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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 是 习 惯

    枕边沦陷:高官的娇俏妻 作者:雨竹月影

    只 是 习 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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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习惯

    她的确是有些伤心的,昨晚上那种场合,她是不喜欢去,却又不得不去。发生了那种事,即便是不能得到他的理解,也不想被他这样质疑。

    他定定地看着她,却见她别过脸望着窗外。

    “以后,那样的场合还是少去,如果非要喝酒,你就找借口推掉。如果因为这样就拿不到钱的话,那就别拿了。”他还是不忍心看着她伤心,口气便软了下来。

    “没钱的话,我以后还怎么待得下去?”她说。

    “那就简简单单,像别的老师一样,代上几节课,每年还有两个带薪假,不是很逍遥自在吗?平时还有其他的假日。”他悠然地说。

    她没有说话,他以为她是认可了,便叫了服务生过来点菜,之后便说:“我昨晚跟我爸妈说了,这个周末咱们先去你家见你妈妈,然后,我爸说他会去莱州请你妈妈他们来,两家长辈见个面。”

    他说的很平淡,可是,能走到这一步,他们都知道有多么难。

    一时间,她也忘记了方才的不快,问他说:“那你妈妈呢?”

    “她现在还不同意,不过,我跟你说过了,我们两个人努力,一定会让她改变看法的。”他看了她一眼,说。

    她没吭声。

    “还有件事,关于搬去莲花湖的事。我爸说,既然你没时间去收拾房子,他就让我小姑她们去。”他忽然想起当初**妈找人装修那房子时,沈冰也去看过,他依旧记得那时她那伤感的眼神,便说,“你要是嫌那装修不合心,就重新做。”

    “算了,折腾那个干什么?也浪费钱!”她叹了口气。

    其实,她本不想去那个地方住,虽然距离不是问题,只是,让她住在那个房子里,就总是会想起过去,想起姚静。

    对了,怎么从来没人说过姚静?过了四年,她是不是早就成家了?

    他不喜欢姚静,甚至是厌恶,可是原因是什么,沈冰本不知道,是的,她不知道他的过去,丝毫不知。

    “姚静,”她轻声说,然后装作不经意地看了他一眼,果真,他的脸色变了。

    “以后不要再提那两个字!”他沉沉地说。

    “她现在怎么样了?”她继续问。

    不让提姚静的名字,那用代词来代替,总可以吧!反正他又没说是不让说姚静的其他事。

    “你就那么关心别人的事吗?”他盯着她,很不高兴。

    “不问就不问,你以为我很爱管闲事吗?如果她不是和你有关——”她说,话还没完,就看见他的脸色的想要下雨一样。

    “以后,不要让我听见你提她的任何事!”他说道。

    “你——”她觉得简直莫名其妙,不过,他不想说就算了,她还不想问呢!

    两个人一言不发地吃饭,直到结束了,两个人走出餐厅,他又重复了一遍:“沈冰,绝对不许再出去和别人喝酒,否则——”

    “否则怎样?你这个人怎么越来越不讲理了?你以为我愿意吗?”她气呼呼地,快步走了,不想再理会他。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简直觉得无语。

    下午回到办公室,沈冰去向袁晋道谢,如果不是他帮忙,她昨晚还不知道成了什么样子。

    “我没想到你那么不能喝的。不过,经过昨晚这次,岳老师他以后就不会让你再喝了。”袁晋关上办公室的门,给她倒了杯水,笑着说。

    她只是笑了,没说话。

    “你爱人没生气吧?昨晚我打你手机,看你有没有平安到家,是你爱人接的电话吧?听起来他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袁晋说。

    沈冰压不知道此事,她记得早上起床翻查通话记录了,没有未接来电啊。原来是罗逸辰给删了!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干涉她的生活?

    “没事,你别介意,他那个人就那样,不太爱讲话。我酒量差,所以,他从来都不让我喝的。”她解释说。

    袁晋笑了,说:“可别给你们带来困扰才好。毕竟,你们还年轻嘛,又是新婚!不像我,老夫老妻十多年了,都没那么上心了!”

    对于别人的私事,她也不好多问,却听袁晋突然说:“前几天孟曜给我来了封信,说是想回国,他在那边好像也不是很顺利。不过,他老婆孩子貌似不想回来。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呢!”

    她不知袁晋说这话是有意还是无意,不知袁晋是否知道她和孟曜之间的那点事,便笑着说:“好像都是那样,一旦出去了,多是老婆孩子不愿回来的。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国外的生活比国内要轻松许多。”

    袁晋叹了口气,说:“我听他说,他也跟岳老师说了,看能不能给他安排个什么,要不然,这几年出去一趟,要是职称待遇上不去的话,不就白出去了吗?可是,岳老师也没给他肯定的答复。他那个人,做个二老板,倒是挺适合的。”

    沈冰只是“哦”了一声,岳老师这边的人事纷争,她才不想牵扯进去。

    袁晋见她不发表看法,也就不再说了。

    “我听岳老师说你爱人是在省发改委的?挺好的单位嘛!”袁晋说。

    “还好吧!他的事,我不问的。”她说。

    罗逸辰那个格,她才不想说太多。

    闲聊了几句,她便回去自己实验室了。

    晚上回到家,他却不在,不在就不在吧,竟然连个电话都不给她打,也不说一声到底在做什么。她呢,又不好问他,万一他在忙,不是又要回来说她了吗?

