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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一章 屠老很着急

    东方的战机最缺乏的就是发动机,毕竟这东西是工业的桂冠,没几个国家能研制出来,哪怕就算是法国人,在这个方面的技术储备都不够,幻影2000上用的m53是个单转子的,阵风上用的m88还属于测绘仿制f404的产品,东方就更不行了,这些年来,一直搞涡喷,哪里有涡扇发动机的技术储备。
    “是的,用的是斯贝,毕竟虽然是用歼来开头的,实际上,它就是個双发强六。”陆老当然不会把己方刚刚获得三姨夫的事情说出去,这个暂时需要保密。
    “是啊,这款飞机就是作为强五的后续产品的,而且,可变后掠翼正好适合低空高速突防和对地轰炸。”秦锋也在一旁跟着说道:“对了,陆老,电传操作研制得如何了?”
    “开发得差不多了,毕竟这个是咱们的强项。”陆老点头:“在单发强六的时候,咱们就已经搞出来了数字电传,后来为了给歼十一配套,咱们更是搞了先进的三轴四余度数字电传,尤其是配合咱们的龙芯一号处理器,数据处理能力很强,只是……”
    在场的美国佬都愣住了。
    三轴四余度数字电传?东方人的技术居然也已经这么先进了?
    雄猫战斗机在那个时代就是逆天的存在,它第一次拥有数字飞行控制计算机,代号dfcs,很多人都开始吹嘘,说它代表着美国第三代战斗机的最高水平,说什么f-15还是机械增稳,f-16早期还是模拟计算机等等。
    实际上,雄猫战斗机的数字飞控计算机,只用来控制可变后掠翼而已。
    老毛子大量的可变后掠翼战机,用的还是手动控制的方式,在飞行的过程中,根据自己的需要,把可变后掠翼调整到合适的角度,美国佬觉得这样做不科学,于是就搞了大量的传感器,进入专门的飞控计算机,根据飞行状态来调整飞机的后掠角,完全是自动的。
    这个数字飞控就是用来调整可变后掠翼的,其他的什么都不管,各种舵面依旧是靠机械增稳来进行的,哪怕就算是到了f-14d,格鲁曼公司也没有搞出来全套的数字飞控,就连f-16,使用数字计算机的block40型,也是在88年才开始服役的,这还不过只是单发的中型战斗机而已。
    超级雄猫虽然进行了多项升级,飞控用的还是原本的技术,而在东方,已经在歼十一上玩三轴四余度数字电传了!
    “贵方在搞三轴四余度数字电传?”哈迪斯再次震惊。
    “是的,作为一款强击机,需要超低空飞到目标附近,然后投掷炸弹,如果目标在山区,超低空飞行的风险很大,我们需要先进的数字电传操作才能保证飞行安全,在需要的时候还能自动拉起来,省得飞行员反应不过来。”陆老介绍。
    “那么,您刚刚在犹豫什么?”
    “只是,我们在研制这款飞机的时候,只是简单的把强六放大成了双发,很多外形参数没有吹够风洞,所以飞行控制律掌握的并不熟悉,想要编写这款飞机的飞控,还有很多的难关。”
    一众美国人对视了几眼,布莱恩郑重地点点头。
    “请放心,我们在可变后掠翼的气动布局上有很多研究经验,贵方如果需要,我们愿意帮忙。”
    说什么双发强六,不就是咱们的雄猫嘛,这雄猫的气动外形是咱们首创,咱们当然有完善的飞行控制律了,咱们可以帮忙!
    “可是,我们没钱啊,要是请你们帮忙,那肯定得付出大笔的资金,算了吧,还是我们自己来吧!”
    布莱恩皱起来了眉头。
    哈迪斯略微思考了一下:“这个嘛,还和刚刚说的那个项目一样,我们不要钱,但是,你们需要把现阶段已经研制出来的成果展示给我们,这样我们才方便给你们改进。”
    “那可不行,我们为了搞可变后掠翼的数字飞控,已经花费了十几年的辛勤努力,好容易有了阶段性成果,怎么可能展示给你们,算了吧,算了吧。”
    原本,美国佬还有些不愿意,但是看到陆老摆手,他们才突然反应过来:他们这是在从东方人手里要好处呢,东方人也不傻,当然不给了!
    雄猫战机也需要数字飞控,但是格鲁曼公司没在这方面投入研究,因为这要花费大笔的资金,他们的改进项目,主要放在了航电和发动机上,现在,趁着东方人已经把数字飞控的平台给搭建好了,他们只需要把自己掌握的飞行控制律用在上面就行了,也就是搞软件,这个只需要安排几个工程师就行,等到研制出来之后,他们可以把相关技术移植到自己的雄猫战机上,相当于只花一半甚至更少的研发经费,就解决了这个问题。
    而且,这数字电传飞控不仅仅是用在现有飞机上的,等到那款隐身机打造出来,更是需要数字飞控,别的不说,仅仅是那个向外倾斜的垂尾,控制起来就和原本的垂尾不一样,只有数字电传才能驾驭得了!
