
    「嗯…吃过了…」你躲开他的目光「…昨天吃了好像…」
    ?祖宗,昨天?
    黎深无语的看着你「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你是刚睡醒吗?」
    「不是…」你咬咬唇「没饿…就没吃…」
    「你到底是胃疼还是小腹疼?」他认真的看着你「疼的地方不一样用的药也不同的。」
    你犹豫了一下,把手按在胃和小腹上来回摩挲「就是这一片…都不舒服…」
    「……」黎深把药片放回去了「家里有什么食物吗?」
    「嗯…泡面…」怎么回事…周围空气怎么越来越冷了…你看着他皱起的眉头小声说「冰箱里好像有水果…」
    「……」黎深真挺无语的「…红糖,有吗?」
    「这个有,有红糖姜茶。」你从柜子里拿出来一盒递给他「…可医生不是都说红糖水没什么用吗?还不如热水有用…这个喝了会变胖他们说…」
    「……?确实对肚子疼没用。」不是他都怕你要饿死了你还在这管胖不胖?黎深无奈的开口「但是再不补充点能量我怕你先饿晕了。」
    他给你冲好姜茶,起身去了厨房。
    别墅的厨房是开放式的,你静静喝着糖水看着他的身影,他在冰箱里看到了零星的一点水果,早就脱了水的菜叶,冷冻里倒是有点东西,他拿出原切牛排极速解冻了一下,放在锅上煎制,牛排煎成了全熟的,被他切成小块,又煮了一包面给你,不一会儿就给你端了一碗牛肉面过来。
    「…真厉害,谢谢黎医生!」本来觉得不饿,闻到香味儿立马就馋了,端起碗就开始大快朵颐「…真好吃啊,你简直是厨神啊!」
    「慢点吃。」他好笑的看着你风卷残云的样子「面煮的软,太久不进食要仔细咀嚼。」
    来不及了,你都吞了一半下肚了「没…没关系…我的胃很厉害…」你吃的吸溜吸溜,勉强抽空跟他接话。
    真有这么香?黎深平时没觉得自己做的东西有多好吃啊,你怎么这么好养,一点不挑食的。
    「嚯…」你终于舍得把脸从面碗里抬起来,汤都被你喝了个干净,你打了个饱嗝不好意思的看向他「…谢谢黎医生,吃饱了,感觉整个人都有力气了呢~」
    「…你气血不足,女孩子就是要多吃点肉。」你苍白的嘴唇终于有了颜色,他才放心的把药片递给你「如果还疼就过半小时再吃。」
    「嗯…感觉好多了…」你尴尬的笑笑「可能就是胃疼吧刚刚…」哪里分得清,你都连成一片在痛…
    他挺疑惑的,按你的衣食住行来说你不应该是这样不会照顾自己的类型啊,别墅跑车,少说也是个金贵的小姐,自己不动手难道还没有别人宠吗?但是遇见你的时候就这样,逞强的让人心疼。
    犹豫半天,黎深还是问出了口「身体不舒服,怎么连个照顾你的人都没有?」是啊,把你整进医院的那位呢?
