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珉调整好了状态,把自己从刚刚的尴尬情绪中解放了出来,眼看着悠哉游哉起来,不自觉地翘起二郎腿,说:“演武大会前后罢,不出意外的话,是的。”
“怪不得。”廿信又问:“叶念霏也不知道?”
林师怔了一瞬,他放下手中茶杯,摇摇头,神色有些担忧,说道:“她应是......还不知道。”
廿信给了林师和刘景珉一人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站起身,喃喃了一句:“我早该猜到的。”
他边自言自语,边向门口走,说:“原来如此,早就听别人说长安内男风盛行,今日百闻不如一见,百闻不如一见哇。”
林师:“......”
刘景珉:“......”
倒也没有那么盛行,也不是这个原因。
廿信今日信息量超载,同手同脚,头脑发懵地出去了。
屋内沉默了一会儿,刘景珉披上外衣,向林师伸出手:“咱们也出去逛逛?”
“怎么?”林师笑起来,随口来了一句冷幽默,说:“你想同小语坦白了?”
“我也没有那么找死。”刘景珉很给面子地笑了两声,拾起林师那件搭在椅背上的大氅,递给他,关心道:“多穿些,外面冷得很。”
刚推开房门,一阵北风卷进屋内,外面果真降了温,还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脸上冰冰凉凉的,在冬日里冰得教人不大舒服。林师只好又转身回屋取了一把油纸伞。
刘景珉嘴上说着这淅淅濛濛的小雨淋不到他,不至于打伞,最后还是被林师以“伤还没好就淋雨,不要命了?”为由拉到了伞下,强行遮雨。
刘景珉只好从他手中接过油纸伞,一同撑着。
城内放眼望去,能看见许多被火燎出来的痕迹,在砖瓦房上留下黑乎乎的一条抹不掉的痕迹。先前许多逃难的龙夷城居民也都携家带口回来了,正在忙里忙外收拾行囊,清理自家的院墙。
林师和刘景珉伙在一把伞下,漫无目的地在城中闲逛,顺手再帮需要帮助的居民搬一下东西,帮迷路的小孩童找一下父母,遇见眼熟的,就驻足问候两句。
许多人都知道刘景珉在战役中光荣负了伤,塞了好些自家的鸡蛋、水果给他们,林师拎着一筐鸡蛋,刘景珉抱着满怀水果,他还从里头挑了一个苹果,在衣服上蹭蹭,就一口咬下去,脆生生的苹果迸发出汁水,甜甜的。
“好甜的。”刘景珉指指自己口中的苹果,问林师:“你尝尝?”
林师看着他呆滞了一瞬,反应过来后心中轻斥了一句“没个正行”,随后他别回头去,拒绝说:“不尝。”
“想什么呢?”刘景珉拿没有捏苹果的那三根手指将林师别回去的脸转回来,迫使他看着自己,这样一来苹果凑在林师嘴边,刘景珉笑着说:“真的只是尝尝苹果,没有别的意思。”
林师深吸一口气,赌气般地侧头,“喀吱”一声咬了一口苹果,甜甜的确实很好吃。他嚼着苹果含含糊糊地说:“还能有什么意思?”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一直走上了龙夷城城墙。
站在城墙上往外看,严冬已至,城外树林的叶子都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黄沙扬起,放眼望去灰蒙蒙一片,看不到一丝生命的气息。
城门前有稀稀拉拉的行人来往,都要接受龙夷守城军的盘问。
往里看,城内是四处奔走的居民,踏着城内因雨水而泥泞的道路;有家户饭吃得早,此时屋顶已经升起了袅袅炊烟。
雨下着下着,渐渐簇成了绵绵软软的雪花,纷纷扬扬落下来。
雪落得不大,刚接触到地面,便顷刻间化成了水。
林师背靠在城墙上,一手举着伞。
刘景珉双手搭在城墙的石墙上,面向林师,问:“你想回长安么?”
林师其实没有必要随李自离、廿信他们一起回长安复命,只要想,他和叶语安可以留在这里,再待上一段时间,或者西行大漠,或者北上太行。
还没等林师回答,刘景珉又说道:“我反倒不希望你回去。”
这话说得出乎林师的意料,他颇为不解地抬头,看向刘景珉的眼睛,问:“为何?”
“我有一种感觉,从我离开长安时就有了。”刘景珉越过林师的肩头,看向城墙下,说,“山雨欲来风满楼。”
林师转过身,顺着他的目光向下看去,看见了李自离在和龙夷守城军交谈,他叹了口气,道:“也是。”
“但是我想去。”林师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摇摆不定,他沉声说道,“不只是因为担心你,我还有一些事情想要弄清楚。”
刘景珉问:“是我们先前所查之事?”
林师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是,但不全是。”
“我此来西北弄清了一些事,但种种谜团还是指向长安。”林师顿了顿,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托出,而后补充道:“你不是问过我许多次我师出何人么?”
刘景珉“嗯”了一声,耐心等他的下文。
只听见林师说:“此事我也想知道。”
“他只提过他曾经在长安城里住过。”林师斟酌了一下自己的遣词,说,“我本不觉得此事有何可探究,但我在西北得知了廿平将军和钟北将军的死,其中还与当朝宰相杨涧山有关……”
“而且皆发生在十年前左右。”刘景珉一下抓住了这些事的关联,“你怀疑这些事情有你师父参与?”
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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