    他们求之不得。
    但是,东方人不愿意!
    怎么办?
    “陆先生,您应该知道,如果想要让战斗机更加灵活,那就需要放宽静稳定。”布莱恩开口:“你们在这方面的经验几乎为零,你们需要我们的帮助。”
    “好吧。”陆老点头:“但是,改进工作得在我们这里进行,我们是绝对不会把自己的飞机飞到伱们那边去的,到时候,十有八九会成为第二个和平典范。”
    在场的人有些尴尬。
    “在这里改装可以,但是,我们需要在工作结束之后,拷贝走飞控程序。”布莱恩说到。
    “好吧,但是这飞控是我们歼十一的,能否适应你们的雄猫还不知道,如果出了问题摔了飞机,可别怪我们。”
    “当然不会。”
    “那我们就把这个项目拉扯起来,又得投入一笔巨资,搞个铁鸟试验台,唉,也不知道能不能审批下来。”
    “什么,你们连铁鸟试验台都没有?”美国佬觉得上当了,刚刚不是说已经搞了十几年吗?这十几年来,你们搞什么了?连个铁鸟台都没有?
    飞机在上天之前,需要先在地面上支起来,检查各个舵面的情况,哪怕就算是液压时代,也得这么搞一遍,到了电传飞控时期,更是需要在铁鸟台上反复测试,歼十就是因为在铁鸟台上的实验最丰富,所以在试飞的过程中,没有出过一次错。
    陆老他们也在研究数字电传飞控,但是毕竟是半路出家,不是原创,搞起来了数字电传飞控很难,现在有了美国专家的帮助,研制进展会更快。
    还是和前面的思路一样,让美国佬客串一下顾问,还是免费的那种!
    当然了,美国佬不一定会真心帮助,甚至还可能会挖坑,但是,只要来这里工作,那就还是能给己方很大的启发和帮助的。
    至于等到工作结束,美国佬想要把技术带走?那就得看那个时候的具体情况了,这些研究都在己方这里,美国佬想要带走资料,就得看看咱们的脸色了,咱们表面上笑哈哈,背后……
    “之前有过,后来拆了。”陆老说道:“因为有一段时间,我们觉得液压操作就够用了,但是现在,又打算重新开始计划,这次造铁鸟台得统筹一下,不仅仅是现在的歼十一,以后把隐身款的改型打造出来,也需要上铁鸟台。”
    美国佬放心了,雄猫的飞控还好说,关键是隐身款的飞控,等到计算机把最合适的外形给算出来之后,就得吹风洞,根据外形来编写飞控,这些都需要花钱,在东方这里做,他们只要支付一些工程师的工资和出差补助就行了,实验设备之类的都由东方人来提供,他们可以节省一大笔钱!
    没错,他们就是为了省钱来的,毕竟,natf计划没打他们的数,他们没法和国会要钱,只能通过东方人来省钱了,到时候直接把成品带回去,直接就能获得认可!
    大家伙一边吃,一边聊,这顿饭吃得格外融洽,丝毫不像是有嫌隙的样子。
    等到吃完,众人又去看了那架木制样机。
    “这飞机的外形,真的是你们设计出来的?”美国佬还是不相信。
    “那是肯定的,我们这外形,目前是首创,难道我们还能仿制别人的不成?”
    东方人的语气非常骄傲,在拉皮方面,我们是认真的!
    想想yf-22和yf-23还没有解密,东方人也不可能得到这些技术,所以,还真可能是他们研发的。
    “当然了,只有外形还不够,飞机想要更好地获得隐身效果,还需要专门的隐身涂层,我们……”陆老的话说到这里,及时打住:“别看我们这里只有木制样机,实际上,我们的各项研发工程都在稳步展开之中……”
    难道东方人还开发出来了隐身涂层?
    格鲁曼公司的来客们对视了几眼,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多派人,留在这里帮忙,或许就能接触到东方人更多的机密了!
    这里仿制他们的雄猫,他们反过来,从这里带走一些技术,那也是理直气壮的!
    美国佬考察了整整一天,第二天,正式签署了合作协议,然后留下了斯蒂芬在内的十几名工程师,还承诺会从美国调派二十多名工程师过来,一起帮忙研制。
    有他们的帮助,哪怕就算是挖坑,也会留下很多宝贵的研发经验,陆老非常满意,但是,陆老也在担心一些事情。
    送美国人上了飞机之后,陆老和秦锋向回走,趁着周围没有别人,陆老问了起来。
    “秦总,等到研发完毕,他们想要带走技术的时候,我们究竟该怎么办?”这几天商议的时候,就差这最后的操作。
    “那还用说,拉闸啊!”秦锋说道:“正在高速运转中的电脑,突然拉闸,就会出错,尤其是我们的主要存储器件也就是硬盘,磁头悬浮在高速旋转的硬盘上,突然断电掉下来,磁头就把硬盘彻底弄报废了,我们也没办法啊,虽然是双重备份,但是硬盘同时损坏。”
    陆老瞬间明白过来,这个办法好!
