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天呐,这群混蛋。”让娜十分不顾淑女形象的骂了一句,然后爬起身来拉着乔妮一起跑着。
水的重力和身体能量的大量消耗让她们没有了刚才的那般速度,而且跑起来也十分的吃力。
“我,我跑不动了。”让娜气喘吁吁的在身后说着,虽然不是娇生惯养,可是这样的消耗也不是常人可以吃得消的。
“快跑啊,跑不动也要跑,不然命没了。”乔妮拽着她,连拖带拉,其实她何尝不是累的要死,可是这种情况下若是慢了半分被捉了回去,一切后果难以想象。
“不行,没气了。”她摆摆手想停下。
“好啊,那就让那些人把你捉了回去先奸后杀,或者先杀后奸,这样你可满意了。”现在直接的劝阻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和作用,只能用最极端的话来刻薄她,像她这么骄傲的女人怎么可能受得了。
果然,让娜一听脸色一变,直起身子向前猛跑。
“快,她们就在前面,抓住她们,别让她们跑了。”就在她们没跑几步的时候就听到身后的两个男人冲着她们大喊着。
“我们冲到前面,加油。”
前面崎岖的土路,然后就是大片大片的杂草,她们纵身跳进,高高的草把她们深深的没入,根本看不见人影。
只是这种疯长的野草因其生命力顽强所以茎叶叶十分的坚硬,那质感厚厚的叶子刮在脸上如同薄薄的刀片一样,惹得一阵火辣辣的疼。
乔妮拉着让娜,两个人再高高的野草地里疯狂的穿行奔跑,不敢有半点停歇,到这个时候似乎忘记了累,休息,太过于奢侈。
天色渐暗,黑色笼罩,让一切都渐渐的变得不清晰。
也不管后面的人离她们有多远,也不管天黑不黑,只管猛跑。
“哦,好了,已经没人追来了,天已经黑了,安全了。”让娜拉着乔妮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一跑就是好几个小时没有停歇,真的累的快要死人了。
“没有人追了吗。”她喃喃道,又一次听不到了,助听器已经完全的没有了,估计是刚才游泳的时候水冲掉的,那个助听器在自己身上仅仅一天就落得‘英年早逝’的下场,让她觉着很可惜。
她向四周望着,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真是后知后觉,刚才真是紧张的心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两个人坐在草丛中歇了很久,然后让娜拉过她的手在她手上写道: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乔妮仰起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还有漫天繁星中那颗经常看见的北斗七星忽闪忽闪。
现在她似乎不敢随便确认方向了,这一路跑来,这路越来越荒凉,根本没有半点人烟,照这么下去,要么被那些人抓住,要么被困死,至少很难有短期安全回去的希望。
突然,她的心有点想,想念某个人,似乎,每次出现危机的时候,他都会非常准时的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呢,可是这次,也没有用了吗。
她有些懊恼的低着头,想不出办法来。
“哎呀。”突然,让娜大叫了一声,乔妮虽然听不到却感受到身边那个人身体强烈的震动。
“怎么了,让娜。”她大声的叫着。
“蛇,我被蛇咬了。”一条小蛇居然非常给面子的光顾了这位玩蛇的美女。
听不见。
她拉过她的手在她的手上飞速的写到。
咕~~(╯﹏╰)b,怎么会这样,她不是玩蛇高手吗,居然会被蛇咬。
乔妮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
“伤口在哪儿呢,这蛇有没有毒?”她慌乱的摸着,试图找到那个伤口。
“有,神经性蛇毒。”她在她的手上写着,对于蛇研究通透的她怎么都没想到这样的研究居然用在这种时候。
神经性蛇毒。
会阻断神经肌肉的街头因其迟缓性麻痹,最终可致周围性呼吸衰竭,缺氧性脑病,肺部感染等严重问题,再延迟会导致死亡。
她试图记忆着参加野外训练活动时老师曾经讲的野营知识。
不能,绝对不可以发生这种情况。
她找到让娜手抓住的地方,那里肯定是蛇咬伤的地方。
右脚踝外侧偏上方。
她撕扯着自己的裙子,然后撕下一长条布来,在伤口偏上方处缠住,然后打了一个结。
这些都是老师教过的急救知识,一直都没用过,没想到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
然后摸到那个小牙印,对准那里头低下去。
“你在干什么?”让娜大叫着,想阻止乔妮为她吸取毒液。