    真是的,哪有这样过日子的,如果不是中午见了一面,岂不是两个人一整天连个面都碰不到?算了,不想了。

    沈冰觉得,自从和他结婚以后,这才几天的日子,生活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不是其他新婚夫妻的那种难舍难分、情意绵绵,却是这样早出晚归见不到面,即便是在一起了,时不时地还冷场。难道说,真的是因为分开四年太久了吗?

    坐在书房里看资料,她的心总是静不下来。

    究竟自己和罗逸辰这么仓促结婚是对还是错?两个人明明都没有准备好,却——

    可是,沈冰,你不是等了他四年吗?他也是同样。既然你们两个都爱着对方,你又何必为了这些细枝末节的事多愁善感的?他的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从你第一天认识他开始,他就是那样的一个人,你这样要求他对待你和别的男人对待妻子一样,是不是有些自寻烦恼呢?

    也许,每一对夫妻的相处方式不一定相同,只要大家是真心对待彼此不就好了?

    她对着书桌上他的照片笑了下,却突然意识到,这个屋里,还没有她的照片,想到他们两个除了结婚证上的那张合影之外,本没有双人照片。

    不过,这个周末不是要去拍照了吗?过两天,戒指也就会做好了。到那时,就真的会是新婚夫妻了。而且,还要带着他回去见妈妈。

    想到这些,她顿时觉得好幸福。

    于是,拿起手机给妈妈拨了过去,这个时间,妈妈还没有休息。

    其实,妈妈已经退休了,只不过,因为她的课教的很好,很受学生们喜欢。她带的班,考试成绩也好,因此,学校又把她返聘了回去。

    赵慧茹老师还在备课,听到手机响了,就知道一定是女儿打来的,因为只有她才是这种不看时间给人打电话的。

    “妈,您还没睡?”沈冰问。

    “等会就睡。你怎么这么晚?”妈妈取下眼镜,笑着问。

    “还在看资料。”沈冰不自主地撒起桥来,“妈,这周六,我要回趟家,您方便吗?”

    “方便。如果不是很要紧的事,就别回来了,你的工作不是也很忙吗?有事电话说就可以了。”

    “妈,是这样的。呃,呃——”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妈妈那件事,毕竟,没有经过妈妈的允许就和罗逸辰结婚,她还是很内疚的。

    “呃?我听着呢,说吧!”

    沈冰犹豫了好几分钟,终于才启齿:“妈,我和罗逸辰一起回家来。”

    赵慧茹的神情凝固了几秒钟,旋即又舒展开容颜,笑着说:“还有呢?”

    “还有,还有,妈,我们结婚了。对不起,我,我没跟您提前说,对不起!”

    “傻孩子,这有什么对不起的?你一定是有什么事,才没有提前告诉我的吧?”赵慧茹道,“我知道了,你也不用过来了,还是忙你的事去吧!”

    “妈——”

    “辰儿不是也很忙吗?现在换了新单位,一定也是有很多事的。你也刚回来,事情一大堆。你们都别过来了,先把你们的事情处理好。这些虚礼,妈妈不再意,只要你们两个过的好就行了。”妈妈温柔地说。

    沈冰闭上眼,将手机拿开,抽出桌上的纸巾清了下鼻子,这才重新和妈妈说话。

    “妈,谢谢您,我们,我们会很好的,您放心!”她说。

    “妈妈知道。”郑慧茹笑了,却又严肃地说,“冰儿,好好对待辰儿,对待他的家里人。现在结婚了,可不能像以前那么任,凡事多忍让着些。你要是和他家里人关系不好了,辰儿夹在中间最为难,明白吗?多体谅体谅他,这些年,他也不容易!”

    沈冰突然觉得鼻子好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其实,最疼我们的人,永远都是我们的父母。不管孩子做错什么,父母总是在那里等待着,永远以一颗宽容的心等待着自己的孩子。

    挂断了电话,沈冰走出书房,躺在沙发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妈妈这样的宽容,更加让沈冰感觉罪孽深重。

    要是妈妈知道女儿和女婿生活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和谐,会不会不同意他们的婚事?