    己方当然会提前留好备份,但是对美国人说,就是已经坏掉了,得重头再来!然后,我们没钱了,不搞了!
    这一番骚操作,也只有秦锋能想出来。
    “这段时间,工厂里要加派警卫力量,这些美国工程师住外面的招待所,每天车接车送,不要让他们接触到其他机密。或者专门划一片隔离区,给他们搞研究使用。”
    “嗯,秦总,这个咱们会安排的。”
    “陆老,秦总,有人来访!”
    这客人和走马灯一样,走了一批,又来一批,秦锋只打算来这里看看,没想到已经在这里待了十天半个月!现在,还有谁来访?
    “谁啊?”
    “132厂的屠老。”
    当611所的宋老为了补贴研发经费还在研究所门口卖面条的时候,132厂却靠着出口歼七大赚特赚,这巨大的反差,就是因为132厂有个技术大牛:屠老。
    屠老1927年出生,1951年毕业于魔都交大航空系,毕业后分配到了哈飞工厂,几年的时间里,就成了飞机厂设计科的科长,1956年,沈飞第一飞机设计室成立,之后演变成为了北方所,代号601,屠老当年就被调了过去,担任机身组组长。
    陆老、宋老、屠老这些独当一面的技术大牛,当年都是北方所的骨干。
    后来,国家为了预防北方可能出现的战争,大批工厂南迁,成都组建起来了132厂,屠老就被调了过去,在132厂搞起来了歼七的改进,当国门打开之后,屠老更是带队负责和马可尼公司谈判,引进西方的电子设备改进歼七,当时的屠老已经是132厂的总工程师,兼任了歼七m型的飞机总师。
    为了对外联系方便,132厂改名叫成都飞机公司,简称成飞,这个和后来那个大名鼎鼎的成洛马不是一回事。
    歼七最有潜力的项目,就是超七项目,当初是老巴提议,132厂和格鲁曼公司合作,项目进展顺利,但是现在……
    320厂的接待室里,屠老来回走动着,当听到后面传来脚步声的时候,赶紧走到门口。
    “老陆,你们也真是的,格鲁曼公司派人来你们这里谈合作,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屠老的脸上带着抱怨,然后又看向陆老身边的年轻人:“秦总,很高兴见到您,我是屠*达,叫我老屠就行。”
    屠老现在已经六十多岁了,早就到了退休的年龄,但是他依旧奋斗在一线,为了他心念念的超七项目来回奔走。
    项目是老巴提议的,但是老巴并不相信132厂的技术,所以找到了格鲁曼公司,还想要让格鲁曼公司当总承包商,这样132厂的地位就尴尬了,前几年,一直都在为了这些事情而谈判,后来谈好了,项目走上正轨了,项目又出了这种意外!
    当格鲁曼宣布终止合作之后,老巴也就通知了132厂,正式放弃了佩刀2项目,但是,屠老还不打算放弃!
    屠老个头不低,但是身子骨很瘦弱,脑门上的头发也早就掉光了,一看就是为了祖国的航空事业殚精竭虑,操碎了心的。
    “屠老,见到您很高兴,您是为了超七项目过来的吧?”
    “是啊,这个项目已经进展到了现在,如果扔掉真是太可惜了!”屠老的目光中充满期待:“秦总,听说在你的斡旋下,和平典范项目得到了一个不错的结局,你能不能帮咱们推动一下超七项目?”
    屠老就是为了这个过来的,由于地处川省,和外界交流不方便,屠老消息闭塞,还不知道和平典范项目在秦锋的推动下顺利解决呢,一直到昨天,听说格鲁曼公司的人来了320厂,打听之后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晚就决定来320厂了,只是这个年代交通不方便,折腾到现在才到。
    等他来,格鲁曼公司的人刚走!
    这下,就算是想要让秦总帮忙斡旋一下,也没有格鲁曼公司的人在场了,屠老有些失望,不过他依旧充满期待,希望秦总能给自己帮忙。
    “当然可以,屠老,你们有什么想法?”
    听到秦锋这句话,屠老心中大喜。
    在外界的眼里看来,屠老是个全才,懂技术,还懂和外国人交流,当初和马可尼公司的谈判,就是屠老挑大梁的,超七项目也是屠老和外国人一点点谈出来的,实际上,屠老也是没办法,只能硬扛,他骨子里还是个搞技术的,搞贸易,和外国人谈判,也是没办法的。
    现在,秦总可以给他分担和外国人的联系,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秦总,如果咱们能和格鲁曼公司继续合作……”
    屠老的话还没有说完,秦锋就摇头了:“不,和美国人的合作已经不可能了。”
    蜜月期结束了,再也回不去了,再过几年,红色帝国崩塌,双方的关系就更难说了,好马不吃回头草,既然对方主动拒绝,那咱们怎么能继续上赶着美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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