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李瑞的身形突兀消失，原地留下两个深深的坑洞。
    暴虐的剑芒如核弹爆炸，恐怖的冲击波横扫全场。
    【永恒不灭无量劫】全开！
    【献祭】全开！
    【巨型九头蛇·新月】！
    金红光焰笼罩天地，可怕的高温如墙徐进，推平一切阻碍。
    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超过一半的人直接化为飞灰，巨大的血池被瞬间蒸发，华丽的石板层层碎裂，随即被冲击波硬生生掀飞。
    “好玩吗？”
    刺穿了交叉防御的双臂，血晶剑从前胸插入，后背穿出，李瑞看着挡住自己一招的白银阶壮汉，忽然笑问道。
    发型古怪的壮汉脸上满是惊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李瑞抽剑绞首，无头尸体脖子上喷出三米高的血泉，缓缓倒下。
    【黑暗收割】+【致命一击】！
    海量的灵魂之力化作清凉钻入体内，两大终极技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冷却。
    【气定神闲】！
    刚加点的符文立刻就展现出了可怕的威力，8%的伤害加成让李瑞收割残血的效率变得更加恐怖。
    两剑砍死了一个出头鸟，快感如潮水上涌，李瑞看向剩余的十几个白银阶，脸上露出了扭曲狰狞的笑容。
    “咳咳！”
    身后传来轻轻的咳嗽声，他浑身一抖，似乎反应过来，连忙压下嘴角，苦大仇深的皱起眉头。
    不好……又上头了……
    明明已经很小心了，可稍微一放松就会被引诱堕落。
    一想到自己神魂深处寄生着扭曲嗜杀的怪物，李瑞浑身鸡皮疙瘩直往下掉。
    坚守本心，明心见性！
    低头默念几句，再次抬头时，李瑞已经没有兴致跟畜生们废话，整个人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你们是谁？”
    “他在这边！”
    “杀了他！”
    …………
    纷乱的嚎叫声在空中回荡，可伴随他们的只有无情杀戮。
    随着【征服者】和【鬼索的狂暴之刃】逐渐叠加，李瑞的攻速越来越快，杀伤力越来越强。
    砰！砰！砰！
    轰隆隆~
    身后的队友也没闲着，魔法和子弹将空旷的地下空间完全封锁，短短一分多钟，十几个白银阶就只剩下了一半。
    呲啦~
    又是一剑将敌人的眉毛以下节肢，滚烫的灵魂碎片钻入心脏，李瑞不由得暗暗感慨。
    【黑暗收割】+【致命一击】真是太好用了！
    杀白银阶就像是宰鸡！
    当然，这也是因为【堕落乐园】里的超凡者莫名其妙的脆，一个个薄皮大馅，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自始至终都没能组织起有效的反击，癫狂混乱的神志逐渐清醒，恐惧的情绪重新浮现在了幸存的白银阶眼里。
    李瑞宰鸡一样的疯狂杀戮宛如一盆冰水，淋了他们一个透心凉。
    “等等，朋友，有话好说！”
    “我是【白银之斧】的理事，你不能杀我！”
    “吾乃鸟取征夷大将军，异界人你……你不要过来啊啊啊！！”
    残肢断臂漫天飞舞，几十秒后，李瑞来到发出痛苦呢喃的活人身边。
    伴随着下雨般掉落的残肢，李瑞取出一支【生命药水】，蹲下检查。
    “还能说话吗？”
    “呜……”
    扶起离他最近的人，李瑞这才发现是一名女子。
    血污糊住了她的脸颊，空洞的嘴里失去了舌头和牙齿，就连嘴唇都像是被什么野兽活生生撕咬吞噬，露出了血肉模糊的牙床。
    浑身多处骨折，小腹以下的器官损失超过一半，胸腔被破开，连肺都被挖去一坨。
    只是大略检查一下，李瑞的心就沉了下去。
    救不了……
    这种伤势早已过了致死线，全靠墨尼赫卡的神力吊命。
    也就是他们现在处于现实与虚幻的夹缝间，生与死被轻微扭曲，要是放到底层规则严谨的物质世界，他们早就痛快断气，哪还需要忍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呼~
    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李瑞站起身来，锋锐血晶剑洒出一片朦胧的猩红薄纱。
    剑气温柔弥漫，这些忍受着极端痛苦的可怜人终于平静下来，抽搐的肢体逐渐松弛，脸上似乎洋溢起了解脱的笑意。
    “安息吧……我来帮你们复仇。”
    嘴里发出微不可查的呢喃，李瑞眼神冰冷，跨过这些尸体，带着队友大步朝着深处走去。
    【气定神闲】连续被触发，源源不绝的灵魂力量被系统转化成清凉“琼浆”，飞速冷却着两大终极技能。
    不过片刻，【盛宴】和【能量爆裂】就恢复了色泽，散发出淡淡光芒，进入可用状态。
    一路砍下来灭掉几十名英雄，其中有近二十个白银阶，连升两级后，李瑞压下立即使用升级选项的冲动，准备等会看情况针对一波。
    来到空间的深处，一扇十余米高的青铜大门巍峨矗立。
    华丽狰狞的荆棘花纹缠绕在门扉上，大门中间是一男一女痛苦而愉悦的徽章。
    他们的身体被荆棘包裹缠绕，一体双首，只是看着他们，耳畔就随之响起邪异的，可怕的，堕落的，语言难以描述的呢喃低语，痛苦与欢愉涌上脑海，好似毒药一般让人扭曲上瘾。
    众人的知觉瞬间被极致的痛苦占据，身体出现了不受控制的抽搐颤抖，但同时又感受到一波接一波，潮水般无穷无尽的快感。
    “哼！”
    绫希夷冷哼一声，一卷竹简在手中展开，紫黑色雾气笼罩众人，将他们从邪神的耳语中拯救出来。
    “小李子，我好像觉醒了不得了的兴趣！”
    黄俊材背心湿透，抹掉额头上的冷汗，不敢再看大门。
    “我有一套人格修正拳，保证你身心健康。”
    李瑞咧嘴一笑，头也不回，左手泛起了太阳般的金光。
    可就在他准备轰开面前这扇大门时，巨大的青铜门扉发出了沉闷巨响。
    轰隆隆~
    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露出粘稠如原油般的黑暗。
    光线根本照射不进去，黑暗深处隐约间有什么东西在翻滚蠕动，看得人心头发寒。
    “现实与虚幻的分割线……”
    绫希夷轻轻伸手，五指缓缓陷入黑暗中。