    可是,此时,对于罗逸辰的爱和多年梦想实现的喜悦,让沈冰开始隐瞒自己婚姻的真相,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并不像理所当然的那样的幸福。

    过了十一点,这家里的男主人才回来,和那一晚一样,他喝了点酒,却丝毫没有醉意,说话的时候,还有些烟的味道,更重要的是,她从他的衣服上闻到了很淡的香水味。

    也许是因为常年在实验室浸泡闻惯了许许多多的味道,她可以很轻易地从味道上分辨出来气味的物质组成,比如说,是酚类还是醇类。虽然这香水味很淡,甚至还夹杂着其他的味道,可她还是分辨出来了,今晚的味道和那一晚不一样。

    “你很累吗?”看着他靠着沙发闭上眼,她问。

    “还好,来来去去就那些事,推又推不掉。”他揉着太阳,依旧闭着眼,因此没有看到她此刻的表情。其实,她是痛心的。

    他这才上班几天,没有一个晚上是可以和她在一起吃饭的。而且,更让她在意的是他身上沾来的味道,为什么他连说都不说一声自己和什么人在一起、都去干什么了?现在和四年前完全一样,她丝毫不了解他的状态。可是,身为夫妻,不是应该彼此了解的吗?

    “你都去什么地方?有意思吗?什么时候带我过去看看?”她怀里抱着他的外套,坐在他身边,旁敲侧击地问。

    他看了她一眼,说:“那种地方,不适合你!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去!”

    说完,他就站起身,往卧室走。

    “你帮我放下洗澡水,我很累!”他边走边说。

    她没有答复,在沙发上坐了几秒钟,就把他的外套挂起来,准备明天送去干洗,然后赶紧去浴室了。

    多说两句会死人吗?真是的,你的话又不是按字计费的,那么珍贵吗?

    她在心里说着,蹲在地上给浴缸放水。

    水都准备好了,他却还没有过来,她便回去卧室看了,卧室没人。

    咦,去哪儿了?

    她挨个屋子找,幸好这家里面积小房间少,很快她就发现他在书房里,光着上身坐在电脑前。

    “这样会感冒的,快去洗澡吧!”她说。

    “看个东西就好,很快!”他也没抬头,视线在电脑上。

    她走过去,见他好像在看什么材料,光标移动的速度很快,说明他阅读的速度很快。因此,她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过了几分钟,他便起身了,往浴室走着,问她:“你今天忙吗?”

    “还是老样子!”

    “晚饭呢,又吃了泡面?”

    “没,我做了两个菜,还没吃完,在冰箱里放着。”

    “以后少吃泡面,那东西没营养。你天天忙成那样,吃泡面哪里顶得住?”他说着,把腰上裹着的浴巾递给她,就钻到水里去了。

    “嗯!”她说完,就抱着浴巾出去,拉上了门,将浴巾挂在外面的架子上,重新回到书房,继续工作。

    书房里,两个人的桌子是面对面摆放的,他的背对着窗户正对着门。她用的那张桌子是最近才买的,因此就那样摆了位置。两张桌子靠在一起,却还是能看得出新旧之差。除此之外,还可以看出一点,那就是两个人的位置。

    只不过,她是从来都不去计较这些的,即便她是个很敏感的人。

    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洗完了澡回去睡觉的,只是,等她感觉到困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

    回到卧室,他早就睡着了,至少看起来是如此。

    她又去于是看了一下,发现他已经收拾干净了,便轻声回到床上,钻进被窝。

    “怎么这么晚?”他靠过来,将她抱住。

    “你没睡啊?”她问。

    “没睡着。”

    她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就在自己的耳畔,却是让她感觉到一些心痛。

    “嗳,我晚上给我妈打电话说咱们周末过去,她说不用了。”

    “哦?为什么?她没时间见我们吗?”

    “不是,我跟她说了咱们结婚的事,她说咱们工作都太忙,就别回去了,等以后再说。”她说。

    “还是不太好吧!”他睁开眼,说道。

    “你不是很忙吗?最近都——”她想问他到底在干什么,却还是没有说出来。

    “周末还好,我不用加班的,就是你,我看你好像本没时间的样子。”

    “算了吧。你最近也累,周末就好好休息。”她说,“哦,对了,廖飞的婚礼是哪天?”

    “呃,好像是下周六。”

    之后,便没话说了。

    “赶紧睡吧,很晚了!”他说着,翻了个身就将她那边的床头灯关掉,顿时屋里一片漆黑。

    她以为他会做什么,可是,关灯之后,他就直接睡着了,似乎是真的睡着了。

    “这几年,都感觉睡不踏实。没有几个晚上是像这几夜这样安稳的。”他迷糊着说。

    事实上,是习惯了身边有人,不是吗?

    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

    她懂得这一点,因为她也是和他一样。

    是否,这样的习惯,是促使他们结婚的理由?

    她不愿再想,闭上眼睛,鼻子里依旧可以闻见那若有似无的香水味。

    其实,还是很在意的。

    过了两天,首饰店打来电话,说是戒指好了,让他们去取。他说没时间,就让她去了。而同时,她自己的那套房子装修也结束了,公司打来电话让她去验收。她想让罗逸辰一起去,他却突然出差了。

    因此,周末的拍照计划也泡汤了。

    似乎,他们两个总有些不顺利在里面,从四年前开始。

    是否这种种突发事件都是上天给予的警示,让她重新考虑这场突如其来的婚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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