“别动,再不快点就要出事了。”她努力的吸取那里的掺杂了毒液的血液,一口一口的吸,一口一口的吐。
“乔妮,不可以。”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正儿八经的叫她的名字,说实话,她自打第一眼就不喜欢乔妮。
她的身边有尹叶扬,她喜欢的男人,或者说是欣赏的男人。而她一直喜欢的钟天佑居然也钟情于她,所以她对她更加的恼火,尤其那天在驯马场,钟天佑居然敢当着她的面吻她,让她受到了极大的羞辱,从小到大,只有她羞辱别人,没有别人羞辱她,所以她对乔妮十分的厌恶。
可是现在,这个她厌恶的女人,居然这样毫不在意的为自己吸毒液,刚才要不是她说了那番话,自己真的就不想跑了。
所有的情绪,所有的想法同时涌上,让她百感交集。
可是,蛇毒的迅速蔓延让她的神志开始昏懵,身体开始无力,肌肉沉重。
她猛的去推乔妮,不想,乔妮把刚要吐出的血给咽了下去。
“咳咳。”她努力的把残余的蛇血吐出,虽然有些晚了,有些毒素已经进入了体内。
她看着越来越异样的让娜,突然觉着无比的绝望,难道她们两个大活人就要这样被弄死在这个荒郊野外。
“让娜,让娜。”乔妮感觉到让娜的异样,大声的叫着,她已经尽力了,可也知道,这样做只是缓解和减轻蛇毒对身体的危害,最终还是要到医院里接受正统的治疗才是最好的,可是现在没有条件。
说着她用让娜长长的指甲,顺着那个咬口狠狠的划着‘十字’,继续吸取里面带毒的血液。
“你坚持下啊,我们继续走,走到有人的地方就借车,送你去医院。”吸的差不多了,让娜似乎还处于迷迷蒙蒙的状态,她握着她的手摇着她的身体说道。
“似乎,来不及了。”让娜大口喘气的说着,真是可笑,自己玩了那么多年的蛇,居然被蛇咬了,这是不是个莫大的笑话呢。
“让娜,你养了那么多的蛇,一定会有经常被误伤到,那么你会有药是吧,药在身上吗。”乔妮努力的想着办法,突然想到了什么说着。
“不在身上。”她在她手上写着。
“。。。。。。”
她脑海里拼命的想着办法,不会的,人好歹进化了几百万年是世界上最高级的动物,怎么说都是最聪明的,怎么会没办法呢。
她不停的给自己打气,鼓励,加油,一边因为紧张而大口的呼吸着。
天佑,这个时候,她莫名的想到了这个名字,她希望他能像天兵神将一样突然降落在她身边,然后帮她摆脱现在的所有困境。
可惜,一切都只是幻想。
。。。。。。
对了,武侠小说中常说,蛇出没地方七步之内必有解蛇毒的草药,虽然这样的说法过于神化,可是像半枝莲,半边莲,白蛇舌草,七叶一枝,蒲公英,不都是长在蛇常出没的地方吗。
于是她摸索着在草边上一点点的找着,凡是个草就抓起来放在鼻尖闻闻,有的甚至放在嘴里嚼吧嚼吧试试味道。
大凡清热解毒的药物在中国都是非常苦的,只是不知道在蒙彼利埃是否也适合这样的法则。
乔妮嚼着几个感觉很苦的,有股子中药味道的药草就嚼碎了,有些咽下给自己解毒,有些弄些汁液覆在让娜的伤口上,再用布条包住。
似乎有点效果,让娜的身体似乎比刚才恢复了些知觉。
“让娜,我们不能在这里停留,我们必须走,不管有没有希望也不能留在这里。”她拉起她对着她大声的说着。
不管怎样能走一点是一点,留在这里却没有任何的希望。
。。。。。。
哗啦啦。
似乎有条小小的河。
她拖着她,然后把受伤的地方放到河水里冲着,差不多半个小时,顺便也歇的差不多了,把收拾好的草药再次覆在她的伤口之上。
“我们顺着河走,一定能走到。”有水的地方就有人,这是不变的道理。
就这样,乔妮半背半搀扶着让娜沿着那条河水走了整整一夜,期间除了吃了些野生的葡萄外,就再没吃过别的东西果腹。
。。。。。。
第二天蒙蒙亮,走了一夜的两人,终于看到了一条类似于路的土路。
这里有很浅的车辙,看来有车经过,但是这样荒郊野外的,车子很少,也不知道是几天前的,还是几个小时前的。
她拖着让娜在路边的一块石头前休息,自己左右观望着,企图找到希望。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一个半小时。。。。。。
难道,真的没有车了吗,这路上的车辙是痕迹以前的吗。
她又一次低头无奈的想着,似乎除了搭车她们没有更好的选择,体力的不支,再加上让娜中了蛇毒,虽然采取了措施,可是,她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
嘟嘟嘟,似乎感觉到此处地面微妙的震动,她感应性的朝左望去。
果然,一辆灰色悍马朝她们这边驶来,乔妮看着如同看到了莫大的希望。
似乎全身有了动力,有了能量,她站起来跑到路中央,挥舞着双臂。
原本疯狂奔跑的车子慢慢的减速然后听到了她的身边。
“哦,美丽的小姐,能为你效劳吗。”一个金色头发棕色眼睛的阳光帅气大男孩伸出脑袋对她微微一笑。
美丽的小姐?