    你接过他递给你的纸巾擦嘴,垂下头不知道怎么回答,半晌才支支吾吾说了一句「…他走了」
    「和男朋友分手了?」说出口就后悔了…他是不是不该在你的伤口上撒盐。
    分手这两个字也太奢侈了…就是金主爸爸不要你了呗…这么丢人的事就别说了…默认了吧…
    「嗯…分手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点心酸,鼻头一红眼泪不受控制的开始往下掉。
    「…对不起,我不该问…」他抽了纸巾给你,但你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人就是这样的,没人管的时候不会觉得有什么,但凡有一个人开始安慰你,就跟泄了闸的洪水一样觉得自己可怜的要命。
    黎深傻眼了,怎么办,怎么惹成这样了…
    你捧着纸巾哭个不停,像窗外的雨滴一样不知休止,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倾泻而出,秦彻照顾你生理期的时候,给你做饭抱着你吃的时候,你有一点不舒服就不让你工作的时候…一幕一幕全部涌进了你的脑海,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要你了…为什么幸福的时刻不可以…不可以再久一点…
    你很贪心吗…你真的是个很贪心的人吗…
    「…别哭了…对不起,让你想起伤心事了…」他轻拍你的背试图哄哄你,你哭的更凶了,转身埋进他的肩头继续哇哇大哭。
    「呜呜呜呜…」黎深僵硬着胳膊还是把你拢进胸口了,衬衫很快被你哭湿,你整个身体都变得抽搐不停,手掌在你背后的轻拍一下接着一下「别哭了,乖,是他的损失,不值得你难过…」
    还挺会安慰人…但真的是他的损失吗…明明是你的生活因为他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了…
    「…真的,不就是分手吗?会有更好的在等你的。」怎么办啊,黎深真的不会哄人,他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句让你平静下来了。
    你的抽泣变得小声,身子还是抖个不停,你从他怀里仰头看向他,眼睛鼻子又红又肿,泪眼盈盈颤着唇问他「…真的…吗…会有更好的吗…?」
    「当然了。」好的,你又开始了,他是不是就不能说话,怎么比刚刚还激烈了…
    「好了好了,不想他了…」他从旁边的外套口袋里拿了一颗糖放在你面前「乖,给你吃…」
    你愣了一下…什么意思…你是什么儿科的小朋友吗?
    你看着他手里的东西伸手拿起,难以置信地放在眼前,居然被他逗笑了,眼泪还没擦干眉头还蹙着,嘴角竟然不受控制的往上扬了「…黎医生,我不是小孩儿…」
    「但是很有用,不是吗?」你终于暂停了,他擦干你的鼻涕眼泪,把糖纸拆开塞进你嘴里「吃点甜的,心情会好点。」
    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居然在抱着他哭,你不好意思的直起身子,平复着身体的最后一点抽泣「…谢谢黎医生」
    「…我的错,我不该提。」他揉揉你的脑袋「都会过去的,想点开心的事。」
    是啊…你当初也这样劝过自己,都会过去的…
    「嗯…会的…」平静后是难掩的失落,垂下的眸子在告诉他你有多伤心,嘴里的酸甜水果糖,甚至都很难尝出味道了。
    换个话题吧…黎深向来是不爱聊天的人,硬着头皮跟你开口「…肚子还疼吗?」
    「…好多了,吃一片也行…」差点都忘了,人家是来给你送药的,结果你库库给人抱着哭一顿算怎么个事儿。
    他把水递给你「这个药物临床实验副作用很小,一般不会有不良反应的。」
    「好,谢谢黎医生…」你把药片送进肚子,除了感谢嘴就和灌了铅似的不知道说什么,那么接下来呢?
    「对了…」你扭头看向他「黎医生喜欢茉莉花吗?」你记得第一次见到他就是在茉莉花海,烈日炎炎的能凑巧路过,一定不会讨厌的。
    「喜欢的。」他朝你点头。
    「…那来帮我看看这个吧。」你把他带到阳台旁边摆画的地方,他一眼就看到了你们初遇时候的那片山色「这张画的怎么样?」
    「很漂亮,感觉实物没你画的这么好看。」他赞扬的朝你勾起嘴角。
    他也太会夸人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好」你不好意思的把它摘下来「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送给黎医生…你帮了我这么多次…我都…」
    「不用这么客气…」他接过那张画仔细观摩「…你真的很像我的一个妹妹。」
    「妹妹?」所以黎深居然是妹控啊,对你好是因为喜欢自己妹妹吗?