乔妮现在这副样子怎么都说不上美丽。
头发因为游泳和疯跑已经散乱不堪,脸上,颈脖,胳膊,到处都是硬质叶子的划痕,红色的一道道的已经有些肿起。
衣服,裙子,腿上,到处都是泥浆,衣裙也到处是撕烂破碎的痕迹。
整个人看起来灰扑扑脏兮兮的,跟沿街乞讨的乞丐几乎没什么两样了。
“先生,请问,我能搭您的车吗,我们,我闷急需回到有人的地方,我的朋友,她受了伤,急需要治疗,希望您能帮我。” 紧皱眉头并没有这些希望而舒展,让娜的情况需要马上采取治疗,不能再拖了。
“哦,是这样,上车吧。”他看了看躺倒在路边的让娜,然后十分爽快的答应了,还帮着乔妮一道把让那扶到了车上。
在门关上,车子开动的那一刹那,乔妮心里略感安慰。
至少,天不绝我。
“你的朋友怎么了?”那个阳光帅哥看着她不禁问道。
“我的耳朵听不见,您是问她怎么了吗,她被毒蛇咬了。”她的语速很快,夹杂着难以抑制的慌乱。
那个帅哥显得有些吃惊微微的张着嘴,不知道是因为乔妮的耳朵听不见,还是因为让娜被毒蛇咬了。
“蛇咬?哦,我有药,不知道能否用上。”那帅哥听罢停下车,然后跳下,在后车厢里倒腾着。
哐啷哐啷翻找了半天,那人捧着一大堆绿绿包装颜色的盒子放在乔妮的面前。
牛黄解毒片,黄连上清丸,三黄片,银翘片,板蓝根。
都是中国产的药物。
“我妈妈说这些药很好,让我到哪里都带着。”她也不管怎么想了,急忙的拆开包装然后用水把药喂到了让娜的嘴里。
“她好些了吗?”他担心的问着。
“不知道,可能会好些。”不过这些药不是专门解蛇毒的。
“哦,这里离比约镇还有几十公里,会不会要与你去的地方隔得很远。”他略有担心。
正是迪特教授的那个小镇。
她再一次觉得自己真是幸运,这个阳光大男孩真是她的福星。
“我们正要去比约镇。”
“那就好。”
“先生,能借你电话一用吗?”两个人一夜未归,他们都急疯了吧,想到这里她拿起电话拨号。
她反应性的去按出一个号码,打算拨出的时候才发现,似乎,给他打,不合适。
于是又按掉重新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关机。
“先生,您能帮我听听,这电话通了吗”她听不见,似乎觉着有人在说话,可是觉着又不想通电话的声音。
“关机了。”他遗憾的告诉她。
“。。。。。。”
无奈,只有再拨刚才按掉的那个号。
只是嘟了一声,电话就通了。
似乎都能感受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气息,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希望她大口的喘着气,似乎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
“乔妮,是你吗。”
“。。。。。。”她微微的喘气努力平复自己内心的悸动,鼻尖的酸意直往上涌。
“乔妮,你在哪儿,告诉我,我去接你。”她听不见电话里那个虽然隐忍着焦灼依旧镇定的声音,可是感受得到那种感觉。
“。。。。。。”
“乔妮,你怎么了。”
“。。。。。。”
只觉得心口酸的厉害,眼泪也大颗大颗的掉下。
似乎,这一刻,挣扎了这么久得来的全部希望。
虽然听不见,却也想把所有的委屈和不安统统发泄出来。
那个叫比丘的男子看着她突然的表情显然被吓到了,这个奇怪的女孩子莫名其妙的哭了。
“我们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到处都是野草,从来没见过,不过那个让我搭车的好心人说这里离,喂喂。”
噶己,
电池没电了。
而同时,车子也没油了。
在这个荒郊野地远离城镇鲜少有车经过的地方,似乎,一切都停止了,回归到一种无助的状态中去。
希望?还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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