    「…嗯,我远房亲戚家的孩子,是我表妹,和你一样喜欢画画,喜欢逞强,喜欢说没事。」
    「有黎医生这样的哥哥一定很幸福吧?」你流露出了羡慕的眼光「…真好啊,我要是有个哥哥就好了…」
    「…不幸福,她去世了。」他的神色有些落寞。
    啊?好的,今天就是比到底谁最不会说话大赛,目前看来,你是第一名,黎深暂居第二。
    你有些疑惑地看向他,想问又不敢开口。
    他看着你抱歉的眼神缓缓叙述「很久了,那会儿我才刚开始工作,她也才七八岁…」
    「她是白血病,所以送到我们医院来,本来手术是很成功的,我还全程参与了…可惜后来还是走了。」
    「她真的是一个很坚强的小女孩,总是喜欢黎哥哥黎哥哥的叫我,化疗痛到不行也总爱说没关系,还活着就好,父母没条件治的时候她也懂事的说不想再继续了,我很坚持,一直劝他们才撑到了做骨髓移植。」
    「我去她的病房看她的时候她总是对我甜甜的笑,小孩子的笑容又天真又漂亮,我给她带茉莉花去的时候她问我,是不是收到茉莉花,就不会离开了?」
    「我说是,可我还是骗了她,她离开的时候说话都很困难了,却还是一个劲儿的感谢我,然后夸我很厉害,让我别为她难过…」
    「黎深…」你咬咬唇,好想抱抱他,你感觉他要碎了…
    他冲你笑笑,安慰似的「她留给我了一张画,画的是我抱着茉莉花,稚嫩的画风其实看不出来是我,但是一直都留在我的书桌上舍不得扔…」
    他低头看着你的画「没有你画得好,谢谢你送给我。」
    不知不觉眼泪滑了下来,黎深伸手拂去你的泪水「怎么说我的故事,你反而哭了?」
    「…心疼这个小女孩」但是生离死别,寻常人能怎么办呢?或许是他刚开始做医生,死亡见的太少,才会这样让他难过吧…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管成为多厉害的人,从死神手里救回来多少生命,还是有无能为力的时候,或许…那些时候会占大多数。
    你看着他的眼睛「…也心疼你」你嘴唇颤了颤「黎哥哥…」
    他向你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伸手揉你的脑袋「那答应黎哥哥,照顾好自己好吗?小花猫。」
    「好…」你不好意思的胡乱把自己脸上的泪水抹干,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会照顾好自己的。」
    连绵不绝的雨终于停了,乌云散去,今天居然能看见夕阳的光洒进玻璃窗。
    「止痛药有效果吗?」
    「嗯,不疼了」你向他竖起大拇指「黎哥哥带的是灵丹妙药。」
    他看着你可爱的表情伸出手掌「那愿意和黎哥哥出去走走吗?」
    「好」你把手放进他的掌心「出去走走。」
    —end—
    彩蛋:
    去交流会遇到的那个女孩,回来就没了任何联系,黎深想发信息给你,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翻开朋友圈看看,果然你也不是什么爱分享日常的性子,寥寥无几。
    算了,打扰别人的生活他也不擅长。
    谁大中午的开跑车来医院啊?黎深疑惑地看向楼下。
    真没想到下车的是你,饭先不吃了,下去看看怎么回事。
    你脸上怎么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妇科而已,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脸皮薄,他帮你就是了,他把你带进诊疗室,才明白你为什么能羞成这样。
    ……那确实挺尴尬的,不过对他而言还好,他足够专业了。
    怎么只是碰到你你就会流水了,让他一怔。
    他不是没见过女人,但离谱的是帮你检查身体他居然会有反应。
    这么惹人心疼的女孩居然被这样对待,真不知道那个男的多狠的心。
    但是莫名会觉得有些嫉妒,是怎么回事。
    算了,你的生活他无法插手,只是晚上回家洗澡的时候,控制不住的想着你冲了一把。
    这也太罪恶了…你可是自己的病人…
    黎深难以置信自己会这样…
    没事,你不会知道的。
    休息日很无聊,雨下的这么大,除了看论文就是睡觉。
    黎深也很久没收到你的回复了,手机除了工作也很难响起别的消息提醒,他习惯了。
    你突如其来的求助让他惊喜,穿上衣服就出门开车。
    还好离医院很近,家里确实也不常备止痛药。
    他记得你家,机场回来也送你来的这。
    怎么才几天没见,你都快给自己养死了。
    还行,能吃就是有救。
    所以又是因为那个男人吗?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反正不好受,只不过他现在只希望你能别那么难过。
    终于哄好了,你还愿意送画给他,黎哥哥叫的那么甜那么可爱。
    让他更惊喜了。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人不懂得珍惜的,但他觉得他不是。
    如果你愿意,照顾你的人为什么不能变成他。
    茉莉花,就是应该无忧无虑地绽放才对。
    这一次,他一定不会再让花朵枯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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